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和虞凌夜的落寞不同。
谢莺眠非常振奋。
天照兰的根茎泛绿,还有一点点生机。
小空间里的能量足够蕴养它。
等个十天半月,应该能重新长出枝叶。
等鬼幽兰到手后,她有信心培养好。
如此,顶多半年时间,她就能亲眼看到天照兰开花。
有生之年能看到天照兰开花,这是振奋人心的消息。
“我改主意了。”谢莺眠道。
“给周将军的那些解药毒药,我免费赠送。”
“我的条件是,我要一朵花。”
虞凌夜:“据本王所知,鬼幽兰并不开花。”
谢莺眠神神道道:“你就说你答应不答应吧?”
天照兰一般是开三朵。
三朵花开之后,天照兰会陷入很长很长的修养期。
等再次开花,可能要五年甚至十年后。
她救活近乎枯萎的天照兰,又给周嬴准备毒药解药的,要一朵花做报酬,一点都不过分。
虞凌夜不知谢莺眠卖什么关子。
他应允了:“可以。”
谢莺眠心情大好。
天照兰的花啊!
一朵花换上京一套豪华宅子完全不成问题。
这泼天富贵,她不想接都不行。
“口说无凭,写字据。”谢莺眠拿了纸笔来。
虞凌夜:……
鬼幽兰不开花,她怎么就不信?
虞凌夜执拗不过她,写下了一份奇奇怪怪的字据。
“这字据,你确定要这么写?”
谢莺眠仔细看了看,很满意地点点头:“确定,就这么写就行。”
已过子时。
夜色已深。
屋外起了雾气,白茫茫一片。
风簌簌,带着刺骨寒意。
谢莺眠将窗子关严实了,又添了些许炭火。
“今天晚上我睡在这软塌上,竖一道屏风,这样半夜扶墨进来伺候你也不会不方便。”谢莺眠指着不远处的软塌。
虞凌夜不同意。
软塌和床榻,隔着最少十米远。
“靠近点。”他道。
谢莺眠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让我靠你近点?”
她有点好奇。
做戏而已,只要在同一间房里就可以了。
虞凌夜让她靠近点是什么意思?
“你这是想开了?”谢莺眠道,“想跟我一起洞房花烛?”
“那我可要警告你,你现在还真不行,除非你想牡丹花下死……”
“一米一百两。”虞凌夜一脸黑线地打断谢莺眠的话。
“啊?”
“距离本王每隔一米扣一百两。”
谢莺眠:“我距离你十一米,还得倒扣一百两?”
虞凌夜:“算数不错。”
谢莺眠:“你想让我睡在你一米之内?”
说完。
谢莺眠觉得自己情商低了。
虞凌夜哪里是想让她睡在一米之内,虞凌夜分明是想让她睡在他的床榻上。
想明白后。
谢莺眠白牙森森:“看不出来,王爷也是口嫌体正直。”
“想跟我睡一张床上早说嘛,我又不是不答应,何必拐那么大的弯?”
虞凌夜嫌嫌看了谢莺眠一眼。
离着她近了才能感觉到那股力量。
离远了没有任何作用。
他绝不是想跟她睡一张床。
“想得美。”虞凌夜冷声道,“你睡下榻。”
下榻,也是脚榻。
虞凌夜的床非常豪华。
脚榻差不多有九十公分宽,比软塌还要宽上几分。
睡一个人是足够的。
但,谢莺眠是绝对不可能如此委屈自己的。
“我凭什么睡脚榻?”
“凭本王的一千两。”
“你觉得一千两就能为所欲为?”
虞凌夜冷嗤:“不睡也可,扣钱。”
谢莺眠怒了:“我是你明媒正娶进来的王妃,又不是你的丫鬟,只是做戏而已,我凭什么睡在脚榻上?”
“扣钱,扣钱,动不动就扣钱,万恶的资本家只会说这两个字是吧?”
“想让我睡脚榻是吧?”
谢莺眠拽住虞凌夜的被褥:“那你陪我一起睡。”
“给我下来吧你。”
虞凌夜很重,谢莺眠拽了半天,才堪堪将他拽了不到十公分。
“你怎么这么重?”谢莺眠累得出了一身汗。
关了窗子之后,屋子里本就热。
她穿得厚,又出了汗,很不舒服。
谢莺眠索性将衣裳脱了,继续将虞凌夜往下拽。
谢莺眠穿了一身纯白中衣。
对谢莺眠自己来说,中衣也是长袖长裤。
对虞凌夜来说,谢莺眠当着他的面脱衣裳,这简直……
有伤风化!
看着谢莺眠交领下若隐若现的雪白。
虞凌夜的耳尖以极快的速度变红,连暗暗抓住床栏的手都松开了。
也是这个时候,谢莺眠再次拽向他的被褥。
没有床栏阻力,这一次谢莺眠很容易拽动了。
因前几次都失利的缘故,谢莺眠几乎用了所有的力气。
她也没想到这次拽得那么容易。
猝不及防被晃了一下,虞凌夜和被褥和她,一起滚到了脚榻上。
虞凌夜在上,谢莺眠在下。
虞凌夜高大的身躯几乎全部覆盖在谢莺眠身上。
也是这个时候,谢莺眠才真真切切感受到,虞凌夜真的好高大。
不仅高大,还很重。
他压在身上,像压了一块石头。
第42章 :你是长生石的亲儿子
谢莺眠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你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这么重?”
她用力推了推虞凌夜,根本推不动不说,还把自己累得香汗淋漓。
虞凌夜也没想到会演变成这样。
他目前只有双手能动,身体其他地方依旧没什么知觉。
没有支撑点,只靠双手无法从谢莺眠身上起来。
此时此刻,他全身覆盖在谢莺眠身上。
两人距离太近,他能闻到她身上清冽的梨花香气。
从这个角度,那若隐若现的雪白看得更加清晰。
他没有知觉,不代表没有触感。
香香软软,柔柔滑滑。
那是一种他从未触及过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他血脉偾张。
身体如新婚夜那晚被火晶蝶麟粉支配一般火热。
在多重感觉支配下,
虞凌夜明显感觉到身体某些地方正在脱离他的控制,脑子一瞬空白。
“喂……”
“你快要压死我了。”
谢莺眠的声音唤回了虞凌夜的清明。
因有异样在,虞凌夜清冷的声音里添了些许游离的绯色。
“抱歉……”
“我只能支撑起手臂,等我撑起后,你快些离开。”
“足够。”谢莺眠说,“你将手臂撑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行。”
虞凌夜撑起手臂之后,谢莺眠抓紧机会离开。
终于摆脱了虞凌夜的大山压顶,谢莺眠坐在一旁喘着大气。
她拍着被压狠的胸口:“不作死就不会死。”
“你要是从一开始就好好说话,就不会有这种事了。”
“我可没力气将你抱到床上去。”
“等着,我去喊扶墨来。”
“不必。”虞凌夜脸颊红红的,“本王睡这,你睡上面。”
烛光摇曳。
屋内光线并不亮堂。
谢莺眠才注意到虞凌夜泛红的脸色和红透的耳尖。
她了然。
想来,是刚才那一顿“亲密接触”让虞凌夜害羞了。
谢莺眠心道:只是不小心压在一起而已,有什么好害羞的?
新婚夜当天,为了方便施针,她可是给他脱了全部的衣裳。
这话她不敢当面说出来。
她怕万恶的金主爸爸恼羞成怒扣她银子。
“也行。”谢莺眠不客气地躺下来。
都是成年人了,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虞凌夜这是自找的。
“我睡了,你随意。”她道。
虞凌夜闻着似有若无的梨花香,想着那从未有过的触感,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拨动了一般,痒痒的。
他心猿意马,根本睡不着。
谢莺眠也睡不着。
辗转反侧了半晌,她侧身看向虞凌夜。
“虞凌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虞凌夜装听不见。
谢莺眠道:“我感觉你不对劲。”
如果只是做戏,大可不必如此。
虞凌夜的性格冷冷的,傲傲的,还格外纯情。
冷情的他提出这些奇怪要求,本身就很奇怪。
除非……
她离得近了,虞凌夜能有益处。
想到这里,谢莺眠的思路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