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她不是我室友。穆思琦摆摆手:是我们
不行,不能说余勒是她同一所大学的,孟欣也在那所学校,迟早得查出来。
是什么?孟欣语气强硬了不少,似乎看出来两人的不对劲。
余勒的气质与她们不同,一看就不像个学生。
是我们高中同学。
孟欣:
就是那个,以前和我跟邹雨她们玩得挺好的。穆思琦语气渐渐变了下去,孟欣的强硬也淡了不少。
穆思琦看了眼余勒,给她一点眼神示意,余勒皱了皱眉,硬着头皮主动介绍自己。
阿姨,您好,我叫余勒。余勒走上前,学着乖乖女的样子礼貌问好。
孟欣起初没反应过来,顿了片刻后和蔼一笑,将余勒拉到沙发上坐下,不好意思啊小余,我家思琦从不喜欢带人回来,所以我反应有点奇怪,以前啊她跟邹雨关系好,我知道你们关系好的有四五个人,但她也只带过邹雨回来,所以我
妈!穆思琦打断她:以前的事就别提了。
你还好意思说话?孟欣瞪了他一眼:同学来不知道告诉我,我好回来给你们下厨。
没事的阿姨。余勒笑得勉强,思琦她做饭挺好吃的。
孟欣握住她的手:那不一样,她做的是她做的,我做的是我做的,今天留下来吃午饭吧?阿姨给你煲鱼汤喝,以前小雨常来我家喝鱼汤,今天你也尝尝。
妈!您能不能别
你闭嘴!孟欣指着外面的蔷薇花,语气变了不止一个调,把你外面的花修一修,看看像什么样子,整天整这些有的没的,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了它。
妈穆思琦拖着尾音喊道:不好看吗?不浪漫吗?
好看?那你跟你的浪漫过一辈子吧!
余勒见着母女俩也是有趣,只好劝道:那花开得确实好看,阿姨您就随她去吧!
孟欣笑着看了一眼余勒,也不好再说什么。
穆思琦知道余勒在帮她说话,想感激地给她一个眼神暗示,才发现人压根就没看她。
她只好拿起修剪刀,悻悻地去修剪花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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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余啊其实是个情种
第15章
鱼香味扑鼻而来,余勒在厨房帮忙,陪孟欣聊着闲天。
两人不愧是母女,做菜一个比一个绝。
余勒从孟欣对穆思琦的态度来看,就知道她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她对外人和蔼仁慈,对自己的女儿却十分严格。
她和这些妇女没什么话题,孟欣和她聊得最多的是问她高中的过往。
小雨她后来有没有联系你啊?孟欣一边在油盐酱醋中忙碌着,一边回头看她。
余勒不知道她们口中的邹雨是谁,但却感受到每次谈及她气氛都不是很高,所以她只能跟着自己的感觉硬着头皮回应没有。
孟欣哦了一声,大概也猜想到了结局。
饭间孟欣不停的给余勒夹菜,余勒虽都应承下来,但多少有点不习惯,自从母亲走后,她何曾有过这种待遇。
余勒低头默默地吃着饭,心里却不是个滋味儿。
饭后孟欣将盘子往水池一扔,提醒穆思琦吃完饭记得刷碗,她本来就是回来拿个教材,倒是不猜有客人所以破例做了一顿饭。
小余多吃点啊!阿姨先走了,以后多来玩儿。
余勒急忙放下筷子站起来回道:知道了,阿姨再见。
孟欣走后,屋子里又剩下她和穆思琦两个人,两人的氛围明显不像先前那样轻快,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穆思琦发现了余勒不对劲,她隐约也能猜到是关于邹雨的事,但她不打算主动解释。
我先走了。
吃饱了?穆思琦放下筷子。
嗯。
这么急啊?
不然呢?余勒转过身看向她,表情已经有一丝不对劲,我应该留到什么时候?
你为什么骗你妈妈?
什么?
我说你为什么骗你妈妈?余勒语调拔高了不少,脸上明显有了怒意,为什么要撒谎?说我是你外面认识的朋友不行吗?
我
还有余勒将穆思琦的话堵了回去,邹雨是谁?
一连串的质问,丝毫不给穆思琦喘息的机会。
如果说余勒的前些话穆思琦还乐意回复,乐意解释,那么邹雨这两个字一出,她的脸就垮了下来,是一种一点耐心都没有的态度。
为什么问她?
余勒莫名其妙地笑了:为什么不能问?我不该知道吗?因为你随口一个高中同学,你妈跟我说话三句都不离她。问我这个问我那个,谁知道她是谁啊?
穆思琦低头抿了抿唇,淡漠道:你没必要知道?
为什么没必要?
我们是什么关系?
空气瞬间凝固。
这会换余勒开不了口了,她不猜一直温顺的狐狸犬会这样反问她。
哦!提醒她原来她们是普通的情人关系,玩儿腻了随时就可以丢的那种。
可她看穆思琦对她的细心关照,看她为她捧花而来,看她令人心动的院子穆思琦做的那样真实,就像普通情侣一样,她还
她还以为穆思琦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呢!
是了。余勒自嘲一笑,原来她一直记住自己的身份,一直在认真投入这场游戏,只是她自己反应过大了。
是,是余勒僵硬地点头,是该这样。
她声音有气无力的,随着动作细细颤抖。
穆思琦继续沉默着,掩藏在后辈的手指紧紧蜷缩起来。
穆思琦,我希望你永远记住这句话。
真该死,差点她就下不来台了。真可笑啊!像她这种玩得起放得下的人,居然需要一个情人来提醒自己她们的身份。
余勒自己都不知道,她走出穆思琦院子时脚步有多果断,多着急。
夜里温度突然下降,余勒呆在自己的小画室里,看着窗外的冷月发呆。
除了这间画室,她好像没有其它地方可去。
想来这时候,整个沥容市的酒吧应该被余仲风都翻遍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望着冷月的眼神有些落寞。余勒打开手机,发现很多消息和来电。
大多数都是叫她出去喝酒,可她现在哪都不方便去。像她这样的人,想要约会除了酒吧一无去处。
她现在都不敢想那天怎么头脑一热去见穆思琦了呢?
余勒走近屋里,各种风景画映入眼帘,她四处看了看,最终将眼神放在了最里处,尘封一段时间的画像上。
画像用厚厚的帘布盖着,是那晚穆思琦注意到的那一幅。
因为很久没人注意打理,走近一看才知道帘布上已积落了一层厚厚的灰。
呼~
余勒微微弯腰,吹落了灰尘。
帘布被轻轻揭起,一幅惟妙惟肖的丙烯人像画映入眼帘。
画中是一位少女,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少女穿着一身校服,带着口罩,看不清长相,只是一面侧影。
即便这样,通过作者的画技也能看出少女的青春洋溢和清冷纯欲的姿态。
而这故事的背景,是在大约一年前的威尼酒吧
那是晚上九十点钟,酒吧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余勒那时还没完全堕落,母亲也还没离开。她记不清自己是第二次还是第三次来这个酒吧,在这个陌生杂乱的环境里,还没几个认识的人。
她只觉得这里繁华,糜烂。
偶尔有几个过来和她调情的生人,余勒一一勾唇笑着,渐渐从陌生不堪变得游刃有余。
隔壁台坐了两男两女,都是穿着校服的中学生。
这个酒吧和其它酒吧不一样,每个人进入这个酒吧都要签一个合同,签了你就是这个酒吧的成员,可凭证随时进入酒吧,包括在校的未成年人。
不过唯一注意的是,未成年人来这放松只能点牛奶,不可勾搭社会人员。
有了这个合约这些中学生自然就不能吸引别人目光,因此余勒只是瞥了他们一眼,并没有多做眼神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