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306节
骆欣欣在屋子里包饺子,馅是厉嵘剁的,面也是他和的,然后他和厉龙一起擀皮,她只负责包。
见骆为安领着两个面生的军装男人进屋,她心思一动,大概猜到了这两人的来意,前几天崔志国还提了一嘴,说骆为安摘帽子的文件,大概就是这几天下来。
组织还挺善解人意,赶在大年三十这天送上门,骆为安今天肯定要大醉一场了。
厉嵘和两人认识,他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和两人握手。
“大年三十还让你们跑一趟,辛苦了!”
厉嵘现在越来越会说好听话了,两个男人心里很受用,觉得传言果然不可信,厉副团长说话多好听,哪毒了?
“不辛苦,为人民服务!”
两个男人笑了笑,回答得特别官方,他们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念了一遍,大意就是骆为安通过了组织的考察,摘除了走姿派的帽子。
“感谢组织对我的信任,感谢二位领导冒着寒风上门……”
骆为安懵逼了好几秒才回过神,一边擦眼泪一边说感谢的话,戴了两年的帽子,总算摘了,他很开心,可心里却很涩。
两个男人送完文件,就回家过年了。
骆为安手里捧着文件,哭得像个孩子,大毛二毛一左一右地挨着他,抬着小脑袋,神情很担心。
“太爷爷……呼呼!”
大毛站上了椅子,才只到骆为安肚子,他踮起脚尖,鼓起腮帮子吹气,他只要摔疼了,支妈妈和李妈妈吹吹气就不疼了。
“呼呼呼呼呼……”
二毛行动力很快,也站上了椅子,冲着骆为安肚子使劲吹气。
骆为安心里的酸涩,全被这俩孩子吹散了,被逗得破涕为笑,他一手揽一个,在他们额头上各亲了下,才解释:“太爷爷不痛,太爷爷是高兴!”
“高兴!”
大毛学了句,二毛也是。
“对,太爷爷特别高兴,老花,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骆为安找大祭司当酒搭子。
大祭司自然乐意,不过——
“别叫我老花,叫我大祭司!”
老花听起来没大祭司气派。
“你姓花,叫你老花就对了,你叫花什么?”骆为安不肯改,大祭司叫起来怪别扭,还是老花好。
“忘了!”
大祭司拒绝回答,他才不要被人知道,他的名字叫花神。
他原来的名字叫花生,但跟着师父学了几年后,他有点膨胀,觉得花生这名字不气派,配不上他这未来的大祭司,他就自己改成了花神,因为他是天神在人间的使者,叫花神名副其实。
长大后他才反应过来,花神大多形容女人,他给自己娶了个娘们名字,好在大家都叫他大祭司,没人敢叫他大名。
骆为安撇了撇嘴,自己的名字怎么可能忘,肯定是不想说,花老头越不说,他越好奇,于是他去找到了厉龙,很快就打听到了大祭司的名字。
“花神,哈哈哈哈……花神,老花你是牡丹还是蔷薇?”
骆为安肚子都笑痛了,还打趣了大祭司几句。
“老子是你爹!”
大祭司恶狠狠道。
第四百一十二章 厉龙出招,让懒惰的骆老太变成老黄牛
“爹!”
二毛响亮地叫了声,后脑勺挨了一巴掌,来自哥哥的爱。
大毛嫌弃地瞪了眼,爹都不在,叫个毛线!
“叫爹啥事?”
厉嵘从屋子里出来了,手里还拿着擀面杖,系着小碎花围裙,一副家庭煮夫的模样。
“爹!”
二毛又叫了声,但却是对着大祭司叫的,小家伙压根不懂爹的含义,只是跟着学。
然后又挨了一记爱的巴掌!
大毛将弟弟拽过来,叽咕了几句,没人听得懂他们兄弟俩的话,只有他们自己能听懂,二毛摸了摸后脑勺,朝大祭司看了看,又看了看厉嵘,大眼睛开始转蚊香圈。
爹不是爹,但爹又是爹,哥哥说的太复杂,他有点晕!
“爹给你们包饺子呢,好好玩啊!”
厉嵘还以为小儿子真在叫他,开心极了。
他在兄弟俩的脑袋上轻轻摸了下,回屋里继续擀饺子皮了。
大祭司被逗得直乐,小崽子真好玩儿!
骆为安朝他瞪了眼,耐心地纠正二毛,费了不少劲才纠正成功。
天渐渐暗了,家属楼响起了连绵不绝的鞭炮声,空气里都是硝烟味,家家户户都开始团年了。
厉家的年夜饭格外丰盛,摆了满满一大桌,骆欣欣拿出了两瓶茅台,让骆为安和大祭司喝,她和厉嵘则喝香槟,小孩子喝橘子汁。
大家都没注意到,骆老太自从吃了中饭后,就没露过面了。
“我去叫骆婶子?”支红兰说道。
“吃个饭都要三请四请,越来越不像话,我去叫!”
骆为安沉了脸,没在门口叫,今天是大年三十,不能大喊大叫。
他走到房间门口,用力拍了几下,屋子里没动静,他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怒喝道:“吃不吃饭了?不吃别吃了!”
“老……头子……”
屋里传出虚弱的声音,隐约还有哭声,骆为安眉头紧皱,这老太婆又闹什么妖蛾子?
算了,不吃就不吃,没这老太婆在,他眼睛都清净些!
骆为安转身就走,但屋里又有了动静,像是杯子掉地上了,声音很大。
“你又发什么神经?大年三十摔东西,你再糊里糊涂就回农场一个人过!”
骆为安不敢叫太大声,怕被人听到,他丢不起老脸!
“老头子……我……我要死了!”
床上躺着的骆老太,用足全身力气喊了声。
骆为安沉了脸,死她个死人头,这老太婆能吃能睡,比猪都结实,他死了这老太婆都不会死!
他的火气又给激了起来,跑去找骆欣欣拿钥匙,倒要看看这老太婆在闹什么!
“不肯开门?你们吵架了?”
骆欣欣觉得奇怪,中午骆老太还吃了三碗饭呢。
“我和她有什么好吵的,谁知道她发什么神经,她要再这样,明天就让她回农场,以后都别来这边了!”
骆为安这回下定了决心整治妻子,他绝对不会再心软了。
骆欣欣和他一起过去,门开了,屋子里没开灯,暗沉沉的,她开了灯,看到的是虚弱躺在床上的骆老太,气色挺好,和昨天没什么两样。
“你又闹什么?”骆为安沉着脸问。
“我……我要死了……呜呜……我不行了。”
骆老太哭得很伤心,昨晚她就感觉有点不对劲,手脚都没力气,但她也没多想,年纪大了有点小毛病很正常。
直到中午都没啥,她还吃了三碗饭,在外面散步消了食,就回屋午睡了。
可一觉醒来,她身体就像是吃了软骨散一样,使不出力气,她想喝水都端不动杯子,起床也困难的很,就像瘫了一样。
那种无力支配自己身体的绝望,让她体会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骆老太第一反应就是她快死了,当年她娘去世之前,身体就没一点力气,在床上躺了几天就走了。
“我要死了……老头子……我娘就是这样走的……呜呜……”
骆老太连放声大哭都哭不出来,只能悲痛低泣,哭得像耗子叫。
“大过年的哭你娘的丧啊,别哭了!”
骆为安狠狠瞪了眼,抓了骆老太的手诊脉。
要是这老太婆撒谎,他明天就让她滚去农场!
“脉息没问题,壮得能一口气割八筐猪草,大年三十你还闹,你安的什么心?”
骆为安一把甩了手,黑着脸骂。
“我真要死了……老头子你学得不精……”
骆老太委屈死了,她都动弹不了了,黑心老头子还骂她。
骆为安脸更黑了,冲骆欣欣说道:“别管她,我们去吃饭!”
骆欣欣却觉得骆老太这回可能真没说谎,很可能厉龙下手了,这小屁孩效率还挺高的。
“等吃了饭后,让龙小叔给她看看。”
骆欣欣也没再管了,没骆老太的年夜饭更香。
祖孙俩走了,还贴心地关了灯,带上门,骆老太沉没在黑暗中,只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不由悲从中来,泪水很快打湿了被子。
骆老太生病对年夜饭毫无影响,大家都吃得特别开心,尤其是骆为安,平日顶多只喝二两,今天竟喝了半瓶茅台,醉倒没醉,就是晕乎乎的。
“终于摘帽子了,我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来了这一天,老花,你知道我有多高兴不……”
骆为安酒劲上头,拽了大祭司的手诉说这些年的心酸,说到伤心处,两人还碰个杯。
“高兴就喝酒,干!”
大祭司已经喝了一瓶茅台,脸红通通的,骆欣欣又给他开了一瓶,她现在积分用不完,商城里想买多少茅台都买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