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张老五鼻子都快被谢莺眠气歪了。
他指着谢莺眠,咬牙跺脚:“你很嚣张是不是?”
“还认不清当前的形势是不是?”
“臭娘们,老子告诉你,这是苍鹰山庄,你进了这里,再厉害也只有求饶的份,你还敢指挥老子。”
“老子让你……”
啪!
谢莺眠从旁边拿了一个掏粪用的木勺,木勺狠狠地打在张老五的脸上。
木勺已经清洗干净了,但木勺常年工作,早已经被腌入味。
落到张老五脸上时,恶臭冲天。
张老五被熏得几乎吐出来。
他怒吼道:“谁他妈把掏粪勺放到这里?”
“掏粪勺不好好放在茅厕,放在这里干什么?被老子知道是谁放的,老子劈了他。”
“还有你。”张老五咬着牙根。
“臭娘们,你竟敢用掏粪勺打老子,老子……”
谢莺眠声音幽幽:“我劝你最好不要再让我听到什么污言秽语。”
“否则,下次就不是木勺打脸了。”
“你若不想木勺进你嘴里,就乖乖闭上你的臭嘴。”
张老五气得眼睛通红。
打脸不疼,主要是屈辱。
被人威胁,更屈辱。
“臭娘们……”
张老五刚想辱骂,突然感觉到一阵可怕无比的痒意。
巨痒如潮水一般袭来。
他忍不住伸手去挠。
谁知,越挠越痒,挠过的地方不仅痒,还疼。
“啊,我为什么这么痒?”
“我怎么会这么痒?”张老五痒到怀疑人生,“你做了什么?”
谢莺眠冷眼看着他:“刚才的粪勺上,被我洒了一些药粉。”
“药粉的名字叫做痒三日。”
“我取名一向直白,痒三日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只要沾染上一点,就会痒三天。”
张老五脸都绿了。
痒三天!
别说三天了,就是三炷香他都忍不了。
这种巨痒无比的感觉,他这辈子都没经历过。
“解药,给我解药。”张老五两只手抓挠不过来,只能在地上滚,蹭,企图缓解痒痒感。
谢莺眠:“我给了你解药,你再让人抓我?再让我生不如死?”
“就你这种态度和心思,你觉得我会信你?”
张老五咬着牙根,哆嗦着:“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谢莺眠冷笑:“放过你?”
真会开玩笑。
这张老五就没想放过她,她凭什么放过他?
“看我心情。”谢莺眠语调淡淡,“我心情好,或许可以放过你。”
“我心情不好……”
她对着张老五露出和善的笑容:“巧了,我现在就心情不好。”
“你若不能做点什么让我心情好的事,我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来。”
张老五看着谢莺眠的笑容,莫名打了个冷颤。
这娘们实在太邪门了。
他抓进来过不少女人。
就算再刚烈的女人进了苍鹰山庄被教训一顿后也变得服服帖帖的。
唯独这女人……
她明明在笑着,明明看起来很和善,明明是人畜无害的样子。
可,他心底深处就是惊惧,忍不住的惊惧。
张老五咬了咬牙。
他不想屈服在这娘们之下。
更不想低三下四去求饶。
可,他实在太痒了。
这种巨痒,比那什么三日断肠散要可怕得多。
三日断肠散死得痛苦,最起码能缓口气。
这痒三天,是完完整整持续三天。
巨痒持续三天,还不如死了算了。
张老五不得不妥协。
他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我错了。”
“我混账,我不是玩意儿,我被猪油蒙了心,我不该对姑娘您出手。”
“您看在我还有用的份上,饶我狗命吧。”
“我保证以后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绝不敢再对姑娘您起一丝邪念。”
“我张老五发誓,若有违背,天打雷劈。”
谢莺眠嫌弃地看着眼泪鼻涕一大把的张老五,默默往后退了两步。
这个无赖,若是一直老老实实的,不起邪念,她或许还能留他一命。
但,她能感知到张老五满满的恶意。
这种恶棍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信。
第106章 :可能是送女人的吧
谢莺眠道:“看在你还有用的份上,我暂时给你解了这痒三日的毒。”
“记住,是暂时。”
“如果你再犯……”
张老五用力磕着头:“不会再犯了。”
“我保证,绝对不会再犯了。”
“求女侠给我解开这痒痒毒。”
谢莺眠指着不远处的花坛:“去弄点泥,涂在脸上。”
张老五愣了一下。
那花坛里种的都是各处搜集来的名贵花卉。
名贵花卉打理起来比较费劲,需要定期施肥养护。
粪勺和粪桶在这,说明花坛刚刚被施过肥。
用沾染了粪水的泥土去涂脸。
……呕!
巨痒和恶心之间,他选择恶心。
张老五一边干呕一边往脸上涂泥。
说也奇怪。
涂上泥之后,奇痒无比的感觉很快就止住了。
巨痒退去。
张老五大喘着粗气躺在地上。
那种感觉,不亚于重生了一次。
谢莺眠冷冷地看着张老五:“滚起来,带路。”
张老五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的那种人。
不痒了之后,立马将刚才的话忘到了九霄云外。
他张口就要骂。
谢莺眠幽幽道:“我刚才说过了,只是暂时止痒。”
“你若再敢犯贱,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比刚才更痒。”
“若你不信,可以试试。”
张老五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他心里是不相信的。
可他不敢赌。
刚才那种巨痒无比的感觉令他浑身发颤。
这辈子他都再也不想经历了。
张老五老老实实带谢莺眠往东南方位走去。
越往前走,谢莺眠的感应越强烈。
走到某一处时,谢莺眠突然停下来。
感应,在减弱。
她往后退了几步。
又往前后左右各走几步,最终确定了一个位置。
她脚踩的地方,是感应最强烈的地方。
她要找的地方就在此处。
可。
这里只有一块石板。
她现在就站在这块石板上。
从这块石板的磨损程度来看,最起码半年内没有更换过。
“近期换过这里的石板吗?”谢莺眠问张老五。
张老五不明所以:“你问这个干什么?”
谢莺眠:“回答问题。”
张老五:“没有。”
“你确定?”
“确定。”张老五说,“换石板采买石板这种事,都是我来管理,这块石板好好的,不会无缘无故换掉。”
“最近一次换石板是在什么时候?”谢莺眠问。
张老五道:“是在一年之前。”
“之前那块石板被磨得太光滑,下雪天容易打滑,我就在去年下雪前将石板换了新的,从那之后,没再动过。”
谢莺眠眉头越皱越紧。
在满月客栈中。
她察觉到了空石的残留能量。
残留能量很微弱,微乎其微。
她以看客栈的名义,走遍了客栈的每个角落,却没发现空石的痕迹,只有微弱的能量残留。
她推测,空石是在最近七天内被拿走的。
石板是一年前换的。
石板是整个的大块石板,想要撬开必定会留下痕迹。
所以,空石不可能被藏在石板之下。
古怪的是,她脚踩的地方感应最强烈。
“这块石板有问题吗?”张老五问。
谢莺眠没理他。
她看向不远处的奢华院落。
院落上写着“飞鹰院”三个大字。
“前面的飞鹰院是谁居住的?”谢莺眠问。
张老五道:“当然是帮主才有资格住在飞鹰院。”
“哦,我妹子也住在里面。”
说起自家妹子,张老五得意洋洋:
“我告诉你,我妹子是帮主最宠爱的女人。”
“帮主的原配长相魁梧丑陋,帮主也不怎么待见她。”
“她只能待在偏僻的院落里,我妹子不一样,她年轻貌美,善解人意,深得帮主喜欢,帮主破例让她住在这飞鹰院。”
“这可是极大荣耀,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谢莺眠打断他:“你打砸满月客栈后,带回来的石头都放在了飞鹰院?”
张老五炫耀上头,没察觉到谢莺眠话中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