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狠辣前夫的寡妇邻居后 第51节
无处发泄的恨意与嫉妒在石筱雅胸腔盘旋,要她看着姜云筝顺风顺水,步步高升……这不可能!
石筱雅从袖中取出一包药粉,“二哥,你就要离京了,真不想做点什么吗?”
再清高贞烈的人,用了这服药都会变成荡妇。
石惊涛盯着面前的东西,咬紧了牙。
……
姜云筝一行三人从慕华楼返回平康坊。
今晚宋宛芸同她要去许家吃晚饭,距离傍晚还有两个时辰,姜云筝回去就钻进书房。
琪华居书房里的东西全被姜云筝搬了过来,她想起了那些混在藏书里的有关西夏的旧籍。
书上只有翻阅的痕迹,并无其他字迹。
一切有那么巧吗?
念云筑里,姜云筝替秦嬷嬷上完眼药,没一会,乌釉就回来了。
乌釉说禹王那日出城为了祭拜友人。
姜云筝随口问:“什么友人?”
“就是镇国公世子夫人,徐璟秧,就是祁臻臻的娘。那世子夫人被葬在京城南面的凤凰山,被葬在祁家祖坟里。”
姜云筝骤然转身。
乌釉继续开口:“奴婢还打听到,禹王每年都会在徐璟秧忌日左右前去。”
“祁家祖坟那座山常年有人看守,禹王为了不引起怀疑,每次只能在隐蔽处。”
姜云筝蹙眉,一言不发。
不一时,等到宋宛芸回府,二人结伴前去许府。
路上,姜云筝问起从前:“娘,你给我讲讲朝清小时候吧。”
提起已逝的儿子,宋宛芸面上露出笑意。
当年石田官职低微,石家住在安仁坊,与姜家是邻居,石朝清自出生以后就身体不好,常常去找姜父拿药,姜家就是幼年石朝清的第二个家。
姜云筝与石朝清年龄相仿,二人青梅竹马长大,一个才华舒朗,另一个安静温柔,街坊邻居都玩笑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后来石田升官,全家搬去现在这处宅子,十四岁的石朝清天资卓越,考上麓山书院。
“当时,朝清说他要带你一起去,可那处招生严格,并且不收女弟子,朝清还说要让你扮作书童跟他一起去,这傻孩子。”
姜父不答应,另外找私塾让姜云筝去上学。
在原主记忆里,麓山书院条件艰苦,石朝清去的第二年就生了场大病,九死一生,就连宋宛芸都亲自去探望他,胡涂病了大半月,石朝清才有所好转。
姜云筝挽着宋宛芸的手臂,“娘,当初朝清在书院生病到底怎么回事呀?”
宋宛芸拧眉:“朝清就是傻,那年石惊涛去书院看望朝清,也没提前打声招呼,书院里没多的住处,朝清将自己的房间给了石惊涛住,他自己睡在外面榻上,那夜大雪,朝清旧疾复发。”
“后来我去看他,朝清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在房中养了大半月的病才好,人也变得沉默寡言。”
姜云筝脚步蓦地顿住。
她轻声:“娘……朝清和之前有变化吗?”
宋宛芸:“就是人病恹恹的,朝清每次生病都不愿多言。”
姜云筝等宋宛芸接下来的话。
宋宛芸作为妇人,长时间待在书院里也不是个事儿,去了几日后,眼见石朝清精神好转,石朝清送宋宛芸回府,还反过来劝慰宋宛芸放心。
宋宛芸再回石府不久,石田就抬秦氏做平妻。
石朝清得知,更加发奋读书,与姜云筝往来信件渐少,那一两年两人联系减半,直到石朝清再回京城,宋宛芸让石朝清再来姜父这看病,二人这才又联系起来。
许久未见,石朝清气质依旧温雅,可那始终含笑的眼眸里,仿佛隔了一层东西看不见底。
那时,原主只以为是许久不见的生疏与羞涩。
后来石朝清主动向姜云筝表明心意,二人发乎情止乎礼。两年过去,石朝清说等他高中,就来姜家提亲。
可没等到科考时,石朝清对姜云筝的态度陡然急转,言语冷漠,再接着就是石朝清跌落山崖了。
“娘,朝清登山之前那次回京,对我说等科考后就来提亲。”
姜云筝眼里带笑,眼中的试探深不见底。
宋宛芸一脸怀念:“朝清从他去麓山书院念书前,就在跟我唠叨怎么娶你了,他那次离开,还叮嘱我在家小心,要防着秦氏。”
宋宛芸抹了抹眼泪。
可姜云筝眼里笑意顿失。
真正的石朝清,恐怕早在去麓山书院的第二年就没了。
后来代替石朝清的是谁?
那人的‘死’是早就计划好的,是真死?还是金蝉脱壳之计?
第69章 石田的往事;徐宿源受伤
当初搬家,宋许二家约定,每月中旬月末要大家一同吃饭。
今日中旬,许夫人已提前布好桌席,等到许青松下值回来便能用饭。
可没想到众人等到了一身是血的许青松和身受重伤的徐宿源。
前些日子,锦衣卫在醉清风发现了西夏探子痕迹,在楼里没找到人,沿着醉清风地毯式搜索抓到了两个西夏探子。
后来锦衣卫将二人移交给大理寺审理。
今日许青松与徐宿源刚一下值,二人马车一前一后驶出,就被西夏刺客围堵,好在是皇城附近,有羽林军和锦衣卫快速赶到,徐宿源为了救许青松给挡了一剑。
那刺客的剑直接刺进了徐宿源胸口。
因许府靠近皇城,隔壁就有姜云筝,许青松直接驾马将徐宿源拖了回来。
许青松大吼:
“云筝,快让云筝过来救人!!”
“徐宿源要死了!”
姜云筝隔着老远就听到了舅舅的声音。
她站起身,就还怕徐宿源不死。
徐宿源被放到前院,胸前的大窟窿正流着血,许青松身上的血全是徐宿源的。
徐宿源还没昏迷彻底,隐约看到来人,喃声:“多谢。”
许青松可不想白摊一条人命,紧拧着眉头:“云筝,你看看他怎么样?”
姜云筝给徐宿源把脉,身体虚弱流血过多,她先点几个穴道止血,又回宋府拿药箱再过来。
她先在徐宿源伤口上撒了止血粉,然后又用被火烧过的小匕首刮掉伤口附近的烂肉。
徐宿源面色一白,没忍住痛叫出声。
姜云筝神色淡淡,榻上的徐宿源与当初受伤的禹王并无区别,都是披着羊皮的伪善之人。
徐宿源的小厮拧眉:“姜大夫,可否能用些止疼药。”
姜云筝扯了扯唇,用干毛巾擦了又擦匕首上的血迹。
“你家主子的伤口有毒,依我所见是江湖有名的奎宁毒,这毒药由南疆毒草阳雪草所致,阳雪草与止疼药药性相悖,这毒不致命,但江湖上死伤无数,皆是因为使用阳雪草和止疼药,导致伤员血液不通而亡。”
“所以,要治这奎宁毒,只能生生将烂肉割下,然后用针线缝合。”姜云筝顿了顿,又说:“徐大少爷,应该能忍吧?”
姜云筝面无表情说着,徐宿源看了眼小厮,示意姜云筝动手,“麻烦姜大夫了。”
那小厮不敢再多说。
许青松自是相信姜云筝的。
姜云筝动作极快,而榻上的徐宿源愣是一声不吭,直到姜云筝在他胸口缝了几针,又让徐宿源小厮给他主子缠上。
弄完一切,姜云筝写药方让小厮先去捡药。
而徐宿源不知是太痛了还是怎样,尽管失血过多,还是强撑着精神盯着姜云筝背影。
不知是否是他错觉。
姜云筝对他,有敌意。
手上沾了徐宿源的血,姜云筝在镜前洗了很久,她视线一抬,就看到镜中徐宿源紧盯她的脸。
姜云筝转过身,清亮的眼眸极黑:“对了,徐大公子伤口较深,日后每逢阴雨天气,旧伤便会发痛。”
徐宿源依旧是盯着姜云筝,他淡声:“今日多谢姜大夫了,又欠姜大夫一个人情。”
姜云筝淡笑:“客气。”
话音一落,姜云筝就拎着自己药箱出去。
区区奎宁毒,确实不能与止疼药混合使用,但她还有别的止疼药。
缝合时,她又往里面加了味药……
日后,每逢下雨,有的是徐宿源受了。
徐宿源一时半会还回不了徐府,许夫人差人送清淡饭菜来了徐宿源房内。许宋一家人也没了团圆吃饭的心情,匆匆吃完后,姜云筝与宋宛芸就回了隔壁。
徐府的人也收到消息,连夜派人来了许府感谢问候,顺便叫了个人来伺候徐宿源。
而另一边,姜云筝让乌釉之前查的事情也有了下落。
搬出石府那日,姜云筝曾让乌釉调查石田生平,调查石田起用调离并非短时间能完成的事,乌釉当过乞丐,通过乞丐间复杂的关系网,得出个大概。
石田一个农家子弟,当年科考后,被派到沿海做盐驿道运判的小吏,当时宋宛芸正怀孕住在安仁坊,三年不到,石田便升到了盐驿道运判,运判属从六品官。
短短三年时间,石田调任如此之快,要说中间没有猫腻,绝不可能。
大梁朝自开建以来,向来禁止贩卖私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