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狠辣前夫的寡妇邻居后 第63节
多说多错,姜云筝垂眼收拾针灸包,脑中正在飞快运转,“人有失策马有失蹄,说明世子爷命不该绝。”
祁昀慎没再跟她掰扯。
姜云筝心中微沉,祁昀慎开始疑心她,日后再要祁昀慎的狗命,不是易事。
可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阵脚步声。
姜云筝推开窗户,只见以周王为首、至少一百名刺客团团围住客栈。
店掌柜瑟瑟发抖走出来,“你、你们是谁?”
周王拿出王爷令牌:“奉命追杀西夏刺客,识相的,就主动把人交出来,否则要是误杀了谁,本王就负不了责了。”
还在大堂里吃饭的食客不得不先走出来,一个个围在客栈外。
周王哼笑,“还算你们识相。”
姜云筝靠在窗后。
屋内,祁昀慎已包扎好伤口,坐在桌前慢慢饮茶。
祁安在一旁擦剑。
见二人如此悠闲,姜云筝心中也不担心,看架势这次是瓮中捉鳖。
底下传来喊声:“上面的西夏刺客,你如果现在下来,本王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周遭一片安静。
周王青着脸,祁昀慎连声都不敢应,这是看不起他?
周王下令:“给我进去搜!”
身边有个蓝衣男子叫住他,这人眼睛与一般大梁人不同,眼眸是灰蓝色的,这人指着檐下堆栈的一摞摞干草:
“殿下,可能会有诈,不如咱们用火烧,还不怕他们不出来。”
闻言,周王面上一笑,“还是你想的周到。”
底下的声音传到二楼。
祁昀慎神色不变,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很快底下燃起了浓烟。
那干草烧火的地方便是在祁昀慎他们那间房下。
就在这时,祁安退出房间,开了隔壁西侧客房的木窗,祁安掐着一个小少年抵出窗外,那少年大半个身子都在半空。
周王瞪大眼,暴怒道:“祁昀慎,你这个狗东西,就敢绑老子儿子,把我儿子放了!”
眼见火光瞬间覆盖草堆,火势越来越大,上面的人还是没有动静。
眼见着就要烧到那少年的衣服时,那少年猛地大哭,“父王,你救我,你救救我,我害怕。”
周王没办法,这孩子是他长子,要亲眼看着孩子死,他下不了手,眼下只能先灭了火,接着又狠狠瞪了眼灰眼男子。
房内只剩了姜云筝和祁昀慎二人。
姜云筝搬了个板凳,靠在窗户后听下面的动静。
她思虑片刻,“你要用谁换他儿子?”
“姜大夫等会便知。”祁昀慎顿了顿,眉梢微挑,“还没问姜大夫昨夜为何会出现在荒郊野岭处?”
姜云筝轻笑:“民女并非诸葛,一时疏忽再正常不过,难道祁世子就没有做错事的时候?”
话音一落,房内气氛顿时冰冷下来。
姜云筝才懒得搭理祁昀慎沉下去的脸,她继续听着外面的动静。
祁安以剑抵着周王儿子的腰带,将人送出窗外。
周王气急败坏,祁安说要拿他身边的灰眼男子做交换。
灰眼男子一听,连忙摇头,着急说出的大梁话,十分拗口。
“殿下,上面有诈,万般不可。”
周王一屁股将人踹下马,“不可?刚才就听了你的话,老子儿子差点没了!你现在进去给我换我儿子!”
一个西夏人而已,死了就死了。
还敢跟他讲条件,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那灰眼男子视死如归进了客栈,周遭那些刺客隐隐躁动,祁安心中冷笑,一切果然如世子爷所料!
在灰眼男子刚一踏进客栈大堂时,便被提前埋伏好的暗卫一箭射中,那灰眼男子很快被人拖走,拖进了祁昀慎隔壁那间房里。
里面坐着的,是个器宇轩昂的中年男人,他身着常服,旁边立着一个白面无须的奴才。
景明帝一脚踢在灰眼男子的肩膀处,“人赃俱获,我看这畜生和陈家怎么抵赖!”
灰眼男子被拖走的一幕,全数落在那群黑衣人眼里。
那些人,根本没听周王的命令,直接就朝客栈里奔去,周王这才意识到不对劲,祁昀慎是故意设的局!
转眼间,他驾马就想要跑。
可这时,先前那批被赶出客栈的‘寻常老百姓’们,不知何时,纷纷手里都拎了刀剑挥向四周,斩杀了周王身边的护卫。
而那边先冲进去的刺客,被不知守在何处的暗卫,全数被剑射中。
转眼间,周王的人便折了一大半。
而在没人注意到的地方,客栈店掌柜从一个死人身上扒了周王护卫的衣服,驾马匆匆离开。
马蹄声阵阵,周王无处躲藏,转眼间,他变成了孤家寡人。
而不远处,一道清瘦的身影带领军队奔来,声势浩大。
周王看着最前方马背上的男子,彻底腿软。
周王清楚,他今日是败了。
太子眼中无悲无喜,让人捆了周王,便翻身下马进客栈。
周王在他身后一如幼时哭喊道:“太子哥哥,弟弟错了。”
太子转身,朝他摇了摇头,“一切都晚了。”
周王浑身上下都是寒意,他抬起眼,先是看到草垛上的那个窗户,那里站着祁昀慎。
而在祁昀慎隔壁……
周王对上景明帝愤怒失望的视线,彻底倒在了地上。
一切都败了。
都败了。
第84章 周王被抄家,石筱雅流产
另一边,那客栈掌柜根据覃钪中午传来的消息,找到了陈家别院,浑身是血跪倒在别院门口,声泪俱下道:
“殿下身中埋伏,赶紧去救人啊!!再晚了,就来不及了!”
守在陈家别院里等消息的是陈德甫的堂侄陈永。
陈永闻言,在思虑是调深山中的军队,还是别院里的护卫时,选择后者。
陈永命手下守着别院,而他带着人离开,那店铺掌柜也一起跟着离开,走之前,他往后看了一眼,陈康正在檐下朝他点了点头。
陈永这次抽调了将近五百人前去。
陈康因为窃听消息立了大功,在陈永手下得了脸,那人见陈永一来,笑道:“陈哥来了。”
陈康笑了下,进门后关上门,直接一刀朝那人捅了过去。
陈康从他身上搜出别院进出令牌,将祁昀慎提前在别院附近布好的人,全数放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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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筝下楼时,摸了摸客栈外层,上面被涂了层防水油的东西。
从昨夜到现在,每一步都被祁昀慎算到了,包括连那少年和稻草。
以点火之计诱使周王换出灰眼男子,等到景明帝亲眼见到这个西夏人,一切都板上钉钉,周王和陈家无法抵赖。
客栈里黑衣人的尸体堆成小山堆,周王和剩下几个活口被活捉,被反手捆住压跪地上,周王后悔莫及,痛哭流涕。
太子在那些死了的黑衣人身上搜出了西夏证物,要不是西夏的刀具,要不就是写着西夏文的信件……
祁昀慎冷眼瞧着这一切。
景明帝从楼上下来,来到周王面前,抽出祁昀慎腰间的刀就朝周王身上砍去,周王立即后退一躲,那剑从周王脸上划至胸部。
周王勾结西夏一事,牵连众广,除了陈家外,朝廷还有不少党羽。
昨日,祁昀慎将宁州通道一事、青莲教账本,还有公主府刺杀一事全数报给景明帝。
周王与陈家,罪证确凿。
景明帝龙颜大怒,拂袖而去,将剑丢给祁昀慎,吩咐太子和祁昀慎:“即刻起,将周王收监,任何人不得阻挠。太子回京缉拿陈家众人,陈家男子、老弱妇孺,一个都不准放过。”
天子之怒,血流成河。
太子:“是。”
祁昀慎:“遵命。”
周王脸上全是血,呆愣望着着景明帝的背影。
“父皇,儿臣知错,真的知错了。”
景明帝此次是微服出访,并未惊动任何人,所有护卫暗卫都隐藏在深处。
景明帝上马车之前,顿住脚步,瞥了眼姜云筝,问祁昀慎:“姜大夫怎么在这?”
祁昀慎淡声:“昨夜意外碰见,今日正好一同回京。”
姜云筝朝皇帝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