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等会儿我让扶墨给你。”
  “原来王府的钱是扶墨来管。”谢莺眠想到扶墨那张生人勿近的冷脸,明白了。
  有那么一张面瘫脸坐镇,下人们肯定不敢多报瞒报。
  虞凌夜:“是我的私库。”
  “平常由扶墨管辖,你若是愿意,可以让扶墨交由你管理。”
  谢莺眠:“你算盘打得挺响啊。”
  “交给我管理就是我的钱了。”
  “我从自己的金库里给自己拿钱,等你哪天回收了,你的钱还是你的钱,我的钱也成了你的钱,等于我白忙活一场。”
  她拒绝三连:不行,不可以,不可能!”
  虞凌夜:……
  她可真是个逻辑鬼才。
  “好了,我去换衣裳了。”谢莺眠摸了摸桌上的衣服。
  也不知道是什么面料的,手感极好。
  “你们王府的工作服面料真不错,我很喜欢,谢谢了。”
  虞凌夜眉头微蹙。
  工作服?
  这又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称呼。
  谢莺眠很快就换好了衣裳。
  虞凌夜远远地看着一个高挑瘦削的身影款款走来。
  月牙白衣裳上面镶嵌了银色的暗纹,将谢莺眠原本有些黑的皮肤衬得白净了不少。
  她换了发型,发型极简单,只用一根簪子挽起。
  素衣清冷,发髻简约。
  更增添了些许疏离和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
  见虞凌夜一直盯着自己看。
  谢莺眠扬眉:“凌王殿下这是被我迷倒了?”
  “真巧,我也很吃殿下的颜。”
  “既然殿下有情我有意,不如咱们就趁此机会,一起吃顿好的?”
  虞凌夜并没有听懂谢莺眠话中的暗示。
  但,从谢莺眠戏谑的眼神动作分析,这肯定不是什么正经话。
  “我这个人很敬业的。”谢莺眠凑到虞凌夜身边,巧笑嫣兮,
  “当一天王妃,尽一天职责。”
  “你的本钱,你的脸,都很符合我的审美。”
  “跟你吃顿好饭我不亏,还有点期待呢。”
  虞凌夜额角的青筋跳了好几下。
  他错了。
  他就不该觉得这女人清冷疏离。
  她还是那般行为出格,不知羞耻。
  谢莺眠距离虞凌夜非常近。
  虞凌夜能清晰地感觉到谢莺眠呼出来的热气,还能闻到她身上特殊的体香。
  香气缭绕鼻间,一向稳定如山的他竟有些心猿意马。
  谢莺眠看着虞凌夜泛红的耳尖,调笑道:“害羞了?”
  “我告诉过你的,我们是正经夫妻,做什么事都正常。”
  “早晨火气旺,适合吃大餐,考虑考虑?”
  虞凌夜就是再迟钝,也明白了谢莺眠口中的大餐是什么意思。
  他将头别到一边,声音几乎是咬着牙根说出来:“恬不知耻!”
  “恬不知耻?”谢莺眠笑道,
  “我是凌王殿下明媒正娶进来的,是合法的夫妻。”
  “夫妻之间吃点好饭就是恬不知耻?”
  “凌王殿下身为皇家子孙,一行一动都代表着皇家。”
  “这话若传出去,百姓们效仿殿下,都不生孩子了怎么办?大裕王朝的生育率怎么办?”
  虞凌夜一脸黑线。
  这都能扯到大裕王朝生育率上去?
  谢莺眠手指轻轻放在虞凌夜的脸颊上:“脸怎么黑了?”
  “别当真,我就随口一说,如果殿下表现良好,我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感觉到谢莺眠微凉的指腹在脸上移动,虞凌夜要说的话都被吞了回去。
  不知是火晶蝶麟粉的后遗症还是房间里火炉烧得太旺。
  一股难以言状的燥热感充斥。
  这股燥热感从丹田上涌,游荡扩散到身体各处。
  他不仅耳尖红,脸也红了。
  为避免尴尬,虞凌夜索性闭上了眼睛。
  谢莺眠啧啧感叹。
  像虞凌夜这种身份的人,勾一勾手指就有数不清的女子凑过来。
  他年纪不小了,表现却青涩得很,像个童子鸡。
  虞凌夜这般纯情,衬托得她像个调戏良家男的女流氓。
  “凌王殿下开过荤么?”谢莺眠问。
  “……”
  “不回答那就是没有了。”谢莺眠突然将手撤离,略带嫌弃,“不早说。”
  “早说我就不占你便宜了。”
  虞凌夜眼底闪过几丝不易察觉的愠怒:“你喜欢开过荤的?”
  谢莺眠摇头:“这倒不是。”
  “像你这个年纪的人,不开荤的原因大概有三个。”
  谢莺眠伸出三根手指:“第一个原因是身体有问题。”
  “第二个原因是不喜欢女人,喜欢同性。”
  “第三个原因是心里有个白月光,你在为她守身如玉。”
  第13章 :分明是中秽药的反应
  “第一点可以排除,我认证过,你身体没问题,本钱也没问题,肾功不错,挺行的。”谢莺眠说。
  “既然排除了身体原因,那就只剩下其他两个原因。”
  “如果是第二个原因,我调戏你,就是在恶心你。”
  “如果是第三个原因,那就更不行了,我无意破坏你们的感情,更不可能当三姐,职业所迫也不行。”
  虞凌夜脸色越来越黑。
  听到最后,他的俊脸已漆黑如墨。
  知道谢莺眠能扯,不知道她这般能胡扯。
  他咬着牙根,一字一顿:“本王不喜欢男人,本王没有为谁守身如玉,本王不开荤是因为本、王、乐、意!”
  “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谢莺眠不知道虞凌夜为什么要破防。
  虞凌夜身份尊贵,权势滔天,容颜倾城,绝世无双。
  这样的人,想要天上的月亮——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却是唾手可得。
  二十几岁的年纪还在当和尚,被她分析了原因还如此破防。
  只能说明,虞凌夜守身如玉的原因不正常。
  大胆分析,理性求证之后。
  谢莺眠得出了一个自以为比较靠谱的结论:虞凌夜心里有座坟,住着未亡人。
  虞凌夜:分析得很好,下次别分析了。
  “我的错。”谢莺眠双手合十,“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这次是我孟浪,我道歉。”
  “我颜控,你的脸和你的气质正好符合我的审美,我就嘴贱了几句。”
  “我其实一点世俗的想法都没有,纯纯过嘴瘾。”
  “请原谅我的油腻和唐突,对不起。”
  虞凌夜根本不信她:“你,确定只是在过嘴瘾?”
  谢莺眠:“当然……不是。”
  “我的主要目的是来看看蛊虫的休眠情况。”
  “你活是活了,身体羸弱得很,如果在这个时候再替母蛊承受伤害,必死无疑,我得保证蛊虫一直处于休眠状态。”
  虞凌夜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这女人给他治疗之前,必先做一些出格的动作。
  他习惯了。
  谢莺眠被拆的有点尴尬:“那,接下来咱们干正事?”
  虞凌夜不言语,谢莺眠就当他默认。
  她扯开虞凌夜的腰带,手指按在他的小腹部。
  感觉到谢莺眠逐渐往下的手,虞凌夜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股难以言状的燥热感直冲脑门。
  他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
  不该动弹的地方突然动了起来。
  谢莺眠距离近,被突然的反应吓了一跳。
  “我真的只是在查看蛊虫,不是想占你便宜,你这么主动,我会想多的。”
  说完,谢莺眠觉得不对劲。
  虞凌夜的反应不对。
  他呼吸越来越急促,脸越来越红。
  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的。
  那双眼睛里布满了血色。
  这分明是中了秽药的反应。
  谢莺眠皱紧眉头:“不能啊,火晶蝶麟粉还有残留?复发了?”
  虞凌夜听不清谢莺眠的话。
  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拽住谢莺眠,翻身将她压下。
  谢莺眠感觉到虞凌夜火热的身体,脑袋懵了懵。
  虞凌夜应该不能动弹才对,他怎么突然能动了?
  那硬的跟石头一样的东西是什么?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他不会来真的吧?
  谢莺眠的脑子有一瞬间的死机。
  好好好!
  常在河边走,这次终于掉沟里了。
  “虞凌夜,清醒一下。”
  “你看清楚我是谁,我不是你心头坟里的人。”
  “你要再不停下,我就不客气了。”
  虞凌夜已听不进她的话。
  他身体滚烫,眼睛里,脸上,身上,染上了一片异样的绯红。
  谢莺眠心底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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