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308节
“放暑假了再来住,饿了去餐车吃饭,别舍不得!”
火车要开动了,骆欣欣赶紧下车,跑到车窗边叮嘱。
“知道了,侄媳妇回去吧!”
厉龙探出脑袋,旁边还有大祭司的脑袋,把窗子占满了,火车开走了,俩脑袋变得越来越小,变成了小黑点儿,直至消失。
骆欣欣回到了家属楼,把两包药粉给了骆为安,让他给骆老太下药。
时间一长,骆为安就猜到是这厉龙这小子下的手,不过他没吭声,乐得看骆老太被改造,结果让他万分满意。
过完元宵,骆为安也要回农场上班了,还带上了勤劳的骆老太,骆欣欣懒得送,让骆为安自己驾着小红回的农场,等下次她去农场,再把小红带回来。
坐在马车上的骆老太也没闲着,从包里掏出块抹布,给马车搞起了美容,到了农场后,马车焕然一新。
回到家后,骆老太立刻搞卫生,过年期间,二丫隔三差五会过来搞卫生,并不脏,但谁让骆老太闲不住呢。
“二丫,这些是欣欣让我捎的,你带去学校喝!”
骆为安提了个袋子去找二丫,袋子里有麦乳精和点心,还有牛肉干。
过了元宵二丫也得开学,她没跟骆为安客气,收下了东西,还问起了大毛二毛。
“跑得可快了,跟飞毛腿一样,你这孩子也是,让你去过年不肯去。”
一提起宝贝重孙,骆为安就满面笑容。
“我在农场和向嫂子一起过年呢,等我进城上班了,就去看姐姐!”
二丫笑了笑,她也很想去姐姐那里过年,但每次她去,姐姐都要给她寨钱,现在大丫能挣工资,每个月都会给她寄钱,她不能再收姐姐的钱,所以就去得少了。
等进城上班了后,她自己就能挣钱,会经常去看姐姐和大毛二毛的。
“你找好工作了?”骆为安有些意外。
这孩子还没毕业吧?
“工作还没定下来,不过我打听到了招工消息,下半年我毕业了就去考,应该问题不大。”
二丫很有信心,因为这个消息是她同学说的,这个同学去年就已经上班了,是她帮忙补的课,成功考上了。
之后她们一直有联系,同学的父母都是国营厂干部,在她的有意打听下,从同学那知道了不少内部消息,包括这个招工消息。
而且招工单位还是同学父亲上班的单位,父亲是单位的中层干部,同学说了,只要文化成绩通过就行,剩下的交给她爹。
骆为安面露惊讶,这孩子才十六岁,却比很多大人都成熟,不声不响地把工作给解决了。
“你压力别太大,万一招工没通过,欣欣也能帮你找。”
他倒不是咒这孩子,主要是这边的工作机会太少了,基本上是关系户,二丫这种没关系的,就算成绩再好都很难被录取。
“嗯!”
二丫点了点头,没说她有信心能通过,没结果之前,她不会说出去的。
骆为安和二丫唠了会儿,便回去了,路过向二妹家时,看到大女儿彭春兰在晒草药,大部分是常见的药材,有几样还挺稀有,他不由停了下来,问道:“这些药材是你妈妈挖的?”
“是我挖的。”彭春兰抿嘴笑道。
“你认识草药?”
骆为安有些意外,有几样并不常见,这孩子能认出来挺难得。
“小时候和妈妈去山上挖过草药,我还看了书,对着书上的插画就能认出来。”
彭春兰挖草药是想补贴家用,小时候妈妈就是靠着挖草药,养大了她们三姐妹,她那个爹虽然工资高,可给家里寄的钱很少,连吃喝都不够。
骆为安看她的眼神变得欣赏,他小时候分辨草药经常搞错,图片上的草药,和真实的多少有点差别,小时候他常常因为这挨训。
这丫头天赋真不错,不学医可惜了。
骆为安起了惜才之心,但骆家有祖训,决不传外姓人,他还是教重孙吧。
“这些草药我都有用,你别卖给收购站,卖给我吧。”
“骆爷爷您拿去就好,不用给钱。”
彭春兰跑进屋子拿篮子,将草药全装了起来,塞给骆为安。
“钱要给的,我替卫生所收的草药,钱也是卫生所出的。”
骆为安比收购站的价格稍多了些,给了彭春兰一块二角,这姑娘开心极了。
一块二角够她和妹妹一个学期的文具费了,她得多挖点草药,争取学费也能自己解决,这样妈妈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骆为安提着草药回家了,半路上碰到黄金祥,老远就冲他喊了起来:“骆大夫,恭喜你摘帽子了,你和欣欣不愧是祖孙,摘帽子都那么快!”
出来接水的骆老太听到了,她愣了下,狂喜地冲向骆为安,激动地问:“老头子,我的帽子是不是也摘了?”
第四百一十五章 知道大儿子一家都死了,骆为安并不伤心
骆为安脸上堆满的笑容,在看到骆老太后瞬间消失,呵斥道:“你以为摘帽子那么简单?动动嘴皮子就能摘?要对公家有重大贡献,知道什么叫重大贡献不?你以为是吃饭睡觉放屁那么简单?”
“你的意思是我没摘帽子?凭啥你能摘?”
骆老太这回反应很快,听明白了,合着全家就她的帽子还扣着呗!
凭啥啊?
“凭我给公家做了重大贡献,组织的眼光雪亮,每个人的表现都看得清清楚楚,赶紧干活去,杵在这天上能掉馅饼?”
骆为安现在也学会了说套话,说得特别义正辞严。
“你都做重大贡献了,为啥不给我也摘了。”
骆老太黯然神伤,心里特别委屈,一家三个人,就只有她还扣着帽子,本来她在家里就没地位,以后只怕越发没地位了。
骆为安面色微变,恶狠狠道:“干你的活去,以后你要是不好好改造,我和你离婚!”
“你个丧良心的,我给你生了两个儿子,你居然要休了我,天啊,我不活了,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骆老太吓得腿软,一屁股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地嚎哭着,几十年来,她这一哭二闹三上吊,拿捏了骆为安几十年。
“两个儿子都是白眼狼,要不是欣欣有出息,我差点成了骆家的千古罪人,你不想活就去死,我决不拦你,看在几十年的夫妻情分上,我会替你收尸!”
这回骆为安没被拿捏,反而声色俱厉地训斥。
骆老太哑声了,不敢相信这是骆为安说出的话,老头子竟真的让她去死,他的心怎么这么狠了?
围观的群众也七嘴八舌地劝说,话里话外都帮骆为安说话。
“骆大夫没离婚很对得起你了,我认识好几对夫妻,一个要是扣了帽子,另一个立刻提离婚,一秒钟都不犹豫的。”
“这也是人之常情,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嘛,像骆大夫这么有情有义的好男人不多!”
“马引璋你可消停点吧,全农场就属你最馋最懒,你男人和孙女够好了,就你这懒馋样,搁在俺们村,倒贴一百块钱都没人要!”
平日里骆老太不对付的一个大妈,逮着机会落井下石,声音还贼大,隔了一里远都能听见。
“你才又懒又馋,我年轻时可是方圆十里的一朵花!”
骆老太气得一骨碌爬起来,叉着腰和大妈对骂。
“谁年轻时不是一朵花呢?你现在就是株狗尾巴花,扔地上都没人捡,骆大夫就应该休了你,他今天休,我明天就给他介绍三十岁的俊寡妇!”
大妈可不是善茬,气势有十丈八,绝对性地碾压,没几分钟就将骆老太骂得哑炮了。
“老不死的,我撕了你嘴!”
恼羞成怒下,骆老太冲上去,和大妈扭打成一团。
大妈五大三粗,常年做农活,没三招就将骆老太放倒了。
大家赶紧过去拉架,将狼狈不堪的骆老太解救了出来,骆为安沉着脸将她拽进屋,再关上门窗,连窗帘都拉上了。
大家见他这架势,都挺好奇,难道骆大夫要白日宣银?
“骆大夫六十好几了,还能雄起?”
“姜太公七十二还洞房花烛呢!”
“倪太守八十二还生大胖儿子呢!”
“倪太守是哪个?”
“书里的一个人,说了你也不懂!”
……
骆家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都想知道骆为安是不是真的老当益壮。
骆为安怒气冲冲地将老太婆拖进屋,在她耳边低声骂道:“骆万和那白眼狼死了,他的两个白眼狼儿子也死了,这就是你养出来的好儿子好孙子!”
骆老太整个人都傻了,老头子到底在说什么?
大儿子和两个孙子怎么会死,他们不是在港城吗?
“老头子,你别胡说八道,老大他们在……唔唔……”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被骆为安捂住了嘴,恶狠狠道:“你再说得大声点,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有海外关系,然后去吃花生米!”
骆老太使劲摇头,她不想死,以后肯定不说了。
“老大一家都死了,老二那一家虽然没死,但我也只当他们死了,你以后要是再作妖,我肯定离婚,你去和老二过吧!”
骆为安表情冰冷,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
“我不要和老二过,老头子,我会改的,我肯定改!”
骆老太紧紧拽住他的胳膊,哭着哀求。
老二一家都是白眼狼,根本指望不上,她去和老二过,那就是死路一条!
“这种话你说了无数回,我不信你,给你三个月时间,要是还改不掉,那就离婚!”
骆为安面无表情,老太婆的耗子眼泪他已经看腻了,再给这老太婆三个月时间,改不掉就离!
“我改,呜呜……我肯定改……”
骆老太掩面哭泣,大儿子死了,二儿子靠不上,她绝对不能离婚,那样真会死的。
骆为安眼神嘲讽,他说老大一家死了,这老太婆连问都没问是怎么死的,只关心自己以后的生活,孙女说的对,这老太婆确实愚蠢懒馋,还自私自利,他也是真的瞎眼脑残,把这么个祸害当成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