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症候群[快穿] 第130节
他可是在山泉池里弯腰捞了许久,才将所有的鳞片都完全收集。
辛禾雪:“……随便你。”
他无意识地用指腹刮过鱼尾。
那些新生的肉粉鳞片正在发痒。
辛禾雪因为蜕鳞而耗空了许多灵气,如今丹心脉络里的灵气都几乎见底了。
然而鳞片想重新长好,要等肉粉色完全褪去才会变成从前那样的雪白、坚韧,如果没有灵气支撑,这个过程可能会持续长达数年的时间。
仅仅是生长过程中鳞片的发痒就已经足够扰人了。
辛禾雪看向了恨真。
恨真心领神会,故作不解,“你的鳞片很痒吗?”
辛禾雪微微抿唇,不言不语地将尾鳍轻轻一搭,放在恨真手心里。
原先半阖的眼皮掀起,眼睫纤长而浓密,静静看向对方。
他不用说一句话,恨真就已经被人看得五迷三道、晕头转向了。
喉结控制不住地上下滚了滚,恨真希望自己看起来值钱一点,因此清了清嗓子。
呵呵,他要让辛禾雪知道,他可不是能够随随便便,呼来喝去的。
“你不想吗?”
辛禾雪问着,略一歪头,柔软长发从肩膀自然滑落,在烛火中,垂下淡淡朦胧光影。
恨真沉默了一会儿,启唇道:“蛇涎还有止痒的功效,我能舔一舔吗?”
辛禾雪摁下他的脑袋,直截了当地淡声命令:“舔。”
………
他们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做这样的事情。
红润润,湿漉漉,又小又紧,导致恨真开拓得稍显艰难。
到了约摸可容纳三指的程度,恨真的脖子忽而被重新幻化出来的一双长腿绞紧了。
天旋地转,场景颠倒,恨真看见高悬的房梁,又调整视线角度,辛禾雪正骑坐在他的腰腹上。
水色洇湿了鼓起的肌肉。
恨真的视线完全被雪色的腰肢黏住了,挪不开一眼。
他抬手,大掌很轻易地把握住,是双手就可以圈住的细窄,瘦削又柔软,线条流畅。
辛禾雪推开了他的手,浅粉唇瓣终于抿出点殷红色彩,垂眸居高临下道:“我自己来。”
恨真望向辛禾雪的目光瞬间顿住了。
辛禾雪可以觉察到身后的物件兴奋地跳动了两下。
真是蛇性本淫。
辛禾雪心中唾弃道。
正是如此,他才担心恨真乱来。
一次的灵气就足够了。
辛禾雪轻轻抬腰,眉间皱起弧度让他神情像是在做什么万分重要的学问,谨慎非常。
恨真得寸进尺,期待道:“阿雪……可以两个吗?”
辛禾雪的心神因为被恨真突然出声打乱了,动作幅度疏忽了些,转瞬没入了一半,禁不住地由胸腔当中挤出一声闷哼。
呼吸顷刻间破碎紊乱,浑身都在抖,腰肢更是颤得厉害,像是风里簌簌晃动的柳枝条。
辛禾雪用力掐住恨真手臂的肌肉,咬牙道:“闭嘴。”
他一紧张起来,恨真也难受得要命,觉得自己的兄弟简直要夭折了。
恨真轻轻抚摸过细瘦的后脊,安慰辛禾雪。
只是在青年软化下来之后,恨真还是忍不住嘴巴犯贱,笑起来,“阿雪,你的和我的融为一体了。”
辛禾雪深吸一口,闭了闭眼。
给他来了一巴掌。
………
春闱安排在今岁的二月十三。
等到二月十三这一天,年轻举子们将要在东方未明的清晨时分来到礼部南院的贡院当中,由于这场考试开始于天光未明的时分,又将一直持续到晚上烧完三根蜡烛后,耗时一个白天与半个黑夜,所以他们需要携带的物件很多,手提肩背,照明的蜡烛、取暖的木炭、早晚饭的餐具等必须齐全。
二月十二的夜晚,一轮残月挂在天际,正逐渐转低,再过两个半时辰,就是二月十三举子进入考场的时间。
辛禾雪踏入贡院。
院角有棵梧桐树,岔开枝枝丫丫,无端令人感到鬼气森森。
辛禾雪嗅到了鬼气当中的业障。
科场看来并没有那么严格,甚至考场的木门没有封条,这般还省了事情,辛禾雪直接从门口向内推开了。
“吱嘎”的沉重一声。
光线晦暗的空气中,扬起尘埃,一阵飞舞。
惨白青色面目的科场鬼从房梁倒挂下来,“哇啊——”
辛禾雪往后仰了仰,“……”
那科场鬼也不知道竟然有人不惧怕它,青色面目瞬息从中央一线咧开了,血盆之口大张,声音嗬嗬嘶哑。
辛禾雪环臂,“……恨真。”
科场鬼莫名听出了点关门放狗的意味。
科场鬼:?
从外头半明半暗里走出的男人,一双蛇瞳猩红,漆黑业障环绕周身,比它还要像索命鬼。
眼神凌厉仿若能够凝结成实质,阴鸷如阎罗。
恨真语气森寒,“你吓他了?”
科场鬼:?
青年完全没有被他吓到的样子,你两只眼睛看不出来吗?
辛禾雪侧目向外,望了眼夜空的月亮,对恨真命令道:“动手吧。”
科场鬼忙不迭地从房梁上直接掉了下来。
这考场竟然是如此这样一个香饽饽,怎么锦鲤妖和蛇妖都要同他抢地盘?
它不过是想吃两个书生饱腹罢了!
天际隐约泛起鱼肚白,大街上只有上朝与赶考的人,灯笼忽高忽低。
五更三筹,顺天门击鼓,伴随着天际一缕金色春晖洒落,街鼓参差之声响起。
第84章 失忆(39)
那个科场鬼在恨真手中几乎过不了三两个来回,青白的影子在空中劈裂成三缕,呈现魄散魂飞状。
瞬息间,一缕黑烟从门窗缝隙中钻出去。
辛禾雪只觉得那业障之气十足诡谲,好似有种熟悉感。
但最终由于锦鲤妖的特性,他还是想不起来在哪里曾经有过接触。
他快步追到院中,只见那从门窗溜走的黑烟在夜空里飞逝,残影指向黑夜里东方泛白的方位。
那个方位……
好像是在京城东北侧的郊野。
那里有什么?
辛禾雪微微眯起双目。
恨真在他身后幽幽道:“回去吧。打更了。”
………
“三烛尽——!”
贡院结束省试的钟声啷当敲响,悠悠回荡在梧桐树头。
枝枝丫丫上,挂着天边一轮转低的残月。
举子们陆续从贡院中出来。
有的已经因为饭食带得不够而饥肠辘辘,有的则端坐一昼半夜腰酸背痛,或是独自长吁短叹,或是三两交谈着,人声散乱。
周山恒抬眼望向天空的月亮。
春闱结束,就只剩余等待张榜了,直到布榜之前,谁人也不知道自己能否蟾宫折桂。
周山恒攥紧了掌心当中的红线。
………
放榜的日子在二月末,时候已经临近三月。
昨夜细雨将空气洗得格外清凉。
天际鱼肚白之际,朝霞化作赤红于城楼上摆动。
禁鼓初鸣,宵禁一解,正是发榜时分。
礼部南院东墙之外,人潮涌动,得了礼部尚书命令前来放榜的笔吏将榜纸张贴于墙上。
榜旁小吏唱第之声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