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扶墨:“为了保护澹月院,保护王爷。”
谢莺眠:“这不就成了。”
“你在凌王府,为了保护王爷受伤,这说明你们是在工作期间受伤的,凌王殿下是你们的雇主,这部分钱理应由雇主支付。”
“你们也不必有心理负担,你们这叫工伤,是你们该有的员工福利。”
扶墨:好像很有道理,又觉得哪里不对。
虞凌夜眯起眼睛。
他已经第二次从谢莺眠口中听到“员工福利”这个词了。
“可否详细说说员工福利?”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的属下在你的手下干活,月例之外的奖励,这就叫员工福利。”谢莺眠听了一肚子太妃的八卦,被打开了话匣子,
“员工福利分为很多类型,一种是实际的物质,比如逢年过节发礼品发奖金,员工餐,员工服饰等等。”
“另一种是隐形的,比如干五天休两天,节假日休息,比如隔一段时间组织一次公费聚餐等等。”
“像扶墨扶风这种的,为了你而中毒,还差点丧命。你为他们出医药费,是最基本的员工福利了。”
“若按照正常情况来说,还需要追加补偿。”
“员工的付出和收获要持平,若是亏空太过,就会心生怨怼,久而久之,就人心涣散。”
“多给员工一些福利,让员工有归属感,人心齐,泰山移。”
“总之,员工福利是月例之外的各种奖励,主要作用是用小钱办大事,团结人心,凝聚力量。”
虞凌夜脑海中闪过一丝光亮。
一直萦绕在心头的烦心事突然有了眉目。
几个人正说着话。
外头有人来禀。
扶墨出去片刻,很快就拿回来一个请帖。
“王妃娘娘,您的请帖。”扶墨将请帖递给谢莺眠。
谢莺眠本以为是太后召唤她入宫什么的。
她还纳闷,太后理应将请帖或者懿旨给太妃才对,怎么送到她这里来了?
谁承想,请帖根本不是太后发的。
发请帖的人,名为兰宁郡主。
“兰宁郡主邀我去赏花?”谢莺眠非常惊奇。
她刚穿越来没多久,除了虞凌夜和扶墨等人,并不认识其他人。
原主更是从小生活在庄子上,与上京贵女圈无任何交集。
“兰宁郡主好端端的为何要请我去赏花?”
虞凌夜道:“不想去就不去。”
谢莺眠捏着下巴。
她的确没什么兴趣赏花,只是好奇。
兰宁郡主与她毫无交集,她的身份更是冲喜王妃,
虞凌夜对外宣称的也是依旧昏迷不醒。
在外人来看,她这个冲喜王妃是随时都要给虞凌夜陪葬的。
兰宁郡主在这种情况下送来请帖,实在令人费解。
“我准备去一趟。”谢莺眠看了看请帖上的日期,“赏花的日期是在半月之后,时间宽松得很。”
顿了顿。
她问虞凌夜:“你认识兰宁郡主吗?”
她总觉得,兰宁郡主之所以会请她,是因为虞凌夜。
那位郡主,或许是虞凌夜惹下的桃花债。
她将自己的想法告诉虞凌夜。
虞凌夜却非常笃定地否认了:“不可能。”
“我与兰宁郡主只在皇家宴会上远远见过一两面。”
谢莺眠:“万一对你一见钟情了呢?”
虞凌夜:“更不可能。”
母妃为了给他寻找冲喜王妃,几乎问询了上京城所有适龄的贵女。
倘若兰宁郡主对他有情,现在的凌王妃或许就是兰宁郡主了。
谢莺眠却不认同这个说法。
此一时彼一时。
当初,方宜麟也是一心要当凌王妃的。
虞凌夜生死未卜,方宜麟不想当寡妇才打了退堂鼓。
那位兰宁郡主或许是同样的情况。
也或者,兰宁郡主愿意嫁给虞凌夜,被家里人阻拦着无法应答,眼见着她嫁给了虞凌夜心生嫉妒什么的。
横竖,现实中的狗血起来比话本子离谱多了。
谢莺眠神神在在的:“你这张脸,的确很容易招惹桃花。”
虞凌夜一脸黑线:“我跟兰宁郡主真的不熟。”
“你若实在不放心,让扶墨去探探底。”
谢莺眠摆手说不用特意去探。
兰宁郡主如果不是方宜麟那种蠢货,就不会在赏花时对她动手。
若兰宁郡主是蠢货,那就更好办了。
她谢莺眠不愿意惹事,却也不怕事。
过了约莫一刻钟左右。
如虞凌夜所说的那般,太妃娘娘身边的嬷嬷来了。
嬷嬷没进澹月院,只在外面传话。
嬷嬷没说是不是太后的命令,只说太妃要谢莺眠去趟凤藻院。
谢莺眠想先回去梳妆一番。
那嬷嬷却很急的样子,直说太妃娘娘急得很,让谢莺眠不必拘礼。
谢莺眠脸色沉下来。
第47章 :方宜麟是你什么人?
事出反常必有妖。
太妃很好面子,很注重规矩。
若非天大的急事,太妃不可能让她不梳洗不打扮就去凤藻院。
谢莺眠心里警惕,面上却不显。
“嬷嬷稍等片刻,我正在小厨房炖着王爷的补品,此去不知何时回归,我交代给扶墨侍卫一声。”
她也不管那嬷嬷是否同意,转身回澹月院。
交代了扶墨几句后,跟着嬷嬷来到凤藻院。
嬷嬷没有将她带到主院,而是拐了个弯,带她去了凤藻院里的湖心小筑。
湖心小筑是一座建设在湖心正中的小型建筑。
湖不大,去湖心小筑也不需要坐船,只需要通过一条长长的水上走廊即可。
走廊的尽头,就是湖心小筑。
小筑同样不大。
但凉亭,正房,耳房,小花园应有尽有,是个赏湖赏景的好地方。
只是,这里太安静了。
没有仆从丫鬟,更不见太妃的影子。
谢莺眠看向带路嬷嬷,声音幽幽:“这位嬷嬷,你是不是带错路了?太妃娘娘真的在这里?”
带路嬷嬷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太妃娘娘尚未到来,请王妃娘娘稍安勿躁。”
谢莺眠冷笑:“嬷嬷当我是傻子?太妃要见我,怎么会选这种地方?”
带路嬷嬷头垂得更低:“王妃娘娘说笑了,奴婢不敢说谎,请王妃娘娘再等片刻。”
说完,她行了礼,兀自退了下去。
谢莺眠拽着带路嬷嬷:“将我引到这里来,还想逃走?”
带路嬷嬷脸色一变:“王妃娘娘这是作何?”
“奴婢也是奉命行事,太妃娘娘的确邀您来湖心小筑,若有疑问,您可自行询问太妃,奴婢只是个奴才,您问奴婢也无济于事。”
“是吗?”谢莺眠声音冰冷,“既然你心里没鬼,那你跑什么?”
“奴婢还有要事在身,请王妃娘娘高抬贵手。”
“如果我不放手呢?”
带路嬷嬷心急,想挣扎开。
谢莺眠拽得很紧,带路嬷嬷挣了半晌,无济于事。
时间一点点过去,
带路嬷嬷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她朝着一个方向说:“时间不多了,你还不出手吗?”
带路嬷嬷话毕。
谢莺眠感觉到危险气息在逼近。
嗖……
有暗器从远处袭来。
暗器的目标,正是她抓带路嬷嬷的手。
谢莺眠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松开手。
哐啷!
暗器砸到了栏杆。
木质的栏杆直接被打穿,留下了一个圆圆的黑洞。
谢莺眠脸色一变。
这力道,这功夫,绝不是等闲之辈。
上次她能顺利杀死春风春雨,全因为春风春雨把她了当成不会功夫的废物,她才有机会趁其不备使出杀招。
来人则不然。
来人一上来就亮了功夫,她想偷袭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带路嬷嬷见谢莺眠的注意力转移,趁机悄悄溜走。
谁料,她刚走了两步,哐当一声跌倒在地。
“你……给我,下毒!”带路嬷嬷只来得及说完这句就晕死过去。
谢莺眠冷笑。
既然掺和进来害她,想置身事外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你杀了她?”一个身着蓝色衣裳的年轻女子从凉亭转角走出来。
她手中还捏着一枚鹅卵石。
那枚鹅卵石,与栏杆上留下的圆洞是一致的。
显然,投掷出暗器的高手,就是这蓝衣女子。
蓝衣女子一脸怒意:“她只是个带路嬷嬷而已,你为何要对她下杀手?”
谢莺眠打量了蓝衣女子几眼。
蓝衣女子身量很高,身材修长,眉眼间充满飒爽英气。
单看面相,倒像是个坦坦荡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