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鱼波精挠挠头不知咋的了,突然整个人通透大悟了,彻底摆烂躺平理所当然道。
“我听不太懂小五,但我现在想娶个女人回来,让她生个娃,这样你以后有啥话,可以直接告诉我娃,让他帮我理解什么意思,我就负责给你们扫平外面的杂碎瘪三们。”
陈幺娘……??……
“真的小五,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想再聪明些,肯定不可能的事了,如果你硬要我聪明,除非给我换个脑袋,我也不为难我自己了。”
“不如娶个女人生个娃,从小就抓娃的脑壳,这样娃聪明了,娃他老子就不用操心费脑子的事了,”鱼波精很正经的跟陈幺娘规划自己的人生。
他不是摆烂,也不是赌气啥的,他是被陈幺娘圈在船场后,每天都在做费脑子的事,做的想发疯想死,他做梦都在拿勾刀出去跑船跟人拼命。
偏偏小五不给他离开半步路,每次有啥重大事,都是小五自己想自己做,然后还掰开了、揉碎了、解释给他听,鱼波精真觉得自己废了,好怀恋在隆兴号打打杀杀的浪日子。
陈幺娘……!?!……
“等明儿他们走了以后,你去叫武大婶看看瞧瞧,务必给我领个聪明女人回来过日子。”
“记住了要聪明的女人,脑子不好的千万别送来,不然娃出生连水鬼都做不上,”鱼波精说的一身轻松,大有拍拍屁股要走人的架势。
陈幺娘一脸问号的看鱼波精。
“三哥你脑子坏了?你这好端端……”
“坏什么坏?我说的是正经话,我是没救了,可我娃希望挺大的,我娃出生了就送给你带着了,我就不信了,你亲自带我的娃,他还能笨的转不过弯来,”鱼波精发狠的一拳打墙上,后槽牙都咬碎了。
“三哥你说的是人话吗?你生孩子让我带?你都不聪明,你娃能聪明到哪去?你想累死我就明说,别暗戳戳的耍手段折磨我,他要是不聪明的,你是不是还诬赖我不会教孩子?”
陈幺娘无语的质问鱼波精,她有点理不出头绪了,明明前一刻在说眼儿猴他们的事,怎么说着说着就扯生孩子上了?
莫不是三哥突然脑子有病了吧?而且还是大病那种?
见过拼爹的,见过拼祖宗的,也见过拼孩子和自己的,还是第一次见拿自己娃拼别人命的!属实癞蛤蟆装青蛙,玩的挺花呀三哥!
“小五,三哥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娃要是笨了不怕,我又不是生一个就死了,第一个笨,我就生第二个,第二个还笨,就生第三个,一直生到聪明的出来为止。”
“到时候娃都给你带,事情就这么说定了,我去找武平安去湖上溜溜透口气,你别忘了,明天就让武大婶领个聪明女人送我屋去,我早点努力早点享受,”鱼波精说完身心愉悦的离开了。
没看到身后雷劈的陈幺娘,一脸想夯死他的咬牙切齿样,还一直生?怎么的生到绝经吗?
陈幺娘百思不得其解,鱼波精这是被夺舍了吗?还是受天大的刺激了?她好像没做什么打击他的事吧?为什么要可着她一个人祸害?
鱼波精才不管陈幺娘怎么想,他出来一身轻松,觉得自己也有聪明的一天,自己只管要娃生娃,照顾伺候都让别人来,真不错!
……
次日早晨,鱼波精穿戴整齐的来了议事厅。
“曹管家,趁着跑船管事们回来都在,你去通知其他管事来议事。”
“全都来吗三爷?”曹思成多嘴问道。
“是的全都来,特别是娄管事要来,跑船的张管事兄弟,因为前两天的叛贼事要离开一段时间,盐船暂时交由娄管事管一段时间,”鱼波精简单的解释了两句。
曹思成一听叛贼心里有数了,八九不离十祝将军交代事来了,所以眼儿猴兄弟要去秘密办差,他麻利的跑出去找人来议事。
转眼花厅里坐齐了管事们,鱼波精咳嗽一声威严的看着众人,扫视的众人都屏住了呼吸,才淡声的开口交代道。
“叫你们来商议一下管事变动,因为码头盐船张狄二位管事,目前需得回兵营处理事情,家主决定把鱼胶管事娄长青,提到盐船上差用。”
“至于鱼胶行空缺的管事位置,则由陶长安新提拔替补上。”
“另外,船场里也有新的规划了,家主觉得偌大船场空着太可惜了,打算新建几个鱼胶坊出来,这样船场的老少们,也能有口活饭吃,不用整日无所事事的瞎溜达。”
“内场鱼坊管事位置,暂时由小武管家你来兼带着,等坊子上道平稳了,你再挑几个合适的人手接替。”
“好的陈三爷,”武平安龇牙笑着答应好,他看其他人脸上都莫名的期待,又开口问了具体的东西。
“三爷,咱们船场里要建几个鱼坊?”
“”这就是我让你们来商量的事情,船场这一两年都在重建,目前好不容易建的有模样了,可船场就一个营生跑盐船吃饭。”
“这样肯定是不行的,船场说起来也有四五百人要吃饭,咱们必须多几个营生才行,几位管事们有什么好的建议?”鱼波精说完,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娄长青。
娄长青在众多管事讨论声中,悄悄退出了议事厅,小跑的去见了陈幺娘。
第323章 姐妹湖
“家主,”娄长青出来找了一圈,最后在武大婶家门口找到了陈幺娘。
“长青大哥恭喜了!”
陈幺娘摘菜的手停了,抬头冲开心的娄长青道喜。
武大婶听陈幺娘恭喜娄长青,脸上都是迷惑的惊讶,不知道娄娃子喜从何来。
“谢谢家主给机会,”娄长青嘿嘿的傻笑道。
“大婶你先忙着,我跟长青大哥去说两句话,”陈幺娘起身说了一声。
“家主尽管去忙,”武大婶赶紧接了陈幺娘手里的菜,连忙摆手让俩人去说话。
陈幺娘跟娄长青朝没人的地方走,船场如今被整理的很是生机勃勃,俩人顺着湖边漫步走了好一会,娄长青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家主为什么要我做盐船管事?张管事他们不回来了吗?”
陈幺娘抬手摘了路边垂下的树枝,侧头问娄长青。
“长青大哥听没听过驱狼逐虎?”
娄长青闻言脸色一怔,“我在船上听过这么一说,但是真没见过有人用,难不成家主现在用的就是它吗?”
“长青大哥既听过驱狼逐虎,那听过伺虎呼狼吗?”陈幺娘再次笑问。
娄长青脚步顿住了,脸上的表情像是在说,这不就是船场真实的写照吗?
“贺知府死了,凤池成了通缉犯,祝将军变得一家独大,这对船场来说是极不平衡的,一家独大就意味着船场很危险。”
“三方倒了两方,还剩一方,那就得趁着架子不稳赶紧驱逐了他,等待下个平衡者入局,在等待的这个过程中,为了防止被反噬,所以长青大哥你要努力哟!”陈幺娘打趣的笑起来。
娄长青被陈幺娘笑的莫名头皮发麻,浑身有种寒毛起来的感觉。
家主的话不多,可每一句话,都是他亲眼实实在在的,见家主亲身经历生死历练出来的,他原来不知不觉陪小五东家走好几年了!
“家主,下一个入局者是谁?”娄长青舔了舔唇角,干巴着声音问道。
“不知道呢!不管下一个入局者是谁,总归船场都是要舍出去一半的,我已经很满足了长青大哥!”陈幺娘感慨的表示她不贪心的,船场能掌握一半很不错了。
“今天驱逐了眼儿猴他们后,我们便是船场真正的主人了!从此船场重要的命脉盐船,由我们自己说了算。”
“长青大哥,你一定要把盐船控制在咱们自己手里,等下任知府到任,再重新拉兵营、府衙、盐院进来。”
“那时候又是新的一轮牌局,不知道新牌局可以打多少年,但有一点可以保证,在新牌局中我们可以当庄家了。”
娄长青感受到了陈幺娘的开心,扬起笑脸保证道。
“我明白家主的意思了,以后跑盐船上的人,我会全给剔一遍血骨,让盐船只属于陈氏船场了。”
“剔骨的时候不要动作太大了,这一年多里,陈氏在盐河上的血阎王称号蛮好用的,风里来雨里去平平安安的没损失。”
“后面没他们了,如果路上遇到麻烦事了,还是可以随时求救张管事他们,怎么说也是兄弟一场,”陈幺娘说的意味深长。
“家主放心,我心里非常敬重张管事狄管事的,尤其是他们能在盐河上闯出名号,我更应该有麻烦多求求他们的。”
娄长青心里是没说的,死眼儿猴可以不能死自己,这是铁规矩他懂,再说了,能有好办法不死人顺顺利利的,干啥头铁瞎搞非死人的?
陈幺娘对娄长青懂自己还是挺开心的。
“那长青大哥你准备出盐船吧!我打算出门一趟了,日后我二哥从盛京回来了,以后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