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狠辣前夫的寡妇邻居后 第59节
另一边,那小厮在河边走了一会,确实没发现姜云筝的痕迹,准备返回与公子汇合,可原地里马车消失,地上还有星星点点的水迹和血。
那小厮头脑一片空白,“我、我……你们先快去找我家公子啊!!!”
等那些刺客开始找石惊涛时,姜云筝已从永定门附近的西便门出了京城。
姜云筝去了当年‘石朝清’登山身亡那座山,凌霄山,在麓山书院附近。
凌霄山地处偏僻,很少有老百姓前来。
好在这从前还有山路,直通山顶。
姜云筝一路驾驶到了当年‘石朝清’登山身亡的地方,她跳下马车,来到崖边,底下如深渊,不可凝视。
此时天已将黑。
紧绷了一路,陡然放松下来,她这才感受到了身体的疲惫……还有体内一股股的热意。
山顶寒风吹去些许她面上的热意。
姜云筝返回马车,将石惊涛从里面拖出来。
地上尖锐的石块硌地石惊涛浑身都痛,他猛然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的处境。
他盯着头顶的人,一脸莫名和愤怒,姜云筝扯下他嘴里塞的布。
“…………你,云筝,你到底要做什么?!!”
姜云筝把人拖到崖边,松开手,淡声道:“这里是朝清当年死的地方。”
石惊涛眼睛四处转,费了老大劲才坐起身,看向悬崖底下,“姜云筝,你到底要做什么!?!”
姜云筝勾了勾唇,从腰间抽出匕首,“你说呢?我要不这么做,那今天死的人就是我。”
石惊涛面上都是对姜云筝的失望,“云筝,我爱你,我不会杀你的,我只想和你在一起,等之后到了蜀地,我们就成亲!”
姜云筝蓦地哼笑:“你凭什么以为我就会嫁给你,比起朝清,你差远了。”
石惊涛瞪着她:“比学识,我确实不如他,你再爱他又如何,他再清风朗月又如何?!他就是个身世不详的杂种,他早都死了!!”
姜云筝用匕首拍了拍他脸,面无表情说:“什么身世不详,说清楚。”
石惊涛咬牙一言不发。
姜云筝:“不说是吧?”
姜云筝动作行云流水地扎了一匕首,石惊涛大腿又开始流血。
“我看是你嘴巴硬,还是我匕首硬。”
石惊涛不说话,姜云筝又刺下去。
石惊涛这才愤愤开口:“我听我娘说的。”
当年石家还住姜家隔壁时,姜父曾经救了个身受重伤的病人,那人没钱付诊费,只能干活抵钱,偶尔还奉姜父的要求,去帮衬着宋宛芸干些杂活。
那时,秦氏还是石田的外室。
有一日大早,石田从秦氏那离开,回自己家时,就见那汉子光着个上半身在院子里劈柴。石田当场就黑了脸,任宋宛芸再怎么解释,石田都不相信,那汉子只是早上来劈柴的。
过后不久,宋宛芸便被诊出了身孕。
从宋宛芸怀孕到石朝清五岁前,石田都没真正相信过宋宛芸是清白的,直到石朝清五岁后面部轮廓与石田有些相像,石田才信了石朝清是他的种。
可这根刺始终横亘在石田与宋宛芸之间,石田低不下头,每次争吵,都会以宋宛芸不贞为由争得个表面胜利。
姜云筝听完,只觉得嘲讽。
男人生性多疑,自己不贞,反倒要求妻子忠贞不渝。
何其不公。
石惊涛刚才说的也是气话,他还想要游说姜云筝,“云筝,大嫂,就算他没摔死,他也活不过几年!就冰天雪地,睡个外间的榻都能生重病,真没用!”
石惊涛说的是他那年去麓山书院的事。
姜云筝扯了扯嘴角,“这是你说的,我不会脏了自己手杀你,我就放你在这,你撑不过去死了就死了,若是能侥幸撑过去,万一能等到明早有人上山来砍柴,说不定还能救你。”
石惊涛脸色大变,“什么?你要把我丢在这?”
姜云筝面上微微一笑,“石惊涛,我不杀你,已经是我仁慈了。”
“今晚过后,是死是活,就是你自己的造化了。”
石惊涛这回真知道自己错了,他连忙叫住姜云筝,“大嫂,云筝,我知道错了,我真知道了,你别走,你救救我!求你了!”
姜云筝轻笑:“比起一刀毙命,我还是更想看着你慢慢受折磨。”
说罢。
姜云筝又在用匕首划开石惊涛的裤子。
寒风直嗖嗖灌进去。
姜云筝在两条大腿又各扎了一刀。
“二弟,祝你好运。”
说完,姜云筝毫不犹豫,上了马车驾马离开。
石惊涛的叫声喊破天际,“姜云筝,你给我站住。”
“你救救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耳边风声呼啸,尤其这里还是石朝清葬命的地方。
石惊涛是真的怕了。
可就在这时,他身边突然多出一道黑影。
石惊涛蓦地大叫出声,“啊!!”
去世四年的人,再次出现在面前,石惊涛被吓破胆,手脚被捆他跑不动,只能慢慢挪动身体,远离亡兄的‘鬼魂’。
而那道影子注视着姜云筝离去的方向,越来越远,直至马蹄声消失。
第79章 祁昀慎对上姜云筝爆红的一张脸
寒风凛冽,可姜云筝体内越来越热。
她不禁又骂了石惊涛一句。
姜云筝的解毒丸,能应对市面上大半部分毒药,即使是春药,也没问题。
可她体内的,不知道石惊涛是从哪搞来的偏方。
马车车厢是个累赘,姜云筝找出车厢里的火石,将车厢烧了,独留一匹马。
等到烧成一堆灰烬,姜云筝这才离开。
现在这个点儿回城,盘查得紧,姜云筝没必要冒这个风险。
只得准备先找个客栈住下,可没走两步路,姜云筝腹间的火热便传到了心口,烧的她满脸通红。
姜云筝深吸口气,按了右手手掌中的一个穴道,许久后,她才松开手启程。
可走了一刻钟不到,姜云筝便翻身掉下马,昏迷不醒。
祁昀慎从镇国公府离开后,先去了陈家京外的庄子,这才驾马去西山大营。
副将下午传来消息,在营地周围发现了陈家探子的踪迹,副将将人悄悄扣下,并未声张。
西山大营在京城西边三十里远,驾马过去接近一个时辰左右。
夜里,祁昀慎的绝影蓦地传来一声嘶叫,前蹄蹬地老高。
祁昀慎夜里可目视,他盯着前方不远处地上的人。
月光下,那人的脸白的发光。
一人一马缓慢走近。
地上不男不女的人影露出一张完整的脸。
黑夜里,祁昀慎眸色不明,他垂眼望着地上的人。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能从众多刺客手里逃出,这段时间的种种,都提醒着祁昀慎,面前的人绝非寻常女大夫。
姜云筝所图目的,到底是什么?
姜云筝的马儿正在舔她的脸,绝影不停地哼叫着。
祁昀慎翻身下马,在触及到姜云筝身体时,他面色一顿,将人绑在姜云筝的马儿上。
那匹马又和绝影连着。
昏黑的山道间,马蹄声异常明显,二马二人的身影,踏着夜色,同往西山大营而去
半个时辰后,西山大营。
西山大营驻扎二十万军队,负责护卫皇城安全,若是京城周遭突发动乱,西山大营是调军最快捷的营地。
此时,还有精兵正在场上练习夜间骑射,在看到祁将军来了后,背脊又挺直几分,动作做的越发标准,眼睛却都好奇瞄着马背上的人。
副将覃钪一双虎目瞪了众人一眼,军士们老老实实练箭的练箭,跑圈的跑圈。
祁安见状,“这不是姜大夫??姜大夫怎么这身打扮?”
另一边,罗大夫正在给营地里的几个军医讲课,听到祁安的声音,连忙暂停跑出来,在看到马背上一脸通红地姜云筝后,立即道:“姜大夫这是怎么了?发烧了?”
祁昀慎淡声,“去找个担架来,老罗,你给她瞧瞧。”
姜云筝被抬到罗大夫旁边的空账房里,这处本来是给伤兵养伤的,近一年来没打仗,这附近几个帐子也都空置了。
祁昀慎把人丢给老罗后,就去了主帐。
外面两个看守士兵连忙叫:“祁将军。”
祁昀慎嗯声。
京中常称祁昀慎为祁世子,而到军营里,大多称呼祁将军,祁昀慎不过二十七,景明帝亲封云麾将军。
覃钪正等在里面,“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