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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犯贱强吻了四个宿敌 第63节

  然而沈惊春的话像是无情的剑,剖开温暖的假象,现出血淋淋的真相。
  “啊,蛇的心脏在哪来着?”冰冷的剑悬在墨黑的蛇身之上,踌躇不定,却是因为她不确定心脏的话。
  那一刻,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住,呼吸也停滞了。
  他张开嘴,却陡然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喉咙如同被堵住,只能发出破碎的吸气声。
  没有流泪,没有哭声,却比有声更加悲痛。
  “原来,你是为了去雪霖海。”他闭上眼,自嘲地轻笑着。
  事已至此,闻息迟已经明白沈惊春是要拿去他的心鳞,打开被他封印的雪霖海。
  虽说沈惊春已有红曜日,但江别鹤并非常人,单单只有红曜日是无法复活他的,所以沈惊春盯上了雪霖海。在雪霖海的深处有一盏名叫落梅灯的圣物,它可重现出死人的记忆,凝结残缺的魂魄。
  有了落梅灯,她一定能成功复活师尊。
  “怎么?你很伤心?”他绝望地闭上了眼,沈惊春却并不愿放过他,她的笑声比剑还要锋利,将他的心一寸寸刮着,“你逼我眼睁睁看着'师尊'死,难道我杀你,你很意外?”
  是了,他一直都知道沈惊春睚眦必报,他早就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
  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心口分离,他的心鳞被沈惊春握在手中,温热的鲜血尚未擦净,他的血染红了她洁净的手。
  闻息迟的气息渐微,沈惊春漫不经心地用手帕擦去了手心的血污,她勾着唇,心情愉悦地呼唤系统:“系统,我任务成功了,你怎么也不祝贺我?”
  她这样对闻息迟,说的话更是字字诛心,闻息迟不可能不会生出心魔。
  然而,她终究还是高看闻息迟了,即便如此,他居然还未对她泯灭了爱。
  “宿,宿主。”系统难得结巴,它苦着脸吞吞吐吐告诉她坏消息,“心魔进度停在了99%。”
  沈惊春擦拭手心的动作陡然僵住,她僵硬地转过脸,嘴角踌躇,不死心地问:“你刚才说什么?”
  “心魔进度停在了99%,任务没有成功。”系统也很崩溃,它完全没想到会再出现这种情况,在它看来,沈惊春的做法非常成功。
  沈惊春后知后觉地去探闻息迟的鼻息,果然没呼吸了。
  现在好了,人都死了,她也没有可能完成任务了。
  “算了,再换一个攻略对象吧。”说这话时沈惊春是心如死灰的,两回都白费功夫,她都要怀疑人生了。
  杀了人,她不好久留,沈惊春正准备离开时,顾颜鄞闯了进来。
  他猛然抱住了沈惊春,声音因为兴奋止不住地颤抖:“你现在也拿到想要的东西了,你该兑现对我的诺言了。”
  “好啊。”沈惊春轻飘飘一笑,她推开顾颜鄞,眼底的笑透着薄凉,“不过,还有件事需要解决。”
  顾颜鄞毫无防备,修罗剑直直插向他的心口。
  顾颜鄞踉跄着后退,他的手颤抖地捂住了伤口,愣怔地看到一手的血腥,一口鲜血被他吐了出来,他扶着门框,最终还是弯了膝盖,无力地匍匐在她的裙下。
  沈惊春只着了一件素白里衣,他拼尽全力拽住她的裙角,裙摆添上血红的指印,他仰头望着头,目光茫然无助:“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
  沈惊春漫不经心地将他的手踢开,笑得轻蔑:“你还真是天真,你帮着闻息迟害我杀死了师尊,该不会还以为我会原谅你吧。”
  “哦,对了。”沈惊春扯了扯嘴角,言语轻柔,却是把致命的温柔刀,将他粉饰内心肮脏的假象剖开,“你那天看到的并不是月银花,我只不过在普通的花圃上施了层幻术。”
  她弯下了腰,看向顾颜鄞的目光纯真却恶毒,似是个好奇的顽劣孩童:“你不是幻魔吗?这么简单的幻术,你真的没看出来?”
  当初,她也不过是抱着赌一赌的心理,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没想到会有这样好的效果。
  自欺欺人的人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可他却没有承受的能力,他近乎目眦尽裂,他恨不得自己是真的中了月银花的毒。
  “你骗我!”他歇斯底里地嘶吼,泪肆意流淌,他似是感受不到痛,扯着沈惊春衣摆的手指用力到泛白,他又哭有笑,像是疯了般,再次可笑地自欺欺人,“你骗我!我明明就是中了毒。”
  “我爱你,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不能这么对我。”他疯狂到近乎虔诚,卑微地吻着她的裙,脸上的泪痕泛着光,“你看看我啊,看看我啊。”
  沈惊春烦躁地将他踢开了,她那一脚刚好踢到了伤口,顾颜鄞似是疼晕了过去。
  “终于消停了。”沈惊春不耐地啧了声,开始伪造顾颜鄞杀死闻息迟的现场。
  她当时的那剑故意偏了些,没要了他的性命,这是因为她需要一个顶罪的。
  她不能让别人知道是自己杀了闻息迟,顾颜鄞刚好可以被利用。
  魔族不是个没有野心的傻子,他们不会在意真相,将杀死闻息迟的罪责推到顾颜鄞身上,他们会得到最大的利益。
  沈惊春正准备离开,一道剑光擦着她的耳朵掠过,背后传来沉重的闷哼,她转过头刚好看见顾颜鄞倒下的样子。
  顾颜鄞居然是诈晕。
  “你大意了。”清冷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沈斯珩从阴影中走出,月光照亮了他的身形,一身月白锦袍被血污浸脏,却也遮不住他光风霁月的气质。
  第67章
  沈斯珩一心练剑,从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在他看来,沧浪宗里唯有沈惊春这个对手勉强值得多看一眼。
  闻息迟则是觉得没必要记住他人的名字,左右不过是欺辱他的人,唯有沈惊春不同,她对闻息迟意义非凡。
  这样的两个人原本应当是不会扯上关系的,但因为沈惊春,他们注意到了彼此,不约而同地厌恶对方。
  沈斯珩曾是沈惊春名义上的哥哥,即便来了沧浪宗后,无人知晓他们曾经的这段关系,他们仍然保持着紧密却又微妙的平衡关系。
  纵使他不喜沈惊春总爱叫自己师弟,但无人可否认,在沧浪宗内他们才是最亲近的关系,直到一个不速之客的出现,他们紧密稳定的关系发生了裂缝。
  第一次见到闻息迟是在寻常的一日。
  每日午后沈惊春总会来强迫他陪练,虽然他嘴上不耐,但却从没拒绝过她,唯独那日沈斯珩等了许久也未等到她。
  按他的性子,他本不会去找沈惊春的。
  大概是因为夏日闷热,他的心也躁动得很,烦闷之下索性便去找她。
  沈惊春常待的地方就哪几个,他已经摸透了,果不其然让他发现她在后山。
  只是,后山不止有沈惊春一人。
  沈惊春身旁的人面孔陌生,他身材瘦削而颀长,鲜血浸染了他的白袍,却仍旧神情淡漠,不受干扰。
  他知道那人是谁,沧浪宗几百年来收下的唯一一个人魔混血——闻息迟。
  但对于沈斯珩而言,不同寻常的不是闻息迟的身份,而是沈惊春对那人的态度,她罕见地对他表露出浓厚的兴趣,即便贴了冷脸,也偏要凑上去和他交谈。
  就像女人有第六感,男人对威胁的事物也有天然的敏锐。
  他只消看一眼,便对闻息迟生起浓烈的厌恶和敌意。
  所以,沈斯珩喊了她的名字。
  沈斯珩面沉如水,斑驳竹影斜映在他的衣袍上,仿若绣上的竹纹,衬得他如圭如璋,沈斯珩遥遥看着沈惊春,目光冰冷:“沈惊春。”
  听见他的声音,沈惊春转过头看他,他余光瞥见那人也看向了自己,目光漠然。
  “师尊叫你。”沈斯珩没给那人投去一丝目光,只是冷淡地瞥了沈惊春一眼,随即转身作势要离去。
  他没有等沈惊春的回复,因为他足够了解她,他知道她一定会跟上来。
  果不其然,身后响起了沈惊春匆忙的脚步声。
  沈斯珩收回了刚刚踏出的右脚,听着沈惊春微微喘气的声音,嘴角不动声色地微微上扬。
  沈惊春追上了他,沈斯珩又恢复了冷淡的样子,他和她并肩往回走,虽是训诫,但语气并不严厉,仍旧和往日相处相同:“以后不要和他接触,师尊不会想要你和这种人打交道。”
  沈惊春没有回答,她转头回看,却发现闻息迟已经不见了,只剩下草地上斑驳的血渍。
  沈惊春瞬时压下了眉,她不悦地反驳了沈斯珩的话:“你算什么,凭何管我?”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他总不允许沈惊春的身边出现男性,他还真当自己是她哥了吗?
  她的事,还轮不到沈斯珩来管。
  沈斯珩没料到沈惊春会为了一个外人反驳他,他下颌紧绷,沉了脸色。
  沈惊春却突然开了口:“对了,师尊叫我作何?”
  “让你和我对练。”刚吵过架,沈斯珩的语气生硬极了。
  原以为沈惊春不会再与闻息迟有何纠葛,却不曾想她不过是避着他罢了。
  沈斯珩躲在树后,阴沉地注视着闻息迟为沈惊春插上发簪。
  哈,他算什么,竟敢觊觎不属于他的东西。
  沈斯珩手指用力,树枝被他咔嚓折断,他冷笑着离去,往后他会让闻息迟明白,觊觎他人的东西会有什么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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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喝醉了。”沈惊春的脑袋枕在他的臂弯上,沈斯珩低头看着醉醺醺的她,目光晦暗不明。
  今日是酒宴,沈斯珩并未被邀请,他的不请自来让众人震惊,但更瞠目结舌的是沈斯珩对沈惊春的态度。
  沧浪宗何人不知江别鹤坐下两位弟子水火不容,如今沈斯珩竟放任沈惊春枕着他的臂弯。
  “诸位,我先带惊春走了。”沈斯珩面无表情地将沈惊春打横抱起,在场的众人呆滞地看着,无人敢阻拦。
  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向来隐忍不发的闻息迟居然出手阻拦。
  闻息迟也在今日的酒宴上,他劝了几次沈惊春少喝些,但沈惊春根本不听,几壶酒下肚已是醉得不省人事,他又怎能放心让沈斯珩带她走。
  “我带她回去。”房间内陡然静谧,两人间无声地对峙着,气氛剑拔弩张。
  有人讪笑着打圆场,但实则却是向着沈斯珩的:“人家是沈惊春的师弟,肯定照顾得多,你和沈惊春说到底还是不方便些。”
  沈斯珩受用地微勾了下唇,他朝众人点头示意,离开前向闻息迟投去一眼,像是在说“看,你算什么东西?竟不知深浅和他争。”
  沈斯珩一路抱着沈惊春回了屋,幽冷的月光被他关在了屋外。
  沈斯珩弯腰欲将沈惊春放在床塌,他刚掀开被褥,怀里的人儿突然有了动作,沈惊春竟陡然张嘴,精准地咬在微凸的点。
  “唔。”沈斯珩吃痛,倒吸了口冷气,他低头才发现衣襟被沈惊春的发簪勾到,散开的衣襟露出了内里的春光。
  沈惊春像是个没断奶的娃,咬没有得到她想要的,又改成了撮。
  “呃啊。”沈斯珩被她撮得双腿一软,差点站不住,他紧咬着下唇,红唇被咬得泛了白,拼命忍着才堪堪未发出难堪的声音。
  沈斯珩发丝撩乱地沾在脸上,酡红的脸配上迷离的眼神,更显暧昧银荡,温度渐渐上升,他喘息着,试图劝诱她松口:“别吸。”
  “你再吸,我也没有奶给你喝。”这话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可却说得实在没什么威慑力。
  沈惊春半躺在床榻上,因为无法脱离,沈斯珩的双手撑在床榻上,胸膛近乎和她相贴,从背后看像是沈斯珩主动将胸口送入她的嘴中。
  房间内寂静无声,只有口水吞咽和暧昧的喘息声,勾人脸红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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