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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50节

  二丫犹豫了几秒,走了过来,撸起袖子准备开干。
  “还要不要我给你捶腿?”
  骆欣欣压下怒火,平静地问。
  “那敢情好,以前在家里时,你也经常给我捶的,我这膝盖都快僵了。”
  骆老太没听出来是反话,开心地伸出腿,准备享受孙女的服务。
  骆为安察觉到了不妥,想说几句打圆场,但没来得及。
  骆欣欣抢先一步说了:“在家里捏肩没意思,我带你去外面捏,再敲锣打鼓叫全农场的人来欣赏,走姿派阔太太是怎么享受的,到时候再给你扣顶帽子,送你去沙漠种树。”
  骆老太脸都吓白了,忙将二丫推开,“我就是嘴上说说,现在不酸了。”
  “膝盖也不僵了?”
  骆欣欣冷笑着问。
  “不僵了,灵活的很。”
  骆老太连忙起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几步,还甩了几下胳膊,证明自己身体没得问题。
  “既然没事,就去把门口扫了,扫干净些。”
  骆欣欣顺手从墙角拿了扫帚,塞到她手里。
  她觉得,雷峰塔不该压白娘子,就应该压这老太太,过暗无天日的生活,一点阳光都不能给她,否则这老太太肯定会生出事端。
  “哦!”
  骆老太乖乖地出去扫地了。
  “欣欣,你奶奶她脑子一时间转不弯来,我会劝她的。”骆为安不好意思道。
  “连老婆都管不牢,你说你还有啥用?”
  骆欣欣没好气地瞪了眼,对这老头也没啥好感。
  骆为安苦笑了几声,心里十分苦涩,他现在真的后悔了,当年要是娶了母亲介绍的大家闺秀,他现在十之八九是在国外,也用不着来农场受罪了。
  当年他本来想举家搬去国外,可又舍不得故土,一时间犹豫不决,便和老太婆商量,老太婆强烈反对,说金窝银窝都没自家的草窝好,而且国外的饭菜不合口味,气候也不行,去了根本住不惯。
  而且老太婆还担心去了国外后凑不齐麻将搭子。
  所以,他后来便只让大儿子一家出国,他们老两口和小儿子一家留在了国内,他想再看看局势,若是不对再出国。
  可惜等他察觉到不对劲时,已经出不去了。
  骆为安长叹了口气,想到前途渺茫,刚刚吃肉的好心情一下子没了,只剩下对未来的彷徨和担忧。
  骆欣欣撇了下嘴,她知道这老头怕在这边待一辈子,但那是不可能的,她定了个三年计划,准备三年内就回沪城,就算回不了沪城,去南方其他城市也行。
  只要别在北方就行,这边的气候太干了,现在还是春天,就干得她流鼻血了,皮肤也粗了不少,她更担心再待时间长些,脸上会有两坨纯朴的红。
  第六十二章 谁骂你们是赔钱货,就骂他们是短命鬼
  “不给你吃,滚!”
  外面传来大丫的喝声,还有男孩的骂声。
  二丫变了脸色,抽了根柴禾就冲出去了。
  “滚,不滚打死你!”
  二丫拿着棍子挡在大丫面前,她们对面是个十来岁的男孩,比她们都高,还很壮实。
  男孩是她们同父异母的弟弟,就是生了这个弟弟后,她们的爹就不再管她们了。
  “我回去告诉爹,让他打死你们!”
  男孩想抢土豆没抢到,还挨了大丫一拳头,恼羞成怒地抬出了爹。
  “你只管去告,我现在就打死你!”
  二丫说完,接连抽了好几棍子,都抽在了男孩身上。
  以前害怕无家可归,她们才一忍再忍,现在她们有姐姐,也有家了,再也不会忍这狗日的兔崽子了!
  “打死你个狗日的,和你娘一样贱,天天就知道告状,我撕了你这破嘴!”
  吃饱的二丫力气也不小,像小豹子一样,将男孩撞倒,利索地骑在他身上,左右开弓地揍,还拿棍子捅他嘴。
  “别打了,哎呦……我要告诉爹……”
  男孩被捅得满嘴都是血,既疼又委屈,嚎啕大哭。
  二丫都懒得骂,直接上拳头,这点伤才哪跟哪,她们爹下手更狠,有一回踹了她一记窝心脚,她都吐血了,在草垛躲了好几天,是大丫从家里偷了吃食给她吃,她才活下来的。
  这兔崽子是她爹的宝贝命根子,要是死了,她爹肯定会急死。
  二丫心里突然冒出个可怕的念头,还稚嫩的脸上,表现出了浓浓的杀意,男孩也感觉到了,恐惧地叫道:“爹,娘,二丫要杀人了,快来救我啊!”
  “叫你玛呢,闭嘴!”
  二丫掐住了他脖子,用了她所有的力气,此时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弄死她爹的宝贝儿子,让她爹断子绝孙。
  “我来!”
  大丫过来帮忙,不管二丫干啥她都支持。
  她力气大,没多会儿男孩的脸就紫了,出气多进气少,身体也不再挣扎。
  “住手!”
  骆欣欣听到外面的动静,赶紧跑了出来,阻止了姐妹俩。
  大丫二丫听话地松开手,男孩脖子上两只紫黑色的掐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咳咳咳咳……”
  劫后余生的男孩很虚弱,看向姐妹俩的眼神变得十分恐惧,他刚刚真的差点死了。
  骆为安也出来了,给男孩扎了几针,这才缓过来。
  “你刚刚癔症发作,大丫二丫为了救你,这才掐你脖子的。”
  骆为安随口编了个癔症,给大丫二丫开脱。
  “我没病,她们要掐死我。”
  男孩并不上当,指着大丫二丫怒声指责,还打算回去告状,让爹打死这俩贱人。
  “你有癔症,我是大夫,我不会弄错的,你是不是经常控制不住脾气,暴跳如雷?你这就是癔症,还不是太严重,你回去和你爸妈说,这病我能治。”
  骆为安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什么医者仁心,悬壶济世,操他玛的蛋!
  前半生他兢兢业业,一心为病患看诊,碰到穷人,他还倒贴药费,可他什么回报都没得到,反而变成了走姿派,还下放来这鬼地方受罪。
  既然勤勤恳恳看病没好报,以后他就随心所欲了,喜欢的人就好好看,不喜欢的人就随便看。
  男孩被他忽悠瘸了,他确实控制不住脾气,难道他真的有病?
  “宝军,骆大夫医术很高明,肯定不会错,快回去和你爸妈说吧,别耽搁了!”
  围观看热闹的人七嘴八舌地劝,他们中有几个去卫生所找骆为安诊治过,有些小毛病都不用吃药,扎几针就好了,比县城医院的大夫都厉害。
  男孩被劝得越来越害怕,越发笃定自己得了重病,他一骨碌爬了起来,跑回去找爹娘了。
  “病死了才好呢!”
  二丫恨恨地骂。
  她可太希望她爹断子绝孙,没人摔盆送上山了。
  至于她和大丫,在她爹眼里,连人都不算,自然更不可能传宗接代。
  等大丫二丫回到家,骆欣欣才批评她们:“以后不可以乱来,杀人得偿命,你们的命比他值钱,不划算!”
  “我们是贱命,不值钱的。”
  二丫小声说。
  “赔钱货!”
  大丫笑嘻嘻地说了句,这话是她爹经常说的,她记住了。
  骆欣欣沉了脸,怒道:“说这些话的人都是放屁,女人是这世上最金贵的,没有女人哪来的男人?以后谁要是再说你们是赔钱货,你们就说他们是短命鬼,说这些话的人都不得好死,活不长!”
  “知道了。”
  姐妹俩使劲点头,她们记牢了,以后她们爹要是再骂,她们就骂爹是短命鬼。
  “丫头片子本来就是赔钱货,又没说错。”
  骆老太小声嘀咕,儿子才能给家里传宗接代,女儿都是给别人家养,不是赔钱货是什么?
  “那你就是老赔钱货,所以你才安排孙女住佣人房,不管她的死活?”
  骆欣欣声音变得尖利,她在替原身愤怒。
  骆老太自己是女人,可却极度重男轻女,对孙子呵护备至,却把孙女当成佣人使唤,对她养的狗可能都更上心些。
  “我什么时候不管你的死活了?我要是不管,你能长这么大?”
  骆老太很不服气,她自问没对不起这丫头过,没少吃也没少穿,还供着上了学,还有啥不满的?
  “家里有佣人,用不着你亲自上手,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最清楚!”
  骆欣欣冷笑了声,眼神很嘲讽。
  原身打小都是佣人带大的,骆老太高兴了给个好脸色,不高兴了理都不理,打麻将输了,还会把原身当成出气筒。
  “欣欣,你奶奶她没坏心思的,她就是说话难听些。”骆为安替妻子辩解。
  “你也不是好的,你们是一丘之貉!”
  骆欣欣连他也照骂。
  骆为安脸色讪讪的,心里确实觉得愧疚,可世上没后悔药,再也无法弥补孙女了。
  “庞大丫,庞二丫,给我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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