第79章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在一起快要四年了。
穆思琦想,反正四年都过去了,也不急于一时,她打算在毕业典礼上余勒来见她时告诉她关于她的一切。
自从余勒开始反抗余承昌后,余承昌也没再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来,于是这一天父母俩居然心平气和地吃了一顿饭。
餐桌上,余承昌告诉她:姚文彤和萧珂顺要结婚了。
就在今年六月底。
余勒心里淡淡的,没什么感觉,但是她没想到姚文彤真的会嫁给萧珂顺。
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余承昌放下筷子,望着她:你还好意思问我?你以为萧家的事就这么算了吗?你这两天在外面做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又养了一个情人,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我没有养情人。余承昌话音未落,余勒就急着打断她,如果你说的是那个年纪小的女孩子,那很遗憾她是我的女朋友。
简直荒唐。这下筷子是直接被余承昌唰地一下拍飞了,佣人慌张地捡起来并且拿了一双新的过来。
送妍跟我说的时候我还
吕送妍盯我盯得很紧啊!
余勒也放下筷子,眼神直勾勾地朝余承昌看过去,一股对峙的姿态,我有点好奇她到底是您什么人啊?居然为了您做到了这种地步,爸,是您在养情人吧?
住口!余承昌猛地将筷子朝余勒扔过去,被余勒偏头避开了。
余勒居然笑了,她低着头,手交叉着放在唇边,莞尔道:您看看,都多少年了,一生气就丢东西使用暴力的毛病还是改不掉,您这样,没有几个情人会心甘情愿跟您的。
余承昌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自从余勒第一次反抗他之后,他看她越来越觉得像个疯子。
吃饭吧,您再相信我一次,萧珂顺和姚文彤的婚礼决对成不了。
余承昌闭口望着她,他看着余勒重新拿起筷子,在就近的菜品中随性翻弄着,而后她越翻越不满意,最后索性将筷子丢在了桌上。
她吊儿郎当地翘起椅子,往椅背上一靠。
其实我也很头疼啊,但是父亲您从不帮我,只会让我闷着头做,我很喜欢萧珂顺您不是不知道,现在他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您反倒来怪我?父亲,您是真的很不会疼人啊
真不知道当年妈是怎么看上您的。
余承昌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很不好看,要是从前,他早就拿盘子砸过去了。
这下他也没心思吃饭了,摸出一支烟点燃抽了两口,你最好跟你那个小情人分手,你怎么跟男人混都无所谓,但你别让余家闹笑话,我看人家小姑娘也挺单纯的,你别骗得太过分。
您觉得我在玩儿她?
不是吗?
呵余勒扶额一笑,语气又无奈又好笑,您凭什么这么认为啊?就因为我是您女儿?
余承昌的脸瞬间又拉下来了,他竖着剑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您不清楚吗?就算我玩儿,哪能有您厉害,都把人玩儿死了。
余勒余承昌怒火攻心,差点掀翻了桌子,你要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我挖了你的舌头。
僵持之下,总会闹出动静,几名佣人们站在角落,有几个年纪小的更是瑟瑟发抖,他们都见证过了余承昌的恐怖,没有谁不会害怕被他的恐怖暴力伤到。
余家的那些破事儿他们心里也清楚,只是他们从来不敢说出来,这些年也只是私下里谈谈。
有一位家里的老阿姨挪过来准备打扫堵上地上摔碎的盘子,被余勒拒绝了。
余勒对余承昌这副样子已经淡然了,她往椅背上一靠,虽是仰视着往余承昌,但那双眼已经没有恐惧和仰望之态了,她依旧是挑衅般笑着,让他们都下去吧,毕竟等会你打我的时候可能会伤到他们。
余承昌抽取桌底下放着的戒尺,那是他在余勒小时候就准备的,他总是拿这戒尺规范余勒的餐桌行为。成年后虽拿出来的少,但余勒偶尔顶撞他时也能派上用场。
余承昌箭步冲上去,刚想重重拍到余勒肩背上,就被人制止住了,原来是何诚不知什么时候冲过来,将戒尺紧紧攥到了手心里。
余承昌惊愕地看着他,万万没想到何诚居然敢冲过来阻止他。
你干什么?松手!
何诚焦急道:董事长,您不能这么打她。
我教训女儿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手了?不想滚蛋就给我松手!
何诚不松手,他望着余承昌变态的脸,有一瞬间是害怕的,但一想到余勒在这种人的压制下活了二十多年,他就敢和他对抗。
余勒这时从椅子上站起来了,她从何诚手里接过戒尺,而后当着两人的面将戒尺掰成了两半,余承昌在她身上花费了很多功夫,但千不该万不该让她学习武术。
她没反抗过余承昌,即便被打的体无完肤也没反抗过,这倒渐渐让余承昌淡忘了她会武术的事实。
断尺被扔到地上,余勒望着余承昌,笑容犹如毒蝎,她盯饲着余承昌,仿佛要榨干他的骨血,我劝您最好消停点,您那么想让我和萧珂顺在一起,总不能等公布那天让观众们看到我身上的伤吧?
眼下您最好让我玩玩儿,等我玩儿够了自然会把萧珂顺弄到手,您要是急了把我打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余勒走到余承昌上边,将他扶到座位上,吩咐何诚:去给董事长倒杯茶消消火,老是这么为我操心,做女儿的真是很愧疚。
何诚应了一声。
余勒看也没看他,她从口袋里重新摸出一根烟递到余承昌口中,再用火机点燃,手上的动作行云流水,眼神却冷如寒潭,没有一丝温度。
您抽完这烟就好好睡一觉,好好想想,以后怎么对我好。
压迫感突如其来的强,余承昌瞪着她,却不敢再说什么。
他最后也淡然了,将烟从口中拿出来,吐出一口白雾,缓缓冷道:你打算怎么做?
这就不劳您费心了。
余勒坐在余承昌的对面,也点了一支烟平视着他,总之婚礼是结不成的,至于怎么做我想这不是您会关心的问题吧?
我劝你别耍花招。
当然。余勒点点头,毕竟,我可是清楚地记得在您面前耍花样会是什么样的下场,总之我现在会乖乖听话的要是再挂个什么彩,我的小女朋友可是会心疼的。
余勒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她笑得很寻常,甚至有些寻常过头了,我吃饱了,您继续。
余承昌没动,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看着她上楼,然后消失在楼道里。
余勒刚上楼,就接到了姚文彤的电话。
她们俩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因此余勒看到是她的来电还有点意外。
她在余承昌面前说会阻止姚文彤和萧珂顺结婚,其实这都是骗他的屁话,她才没那个心思跟他们玩过家家,关于余承昌,能打发就打发,结果怎么样她根本就不关心。
喂?
电话里头静了两秒,而后才慢慢开口,是我余姐。
怎么了?
我,想必你应该知道我要结婚了我姚文彤似乎有什么事,但是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你想说什么?
我姚文彤由犹豫着,我想见你。
余勒背靠在窗台,看着明晃晃的吊灯,灯光在她脸上镀了一层金,她叹息道:你都要结婚了,见我做什么?
电话里的人被她这句话说噎住了,但过了片刻又变得平静起来。
我这么久没找你,你有想过我吗?你这段时间,有想过我过的好不好吗?你在意过
姚小姐。余勒打断她,我当然可以见你一面,但我想,我们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这个人比较肮脏,我也没什么好心眼,所以你说你跟萧珂顺结婚并不能打动我什么,这是你自己的路,我救不了你,我也,我也不可能跟着你的心意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