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此时,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是一个好机会。
姐姐总是不愿意,那喝醉了的姐姐会愿意吗?
车厢内光线昏暗,窗外路灯投射进来的阴影偶尔闪过,将车内的光线和气氛照得越发昏暗。
凌霜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香味,混合着衣服上沾染的清冷香水气息,在车厢这个密闭的空间里,发酵成粘稠的暧昧。
余蓓的脑子里充斥着心脏狂跳的声音,目光锁定在凌霜仰头时拉长的脖颈线条上。
她清晰地看见凌霜做出吞咽的动作,脖子上的骨节微微滚动。
余蓓倾身向前,声音裹着热气喷洒在凌霜的耳侧,带着刻意放慢的暧昧:“姐姐,你是不是真的醉了?”
如果真的醉了,正好可以酒后乱一乱。
凌霜睁开眼,眼尾泛着酒*后的艳红,看向余蓓的眼神有些迷离。
她能够感受到车厢内气氛的变化,知道余蓓靠近她。故意在她脖子喷洒热气的目的。
她想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这样她才能有足够多的理智,和自己身体深处汹涌的本能做对抗。
余蓓扬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姐姐此时越是脆弱,她就越要趁虚而入。
她再次靠近凌霜,嘴唇轻轻的贴在凌霜的脖子侧方。
凌霜肌肉瞬间绷紧,身体像是被火撩过的枯草一般滚烫发热,每一根神经都叫嚣着疯狂。
她仅存的理智却拉响警报,告诉她要保持最后的一丝清醒。
凌霜试图拉开自己和余蓓之间的距离。
余蓓却放开了贴在她额头上的手,转而搂住她的腰,像是如何都甩不开的藤蔓,紧紧地禁锢着凌霜。
前坐开车的助理能够听见身后传来的细微动静。
她只是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便吓得屏住呼吸,不敢再有半点多余之举。
她就当自己什么都没看到吧。
人家是已经确定了关系的正常小情侣,她这个电灯泡还是不要发亮了。
助理将两人顺利送到小区地下停车场,且贴心的将车停在了电梯口处。
她下车,和余蓓一起扶着凌霜下车。
凌霜在车旁站直身体,吐出一口热气,声音微低发紧:“我没事,不用扶着我。”
她只是微醺,并没有醉。
两人很快走进电梯,电梯门关上。
助理上车,启动车前给楚菲菲发了条信息。
【菲姐,霜姐今天晚上遇到几个导演,喝了些酒,和余蓓回家时,我感觉她已经有些醉了。】
她又加了一句:【她们两人好像要……】
她并没有说明好像要什么,手机那头的楚菲菲看到这条消息,原本已经要睡觉了,却垂死病中惊坐起。
两人好像要发生关系了?
片刻,楚菲菲反应过来,俩人已经确定关系,发生点什么不是很正常,而且,不是早该发生了吗!自己这个“恶婆婆”还能拦着她们?
孤家寡人的楚菲菲,恍然感觉独自一人的卧室有些凄凉。
她给助理回复:【这种事情不用向我报备,只要她们俩不是在大街上乱搞,我们还管得了人家小情侣回家干什么吗!】
随后她又给凌霜发了一条信息:【你悠着点,对面是个孕妇!】
凌霜收到信息时,两人已经出了电梯。
她借口看信息,拉开了和余蓓的距离,看到这条消息,凌霜只觉得满心绝望。
她可不觉得余蓓今天晚上是要奉献自己。
就算余蓓敢奉献,她也不敢接受。
危险的是她,不是余蓓。
她回复了一个“知道”,家门打开。
门关上,她们站在玄关。
余蓓立刻凑了上来,凌霜下意识看去,看到了一双含笑的眼,那里面盛着璀璨的光,眼神仿佛带着钩子,勾得凌霜呼吸全乱了。
余蓓轻轻地贴着凌霜的身体,微微仰着头与凌霜对视,声音又轻又软地呢喃:“姐姐。”
她的语气软得像糯甜的麻薯,手指却毫不客气地开始进攻,指尖轻点,沿着凌霜的小臂,一点一点往上爬。
凌霜只觉得酒精在她的血液中疯狂乱撞,撞得她目光涣散,视线一会儿模糊,一会儿清晰,映照出余蓓软甜的笑脸。
她残存的理智想说不行,身体却诚实的可怕。
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在渴望与余蓓更多的触碰。
那是一种让人沉沦且无法抵抗的妥协。
她说:“回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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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谢谢大家的月石,我收到了5000个!谢谢,已经够用了,感谢大家!
第41章
凌霜和余蓓很快走进卧室,余蓓进门后反手带上了门。
与关门声同时响起的,还有窗外闷响的雷鸣。
突然炸起的雷声吓了两人一跳,随后便是雨滴砸在窗户上的声音。
雨声噼啪作响,凌霜已经被余蓓按在了床上。
柔软的被子击碎了凌霜最后的防线。
她只觉得头脑一片混沌,好像有声音在告诉她,不能继续下去,即将发生的那一切太过荒唐,可是落在她唇上的亲吻,带着灼热的温度,冲击着她的神经。
余蓓没有任何经验,仅有的亲吻经验也是这几天和凌霜难以抑制的亲吻。
但她是个好学的人,且十分聪明,不仅通过这几天的亲吻经验举一反三,还将以前看过的小说运用于实践中。
最初摸索时虽有些不得要领,不多时已经逐渐娴熟了。
余蓓温柔却又强势地剥夺着凌霜的呼吸,却又被凌霜反攻。
两人的吻越发黏腻凌乱,急促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醉酒的凌霜整个身体都在发颤,手无意识地扣在余蓓的脖子上。
她能够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软,也越来越烫。
余蓓的进攻也越来越主动,一次又一次地突破了她的底线。
情动时,凌霜头脑一片空白,只觉得脑海中一片又一片的白光炸开。
她大口地喘息着,全身的皮肤都泛起了浅浅的粉色,自主意识几乎没法控制身体肌肉的绷紧。
窗外闪电骤然亮起,她们的身影投射在墙上,像是被窗外狂风暴雨揉碎的花,扭曲又缠绵。
暴风雨的声音盖住了屋里的呼吸声,但两颗心脏紧贴在一起跳动的声音,却能够通过骨头、血肉传到两人脑海中。
剧烈跳动的心脏如同密集的鼓点,带动着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直到后半夜,雨势渐小,她们两人才相拥着陷入柔软的被窝,呼吸逐渐同频。
次日清晨。
昨晚一通乱战,她们的窗帘并没有拉得很严实,一道阳光斜切进卧室,在墙上投下了锋利且鲜明的光痕。
宿醉后的凌霜懵然醒来。
思绪抽醒的那一瞬间,她感觉到太阳穴微微抽痛,她知道那是昨天醉酒留下的后遗症。
她微微扭动身体,意外感觉自己的大腿、腰背和手臂都有些酸痛,就好像昨天不是陪余蓓去拍戏了,而是和余蓓去参加了马拉松。
不对。
凌霜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是一片白皙的肌肤。
她的头靠贴在余蓓的锁骨处,鼻尖轻轻抵着温暖的肌肤,呼吸间竟是浅淡的香气。
她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一切。
她并不是真的醉得不省人事,她也从来不会断片。
她看着墙上的阳光,转头看向并没有拉严窗帘的窗户,只庆幸自己的楼层足够高,窗外是一片江景,没有人可以偷窥到她卧室里发生的一切。
凌霜闭上眼,深深地呼吸,被子下余蓓滑腻的双腿和昨天晚上的画面,一起撞进了她的脑子里。
凌霜身上的温度逐渐上升,难以遮掩的羞怯从心底蔓延。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那么难以自抑,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被某些生理反应操纵意识,完完全全地沉溺其中。
猛然间,床头柜上的手机传来闹钟的声音。
凌霜感觉自己身边的人动了动,她立刻闭上眼,不敢和余蓓对视。
余蓓动了动脑袋,往凌霜身上贴去,抬手搂紧凌霜的腰,撸了一会儿手又开始作乱。
凌霜立刻按着她的手,摁下去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装睡呢。
此时她完全清醒,若是在任由余蓓来去自如,更会让她难为情。
余蓓还没有完全醒过来,鼻尖蹭了蹭凌霜的肩膀,低声哼哼道:“我好累啊,姐姐,我手好酸啊。”
凌霜的眼闭得更用力了。
为什么还要用言语提醒她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余蓓一无所知,闭着眼睛喃喃自语:“看来要报一个健身班,练一练臂力。
“肩背也得带上。
“要不要也练一练腰腿,我以前看过一些小说,里面的女主们都会用一些辅助的工……”
“闭嘴!”凌霜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余蓓挨着她的肩膀,嘻嘻笑了,声音带着早晨特有的懒散:“姐姐,早上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