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狠辣前夫的寡妇邻居后 第133节
乌釉:“我们在临近江南的禹州撤离的,谢擎的人以为我们直接去了江南。”
姜云筝淡笑:“辛苦了。”
乌釉脸一红:“应该的。”
乌釉毕竟还是小姑娘,第一次来到军营里,姜云筝还是让乌釉换了男装,让墨枝带着乌釉在附近转了转。
乌釉和墨冼一来,姜云筝死活不让祁昀慎晚上再去她那。
墨冼去和青影、祁安一起住。
剩下几个姑娘是一起的,姜云筝让谢绚和侯月同她一个帐篷,墨枝与乌釉一个帐篷。
五日后,大军顺利抵达夏州。
从前西北是陈家的一位将军管辖,自从几年前镇国公接管宁、夏两州以来,军民日常互不打扰,一片生机,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和谐一像。
宁州位于夏州的西南边。
宁、夏两州之外,是四年前祁昀慎从西夏那打回的四座城池。
四城都在宁、夏两州的西北方。
首先与宁、夏两州距离最近的是通锡城。
在通锡城西边、东北方的分别是落昌城与新濠城。
而四城中最后一座的平野城,距离宁、夏两州最远,位于荆嘉关底下。
这四座城池一收,意味着荆嘉关外的所有领土都被大梁占有。
当年西夏只能咬碎仇恨苦楚往肚子里吞。
西夏在宁、夏两州的西北,突厥在北方,三国两两接壤。
今年北方苦寒,西夏几个村县没有粮食收成,便从西夏与突厥边境潜入突厥最近的一个空村里,装作突厥人翻山来到夏州附近,直接屠戮了一个村子!
景明帝大怒。
此回景明帝的意思,是命祁昀慎深入荆嘉关,夺下荆嘉关内的五座城池,五城之后便是崖头关,将西夏人赶到崖头关里待着。
至于那些西夏人为何不直接去抢突厥人的?
而是附近的突厥小镇能抢的粮食,全被西夏人抢了个干干净净!
祁昀慎没直接进夏州城,而是带着大军直接去了城外的军营卫所,大部分军医一同前去。
临近夏州,就开始有老百姓夹道欢迎,热闹非凡,有些将士是第一次来西北,面上难掩激动的表情。
镇国公统筹主管宁、夏两州的军事事务,夏州地理位置特殊,与两国接壤,镇国公平日里在卫所时间待得久,而城内民生政治事宜则是由夏州刺史统辖。
祁安给姜云筝安了个祁将军贴身军医的名头,带姜云筝等人直接去了祁府。
镇国公忙于军务,大部分时间直接住在卫所里,极少时候会回祁府所住,从前长公主来边疆便没住刺史府,而是住的祁府。
祁府宅子大小只算中等,在夏州城里各大富商比起来,不算气派华丽。
宅子管家姓罗,是从前镇国公断了臂不得已退下的部将,宅子内有祁家护卫不停巡视。
祁安根据世子爷的吩咐,直接将姜大夫安排进了世子爷的院子里。
谢绚与乌釉住在隔壁院子。
侯月则是跟着姜云筝。
院子里的丫鬟提前收到消息,将院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个干干净净。
祁安:“姜大夫,您就住这。”
姜云筝点头,院子西侧还有大块空地,边上放着空的兵器架。
这是祁昀慎的院子?
而几个小丫鬟纷纷变了脸色,这是世子爷的院子,怎可旁人来住?
而且还是男的!!!
为首的丫鬟寄芙看向祁安,祁安摸了摸鼻子,“世子爷的意思。”
祁安请姜云筝住正屋。
姜云筝摇头,指着东边的厢房,“我住那。”
祁昀慎带着二十万大军一来,镇国公从中拨了五万大军,加上原驻扎的五万大军,往高句丽而去。
同镇国公一同离开的,还有祁昀慎的副将覃钪。
来夏州的第一日,祁昀慎便忙到了天彻底黑下才回到祁府。
第167章 一艘船在大海中央凭空消失
祁昀慎风尘仆仆回到祁府,西北风沙大,短短一下午时间,他身上便沾满了泥灰。
他脚步很快,腰侧的长剑蓄势待发,如夜里蛰伏的狼。
祁安跟在他身后:“姜大夫住了东厢房。”
祁昀慎脚步微顿,嗯了一声。
走进院子里时,祁昀慎脚步放轻,直接去了盥室。
东厢房内,只燃着两盏灯,姜云筝靠在床边,手里几本海外游记是罗管家帮她搜罗出来的。
镇国公常年驻守西北,文武兼得,手下将士们忠君报国,在祁府不远处,便有祁府设立的私塾,专为附近将士们的适龄子女们教书授习。
那私塾里有几排大书架,罗管家便是从那找来的书。
听谢绚和李叔的语气,谢府非富即贵,十分低调,沿海一带没有能对得上的家族,且以姜父朝海面行的大礼,姜云筝推测,这谢家有很大可能就是在海外。
大梁水军发达,即使谢家是在海外的某处岛屿上,也不应该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过。
谢擎兄妹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
几本游记都不厚,姜云筝下午全部看完了,没一点记载关于谢家的蛛丝马迹。
姜云筝放下书,四周安静地仿佛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姜云筝抚上手腕,渐渐抿平了唇角。
突地,外面传来脚步声。
姜云筝披着外袍出去,盥室里有水声。
寄芙正在小厨房里热食,见到姜云筝走近,看到女子清洗白净的面庞后,她眼中闪过惊讶。
原来是位女子。
寄芙按着祁安他们的叫法,疑惑道:“姜大夫怎么过来了?”
姜云筝点了点头,笑意很淡,她现在需要找些事情来做。
“我来吧。”
寄芙:“这里油烟重,还是奴婢来吧。”
姜云筝:“无碍,我来热菜,那你烧火吧。”
寄芙只好点头。
锅内翻炒的声音,驱赶出姜云筝心中的燥意。
祁昀慎用食简洁,寄芙只准备了两道菜,姜云筝准备再做一碗汤面,好在面团提前发好了,她按照祁昀慎从前在江南做面的步骤,将面团切成薄片,放入沸水中煮。
面汤咕噜咕噜的,姜云筝渐渐平静下来。
这时,灶台边多了一黑影。
姜云筝不用看都知道是谁,“可以吃饭了。”
祁昀慎接过姜云筝手里的长筷,单臂揽着女子的腰把人放到一边。
姜云筝闻到祁昀慎沐浴后的淡淡皂荚味。
小厨房内,寄芙不知何时已经出去了,厨房门也被关上。
祁昀慎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祁昀慎走到灶台边,慢条斯理将面条捞到碗里,他披着外袍,头发微微湿着,若不是鬓角的那道疤痕,只会让人觉得像个闲散的公子哥,而非血战疆场的将军。
姜云筝面不改色打开厨房门。
就在这时,心口突然一阵悸痛。
姜云筝扶着门框的手指收紧,身后祁昀慎端着托盘出来,“站这吹风?”
心口痛意消散,姜云筝面色如常,“看看西北夜空。”
夜里无云,广袤天边星光点点。
祁昀慎凝望着她,蓦地勾唇:“进来,你爹的事有消息了。”
姜云筝面露一喜。
祁昀慎说的是姜源。
当年祁昀慎偶遇到姜源后,回去便将这事告诉给了镇国公。
祁昀慎那时年纪虽小,但能清楚感知到父亲的震惊难言,镇国公当即下令派人去搜寻姜源的下落。
这么多年过去,无人想到姜源便隐身在京城。
姜云筝:“你父亲早知有隐情?”
祁昀慎声音平淡:“父亲只是猜测,在遇到姜源不久前,父亲的下属在夜间巡逻时,在岸边的石山上亲眼见到一艘船凭空消失在大海中央。”
镇国公那下属曾经是深山老林里的猎户,夜间视物的本领在军中数一数二。
那下属将事情报给镇国公后,镇国公明面先是按兵不动,按理却差人在沿海附近打听,无一户家中有失踪的人。
镇国公心里这下才起了疑,只此一事没有证据,便未将此事呈禀给景明帝。
姜源身形气势非同凡人,另有向海边拜礼的动作,镇国公这才将两者联系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