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狠辣前夫的寡妇邻居后 第13节
看着姜云筝远走的背影,秦氏气的打哆嗦,“老爷,你看看,这就是朝清的媳妇,当初怎么就娶了这么个祸害啊!”
石惊涛听不下去,沉着脸:“娘!够了。”
石田冷冷看了眼秦氏:“姜氏入了长公主的眼,日后你别去招惹她。”
石田与石朝清先后离去,秦氏气的直拧丫鬟,几个小丫鬟白着脸不敢说话。
石惊涛回到书房,从架子深处取出一个长匣。
用抽屉里的钥匙解开锁,取出一幅画。
他将画铺平在书桌上,目光一遍遍扫视着画中的人。
这几日,他总有一种飘忽不定的感觉,总感觉他快掌握不住姜云筝。
云筝,你再等等。
等我金榜题名,我们便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秦氏阴着脸回到院子里。
按着大夫的说法,姜云筝和宋氏应该没几日可以活了,怎么看,姜云筝都是还能再蹦跶蹦跶几日的样子。
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姜云筝会不会医术,她还能不知道?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黑夜里,秦氏眼中迸发出狠辣的神色。
姜云筝去清风院时,宋氏已经睡了,听秋浓说宋氏今日情况好了很多,或许明日就能下地了。
姜云筝今日忙活了一天,泡了个澡洗漱完,便在屋内琢磨起祁臻臻哑病的事。
深夜,国公府。
床上,祁昀慎猛地睁开眼,脑中传来一股痛意,他拧着眉下床,黑色的中衣裹住男子修长挺拔的身形,喝下几口冷茶后,脑中清明些许,但痛意未减,似乎有越来越重的迹象。
室内光线暗淡,祁昀慎握着茶杯,痛意仿佛并未影响到他,漆黑的眼眸看向前方。
眼前似乎还残留着梦中的场景。
那是徐璟秧倒在一片血泊里,雪白的中衣被血染红,往日清澈纯粹的眼眸像是淬了血,望着门口的人。
祁昀慎坐在床边,直至天明。
-
翌日一大早。
秦氏又叫了周大夫去清风院给宋氏探脉,只不过还没能进去,就被姜云筝赶了出来。
“你你你……我是夫人派来的!”
姜云筝嘴角溢出一抹笑,听着语气不重,却让人不禁感到遍体生寒:“那清风院里的还是大夫人,周大夫,你年轻时曾受过大夫人的恩惠,做人可不能忘本呐。”
姜云筝虽是笑着,可眼神却是冷极了。
周大夫一惊,屁滚尿流地跑回去告状了。
今天宋氏的精神果真好了很多,宋氏问起了昨日的事,姜云筝隐瞒了部分,只说自己帮祁老夫人扎了下针。
宋氏一听便皱紧了眉:“好端端的,怎么会让你扎针?云筝,昨天你没受伤吧?”
姜云筝哭笑不得,“娘,你看我,像是有受伤的样子吗?一切都好,等你身体好起来了就更好了!”
宋氏心中还是疑惑,“云筝,你什么时候会医书了?”
第18章 佛像的那边是一张被烧的面目全非的脸
这句话昨日宋氏就想问,她本以为姜云筝是去外面找大夫买的药,可姜云筝竟然还给祁老夫人扎针,事情就没这么简单了。
姜云筝早准备好了说辞:“小时候爹爹教我,我不愿意学,但那些药理多多少少也进了脑子,那日九死一生,是爹爹将我给拉了回来,自那日过后,我仿佛就打通任督二脉一般,或许是爹爹在保佑我吧。”
姜云筝说的真挚。
宋氏点了点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或许就是姜大夫将所有都传授给姜云筝了。
昨日公主府送来的东西,基本都被姜云筝带回了琪华居,没给前院留分毫,里面有好些是人参药材,正好给宋氏用。
周大夫一五一十将姜云筝说的话传给秦氏,秦氏闻言,气的直接摔了碗。
“我就知道,这姜云筝就是个祸害!我倒要看看姜云筝背后到底有什么人在指点她!”
婆子连忙扶住秦氏的身子。
“夫人,您如今是怀有身孕,万事都得小心啊。”
秦氏稳了稳心神,周大夫又把了下平安脉:“夫人,是时候了。”
等到了下午,秦氏有孕两月的消息就传遍了石府。
石田一下值回来,便直奔秦氏房内,高兴地直接给府内所有人发了一月月钱。
可秦氏却红着眼,窝进了石田的怀里:“老爷,梦里儿子告诉我,说咱们府里有不干净的东西要害妾身,要不咱们下午请干元观的道士来府上看看。”
石田一想,也不敢松懈,说道:“那就如夫人所言。”
秦氏依恋地靠着石田,又问:“老爷,你上午打听的事怎么样了?”
石田面露犹疑:“昨日的事,国公府秘密守地紧,具体也不清楚,只知道老夫人和长公主对姜氏印象不错。”
石田看不到的地方,秦氏咬紧了牙。
今日得闲,姜云筝出府还要再买几个丫鬟护卫。
不过,去牙行之前,姜云筝去了趟摘星楼。
这几日时间,摘星子已经差不多摸透了姜云筝的底细,是户部侍郎的儿媳妇,身份上没问题,那怎么会与徐璟秧认识?
摘星子想不通便没想了,不过这日,姜云筝又找上了门,说出来的话,惊得摘星子直接喷了茶水。
姜云筝及时移开身子,眼神颇为嫌弃地看了眼摘星子,嘀咕道:“淡定。”
“你说你要查西夏圣女的下落?”
姜云筝:“没错。”
摘星子视线在姜云筝脸上转了又转:“你与徐璟秧到底怎么认识的?”
姜云筝微笑:“摘公子,是我来问你要答案,而不是你问我问题。”
摘星子拧眉:“此事无可奉告,你换个要求。”
姜云筝眼眸微眯:“为何?江湖上传闻摘星楼通天下事,没想到不过是虚传而已。”
摘星子:“你!”
姜云筝却不急:“莫非是有什么人让你不准外传?”
闻言,摘星子目光一顿,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姜云筝,笑道:“夫人多疑了,无非就是没查到而已,这几年西夏的人也在找圣女,大梁这边也有人找,摘星楼不过区区江湖门派,哪有这本事查到。”
姜云筝似笑非笑道:“摘老板真是能屈能伸。”
摘星子嘴角一扯,“夫人谬赞。”
姜云筝笑眯眯:“可你刚才还说无可奉告,现在又转口变成你查不到了,摘老板,说谎也得编全乎。”
眼见着摘星子脸黑,姜云筝心中有了几分把握,“那我猜猜,圣女的下落与祁昀慎有关?是在镇国公府?”
摘星子呵笑一声,“怎么可能,你脑洞真大。”
姜云筝眉梢一扬,“看来我说对了,今日我不多打扰了,摘老板,你还欠我两个要求。”
摘星子顿时站起身。
“不是只剩一个了吗?!”
姜云筝转身离开,留下一句话:“刚才是我猜到的,又不是你告诉我的。”
身后传来摘星子怒喊声,姜云筝面无表情,离开摘星楼,她冷下脸。
祁昀慎,我们来日方长。
-
离开摘星楼后,姜云筝买了顶斗笠,去了京城最热闹的一家茶馆。
里面说书先生口吐飞沫,一脸激昂地讲着祁昀慎在西夏杀敌的事,绘声绘色,就差他自己也提刀上战场了。
“祁世子以两千人夜袭西夏榕城的三万兵马,打的西夏人落花流水,那榕城守将的头被挂在城门口三天三夜。”
姜云筝身边有个年轻人高谈阔论:“若不是四年前南方罕见干旱蝗灾,朝廷银钱不足,祁世子还能多拿下几个城池。”
姜云筝默不作声饮茶,佯装疑问道:“那祁世子攻打西夏时,西夏圣女在何处?听说二人当年关系极好。”
那年轻人呸了一声:“放屁,萧秦瑜当年本与世子爷有婚约,后来陈留王通敌叛国带着妻女投奔西夏,萧秦瑜早就不是大梁人了,祁家忠君爱国,怎么可能还与西夏人勾结,鬼知道那西夏圣女跑哪去了,估计死了吧。”
姜云筝懒懒扯了下唇,声音不咸不淡:“原来二人还曾有过婚约,怪不得……”
那年轻人见姜云筝关注点歪了,又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祁世子只钟情去世的世子妃,别人都瞧不上眼,据说当年世子妃去世后,昭阳公主想纳祁世子做驸马,被祁世子婉拒后都气的嫁去江南了。”
姜云筝一口茶水没忍住,直接喷了出来,“你对他滤镜真大。”
年轻人见姜云筝说话阴阳怪气的,皱眉问:“哎,你这人是不是对祁世子有意见?”
姜云筝丢下一块银子,出了茶铺,对面就是一家糕点铺,一股熟悉的味道飘来。
姜云筝走进铺子。
店小二非常热心:“这位夫人,要买哪些糕点呢?我们这最出名的是海藻绿豆糕、板栗糕、红豆糕……”
姜云筝指着最角落:“半斤榴莲酥。”
榴莲酥香中带甜,甜中带臭,京城吃得惯这个口味的人不多。
好不容易来个客人要买,店小二爽快包装。
姜云筝拎着糕点出了铺子,铺子最外边是个包子摊。
一个小乞丐目光直直盯着铺子。
姜云筝看了眼,面无表情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