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 第11节
“对,就是这个价,你要是想补,我带你去!”
黄金祥一眼就看出他是个穷瘪三,肯定拿不出钱。
“我再考虑一下,回头找你啊!”
梅老师不肯承认自己穷,故作矜持地说要考虑,黄金祥也懒得戳穿,和江砚迫不及待地去卧铺车厢了。
其他人找梅老师打听,一听要五块钱,加上卧铺票,得要十好几块,都有点舍不得,决定还是在硬座上熬一熬。
至少他们有座位,比挤过道的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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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老太醒了,张嘴就要骂,被骆欣欣给堵了:“再叽叽歪歪,你回去坐硬座!”
“幸亏欣欣机灵,要不然一路坐过去,我们的腰肯定废!”
骆为安语气嘉奖,对孙女也刮目相看了。
以前还觉得这丫头木讷老实,笨嘴拙舌的,自打家里出事后,这丫头就像突然开窍了一样,凶是凶了点,可能顶事啊,比白眼狼儿孙们强几百倍!
骆老太这才发现自己在卧铺车厢,安静整洁,和臭烘烘的硬座车厢天壤之别,她一声都不吭了。
“我出去办点事,饿了吃这个。”
骆欣欣假装在行李包里拿东西,掏出鸡蛋饼和几根清香鲜嫩的黄瓜,还有一袋子煮鸡蛋。
黄瓜是她在商城买的,一积分两根,她买了不少。
平时在家她绝对不吃黄瓜,可出门在外,又是在这又热又臭的车上,能吃到一根鲜嫩脆甜的黄瓜,可真是太享受了。
“你还带了黄瓜?”
骆为安眼睛一亮。
“吃吧!”
骆欣欣将吃食放在小桌子上,出去找厉嵘了。
“你去哪?姑娘家别四处乱走!”
骆老太忍不住说了句。
骆欣欣都懒得开口,直接回了她一个大白眼,风风火火地走了。
“你看看她,眼里根本没我,等到了西北,我……我还怎么活啊!”
骆老太气得心口疼,冲骆为安告状。
“欣欣要是不管我们,我们能睡卧铺?能吃到这么新鲜的黄瓜?你以后还是别开口了,当哑巴挺好!”
骆为安语气不耐烦,孙女只是嘴毒了点,可并没有撇下他们二老,相反还照顾得很好。
他现在很后悔,当初应该对这丫头多关心些的,唉!
骆老太悻悻地闭了嘴,拿起一根黄瓜发泄地啃了起来,很快她就被鲜嫩可口的黄瓜吸引了,连啃了两根,身心都舒服了。
骆为安只吃了一根,剩下的他收了起来,给孙女留着。
骆欣欣坐在卧铺车厢过道的座位上休息会儿,顺便查了下积分,有三百多了,商场的商品也多了不少,有米有肉有菜蔬,还有清水,去西北肯定不会挨饿了。
只休息了几分钟,她便起身,去隔壁车厢找厉嵘。
“干什么的?”
骆欣欣刚到门口,就被两名士兵拦住了,看她的眼神很凌厉。
“我找厉嵘,有人命关天的事,非常紧急。”
骆欣欣语气很郑重。
“等一下!”
一名士兵回车厢去叫人,几分钟后,厉嵘出来了。
“我有事和你说!”
骆欣欣拽着他就走。
“别拉拉扯扯,影响不好!”
厉嵘挣开了,还在衣袖上轻轻拍了拍,他不喜欢被陌生人碰触。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骆欣欣嗤了声,她是女同志都不担心。
“你确实不用怕,挺安全的!”
厉嵘朝她的脸看了眼,慢悠悠地说。
骆欣欣咬紧了牙,好想捶死这家伙,他玛的顿顿吃砒霜的吗?
“你好看,穿上裙子比女人还美!”
骆欣欣反唇相讥,大直男肯定听不了这个,气死他。
“确实,肯定比你美!”
厉嵘很认真地回答。
他小时候穿过裙子,刘太太给他穿的,还说他是弄堂里最漂亮的小丫头,他看了自己穿裙子的童年照后,觉得刘太太一点都没夸张。
确定挺美的!
“咱们别浪费时间了,我跟你说,这趟火车上有坏人,他们要在庆阳炸你那节车厢!”
骆欣欣怕隔墙有耳,踮起脚尖,凑在他耳边说。
第十三章 戴绿帽喜当爹,家丑尽失
“你怎么知道的?”
厉嵘不动声色地问,心里生了疑。
骆欣欣虽然又凶又胆大,但只是个没受过特训的普通人,没那么容易发现隐藏得极深的间碟,更不可能打探到‘庆阳’这么细致的情报。
骆欣欣将她踩憨厚女人的事说了,不过改了点细节。
“我想帮她拍去裤腿上的灰,却摸到硬硬的东西,像是槍,毫不夸张地说,那女人起了杀心,我感应力很强的,绝对不会弄错。”
“我当时就起了疑,故意和她打探西北的事,发现她有三个男同伙,后来我又悄悄跟上去,听到他们在密谋,准备在庆阳炸火车,他们的主要目标是两个人,说不能让这两人把机密技术活着带去基地。”
骆欣欣说的七分真三分假,厉嵘打消了一点怀疑。
职业本能告诉他,骆欣欣疑点重重,她很可能是敌人,故意说这些话取信他。
但厉嵘直觉是相信骆欣欣的,他的直觉从未出过错。
所以,他决定——
“你带我去看看那几个人!”
“行,你跟在我后面,小心行事啊,那些人很机警的!”
骆欣欣提醒他。
“等我一下!”
厉嵘回了车厢,过了五六分钟还没出来。
“磨磨叽叽的,还是解放军呢,一点效率都没有,这会子功夫女人孩子都生两个了!”
骆欣欣等得不耐烦,忍不住吐槽。
“我给你五分钟,你去生两个孩子给我看看!”
厉嵘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
骆欣欣吓得猛回头,看到了个络腮胡糙汉,肤色黝黑,胡子拉碴,穿了件补丁摞补丁的格子衬衫,裤子也打满了补丁,一只裤腿高,一只裤腿低,脚上穿的是双破解放胶鞋。
两只鞋都破了个大洞,大脚趾头露了出来。
活脱脱一个穷酸落魄的loser男人。
“老婆跟人跑了,还卷走全部家财,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还是别人的种,就是你现在这落魄样!”
看到他这副穷困潦倒的模样,骆欣欣的毒嘴比脑子快,脱口而出。
厉嵘嘴角抽了抽,戴绿帽,喜当爹,家财尽失,只一条都能让男人气死,这女人却给他安了三条,不仅嘴毒,心也毒。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看起来素不相识。
骆欣欣轻车熟路地走到憨厚女人面前,女人这回没躺,而是靠着座椅坐在过道上。
“对不起……啊呀,是大姐啊,我们可真有缘分!”
骆欣欣故意踩了脚,女人的黑面圆口布鞋上,多了只脚印。
“我给你擦擦!”
说着骆欣欣弯下腰,要去擦鞋面上的灰,被女人拦住了。
“不用了,你不是去卧铺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女人的手很粗糙,力气很大,抓得骆欣欣胳膊疼,她的眼神警觉,对骆欣欣起了疑心。
世上没那么多巧合,这丑八怪接二连三地踩她,说不定是故意接近她,别有用心。
“我钱包找不到了,回去找找,里面有一百斤全国粮票呢!”
骆欣欣神情沮丧,也不像之前那么健谈,略聊了几句就走了。
憨厚女人心里的疑心又消散了,这个丑八怪又蠢又嚣张,根本不是干特工的材料。
“好啊,又是你个四眼鸡,好好瞧瞧,烫伤发炎了,我的冰肌雪肤全让你毁了,再赔我五块钱!”
骆欣欣的骂声传了过来,她和眼镜男狭路相逢,破口大骂。
“你这女同志也太贪得无厌了,之前讹了五块,现在又要五块,家里就算开银行也禁不起你这么讹!”
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站了起来指责,其他乘客也都赞同点头,都觉得骆欣欣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