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狠辣前夫的寡妇邻居后 第19节
月光下,那院子背后就是悬崖峭壁。
是个易守难攻的地理位置。
院子里的大多是白日的熟面孔。
陈映愉被推到院子正中央篝火堆旁边。
老大身边有人提议:“老大,干脆让她脱光了跳舞。”
‘老大’瞥了眼陈映愉,目光却落在姜云筝脸上,“你过来。”
菜鸟绑匪看了眼姜云筝,姜云筝紧抿着唇走去,她袖中还有两颗药,其中一颗剧毒无比。
‘老大’大约三十出头的年纪,从额角到嘴唇有一道长疤:“长得合老子胃口,太特么瘦了,养几天再说。”
姜云筝心中微松,就被‘老大’挥开:“给老子倒酒。”
院子里还有另外几个女人,大多沉默僵硬地缩在一边,被身边的人为所欲为。
姜云筝收回视线,她拿起酒壶,‘老大’坐席下面有个黑面大汉,抬手就要摸向姜云筝。
姜云筝余光一瞥,腿一软就朝一旁倒下,那黑面大汉的手悬在半空。
姜云筝板着脸:“我倒酒就倒酒,你推我干嘛?我总要先给老大倒了,再给你倒,你急什么?”
“你这臭婆娘血口喷人。”
‘老大’:“行了行了,老子还要看跳舞呢。”
姜云筝给‘老大’倒完酒,接着来到黑脸大汉一边,她右手倒酒,左手一根银针朝斜下方丢去。
她刚一退开,那黑脸大汉就捂着裤裆惨叫痛呼,连带着桌上的酒水也洒到了裤腿腰腹间,姜云筝被撞倒在地上。
嬉笑声传来,“老罗,你是不是尿裤子咯!”
“哈哈哈哈哈老罗你先去趟茅房吧。”
黑脸大汉名叫老罗,老罗对上姜云筝怯生生的眼眸,顿时火起,拖着姜云筝就朝茅房那边而去。
‘老大’看了眼,没说什么。
陈映愉看着姜云筝被拖走,心下顿时一凉,陈映愉脱也不是,跑也不是,一副要哭又不敢哭的模样,
姜云筝一路上没挣扎,那根银针一路上早就不知道掉哪儿去了,姜云筝半趴在地上,等到老罗一趴到她身上时,姜云筝顺势抱住老罗脖颈。
“你这婆娘,看着三贞五烈的,就是一婊——”
话还没说完,一根银针直直插进了老罗头顶。
老罗眼一白,当场身亡。
姜云筝把人推开,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顺着茅房往前走,翻进了‘老大’房间里,屋子光线昏暗,只有前面篝火映着点光。
她双脚刚一落地,空中寒光闪过,姜云筝立即弯腰躲在柱子后。
看清来人,她松了口气,“是我!”
祁昀慎一身黑衣,高大的身影几乎完全笼罩住姜云筝,他深邃眼眸没有一点温度,眯眼道:“你怎么在这?”
姜云筝语气复杂:“说来话长。”
她也没想到在这还能碰到祁昀慎。
突然,外面传来厮杀声,火光漫天,姜云筝大致能看清屋子构造,她从墙上取下一把短剑。
“老大,朝廷来人了!”
“杀!”
姜云筝背后目光灼灼,她沉着脸,突然屋子里又多出脚步声。
一个,两个……
祁昀慎直接抹喉,动作干脆利落。
还有一个在姜云筝这个方向,她躲在帘后,还没等到她动手,那黑衣人便软了身体倒下去。
三步远外,祁昀慎的剑尖往下滴着血。
姜云筝对上男人漠然的瞳孔,祁昀慎开口:“跟着我。”
这句话落,有人往屋子里丢了火把,几乎瞬间,火光便沿着布帘烧起来。
姜云筝不会武,就她袖子里那几根银针可以短暂自保,面对人数众多的厮杀,她想活命,只有先跟着祁昀慎。
出了屋子,青莲教的人比想象中的还多,里面还混入了不少黑衣人。
是谁在暗中帮青莲教。
不远处,‘老大’挟持了陈映愉,而对面马上的人,是徐嘉树和……禹王。
禹王果然被起用了。
姜云筝来不及细看,几个黑衣人就挥剑朝祁昀慎而来,祁昀慎将姜云筝推到角落,姜云筝手里握剑,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几个黑衣人全部倒地。
祁昀慎扫了眼姜云筝,姜云筝连忙跟上去,可不知何处窜来的一个黑衣人半途截了姜云筝,就朝后面悬崖奔去。
那人扛着姜云筝,一根箭头没入他后背。
姜云筝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快吐出来了,她抬起眼,只见祁昀慎握着弓箭,又一箭射向了黑衣人腿部。
姜云筝直接被摔倒在地,这是后山的空地,底下是万丈悬崖,空地周围是看不见底的茂密山林。
余氏与小余氏提前被人安置到了这处,二人一见姜云筝,连忙问:“映瑜呢?!”
姜云筝摔的浑身都痛,感觉左手骨折了,她不耐道:“闭嘴!”
很快,‘老大’也挟持了陈映愉朝后山而来,徐家三人抱团痛哭,小余氏看陈映愉只是肩臂裸露,实际没被侵犯,终于放下心。
姜云筝打量四周,看似安静的密林里,里面危机四伏。
费尽心思把人引到后山,幕后之人绝非青莲教,是谁要禹王和祁昀慎的命?
第26章 姜云筝面无表情给祁昀慎敷药
两相对峙,祁昀慎驾于马上,看向那处空地。
余氏看到了火光中的二儿子,心中甚慰。
陈映愉最先看到了祁昀慎,她咬了咬唇,没忍住叫出声:“二表哥,救命啊!”
姜云筝眼前一黑,只觉陈映愉活腻了。
最近的青莲教徒直接一巴掌甩在陈映愉脸上:“给老子闭嘴!”
禹王与徐嘉树在一旁,禹王望着空地处的陈映愉,一时间有些失神,他很想问问是不是她……
“嘉树,那人是谁?”
禹王问的显然不是姜云筝。
徐嘉树看向陈映愉,面色微沉:“是微臣的表妹。”
此时显然不是谈这些的时候。
‘老大’徒手掐着余氏的脖子靠近悬崖边。
徐嘉树瞪着青莲教的人:“放了我娘!”
青莲教徒用剑指着余下三人,“简单,条件就是放我们一条生路。”
青莲教今夜损失惨重,如今只剩了十几个教徒和几个黑衣人留在悬崖。
禹王翻身下马,朝前走了几步。
“放你们生路自然可以,不过你们此生不可再踏入大梁。”
‘老大’沉思片刻,“行,我们还要三千两银子。”
禹王朝徐嘉树做了个手势,徐嘉树看着脸色越来越差的母亲,心中暗道不好,他快速翻身下马,将银票直接递给了青莲教徒。
‘老大’开口:“我要禹王亲自送过来。”
禹王一身白衣,在黑夜中极为显眼。
姜云筝始终保持沉默,冷静地出奇,禹王越过她身边,白袍上的青竹随风摇动,姜云筝目光后移,密林中的弓箭对着禹王后背。
徐嘉树跟在禹王身侧后方,来到姜云筝身边。
姜云筝唇瓣微抿,看向祁昀慎的方向。
祁昀慎根本不在乎禹王与徐家人的死活。
祁昀慎对上那双清亮的眸子。
姜云筝说着唇语:救我,我能救祁臻臻。
生死一线,她要脱逃,只有找祁昀慎。
祁昀慎眼眸微眯。
就在这时,一道利箭朝禹王而来,离得最近的徐嘉树顺手就把姜云筝推过去。
“殿下,小心!”
姜云筝左手本就脱臼,一时间剧痛传来,她快速躲闪,左肩也被箭划破,身体受不了冲击,看着就要朝山崖下摔去时,一股力道袭上她腰间。
祁昀慎用鞭子将姜云筝拉回崖边,可下一秒,姜云筝脚下石块松动,她不会轻功,只能下意识抓住腰间的鞭子。
失重感再次席卷。
这回不是她一个人掉下去了。
上面一道黑影与她一同坠下。
底下是万丈悬崖。
姜云筝的声音被吹散到风中:“我从不骗人,祁臻臻的哑病只有我能医治。”
隔着深重雾气,祁昀慎眼眸渐深。
记忆深处也有一个人这样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