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35节
妹妹说下面不可以摸,谁要是摸了,就大耳光子抽过去,她可听妹妹的话了。
骆欣欣松了口气,幸亏曾大丫天生神力,那些男人用不了强,否则清白早没了。
“姐姐,等下!”
曾二丫突然停下,朝另一条道跑过去。
曾大丫歪着脑袋想了想,终于想起来两捆柴禾,飞快地追了上去,她一手提一捆,轻轻松松地提了过来。
“姐姐,柴禾给你。”
曾二丫瘦巴巴的小脸上,露出了一丝腼腆的笑容,看起来终于有了点小孩子模样,不像以前都老气横秋的。
“谢谢,我正缺柴禾,以后你们每天给我捡两捆柴禾,我管你们吃饱饭,成不?”
骆欣欣笑着问。
看到姐妹俩,她就想到了前世自己的童年和少年,她三岁时娘就跑了,爷奶和她爹天天骂她娘,骂得特别难听,因为她娘是举家欠债买来的媳妇,还没来得及给他们生儿子(孙子)就跑了。
她四岁时,亲爹上山砍柴让毒蛇咬死了,爷奶伤心欲绝,没两年也死了,家里只剩下六岁的她,几个堂叔伯偶尔会接济她一点粮食,再加上爷奶剩下的米面油,她没饿死,磕磕绊绊地长到了八岁。
她想上学,就去镇上捡废纸壳和饮料瓶,卖了换钱,慢慢地攒了不少,但她很幸运,村长伯伯帮她联系了政府,免了她的学杂费,每个月还能领三百块生活费,够她吃喝了。
不过后来骆欣欣才知道,其实政府补贴的生活费不止三百,但发到她手里只有三百,她还是很感激老家的政府,至少还能给她三百块,她能考上大学,走出大山,去大城市当牛马,都是这三百块的功劳。
她成长的路上,贫穷并不是最大的苦,因为有政府补助,最让她害怕和恐惧的,是夜晚来敲她家门,用金钱和吃食引诱她的男人们。
他们都是村里的,有七八十的老头,也有四五十的油腻猥琐男,还有二三十的光棍,他们都居心不良,想占她的便宜。
她的毒舌也是那时候练成的,不管谁来敲门,她都会将对方骂一顿,白天还要跑到他们家里去骂。
虽然村里有各种闲言碎语,说她不正经,清白早没了,但骆欣欣不在乎,她很小就知道,谁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
所以她必须很凶很不要脸,才能活下去!
曾大丫姐妹俩的遭遇,和她小时候很像,她的铁石心肠在姐妹俩面前不起作用,总是会心软。
“姐姐,一顿饭就够了。”曾二丫说。
现在谁家粮食都不富裕,她们姐妹还特别能吃,她怕把骆姐姐吃垮。
曾大丫也跟着点头,一顿饭就能让她和妹妹活着,不会饿死了。
“放心吧,我养得起你们。”
骆欣欣笑了笑,本打算拿个肉包给她们吃,可看着姐妹俩黑乎乎的爪子,长满虱子的脑袋,她忍不住往旁边挪了几步,怕虱子跳到自己身上。
“你们以后要勤洗头洗澡,衣服也要经常换,吃饭时要洗手,要不然肚子里会长很多虫。”
骆欣欣打算让骆为安弄点宝塔糖回来,给姐妹俩吃下。
“没衣服。”
曾大丫耿直地回答,她和妹妹就身上这件衣服,还有个旧棉袄冬天穿,已经短了一大截,后妈说还能再穿几年。
骆欣欣皱紧了眉,她找保辉打听过姐妹俩的情况。
亲妈在生曾二丫时大出血没了,曾父养了姐妹俩三年,那时候还算尽心尽力,但娶了后妈后,这男人就变成了后爹,对继子继女比对亲闺女还好。
后妈生了儿子后,姐妹俩的日子更是一落千丈,要不是雷场长压着,曾父甚至要把才15岁的曾大丫嫁给村里一个傻子,只为了挣二百块彩礼钱。
姐妹俩在家吃不上饭,今天摘点玉米棒子,明天摘点水果,农场的人看到了也当没看到,有些人还会接济她们点吃食,就这样磕磕绊绊地长大了。
骆欣欣默默问候了曾父和后妈的祖宗十八代,幸亏刚刚商城开通的三样商品里,有的确良布料,可以给姐妹俩做换洗衣服。
另外两样商品是猪肉和煤油,两样都是她急需的,家里的油灯快点完了,红烧肉她也挺馋的。
“统子,谢啦!”
骆欣欣用意念感谢系统,每次开通的商品,都开在了她的心巴上,真不错。
【随机开通,和本统没关系】
系统语气很傲娇,并不想承认它是被这个年代的艰难困苦吓到了,要啥没啥,最基本的生存都困难,它真担心宿主会因为吃不饱穿不暖噶在这,它也回不去了。
骆欣欣笑了笑,统子就是个嘴硬心软的小可爱,不愧是种花家出品。
三人回到了家,骆为安从食堂打了晚饭,稗子粥和高粱面馒头,还有咸菜,比黄豆还小的灯光啥都照不见,甚至还不如外面的月光亮。
骆老太看着面前的饭,毫无食欲,可肚子好饿,她小口小口地吃着,时不时叹口气。
门开了,骆老太看到孙女,眼睛大亮,欣喜叫道:“欣欣,还有咸鸭蛋没?”
她刚刚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咸鸭蛋,也不知道这死丫头藏哪了。
骆欣欣没理她,让曾大丫姐妹去洗手,她则去给灯碗里添油,再调亮灯光,房间里一下子亮了。
“啊呀,这两个脏丫头是哪来的?不得了,好多虱子,快让她们出去!”
骆老太走近一看,被姐妹俩头上的虱子吓了一大跳,连退了好几步,满脸嫌弃。
第四十三章 老两口内讧,骆欣欣建议散伙
曾大丫在脑袋上抓了几下,手里多了只活生生的虱子,她将虱子塞进了嘴里,嚼了几下,憨憨笑道:“好吃的。”
说完,她又去脑袋上抓,想多抓几只吃,她觉得这玩意儿比草根好吃,还有肉味呢。
可惜太小了,都不够她塞牙缝的。
“呕……”
骆老太从她抓虱子时,就瞪圆眼睛看,直到她吃进去,胃里顿时翻江倒海,她跑去外面吐了几口清水。
骆欣欣倒还好,毕竟她小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
身边没有大人照料,野蛮生长的孩子,和山上的野兽没有区别,能活着就是最大的奢望了,干净整洁想都别想。
“我们也洗头的。”
曾二丫羞窘地低下头,小声解释。
她和姐姐有时候会去水沟边洗头,没有洗头膏就摘皂荚,不过她们只是夏天才洗头,冬天水太冷了。
有一回冬天她们洗了头洗了澡,晚上就发烧了,好几天才好,后来她们就不敢在冬天洗头洗澡了,开始挺痒的,慢慢就习惯了,而且虱子养肥了,时不时还能抓几只改善伙食呢。
“没事,弄点药洗洗就好了,以后要经常洗澡洗头,知道了吗?”
骆欣欣对姐妹俩很有耐心,养她们就好像在养曾经的自己,她特别有成就感。
“全剃光就好了。”
曾二丫很干脆,弄药洗太麻烦,全都剃光光多省事。
“剃光光,当和尚!”
曾大丫笑嘻嘻地附和,还要去抓虱子吃,被妹妹拦住了。
“不吃了,脏。”
曾二丫小声说,骆姐姐不喜欢,以后她们也要干干净净,还要香喷喷的,讨骆姐姐的欢心。
“不吃了。”
曾大丫这回答应得没那么干脆,她觉得不脏,不过她从来不和妹妹唱反调,因为她笨,妹妹聪明。
“对,以后不许抓虱子吃,也不许舔手指头,算了,以后再慢慢教你们,去洗手吧,擦肥皂洗干净再吃饭。”
骆欣欣忍俊不禁,她耐心地教姐妹俩擦肥皂洗手,指缝里都得洗干净,等会吃了饭后,再给她们剃光头,还得洗澡换衣服,从头到尾都得搞得干干净净的。
骆老太按着胸口,有气无力地进来了,见孙女对两个脏兮兮的叫花子那么温柔,心里不禁酸溜溜的。
死丫头对她这个长辈大逆不道,对外人却那么好,真是里外不分。
“欣欣,你从哪领来的叫花子?那么脏,快让她们出去,到时候家里都是虱子!”
骆老太离了三四米远,虽然她说的是沪城话,但脸上的嫌弃很明显,就连曾大丫都感觉到了。
“不脏,香香的。”
曾大丫朝骆老太走过去,伸出手给她闻。
她擦了好多遍肥皂,洗得特别干净,还香喷喷的,好几次她都忍不住想舔,但骆姐姐说不许舔手,她得听话。
“啊……你别过来,册那小西施……”
骆老太惊恐地跳了起来,嘴里输出了好几句沪粹。
骆为安听得瞠目结舌,看妻子的眼神不敢相信。
拔了两天草的骆老太,根本无心打理形象,以往她在家必然打扮得精致漂亮,还得喷点香水,哪怕出门倒垃圾,她都得漂漂亮亮的。
现在的骆老太蓬头垢面,衣服皱巴巴的,头发上甚至还夹了几片草,毫无形象可言,嘴里还骂着不堪入耳的粗话。
和以前的她完全判若两人。
“引璋,你怎可如此粗俗,你简直……”
骆为安说不下去了,眼神很失望。
“我倒是想优雅,天天要割那么多草,我怎么优雅?老爷你天天待在办公室里,站着说话不腰疼!”
怨气深深的骆老太,双手叉着腰,冲骆为安愤怒咆哮,其中又夹杂了几句沪粹。
骆欣欣一边听,一边默默学习,没想到这老太太骂人的词汇还挺多,她得收藏起来以后用。
“你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骆为安气得全身颤抖,结婚几十年,妻子还是头一回顶撞他,太横蛮太粗俗太无礼了。
“我要是早知道你是这么粗俗的人,我就不会娶你了!”
愤怒的骆为安有点口不择言,说完他也后悔了,想说几句软话圆场,却听到骆老太骂道:“我要是早知道你会倒霉,我还不如嫁给小王呢!”
小王正是骆老太父母相中的小伙子,药堂抓药的小伙计,家世清白,现在在沪城过得很好,至少不用来西北割草。
“好啊,你总算说出心里话了,行啊,你现在去找那个小王,看他还要不要你!”
骆为安脑子都气成了浆糊,脱口而出。
“你耽误了我几十年,现在我都老了,你想抛弃我了?你就是黑了心的陈世美,我……我不活了!”
骆老太愣了几秒,随即捶胸顿足地哭嚎,并且召唤起了阴间的公婆,海外的儿孙们,控诉骆为安‘罄竹难书’的‘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