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胤禛神奇的发现自己在听到这话时竟没有多生气,心平气和的问:“哪里难了?”
或许是酒的后劲儿更大了,齐布琛委委屈屈的将心底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你有好多女人,以后还会有更多,可我却只能有你一个,这不公平。我也不想和那么多女人抢一个男人,我又不是没人要要上赶着倒贴你。”
又是这个问题:“我哪有女人,后院不是只有你一个!”
“还有,什么叫做你又不是没人要,还有谁敢要你?!”胤禛刚刚还心平气和立刻怒火丛生,一瞬间想到曾经让林长青去查的,福晋在未出阁之前与哪些男子有来往,一个名字在他脑中不断闪现。
“谁?费鑫?刚安?还是戴青?你们什么时候有的联系?怎么联系的?传信?还是见面了?你之前老往城外寺庙跑,是不是就去见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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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胤禛:你既然外面还有狗!说!那个狗男人是谁!
齐布琛:……这些名字都tm谁?
第90章 不敢
胤禛双手握住福晋的肩膀,又嫉妒又恼火,狠狠地盯着福晋,不错过她的任何一点反应。
“费鑫、刚安、戴青?”齐布琛疑惑的皱眉重复了一遍,“这都谁啊?”
因为酒精而有些迟钝的大脑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你怀疑我出轨?”她挥开胤禛的双手,生气道,“胤禛,转移话题就算了,你还倒打一耙!”
她一把推过去,要下榻离开:“让开!”
胤禛被她推得一个倒仰,回过神来将正在下榻的人往回一拉,齐布琛失了平衡,倒在他身上,胤禛顺势环抱,将人箍在怀里:“不许走!你把话说清楚!”
“你放开!”齐布琛两只胳膊夹在两人胸前,使劲推他,“和你这种只会造谣女人出轨的人没什么好说的!你既然都认定了,那就直接休了我!”她说着有嘲讽的笑了,也不挣扎了,“哦,对,你们更喜欢浸猪笼,来吧,下令吧,把我跟你认定的奸夫一起拉去浸猪笼啊!”
这种种反应,都让胤禛明白,他可能真的误会了福晋,但一想福晋刚才话里话外的意思,他还是有些不舒服,语气硬邦邦道:“是你自己刚刚说,你不是没人要。”
“是我说的怎么了!”齐布琛比他还硬,“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我有才有貌有家室,没有你,难道我还找不到一个愿意娶我的男人了?!”
齐布琛这话倒没说错,便是无才无貌,以她的家世,也有大把人愿意求娶。
胤禛妒火中烧:“不嫁我,你还想嫁谁?”
齐布琛冷哼一声:“我想嫁谁就嫁谁!”
胤禛喘着粗气,没有说话,直直的看着齐布琛,齐布琛不甘示弱地和他对视。
明明是剑拔弩张的对峙,偏偏两人还紧紧抱在一起。片刻后,齐布琛不想在进行这种无意义的对峙,要推开胤禛,胤禛却丝毫不放,甚至将人箍的更紧了些。
推不开人,齐布琛恼火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胤禛倏地红了眼眶,他将齐布琛往自己胸口方向压了压,正在变声期的嗓子低哑道:“我心里难受。”听起来像是要哭了。
齐布琛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闻言气泄了一半,但还强撑着凶巴巴道:“是你冤枉我,我还没难受呢!”
“是你先冤枉我。”胤禛指出,“你刚才说有很多女人,我明明没有,我还专门去找皇阿玛回绝了。”
听他说起这个,齐布琛有些心虚,气又泄了一半,撇开头中气不足的道,“那是明面上,谁知道你私下有没有宠幸宫女什么的。”
“我没有。”胤禛气道,“平常都是苏培盛他们伺候,我前院哪有宫女。”
“哼。”齐布琛转回来看他,“你敢说内务府给你送的教导人事的宫女你没碰?”
胤禛一顿。
齐布琛当即嘲讽道:“还说没有。”心里却有些说不上来的酸涩。
“没有。”胤禛连忙解释,“我刚才只是在想内务府什么时候送人了,我想起来了,当时我正忙着,苏培盛进来说内务府送了两个宫女来,我以为是府里有不好的退回去了,内务府才送了新的,连人都没见,就让苏培盛送到后院来,苏培盛这个狗奴才没跟你说吗?”
他一看齐布琛怀疑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苏培盛这狗奴才自作主张了,当即道:“我叫他进来,当你面问。”
“苏培盛!”声音中夹着盛怒。
有人要进来,齐布琛连忙挣扎:“你先放开我。”
胤禛却依旧不撒手:“我让他在帘外答话,免得你又觉得苏培盛看我眼色欺瞒于你。”
苏培盛很快来了:“爷,奴才进来了。”
“帘外答话。”胤禛吩咐道,“爷问你,之前有一回内务府送了两个宫女,爷让你送到后院,这事你为什么没有告知福晋?”
苏培盛心里一抖,糟了,刚才他们在外边侍候的人就听着屋里两位主子的动静不对,像是在吵架,还默默站远了些,不敢听到主子吵架的内容,谁知道,两位主子竟是因为这事吵起来的吗?
完了,他苏培盛之命今日休矣。
苏培盛腿一软就跪下了,满是惶恐道:“爷恕罪,之前、之前是奴才自作主张,想着那两人身份不便、不便送到后院,就把人安排在门房处的茶房内,如今人还在,福晋若要见,奴才这就将人唤来。之前自作主张没有上报福晋,是奴才该死,求福晋责罚。”
屋内一丁点声响也无,在苏培盛忐忑不安的时候,他的两位主子正大眼瞪小眼。
胤禛垂成一副狗狗眼,摆出一副委屈样,齐布琛只能清清喉咙:“知道了,此事明日再说,你先退下。”殊不知此时胤禛心里正在想着过后怎么惩治苏培盛。
苏培盛劫后余生的舒了口气,也不顾他的正经主子还没发话,赶紧远离了这是非之地。
胤禛还是委屈地看着她,等她给一个说法。
齐布琛不自在的躲开眼神,撇撇嘴道:“行了,今天我冤枉你、你也冤枉了我,咱俩就算扯平了。”
胤禛有些不甘心,但先前确实他也冤枉了福晋,福晋反应更是激烈,能让福晋把这茬略过去也好。
闹了这一番,齐布琛的酒也醒了不少,此时颇有些尴尬,尤其不习惯此时与胤禛的亲密姿势:“好了,可以松开了吧。”
“福晋,你十四了。”胤禛没放,突然说起了齐布琛的年龄,“明年的今日,就该办及笄礼了。”
齐布琛有些莫名其妙:“嗯,那又怎么了?先不说这些,你先松开。”
胤禛不仅不松开,反而靠的更近,凑到齐布琛耳边道:“及笄礼后,我就该搬回正院了。”
说话的气流抚过耳际,有些酥酥麻麻的,齐布琛条件反射的缩了缩脖子,却又感觉到胤禛的手指在她背后小幅度的磨蹭着。
齐布琛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羞恼推拒道:“你做什么!”
胤禛的力道比她大多了,不仅没退开,反而正了正方向,凑到齐布琛脸上,两人的鼻尖都快挨上了:“福晋,我送你的鸳鸯玉佩,喜欢吗?”
齐布琛不住地往后仰头,胤禛却步步紧逼、毫不放松。
退无可退,齐布琛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再睁开眼时,神色不复刚才的羞恼,只一片淡然:“你真想知道?”
胤禛察觉到她的变化,心里一突,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没回避:“想。”
“好。”事已至此,齐布琛知道自己必须要表态了,看着眼前因为她的态度变化明显有些忐忑的少年,想起他曾经因为自己一番话就去想方设法推掉了宫中赐下的人,齐布琛觉得,或许,应该给自己一个机会,给眼前的人一个机会。便是后世,谈恋爱结婚后出轨的也不少,不是吗?自己或许不该如此的先入为主、因噎废食。
便是以后胤禛真有别的女人了,名义上不能离婚,她也能将胤禛拒之门外不再见面,毕竟这时候嫡妻避居别院的多了去了,大不了她到时候也找个城外的庄子,以养病的名义搬过去。
就算胤禛成了皇帝也不要紧,最坏最坏的情况,她依然能闭门养病。
想好了最坏的结果,齐布琛心思又转了起来,毕竟如今一切都还没发生,她还是有机会让事情往好的方向发展的不是吗?想要好的结果,她就得利用好一切有利条件。
捋顺了思绪,齐布琛顿了顿,开口道:“你问我喜不喜欢鸳鸯玉佩,其实不止是想问玉佩,对吗?”
胤禛眼珠颤了颤,他确实不止想问玉佩,那只是一个试探。
“对。”
“你曾说心悦我,你想问的,是我是否也心悦你,对吗?”齐布琛语气冷静,说起这个没有一点小女孩的害羞。
“是,我不想你只做四福晋,我还想你做我的妻子。”胤禛眼中浮现一丝渴望。
“老实说。”齐布琛咬了咬下唇,终于露出了一丝羞涩,“胤禛,曾有几次,我面对你时,这里…”她捂着自己的心口,“…跳的很快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