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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症候群[快穿] 第260节

  电光石火之际,他猛然出手抓住,由于没带手套,触及就是黏糊糊的恶心感,“啪”地一声,何青鸿将活物甩到房间的另一端。
  他用的力气很大,那只活物撞到对面的墙上,再湿乎乎地滑落到地板。
  深绿墙纸上留下一道反光的水迹。
  最开始扑向他时全力张开的形状,可以类比去掉躯干和头的果蝠。
  现在瘫在地上,像是一滩烂泥,咕涌着。
  何青鸿只负责组织交给他的任务,杀死指定的目标,这个赃物是在附加任务中要求带走,他原以为那边会派人来取走,今晚却告诉何青鸿货物归他,尽快扫尾。
  窗帘透入夜空的一道闪电,白闪闪地照得整个房屋豁亮。
  在下一瞬雷声轰隆隆炸响耳膜时,何青鸿连开了三枪——
  砰!砰!砰!
  那滩黑色污泥般的活物不动了,和水坑里泡发了污水的一张卫生纸没什么两样。
  何青鸿的手枪中装了消音器和消音棉,尽管如此,枪声仍可能传到墙壁的另外一边。
  ………
  “周、周辽……”
  辛禾雪浑身泛红,半长的绸缎乌发散开在枕头上,热黏的汗弄湿了鬓角。
  海藻青丝,枝柳身段,是志怪故事里走出的无害又艳丽的水鬼。
  “你有没有听见枪声……?”
  他眼中蒙着水光,迷茫地看向周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周辽摇了摇头,只是不语,却在辛禾雪体内涨大了一圈。
  产生幻听了吗?
  辛禾雪胸膛剧烈起伏,瞳孔逐渐开始涣散。
  ………
  午夜时分,何青鸿撑着一柄黑伞出现在楼下,高拔挺直的身影如同一道长影鬼怪。
  塑料袋下坠的形状让人联想到里面应该装了沉甸甸的烂肉。
  他走向垃圾站,脚步声在楼房与楼房之间幽深窄道内响着。
  “啪。”
  那滩已经无知觉、没有神经反射的烂肉,被丢进山一般的垃圾堆里。
  何青鸿盯着那个方向看了一会儿,确认货物死透了,才往回走。
  直到台风过境,天际泛起鱼肚白的时分,一名提着啤酒瓶的酩酊醉汉,深一脚浅一脚地从酒巷子往家的方向走。
  他满嘴黄牙,口齿不清地骂着,“衰婆娘,昨夜落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给老子送把雨伞!看我不打、打死你!”
  他挥舞着手中的酒瓶。
  窸窸窣窣……
  窸窸窣窣……
  “艹!”醉汉低头看向如水蛭般吸附在他小腿的黑泥,“会动?这什么玩意?吓老子一跳!”
  那滩泥巴拱起来,中央裂开一道深渊口器,里面是密密匝匝的尖锐鲨鱼牙,瞬间全部扎入醉汉的血肉中!
  那名肥肠满脑的醉汉,被吞入口器的血肉顿时如溶解在浓硫酸中一般,变成了血淋淋的黄水。
  最后这滩黑泥从窄道上缩回,藏进垃圾堆里,青砖上只留下漂浮着几缕血丝的污水。
  它盘起没有固定形状的身体,挤着窝在一块天鹅绒软布上。
  周围是连小怪物都会嫌弃的臭烘烘环境,只有这张软布上残余着一点香气。
  那是辛禾雪以往用来擦拭琴弦的软布,但已经用旧了,丢进了垃圾站里。
  小怪物看向远处的居安楼。
  尽管它先天缺乏了大脑结构,但生物本能告诉它,它暂时还不能到那里去,最好也不要离开这个能掩盖气息的地方。
  它能嗅闻到,这座城寨里,有一只比它强大数倍的同类,它很有可能会被撕碎。
  但它也不能一直待在这里,事实上它还没到独立捕猎的年纪,那群人把它挖出来时,它还在蚕食死去的母体的养分。
  没有母体寄养,它很快会死去。
  小怪物的口器张开,一排排鲨鱼牙塞满了这里,嗫嚅般动着。
  “妈妈……”
  它叼住了这张软绒布,像是叼住了安抚巾。
  第168章 被害妄想(4)
  辛禾雪忽然睁开了眼睛,入目是朦胧的昏黑色。
  他翻了个身,身下的弹簧床发出轻微的细响,推了推周辽,直到把熟睡的男人推醒过来,“你有没有听见婴儿的哭声?”
  昏暗环境里,周辽的深色轮廓摇了摇头,他的喉咙无法说话来回答辛禾雪的问题,连安慰恋人都做不到,因此,只能凑前去亲了亲辛禾雪的唇角。
  像是小狗黑乎乎的鼻子一样拱过来。
  周辽似乎还想进行一个深吻,但在这之前,他莽撞的动作先磕到了辛禾雪的牙关。
  “……嘶。”
  辛禾雪皱着眉心,把紧张地上前观察的周辽推开。
  周辽着急地比着动作——
  我看看,出血了吗?
  晦暗得只有窗帘透着淡蓝微光的房间里,周辽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黑色人形的影子正在摆动上肢。
  被他这么一打岔,辛禾雪也无心研究到底刚刚是楼上楼下的婴儿在哭,还是他在清醒前的做了个噩梦导致的。
  素色棉被底下伸出了长腿,踹了周辽一脚,“去开灯。”
  周辽老实地离开床上,摸索到一旁的开关,墙上高处的白炽灯闪了两下,才稳定下来。
  这个灯泡的瓦数不高,螺口和表面还蒙了层蛛网与飞虫的残骸留下的黑点,这里的气候潮润暖湿,昆虫很多见。
  昨天打扫的时候遗漏了天花板的工作,后来太晚了也没来得及顾上。
  辛禾雪抬头望去,发现了天花板中央有一大块的地方白色涂层剥落,露出了里面粗糙的深红砖墙和钢筋的痕迹,细微处横着几道破损裂缝,有电线凌乱不堪地垂落下来一小截。
  周辽倏地拉开了窗帘。
  窗外的雷声、风声和雨声全都已经停了,窗外是烟波蓝的天空,带着清晨时分一点浅灰的色调。
  天亮了。
  辛禾雪掀开被子,他的肌肤裸浴在晨气在中,布着深浅不一的红痕,尤其是腰部、臀部和胸口,皆是揉搓的痕迹。
  视线扫过胸前,辛禾雪额角跳了跳,周辽是不是昨晚清洗后又趁他睡着偷偷啃他了?
  正想着,对方已自发地为他将两身衣衫送到床边来,一套是白衬衣和长裤,另一套是……
  旗袍。
  辛禾雪扯过贴里衣物,动作顿了顿,拿起了一旁立领斜襟的旗袍。
  衣服对他来说只是蔽体和修饰,严格来说,样式种类不是那么重要,毕竟照着上个世界的古埃及传统的缠腰布形制而言,那里的男性都穿着“短裙”。
  辛禾雪对旗袍也持同样的态度。
  雪白的手臂穿过袖口,扯落的裙摆从腰部一下垂到脚踝。
  他轻抬下颌,对着镜中的人整理斜襟的纽扣,立领的高度正好能够隐藏喉结,辛禾雪隔着镜面与周辽对视,“今天你出门雇个工人回来把天花板重新修整一下吧。”
  [终于从小黑屋放出来了]
  [咪咪咪,咪咪咪,一夜不见,甚是想念]
  [臭男人把我们雪咪的腰都艹软了!这个腰线我摸摸,我摸摸。]
  [辛禾雪,脱你衣服的人很多,给你洗衣服的有吗?嘘寒问暖的很多,能真给你雪中送炭的人有吗?追求你的人很多,愿意真心对你好照顾你的人有吗?平时说大话的很多,但有困难帮你的人有吗?所以用心体会,到底什么人真正值得知足与珍惜,反正我不是这种人,我只想脱你衣服黄心>黄心>黄心>]
  [别脱,脱了直播间又黑屏了。怒>]
  辛禾雪腰后靠着洗手台,对周辽勾了勾手指,“过来。”
  等男人老实听话地走过来,他又神秘地用手指了指腹部。
  周辽一头雾水,还是循着俯身低下头。
  辛禾雪幽幽问:“听到了吗?”
  周辽直起身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色如临大敌,紧张得双手冒汗,他摩挲了一下掌心,比着动作——
  我们有宝宝了?
  你今天早上还问我听到婴儿哭。
  原来,妻子早上醒来就是在暗示他了吗?
  周辽这么想着,忽然想穿越回昨天晚上,把抵着辛禾雪的自己扒拉下来揍一圈。
  他昨晚顶到了最里面,会不会对宝宝不好?
  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周辽手语比完,赶紧抓握住辛禾雪的手,试图通过真挚的神情向妻子传达自己的焦急。
  辛禾雪一时哑语,揉了揉额角,“你是真的笨还是装的?”
  他真诚建议对方道:“你还是自己去医院看看你的脑子比较好。”
  周辽不解——
  那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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