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狠辣前夫的寡妇邻居后 第36节
侯月眼眸一转,又说:“等那女的和那人商讨完后,徐嘉树就来找她了!”
说完这句话,侯月脸上顿时显露出极其无语的表情。
徐嘉树去了佟黎房里后,两个人抱着抱着就开始亲,也不知道怎么那么能亲,侯月看的都快睡着了,差点把楼顶的瓦片踩滑,她这才离开。
听完,姜云筝面上没什么表情,她眯了眯眼反问道:“先前与佟黎说话的人,看清楚样貌了吗?是哪里的口音?”
侯月摸了摸下巴:“没看到脸,人倒长得五大三粗,口音很粗狂,有点像西北人。反正那人说,周王最近不开心,要搞下禹王来取悦周王,差不多就这意思吧。”
姜云筝抿了抿唇,莫非是西夏的人?
“时间呢?”
“说是要等到禹王下次出府时。”
姜云筝给侯月倒了杯茶:“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侯月握着茶杯,沉思片刻:“我要浪迹江湖!”
姜云筝哦了一声,“那你有钱吗?”
姜云筝给侯月治伤时,摸过她身上,半锭银子都没有。
侯月脸上肉眼可见闪过尴尬,她若无其事喝了口茶水:“钱么……慢慢会有的。”
姜云筝嘴角一弯,“我每月给你八十两,你我合作。”
侯月一下被呛住,她擦了擦嘴,“一百两。”
姜云筝面无表情:“八十两。”
侯月还想再争取下,“……九十两?”
姜云筝又给她倒了杯茶水:“七十五两。”
侯月顿时站起身,瞪着姜云筝你你你了半天,“你就是话本里说的周扒皮!!”
姜云筝不置可否,“禹王每月给你五十两,我还多给了二十五两,再说还没有中间商赚你差价。”
侯月拿起床上的剑就要走出去。
脚步声非常重。
姜云筝嘴角微勾,果不其然,那脚步声又近了,侯月极其不自然的开口:“八十两就八十两呗,本姑娘只是看你比较投缘,愿意和你一起做事罢了。”
还有几日就到这月底,姜云筝先将本月剩下的几天银子提前给了侯月。
侯月没住的地方,姜云筝将她安置在了念云筑里,在乌釉房间的隔壁。
侯月手里捏着姜云筝给的剩下半颗解药,打量了新家环境,啧声道:“还不错,八十两的月银,包吃还包住。”
傍晚。
祁臻臻来到洛涯居,小丫头扶着门框,迈着短却稳健的腿走进书房。
书房角落里,有个单独的小桌子为祁臻臻准备的,虽有口疾不能言,但祁臻臻认识的字很多,往常祁昀慎处理公务时,小丫头就在桌前练字。
祁昀慎头也没抬。
祁臻臻准时准点攥着祁昀慎去吃饭,往日都是紫竹千呼万唤叫祁臻臻出来吃饭,今日还真是反常了。
祁臻臻虎着小脸打着手语:“姜姐姐说了,爹爹你昏倒是因为你不认真吃饭,姜姐姐让我监督你。”
祁昀慎知道这是姜云筝安慰祁臻臻的话,今日倒是难得一番,父女俩坐在桌前,祁臻臻每顿都要啃个大鸡腿。
这顿饭也不吃鸡腿了,一直盯着老父亲。
‘虎视眈眈’的目光看的祁昀慎眉头发皱,他给小丫头夹了个鸡腿,“行了,你再不吃长不高了。”
他和徐璟秧都不是这样的性子。
也不知道祁臻臻是随了谁?
吃完饭,祁臻臻闹着要学骑马,看着女儿日渐圆润的脸,祁昀慎决定今天给她消消食。
祁臻臻有一匹通体雪白的小马驹,叫小白龙,这是她看了话本取的名字,她给小白龙穿上石榴红的大袄子,和紫竹一起将鬃毛遍成一串串的小辫子,上面还缀着绿松石与红宝石。
这是祖父从西域给她带回来的三岁生辰礼物。
祁臻臻每日都要来马厩给小白龙梳毛。
小白龙弯身亲昵地蹭了蹭祁臻臻脖颈,清澈的大眼睛忠诚地望着小主人,祁臻臻爬上马背,祁昀慎牵着马,父女俩绕了府邸一圈。
祁臻臻这才困了,回到枳宁院里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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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姜云筝难得睡了个自然醒。
乌绿和红玉一大早见到侯月时,被吓了大跳,乌绿介绍了侯月的身份,红玉这才放心。
经过这几日,乌绿与红玉都稳重许多。
早饭时,侯月突然摸了摸自己脖子,没摸到东西,她脸色一白,饭也不吃了,跟姜云筝打了声招呼,就要出去。
侯月简直是来去如风。
姜云筝目光定在她背影上,“慢着。”
姜云筝今日还要去趟西市地下的鬼市,带武力值更高的侯月更保险一些。
二人乘着马车先去了安仁坊。
一路上,侯月在前面赶车,坐的磨皮擦痒,恨不得现在就飞到姜家,马车驶进小巷,突然停下。
侯月:“地上……有个人,我下去看看。”
只见地上躺了一个下半身残缺的乞丐,下半身被脏污的布条盖住,隐隐可见腿骨的伤口,渗出的血恶臭难闻,裸露出来的皮肤都有被火烧过的痕迹,漆黑干瘦的手臂还有几个细小的咬痕,五官也被烧的变形,只一颗下巴后的黑痣若隐若现。
那乞丐躺在姜家门口,似乎没了意识。
姜云筝停在马旁,面无表情看着地上的人。
前世,她被关在后院,徐音琳常常带着人来问候她,在狭小的狗窝里,大黄为了保护她,被徐音琳的护卫亲手剥皮伤害,站在徐璟秧面前高高在上。
那时,徐音琳下巴后方的痣几欲模糊了徐璟秧的眼,似乎将那颗痣抠下,徐音琳便能从此消失,她的大黄可以死而复生。
往事浮于眼前,姜云筝还没动手,徐音琳就落得这幅模样。
是谁做的?
又是谁把人丢来的?
姜云筝脑中出现了摘星子的脸。
仿佛暗中有一把手在推着她,姜云筝让侯月把人拖进去。
地上延绵出一条深色血迹。
第49章 徐璟秧真是个祸害!
徐音琳被丢在后院柴房里。
她身上除了烧伤外,还有许多剑伤被缝合的痕迹。
这是刺了几剑又把伤口缝好,等到下次快愈合了再接着刺?
徐音琳身体很虚弱,从手上的小孔判断,她体内的毒多半是蛇毒,下半身狰狞腐烂的伤口是造成徐音琳昏迷不醒的主要原因。
另外两只手也被人打断,十个手指全被废了,脖颈处也有各种各样的伤痕,脑袋后脑勺大片的头发没了,留着光秃秃的头皮,上面还有烫伤。
姜云筝站在门口,将一瓶金疮药丢给侯月。
落下一句:“人还活着就行。”
人死了就死了,要清醒绝望地看着腐烂溃败无力的人生,才有意思。
徐音琳,仅是从天堂跌落泥底里,这还不够。
侯月哪懂得上药,屏住呼吸,一刀将徐音琳下半身腐烂的肉直接切了,动作流利地包扎好伤口后,走到院子里大口呼吸。
她见姜云筝靠在门边,不知在想什么,凑了过去:“那她醒了咋整?”
姜云筝从药房里找了一瓶软骨散丢给侯月,“混着水喂下去,然后把人绑到地窖里。”
侯月瞪大眼,拍了拍胸口:“她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怨?”
姜云筝轻飘飘睨了她一眼。
侯月心想,还好她受伤之前,没惹过姜云筝。
姜云筝淡声:“只要死不了就成。”
一直到去鬼市的路上,姜云筝都十分沉默,侯月看着脸色没开腔。
下了马车,姜云筝轻车熟路往里面走,鬼市十分热闹,在这里游走的多是些亦正亦邪混江湖的,或者好奇来逛的老百姓,如非必要,不要和里面的人结怨。
姜云筝生的美,一路吸引了不少目光,侯月面无表情虎着脸,抱剑跟在身后,那些目光不自然地移开。
鬼市最深处里有一家卖各种毒虫的小店,除了毒虫,还有蛊。
店老板是个南疆人,前世徐璟秧刚来京城时没多少钱,就将一路上抓过的毒虫来这里典当,得了五千两。
“要什么?”
“冬婴蛊。”
那店老板眼眸一眯:“这东西你要不起价。”
姜云筝唇角一弯,“钱财对我来说不值一提,你只管说你有没有。”
那店老板骤然笑道:“一万两白银,可出的起?”
“何时能拿货?”
“七日后。”
姜云筝点头:“届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整个过程听的侯月目瞪口呆,待二人回到马车,侯月立即问:“你这么有钱,那冬婴蛊什么玩意儿,这么贵。”
她得不眠不休打多少年的工才凑得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