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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症候群[快穿] 第177节

  卫濯的呼吸瞬息一滞。
  向导坦然地接受国王游戏惩罚,像是并没有发现,被他跨坐着的哨兵身体已经僵硬如铁,神情因为混乱的心跳而下意识地泛冷。
  哨兵拥有着遗传自贵族世家的优越五官,只是面容冷肃,看上去生人勿近。
  辛禾雪的睫毛很长,卫濯一直都知道。
  但他是第一次这样直观地近距离观察。
  画面呈现在同伴的镜头中,或许是因为什么隐秘的心思,摄像的同伴手部持续小幅度地颤抖,因此镜头也反复地在晃。
  街道上车灯打过,光影在墙上移转。
  两个人的身形越发靠近。
  “你……”
  镜头成功聚焦在贴近的两人身上,所有暧昧的背景如奶油般化开。
  再靠近一些,甚至连辛禾雪眼尾的小痣也能拍得格外清晰。
  卫濯看见对方的眼睫颤了颤,他们的视线交缠在一起。
  “……你是不是喜欢我?”
  卫濯下意识启唇。
  薄唇开合。
  玻璃窗外忽然响起刺耳的鸣笛,两辆汽车险些追尾。
  外面的鸣笛声和酒馆内的喧闹音乐,遮掩了红桃九的回答。
  与此同时,高大的人影闯入了镜头当中。
  贺泊天神色不耐地用手挡住摄像头,“三十秒,拍够了吧?”
  很难在这个哨兵脸上看到类似于不耐的暴躁情绪。
  贺泊天和卫濯不同,他性格好是公认的,因为爽朗直率,在同级的哨兵里混得很开。
  见到他这个反应,同伴都愣了愣。
  辛禾雪神色平淡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亚历山大忽然战战兢兢地问:“刚刚……卫说话了吗?”
  辛禾雪抬眸,微微讶异的态度,瞥向卫濯,“你有说话吗?”
  刚刚接受国王游戏惩罚的哨兵,倏然站起来。
  他身上还穿着联合军校制服,压迫感笼罩。
  “……无聊。”卫濯冷声道,“视频删掉。”
  他长腿跨过,和录像的哨兵擦肩,离开了这里。
  这一局之后,即使继续游戏,卡座当中的气氛也没有之前高涨了。
  卫濯本身就是独来独往的孤狼型,他的中途退出不会让现场的同学感到奇怪。
  他们早在一开始对方表示加入这个局的时候,就已经表现出足够的惊讶了。
  因此,卫濯中途退出游戏,或许只是因为游戏太过火了,毕竟卫家的家风严谨在整个帝都有目共睹,接受不了这样的整蛊游戏也是情有可原。
  真正让气氛有些古怪起来的,是闷声不吭坐在位置上就开始喝酒的贺泊天。
  旁边的哨兵用手肘戳了戳亚历山大,压低声音道:“你今晚怎么了,我们平时可不玩刚刚那种惩罚内容,最多不是打电话给老爸唱世上只有妈妈好吗?”
  或者是在卫生间门口向进入的客人道一声用餐愉快。
  虽然恶心,但不至于和刚刚那样暧昧过界。
  当然,在场的都是直男属性的哨兵,如果受惩罚的换了在场其他的两个人,这本来也是一个足够恶心人的游戏。
  但偏偏是辛禾雪和卫濯。
  亚历山大面露难色,“我本来是想着,之前贺泊天和辛禾雪吵架了,我好心给他们破个冰……”
  就算不能抽中这两个人,至少也不应该抽中辛禾雪和卫濯啊。
  他们三还是一个宿舍的……
  亚历山大意识到事情大条了。
  旁边不嫌事大的同伴,还偷摸地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贺泊天不知道在想什么,气闷地一杯接着一杯。
  他本来酒量就好,没有丝毫醉意,反而刚刚看见的画面在脑海里更加清晰了。
  于是更加气闷。
  另一边卡座有个年轻人前来,举着刚调好的酒,目光直勾勾地看向辛禾雪,语气倒是腼腆,“那个……我们在玩大冒险挑战,我能请你喝一杯吗?”
  辛禾雪一直安安静静地坐着,仿佛才意识到对方在和自己说话,他抬起视线。
  年轻人刚扬起一个笑容,手中端着要递过去的酒杯,已经被贺泊天一把夺过。
  贺泊天仰起头。
  喉结明显地滚动。
  之后干脆地将空酒杯还给对方,强硬道:“我替他喝完了,你可以走了。”
  辛禾雪皱起眉头,在贺泊天坐下时,淡声说:“下次不要喝陌生人的酒。”
  在鱼龙混杂的场所,不应该随意接过陌生人给的饮料。
  他以为这是谁都知道的基础常识。
  结果贺泊天刚刚喝得太快,辛禾雪都没有反应过来阻止。
  总之,如果贺泊天喝醉了,辛禾雪是不会拖着醉鬼回去的。
  街道的冷风呼呼吹过。
  辛禾雪习惯了早睡,但是罕有的一次和同伴在外面玩到两三点,他竟然没有丝毫困意。
  他们在酒馆门口分别。
  亚历山大一行人都是帝都城本地人,圣诞假期回家度过。
  中途离开的卫濯也是一样的,圣诞假期回到卫家。
  而辛禾雪不打算回白塔,所以他和贺泊天能回的地方只有学校宿舍。
  回去的路上,醉鬼突然抱着路灯杆子开始哭嚎,“别离开我,你别和他在一起——”
  辛禾雪:“……”
  行色匆匆想要归家的路人,扫过一眼,默默地绕开道路,远离了他们。
  辛禾雪:“……”
  ……好丢脸。
  他戴起了浅蓝色羽绒服的兜帽,拉链拉到最顶上。
  辛禾雪半低着头往前走,露出在外的一点鼻尖,透着些冷风吹出来的粉色。
  都走出了一段路。
  哨兵还没有跟上。
  辛禾雪轻轻抿住唇。
  他转过身,贺泊天还在抱着路灯杆子哭嚎,撕心裂肺,就像是老婆被隔壁老王抢走的倒霉男人。
  他只能又绕了回去。
  为了第二天不在新闻上看见——哨兵醉倒马路,失温症英年早逝。
  辛禾雪一把扯住贺泊天卫衣帽沿的两条绳子。
  牵着人在前方埋头走。
  雪地上留下的脚印错杂纷乱。
  ………
  室内的暖气烘烘地驱散了户外夜寒。
  辛禾雪才拉开羽绒服的拉链,就被哨兵袭击了。
  贺泊天背着光,身形高大笼下阴影,手掌猛地撑在辛禾雪背后的门板上,发出轰然的一声。
  发什么酒疯?
  辛禾雪蹙起眉,神情流露出几分嫌弃的情绪。
  正是这几分嫌弃,刺激到了对面的哨兵。
  贺泊天嘴角下撇,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口中好像都是苦涩的味道。
  他借着酒劲,晕晕忽忽地,莽撞地去亲吻辛禾雪。
  来自哨兵炽热体温的吻,印在辛禾雪耳垂、下颌和唇角。
  肌肤饥渴对这种程度的接触也足够敏感。
  酥麻的异样感受顺着暧昧蔓延。
  辛禾雪推了推贺泊天。
  即使因为肌肤的接触,后腰有些发软,辛禾雪仍旧语气平静地道:“你喝醉了。”
  “你别和卫濯在一起……”贺泊天不知道到底是醉了还是醒着,乞求的语气问,“行吗?”
  没听见辛禾雪回答。
  贺泊天开始死死抱着对方,口中模糊不清地接连喊,“辛禾雪……阿雪……宝宝……”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辛禾雪正要推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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