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谢玉阑拼命集中几乎要溃散的意志,努力将舌头压向下颚,寻找那个被反复强调的、正确的位置。
但舌头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在光滑的玉球压迫下痉挛般弹动,想要逃离这令人窒息的禁锢。
每一次失败的尝试,都带来更强烈的恶心感和呼吸困难的窒息感。
“放松喉咙,”谢临沅的指尖移到他脖颈间,按压着紧绷的喉部肌肉,“用鼻子呼吸,记住气息的流动。”
可如何能放松?
口腔被填满,呼吸通道被部分阻塞,每一次吸气都显得短促而费力,呼气时更是带着无法控制的颤抖。
谢玉阑的脸憋得通红,胸口剧烈起伏。
泪水混合着无法咽下的唾液,从嘴角溢出,划过下颌,滴落在衣襟上,留下深色的湿痕。
狼狈,羞耻,无助。
这是现在他大脑中带给他的感觉。
“念字。”谢临沅揉了揉谢玉阑的脸颊,吐出两个字。
谢玉阑的睫羽上沾满了挤出来的泪水,泪眼汪汪地盯着谢临沅,指尖用力地揪住皇兄的衣服,看上去好生可怜。
他实在忍耐不住,轻轻摇着头。
可谢临沅在这件事上却格外严肃。
“念安字。”他不为所动,语气甚至加重了几分,托着他下巴的手指微微收紧,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谢玉阑只好努力克制住浑身带来的羞耻感。
他闭上眼,用尽全身力气调整着呼吸。
第一次尝试,只发出了一声破碎的、带着水音的呜咽。
第二次,气息稍稳,却变成了沉闷的闷哼。
谢临沅耐心得可怕,明明在这种时候严肃极了,却又像打个巴掌给个甜枣一般,时不时抚上谢玉阑的后背安抚,又捏捏谢玉阑的后颈。
汗水早已浸透谢玉阑的里衣,紧紧贴在单薄的背脊上,勾勒出清晰的蝴蝶骨。
他的双腿开始发软,全靠谢临沅按在肩头的那只手支撑着才没有滑倒在地。
意识开始模糊,耳边只剩下自己粗重艰难的呼吸声、唾液无法咽下的咕噜声,以及皇兄的命令。
不知过了多久,在他几乎要晕厥过去的时候,一个勉强能听出是“安”的音节,终于从他被蹂躏得麻木的口腔中挤了出来。
短促、沙哑、扭曲,却终究是那个音。
谢临沅按在他肩头的手松开了些许力道。
谢玉阑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般,脱力地向前踉跄一步,额头抵在谢临沅的肩窝处。
谢临沅把浑身失力瘫软的人搂入怀中,任由他靠着,一只手仍轻搭在谢玉阑的后颈,像是一种无言的掌控。
他低着头,唇瓣恰到好处地轻轻碰上谢玉阑冒着汗的额头,一触即分:“很乖。”
声音微不可闻。
直到谢玉阑的情绪稍稍平复,他才用另一只手,动作堪称轻柔地,取出了那枚被含了许久的玉球。
口腔骤然空荡,冰冷的空气涌入,带来一阵刺痛的自由。
谢玉阑贪婪地呼吸着,却依然止不住身体的颤抖和低声的啜泣。
谢临沅抬起谢玉阑的下巴,轻声说道:“张嘴,皇兄看看。”
谢玉阑下意识张开嘴,牙齿便被男人的指腹按住。
许是玉衔含着的时间过久,他不自主地合上唇,含住了谢临沅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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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大概下章就用时间大法治好啦
改了很多遍真的不知道怎么改了,心累,我真的不懂标出来那段到底哪里有xas了,我真的不懂,就因为我写受靠在攻胸膛上大口大口喘气,还是我写受因为身体无力瘫软在攻怀里?我改了五遍了,也没脖子以下的剧情吧?到底还要我怎么改啊?我一晚上都没睡就一直在等解锁,害怕在睡着的时候给我又锁了,到时候我一觉睡醒已经中午了,搞得读者一直到晚上都看不见,结果我改成这样了还锁,我真的想不明白,心态已经崩了,本来睡眠就不好,每次被锁我都要熬夜等解锁才敢放心睡觉,如果我真的写了脖子以下和xas被锁我也认了,可是我真的搞不明白我哪里写了。
尤其是标出来那段,就写了个受呼吸不畅说出话来以后累到喘气和因为没有力气瘫软在攻怀里,你让我用我活了这么多年的脑子来思考我也想不出来到底怎么xas了
第46章 捡到老婆第46天
被含在唇中的指尖不动声色地按住那柔软湿润的舌尖, 指腹贪恋地在上面摩挲着。
即使身体不舍得抽出手指,但谢临沅还是见好就收
又治了一段时间的结巴,春日正式来临。
春日时节, 御花园像是打翻了调色盘,泼洒出满目秾丽。
海棠还未散尽,粉白的樱花又缀满了枝头, 玉兰亭亭玉立, 花瓣肥厚洁白, 散发着馥郁的香气。
谢临沅难得有半日清闲,便牵着谢玉阑来园中散步。
谢玉阑今日穿着一身新制的浅碧色春衫,料子是顶软的杭绸,行动间如水波流动,衬得他愈发清透。
近来他的气色养回了一些,脸颊透出淡淡的粉, 如同初绽的樱花瓣。
似乎也他很久未曾这般放松地置身于盎然春意中, 眼睛亮晶晶的, 看看这朵, 又瞧瞧那簇,时不时扯扯谢临沅的袖子,结结巴巴地表达着欢喜。
“皇兄看、看那棵好、好白......”他指着不远处一株繁茂的梨树,满树梨花如雪, 风过处,花瓣簌簌飘落,如同降下一场香雪。
谢临沅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 目光却更多落在身旁人雀跃的侧脸上。
阳光透过花叶的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纯粹的喜悦似乎也感染了周遭的空气。
谢临沅唇角微弯, 并未多言,只牵着他的手,漫步走向那梨花深处。
“喜欢吗?”他问道。
谢玉阑点点头,回道:“喜、喜欢。”
“喜欢的话在东宫内种几株。”
“算、算了。”谢玉阑没同意。
过不了多久他在外的皇子府就要建好了,说不准到时就离开东宫了,也不一定能再看见东宫的梨花盛放。
“那便不种。”谢临沅也不多强求。
两人一路慢走,忽然走到了御花园的秋千前。
谢玉阑握着谢临沅的手紧了紧。
谢临沅偏头看向谢玉阑,“想要去玩?”
“嗯、嗯。”谢玉阑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向往。
秋千上被宫人缠满了牡丹,谢玉阑坐到秋千的板子上,双手握住了绳子,一股牡丹的花香精准地传入他的鼻尖。
“好、好香。”谢玉阑口中发出感叹。
谢临沅站在他身后,掌心握在谢玉阑的上方的绳子处,闻言,他低头闻了闻,鼻尖的朝向却不是朝着那牡丹,而是朝着身下人的发丝。
“确实好香。”谢临沅伸出手,拂去谢玉阑发顶上沾上的花瓣。
察觉到头上传来触感,谢玉阑抬头,不解道:“皇、皇兄,怎、怎么摸我脑、脑袋?”
谢临沅两指的指腹摩挲,他轻声回应:“你头发上有花瓣。”
闻言,谢玉阑抬起手摸了摸脑袋,仰头看着谢临沅问道:“现在还、还有吗?”
“没有了。”谢临沅忍不住揉了揉眼前人的耳垂。
很软。
凉凉的。
但谢玉阑并没有察觉到谢临沅的心思,他只是用腿部的力小幅度晃了晃:“推、推。”
谢临沅松开手,轻轻推了一下谢玉阑的背。
秋千趁势而起,上抛又下坠,连带着谢玉阑的衣角也荡起微微的花波。
像绽放在林中的青荷花。
谢临沅时不时就推一下谢玉阑,低头看着谢玉阑被风吹起的发丝,心下软了一片。
也不知推了多久,谢玉阑仰着微微泛红的脸颊和他对视,柔软至极的唇瓣一张一合:“皇、皇兄,要来玩、玩吗?”
谢临沅摇头,将被风吹散的发丝别到谢玉阑耳后,指尖跟着也碰了人的耳廓:“你玩便好。”
然而天公不作美,方才还晴好的天色,不知何时聚拢了薄薄的云层。
起初只是几滴冰凉的水珠落在脸颊,随即,一场细密如酥的春雨便悄无声息地洒落下来。
雨丝极细,并不猛烈,却十分绵密,很快便将花瓣、叶片洗刷得油亮亮一片。
“下、下雨了....”谢玉阑仰起脸,细密的雨丝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凝成细小的水珠。
他从秋千上站起身,碰了一下被雨水打湿的牡丹花瓣。
“去躲雨。”
谢临沅反应极快,环顾四周,最近的避雨处是几十步外的一座六角凉亭。
他毫不犹豫地脱下自己那件玄色绣金纹的外袍,动作利落地罩在谢玉阑头上,宽大的衣袍瞬间将对方大半个身子都遮住了。
“走。”他简短下令,一手揽住谢玉阑的肩,带着他快步朝凉亭跑去。
雨幕细密,视线有些模糊。
谢玉阑被裹在带着谢临沅体温和淡淡沉香气味的衣袍里,耳边是淅淅沥沥的雨声和彼此交错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