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277节
还有骆为安也强烈反对,担心他的宝贝重孙出事。
但骆欣欣他们主意已定,最终还是带着孩子出发了。
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一路颠簸,下午才到湘西,俩孩子在他们的怀里呼呼大睡,一点苦都没受。
当晚他们住在县城招待所,县城就一家招待所,条件非常一般。
县城不大,但街上还挺热闹,有很多穿着五颜六色的民族服饰的人,骆欣欣大概数了下,就她看到的,就有五六种不一样的服饰了。
湘西这边是民族最复杂的地区,少数民族大概有几十个,最多的是苗族,土家族,瑶族等,最神秘的也是苗族。
苗族的蛊在很多武侠小说里出现过,苗女也是武侠小说里最喜欢描写的角色,因为苗女美丽多情,热情如火,性子刚烈,对爱情很专一。
在招待所放好行李后,骆欣欣和厉嵘出去逛街,顺便买一些当地特产,杨先生他们也出去逛了,在骆为安的精心调理下,他现在精神还不错。
厉嵘负责背孩子,前面大毛,后面二毛,妥妥的奶爸形象。
县城不大,逛着逛着,他们和杨先生一行偶遇了,坐在轮椅上的杨先生,手里拿着个葱油粑粑吃。
“那一家的葱油粑粑很好吃,你们可以去尝尝,可惜老师傅不在了,要不然味道更好。”杨先生朝街边的一家饭店指了指。
“好的,一会儿我们就去买来吃,杨先生以前来过这儿?”
骆欣欣装作不经意地问。
“我没来过,以前有个朋友是这边的人,她最爱吃这家店的葱油粑粑。”
杨先生语气虽然淡淡的,但能感觉到他的惆怅,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愧意。
“那您要去拜访您朋友吗?”骆欣欣问。
“她……不在了。”
杨先生叹了口气,手里半个葱油饼也没了兴趣,让随从推他回招待所。
骆为安也跟着回去了,他的主要任务就是24小时贴身护理杨先生。
等他们走远了,骆欣欣小声说:“那个不在的朋友肯定是女的,十之八九是他的情人。”
厉嵘回想了下,很确定杨先生刚刚并没提到朋友的性别,他媳妇是怎么猜到的?
“你多看几本言情小说就能猜到了,而且杨先生中的是本命蛊,种这种蛊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你怎么知道是本命蛊?”
厉嵘打断她,这事他不知道啊。
“我没和你说?”
“没有,你最近记性有点差。”
“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犯懒,我能生孩子?还一次生俩,知道我多伤元气吗?本来我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现在都没了!”
骆欣欣听到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碎碎念地骂了一通。
厉嵘乖乖闭嘴,心里悔得好想把舌头揪了。
等骆欣欣骂痛快了,她这才把本命蛊的原理说了,还说了她的分析,厉嵘深以为然,“所以他这些年给国内捐款捐物资,也有很大可能是在赎罪。”
“再赎罪那个女人也活不过来了,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他最清楚。”
骆欣欣语气有着淡淡的嘲讽,虽然杨先生为国家做了很大的贡献,可也掩盖不了他辜负了苗女的事实,她已经和上面反映过了,可上面依然要救杨先生。
她理解组织的做法,毕竟个人的利益,永远都小于集体的利益。
可那个苗女的委屈,就这么被遗忘了。
第三百七十章 一个年纪很大的苗女
“或许我们都猜错了,别想了,去买葱油粑粑。”
厉嵘对苗女的遭遇虽然同情,但也只是这样,毕竟是个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
而且现在也不能确定,杨先生真的做了那些事,或许另有隐情呢?
还是吃葱油粑粑吧。
他们找到了卖葱油粑粑的饭店,油锅里正在炸,铁丝框里有几个炸好的,诱人的葱油香味蔓延开来,勾得人直流口水。
“买二十个葱油粑粑!”
骆欣欣拿出粮票和钱,这葱油粑粑看着就很好吃。
“等一下哈!”
炸好的葱油粑粑就五个,师傅得现炸出来。
“不着急,你慢慢炸。”
骆欣欣笑了笑,就这样站在饭店门口吃,她和厉嵘一人一个,吃得香味四溢,俩孩子馋得口水直流,尤其是二毛,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将他爹的衣服都打湿了。
“妈妈妈妈妈妈……”
二毛激动地拍着他爹的背,他也要吃。
大毛虽然没闹,但他出手快狠准,从他爹的嘴边揪下了一小团,然后迅速塞进嘴里,但被厉嵘堵截了。
“这么大一块,你是想自杀吗?”
厉嵘没好气,他将饼掰成很小的一块,先喂给大毛,然后反手喂给后面的二毛。
俩孩子已经长了好几颗牙,吃葱油饼毫无压力,很快就吃完了,厉嵘只得继续投喂。
骆欣欣抓紧时间吃完一个,然后接班,一边投喂一看街上的行人,尤其是女孩子身上的民族服饰,特别好看。
“你们孩子是双胞胎吧?长得真漂亮。”
炸葱油饼的女人看起来是喜欢孩子的,一边翻油锅里的饼,一边瞅孩子。
“调皮死了,每天都吵得脑袋疼,要不是他非要带孩子回来祭祖,我才不要带他们呢。”
骆欣欣朝厉嵘埋怨地瞪了眼。
“你们是这里人?看起来不像。”
女人眼神怀疑,这对年轻夫妻穿的衣服都是好料子,气质也出众,和他们这个小县城格格不入,看着像是大城市人。
“我爱人老家是这里的,但他爷爷解放前就出去了,在沪城安了家,老爷子去世前,一直念念不忘家乡,嘱咐他一定要回家祭祖,本来还想等孩子大一点再回来,可前些天老爷子连托了好几天梦,还骂他是不孝子孙,没办法,我们就只好请假回来了。”
骆欣欣无奈地叹了口气,“要不然谁愿意跑这么远,还得翻山越岭地进寨子,想想我就头疼,也不知道寨子里上厕所洗澡方便不?同志,寨子里应该没跳蚤吧?”
“跳蚤肯定有的,山里我们都不愿去,里面的人凶的很,不和外面的人打交道的。”女人说道。
“天啊,那我不要去了,我最怕跳蚤了。”
骆欣欣吓得花容失色,对厉嵘一通埋怨。
“带上杀虫药水就行,来都来了,总得回去一趟,再说还要带领导进山治病呢,这次治好了,领导答应给我们分一间房,还能给我升职,你忍一忍,以后会有好日子的。”
厉嵘好声好气地劝。
“算了算了,希望你领导说话算话吧, 我可真受够住小房子了。”
骆欣欣妥协了。
炸葱油粑粑的女人好奇地问:“你们还带人来治病?”
“他领导呢,也不知道得的啥怪病,沪城所有医院都找遍了,都治不好,后来还是有个老中医看出了一点端倪,让他领导来这边看苗医,说还有一点希望,正好我们要回来祭祖,领导知道后,非让我带着,还说给他升职分房子,要不是看在这份上,谁愿意带那么大个累赘呢!”
骆欣欣表现得就像是个毫无城府的怨妇一样,和陌生人都发起了牢骚,家里的那点事都倒了个干干净净。
“你们领导不会是中蛊了吧?”
女人小声地问。
“蛊是什么东西?”骆欣欣好奇地问。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不是啥好东西,你们进山后,得小心山里的苗人,他们很排外的。”
女人转移了话题,还好心地提点了几句。
剩下的葱油粑粑炸好了,在铁框里沥干了油,装进了纸袋里。
“好烫,摊凉了再拿。”
骆欣欣摸了下纸袋,很烫手。
“给我来两个粑粑!”
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在旁边响起,骆欣欣撇头看了眼,是个穿着蓝布衣服的中年妇人,头上裹着彩色的头巾,皮肤黝黑,个子不高,背有些佝,一看就是常年劳作的人。
这女人还戴了两个极大的银耳环,骆欣欣一开始没注意,只是随意地看了眼,就收回了视线,但她感觉到了不对劲,又看了眼,才明白是哪里不对劲了。
这女人的耳朵很可怕,耳垂那里的耳洞,被耳环拉成了个极大的洞,两边的肉皮也被扯长了,骆欣欣看得有点恶心,这样的佩戴方法,一点都不美,反而是在折磨女性。
她前世看网上的那些苗女的视频,并没有这种畸形的耳朵,或许是后世这种陋习被取消了吧?
【这个不是杜撰,作者小时候见过年纪很大的苗女,耳朵被拉扯得变了形,耳洞特别大,只剩下两边一点肉皮吊着耳环,看着就很疼】
骆欣欣赶紧收回视线,葱油饼没那么烫了,她抱饼,厉嵘背孩子,一起回招待所了。
“他们是外地人?”
苗女朝他们的背影看了眼。
“老家是咱们这的,带孩子回来祭祖,好像还带领导来治病,我听他们说的情况,这领导估摸着是中了蛊。”
炸葱油饼的女人很健谈,骆欣欣之前说的那些,她全都说了,还掺杂了不少她自己的分析。
“大城市的人就是洋气,瞧人家那穿着打扮,把咱们都衬成土包子了,还是人家的老辈子争气,早早就去大城市打拼了,不像我们,一辈子都守在这小县城,连省城都没去过。”
油饼女人叹了口气,将炸好的两个葱油饼装进纸袋里,递给了苗女。
“外面也没什么好的,还是咱们这好,有山有水,饿不死。”
苗女将纸袋装进了背篓里。
“饿是饿不死,发财也发不了。”
油饼女人笑了笑,要是有机会,她肯定要出去的,谁愿意憋在小县城里过一辈子啊!
苗女背着背篓走了,她儿子在县城上班,儿媳妇又给她生了个孙子,她特意下山给孙子送银手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