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46节
骆欣欣冲他竖起大拇指,一老一小相对奸笑。
随后,雷场长叫来了保辉开会,骆欣欣没参与,她还得去买煤呢。
至于被砸得稀巴烂的家,则让大丫二丫收拾,脏了坏了的全扔了,箱子里还有干净的,骆欣欣早有准备,放在外面的东西没多少。
“给!”
骆欣欣从袋子里掏出十来个羊肉包子,在集市上买的,让姐妹俩分着吃,还剩下几个放碗柜里,晚上一起吃。
“吃东西前要洗手!”
大丫抓了包子就往嘴里送,被骆欣欣拦住了。
“洗手!”
大丫笑嘻嘻地去洗手,还擦了好几遍香皂,洗干净后她还闻了几下,香喷喷的,这才啃包子。
“欣欣,你的东西不要了?”
黄金祥远远地叫了起来。
“来了,大丫去把东西抬回家。”骆欣欣说。
“好!”
大丫吃完一只包子,跑去提东西,好几大袋子,她轻轻松松就提了起来。
“啧啧啧,这胳膊比柴禾棍还细,怎么就有这么大力气?”
黄金祥看得眼热死了,早知道这傻丫头是大力士,他就弄过来养了,能帮他多干不少活呢!
“因为她不虚。”
骆欣欣忍不住回了句。
黄金祥老脸有点挂不住,讪讪道:“农场的水土还是蛮养人的,我来了几天后,身体感觉好多了,能一口气搓十来米麻绳呢!”
“恭喜,以后饿不死了!”
骆欣欣没有太大诚意地道喜。
她对黄金祥不喜也不厌,这家伙虽然有点势利,还好色贪便宜,但心思不坏,也不是墙头草,最主要的是,黄金祥打探消息着实厉害,应该算是农场百晓生了吧?
黄金祥撇了撇嘴,这话一点都不中听,可惜他现在虎落平川被犬欺,英雄迟暮啊!
骆欣欣站在他旁边,眼角余光看到他鬓角多了些白,眼角皱纹也多了好几条。
她记得在沪城火车站时,这家伙的头发还没白,到农场还没半个月呢,一下子就老了。
也是挺造孽的。
“哒哒哒~~~~”
马儿的蹄声远远传了过来,马全儿赶着马车过来了,车上坐着何美红。
两人看起来好像和之前有了些不一样,马全儿的冰块脸化了些,何美红头上戴的红纱巾换了块新的,那鲜艳的颜色一看就是新买的,和她之前戴的旧纱巾天差地别。
而且何美红的眉眼间明显带着春色,她和马全儿隔的距离很近,身体还有意无意地靠过去。
“呸……臭不要脸!”
黄金祥也看出来了,低声骂了句。
难怪刚刚闹得那么大,这对狗男女都没露面,敢情是在屋里翻云覆雨呢。
“你急啥?又不是你老婆!”
骆欣欣怼了句,何美红是自由身,她想和哪个男人睡是她的自由,关这家伙屁事呀!
黄金祥心里更气了,虽然不是他老婆,可花了他一百块,还只睡了一半,他玛地血亏。
梅老师和美术老师也过来集合了,等马车停稳,梅老师想坐何美红坐的位置,因为去赶集时,他坐的就是这个位置,也是整个马车最好的座位。
“你让一下,上午我坐这的。”
梅老师语气是很明显的鄙夷,眼神也是。
“马师傅~~~”
何美红没理他,冲马全儿娇滴滴地叫了声。
马全儿的骨头都酥了,他就喜欢南方女人,说话好听,还会撒娇,软得就像水一样,太他玛销魂了!
“你下去!”
马全儿冷冷地看着梅老师,让他下车。
“凭什么让我下车,我出了一角钱的。”
梅老师梗着脖子吼,死活不肯下。
马全儿懒得和他废话,直接挥了一鞭子,鞭尾将梅老师戴了十来年的眼镜给扫在了地上,高度近视眼的人,没了眼镜就和瞎子一样,寸步难行。
最后还是黄金祥看不下去,替他捡起眼镜,再给他戴上。
梅老师不敢再逗留,害怕马全儿下一鞭子,会抽在他身上,落荒而逃。
马全儿冷笑了声,驾起了马车去煤场。
来回拉了三趟,光骆欣欣就买了一车煤,她偷偷给枣红马喂糖,被马全儿看到了,冷声道:“别给它吃糖,吃惯了咋整?”
“只是一块水果糖。”骆欣欣解释。
马全儿嗤了声,神情不屑。
“你家马儿有名字吗?”
骆欣欣转移了话题。
“畜生罢了,凭啥取名!”
马全儿语气很平淡,看她的眼神像在看傻子。
“那以后就叫小红吧,红红火火的红!”
骆欣欣给枣红马取了个通俗易懂的名字,马儿也很喜欢,开心地在原地蹦哒。
马全儿嗤笑,走姿派果然矫情的很!
与此同时,保辉带着人去孙二娘家搜查,很快就搜出了一包稻谷种子。
【终于赶了出来,明天白天再写了】
第五十七章 场长:欣欣你脑瓜子真灵,坏主意一想一个准
孙二娘家门口围了不少人,当看到保辉拿着一大包种子出来时,大家都发出了惊叹声。
“听说是研究所新研究出来的优良种子,一亩地能多收几百斤稻谷呢!”
人群里不知道谁说了句,就像是一滴水,滴进了滚烫的油锅里,瞬间炸了。
“几百斤谷子?以后是不是不用饿肚子了?”
大家都激动坏了,一亩地就算多收一百斤,十亩地就有一千斤呢,一百亩就是一万斤……
农场可有几万亩土地呢,所有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这些种子要是真能种出来,他们是不是每天都能吃上大米饭了?
“听说是研究所专门针对咱们这边土地研究的种子,就只这一包,让咱们前进农场先试种,然后筛选优良种子,分发给其他农场种。”
说话的人躲在人群里,声音很大,但看不到他人。
群众们根本不关心是谁说的,他们现在只关心种子,还有未来能不能天天吃上大米饭。
农场的人百分之九十是外地人,其中以京城,江浙沪一带的人居多,京城人还能吃面食,但江浙沪的人一日三餐几乎都是米饭,来了农场后,天天吃稗子粥和玉米糊,还有高粱面土豆,人都吃得面黄肌瘦了。
他们现在别无他求,就只想能隔三差五吃上大米饭,没菜都行,光吃白饭就很甜了。
听到只有一包种子,群众们的愤怒瞬间点燃了。
“连种子都偷,这一家子也太缺德了!”
“就是以前太纵容了,这回必须严惩孙家,绝对不能姑息他们!”
大家义愤填膺地叫喊。
骆欣欣和雷场长站在人群外面,听得清清楚楚,也能感受到群众滔天的怒火。
雷场长有些讶异,以前孙二娘一家闹事,这些人也就是看个热闹,从来不插手,今天的表现着实出乎他意料了。
“因为刀子没扎到他们身上,大家自然只扫门前雪。”
骆欣欣一语道破,这就是人类的习性。
以前孙二娘小偷小摸,偷的是公家的收成,属于小打小闹,农场的人肯定不会强出头得罪孙家,但这些种子事关重大,关系到每个人能不能吃上大米饭。
民以食为天,尤其是对南方人来说,大米饭就是他们的命!
孙二娘偷种子,等于是偷南方人的命,肯定要拼命的!
雷场长听得连连点头,真诚夸道:“你这脑瓜子真灵光,坏主意一想一个准!”
真不愧是走姿派的孙女,肚子里的坏水就是多一些。
这句话他没敢说出来,怕惹怒了骆欣欣,又给他托起来转几圈。
“场长,你不会说话可以闭嘴,没人当你是哑巴!”
骆欣欣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夸人都不会夸,这人直来直去,没心眼,还喜欢说话得罪人,也不知道是靠什么当上场长的?
雷场长嘿嘿笑了笑,虔心请教:“这包种子只是普通种子,产量肯定提不了,这可咋办?”
“放心,种子已经舂过了,种不出来。”
骆欣欣胸有成竹,她早准备好了。
果然,保辉当着大伙的面,打开了袋子,露出的是泛黄的大米,明显是用手工舂的。
所有人都安静了,死死盯着袋子里的大米,内心的愤怒在迅速发酵。
“狗日的孙二娘,居然把种子给舂了,这还怎么种?”
保辉在袋子里连连扒拉,试图找出没舂的种子,但他把袋子都翻得底朝天,都没能找出一颗完整的种子,他绝望地捶打着大米,愤怒咒骂孙二娘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