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狠辣前夫的寡妇邻居后 第30节
石田目眦欲裂就要冲上来:“宋宛芸,你这个毒妇!”
姜云筝看了眼乌釉,乌釉挡在宋宛芸身前。
宋宛芸声音很淡:“朝清在时,你视他如无物,我们要走了,你又猫哭耗子假慈悲。”
宋宛芸命人将衣冠冢里的东西拿出来装好,小心翼翼抱在怀里。
石田对着空荡荡的衣冠冢无力跪了下去。
许青松护着宋宛芸出院子,许夫人没忍住呸了石田。
一行人往门口而去。
石田回过神来去追他们,还是没赶得上,看着远走的一辆辆马车,头发散乱面若癫狂。
宋宛芸与姜云筝这一搬走,几乎将石府搬了个空。
石府丑闻传遍京城大街小巷,石田与秦氏那点子破事又被人抬出来津津乐道,石筱歌是今天傍晚听到传闻的,顾不得身子不适,立即回了石府。
石筱歌是石田的第二个孩子,在秦氏还没有被抬成平妻前,石筱歌还小,与石朝清一起被宋宛芸教养,后来秦氏水涨船高,石筱歌就回了亲娘身边长大。
早在宋宛芸他们离开前,秦氏就醒了过来。
她不敢出去,怕被打。
石筱歌从小就知道秦氏不喜欢宋宛芸,可谁能想到秦氏还有胆子下毒!
秦氏哭的要死不活,“筱歌,你去跟王爷求求情,让王爷帮帮娘吧,你忍心你弟弟刚出生就没娘么,娘不想死啊!”
秦氏对外声称自己有孕两月,可实际是三个月的肚子了。
顶多六个月,腹中胎儿便会落地。
届时,就是秦氏被送去官府的日子。
石筱歌蹙着眉:“父亲应该会想办法吧。”
秦氏眉头一竖,男人是最不可靠的!看石田对宋宛芸的态度就知道了,再喜欢的女子只要腻了,都会弃之敝履。
石筱歌心软,看秦氏这番模样,心里也不好受,“娘,你以后别做傻事了,王爷那我也说不上话,我只有尽量提两句。”
石筱歌还给秦氏带来了五千两银票。
秦氏抓着石筱歌的手,“歌儿,娘总算没白疼你 。”
石筱雅如一个游魂在府里绕了一圈,最后来到秦氏院子里,听到秦氏这句话后,石筱雅心中紧绷的弦断了。
娘,最疼爱的果然是姐姐。
所以才不顾她的意愿,强行要将她嫁给周王。
石筱雅眼中愤恨一闪而过,又如游魂飘回了自己院里。
第41章 你们好狠的心啊,她是你们的亲妹妹,亲女儿啊!
马车很快驶到了许府门口。
路上有不少围观看热闹的百姓。
许眠眠等在家门口,看到宋宛芸和姜云筝,连忙叫:“姑姑,姜姐姐。”
宋宛芸鼻子微酸,从手腕上取下自己佩戴多年的玉镯给许眠眠做见面礼。
许眠眠推脱不掉,许夫人开口让她收下,许眠眠这才吐了吐舌头,挽着姜云筝手腕:“咱们以后住得近,天天都能见面了。”
许夫人点了点女儿的头,“行了,都是待嫁的大姑娘了,什么时候能稳重点。”
姜云筝淡笑:“眠眠这样就很好。”
许青松大手一挥,“先进府。”
平康坊靠近皇城,地理位置寸土寸金,许府虽比不得国公府与公主府的宽广,但前后院错落有致,别具一番风格。
许夫人提前交代好家宴,正好今夜月圆,大家子坐在院中吃饭饮酒。
许青松从前没少听夫人说过石府的八卦,谁能想到那悲催凄惨的原配就是自己亲姐,还没开喝,许大人就红了眼,不停地对宋宛芸说受苦了。
许夫人也用帕子抹着眼泪。
经过一下午,宋宛芸心中已然平复不少,她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重要的是以后。”
与此同时,徐府。
徐嘉树今日下值后,便去了悠然居,这是徐嘉树与禹王谈话的老地方。
徐嘉树刚一进去,一个茶杯直直朝面门而来。
徐嘉树侧头一偏,表情微顿,“殿下。”
这是自青莲教捉拿案后,二人第一次见面,前些日子,禹王处理青莲教收尾忙得不可开交,今日禹王才算得闲。
“徐嘉树,本王何时成了要靠一个女人才能活命的懦夫!?”
徐嘉树抿了抿唇,一时间说不出话。
禹王指的是那夜徐嘉树推出姜云筝给他挡箭的事。
“殿下,是我考虑不周。”
禹王冷笑:“你是考虑不周。”
那夜的事一字不差地传进了父皇耳里,徐嘉树所为间接导致了祁昀慎坠崖,上午禹王出宫前去见了一面父皇,父皇就差指着鼻子骂他没用了。
祁家人深受父皇信任,恐怕在父皇眼中,祁昀慎比他和周王还要重要。
禹王眼中嘲讽,若是那夜他死了,父皇心中恐怕都没多少波澜。
那晚在场的,除了姜云筝和禹王自己的人,剩下的就是徐府的三位女眷。
禹王看了眼徐嘉树:“那晚的事情嘴巴管严点。”
徐嘉树:“是。”
半个时辰后,徐嘉树回到徐府,管家请徐嘉树去荣恩堂里用晚膳。
这几日徐嘉树忙的见首不见尾,余氏有点想二儿子了。
里面容玥,小余氏与陈映愉也在。
陈映愉起身叫了句二表哥。
徐嘉树淡淡点头,视线在陈映愉的面庞停留两秒。
陈映愉捏了捏手掌。
徐嘉树将禹王的要求委婉转达,余氏自然清楚:“你放心,我与你姨母这点还是懂得的。”
小余氏叹气道,如今想来,依旧震惊,“只不过没想到那晚的妇人竟然是石家少夫人。”
容玥默不作声看了眼小余氏与陈映愉,并未开口。
小余氏又说起了今日石府的事。
余氏拧了拧眉:“宠妾灭妻,苛待原配,纵容妾室下毒,真不是个东西。”
容玥:“好在咱们府里的爷个个都是有担当的,在外不乱来,府里也干净。”
徐嘉树动作一顿。
小余氏看了眼余氏,什么话都没说。
余氏嗯声,笑道:“宿源的信里说过两天就回来了,半年不见,也不知道这小子长变没有。”
容玥一愣,“娘,夫君的信是什么时候的?”
余氏一顿,说道:“今日下午,宿源他……”
余氏身后传来丫鬟的声音,“大少夫人,大爷的信下午刚到,您那时正忙着外面铺子的事,还没来得及看呢。”
容玥这才扯起一抹笑,“你这丫头,竟不告诉我。”
丫鬟连连讨饶。
饭后,徐嘉树回了自己院子,途经花园时,假山里传来打骂的声音。
“你这老虔婆,夫人要不是看在从前的情面上,把你留在府里,不然凭你这瞎子,出去要饭都找不到路。”
徐嘉树走过去,假山里的几个小丫鬟一惊,连忙行礼。
徐嘉树目光落在那道苍老佝偻的身影上,他皱眉道:“你们这在做什么?”
“二爷,夫人让这老婆子去看佛堂,她不念夫人的好就罢了,还跑去大厨房偷东西!”
徐嘉树蹲下身,抽出一直被秦嬷嬷压在身下的布包,里面是一些绿豆,徐嘉树将布包径直丢进河里。
“你做什么?”
徐嘉树:“乳母,你知错了么?”
秦嬷嬷抬起一张伤痕累累的脸,她隐约看出来人的轮廓,听声音辨别出是徐嘉树。
她拍开徐嘉树的手,“璟秧没错,我也没错,嘉树,你妹妹从来问心无愧,可落得那番下场,你们好狠的心啊,她是你们的亲妹妹,亲女儿啊!”
徐嘉树冷笑站起身。
“乳母,四年了,她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药!”
“证据确凿,你还要为她找借口到什么时候!要不是她,佟黎怎么会被人掳走不见,都是因为徐璟秧,都是因为她!”
“她死了又怎么样,我要她死了都不清净!”
徐嘉树怒气冲冲离开,身后继续传来拳打脚踢的声音。
徐嘉树眼眶微热,挨打的不仅是徐璟秧幼时的乳母,还是照顾他和大哥长大的嬷嬷。
徐嘉树挥了挥手,身后的踢打停了。
徐嘉树的院子是雨竹轩,在他隔壁不远的是徐璟秧从前住的地方。
徐嘉树面带嘲讽,回了自己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