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她手下的温手一僵恢复了正常,凤淳反手握住她的手道。
“我一直都很慕你,就是六弟那人霸道了些,淳只好压抑自己的情绪,不敢徒增小五姑娘的烦恼。”
“无妨,老大很疼我的,我做什么他都会由着我,你要是真心慕我,今儿就随我回去拜堂成好事,我这郎君可以为淳公子抛了不要,”陈幺娘笑眯眯的挑开凤淳的手心,手指在凤淳的手里来回摩挲着游走。
凤淳猛的握紧陈幺娘的手指凛冽道。
“不要试探我小五姑娘,我怕你知道太多了没个好……”
陈幺娘直接抽出自己的手撇嘴,“是你先逗我玩的,我这人容易认真不经逗趣,怎么凤池老大没告诉你吗?”
凤淳沉默半天对楼上下来的女子看去,那女子与先前走了的云舒,有六七分相似,不过她没有云舒的冷锐感,转身什么话都没说回楼上了。
陈幺娘无聊的看那女子的背影,想必这就是什么云窈了,身姿婀娜曼妙,真真是一个美丽的小女子。
“进包间里玩如何?”凤淳温声问众人。
“我不跟无名之辈玩,你想好名字了咱们再玩吧!”陈幺娘拍拍手起身要走了。
她摸了凤淳的手,很肯定他不是养尊处优的少爷,他也不是什么落难吃苦的少爷,她可不愿意浪费时间陪无名之辈玩了。
泼皮怪听是无名之辈也跟着起身了,敢情他冒充凤池老大的四哥?他的手不自觉的搭上了腰间。
鱼波精余光看见泼皮怪的异样,立刻警觉起来,不动声色的来到陈幺娘身边,一会有事他第一时间可以护住小五。
“你是谁?”林尚存平静道。
凤淳抚了抚衣角道,“你们不必如此紧张,我说了我叫凤淳,一直在等你们上花船来,你们确定要在此处说话吗?”
林尚存看了看四周吵闹的声音,旁边不远处还有人看似玩骰子,实际上竖着耳朵偷听他们说话。
凤淳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起身带头去了拐角楼梯。
泼皮怪与林尚存对看一眼,又同时看向陈幺娘。
“小五……”
“你们上去吧!我在这玩会等你们,”陈幺娘挥手拿起骰盅,哐哐哐的摇晃起来。
鱼波精闻言什么话都没说,起身上楼梯去房间了,他陈鱼倒要看看这凤淳是何人。
林尚存看鱼波精上楼了,没说话的也跟了上去,泼皮怪走前低声道。
“你在楼下小心点,有什么事等我们出了花船再说。”
“知道了,二哥说话也小心些,他十有八九是凤池老大的人,”陈幺娘没抬头的叮嘱道。
“凤池老大的人?不是他哥哥吗?”泼皮怪惊讶。
“嗯,二哥赶紧上去吧!”陈幺娘催促一句没解释太多,抱着骰盅摇的非常起劲开心。
泼皮怪心里迷惑不解,装着满心的问题上了楼上包间。
包间不是特别大,有一方月牙形的宽窄桌子,凤淳坐在桌子内侧,大有一种庄家的架势,两边分别是云舒云窈站着伺候。
“小五姑娘呢?”凤淳看只有泼皮怪进来,不见陈幺娘跟着挑眉问。
“她不喜欢清静的房间玩东西,凤四公子想玩,我们哥几个陪你就是了,她一个愣头青哪会玩的,别打扰了四公子的雅兴,”泼皮怪坐至凤淳对面解释道。
第196章 秘闻
凤淳放下手里的扇子,不跟几人废话了,看旁边云舒一眼起身让了位置。
云舒坐下抄起骰盅,举手摇晃的眼花缭乱咚咚响,一句规则的话都没介绍,看着就跟哑巴开会似的,说没声吧声大的炸耳朵,说有声吧他们一句话也没说。
楼上玩的什么陈幺娘不知道,她一个人抱着骰盅玩的很是激动,玩了半天不见人下来通知输赢,甩了甩摇酸的手,穿进了热闹的人群里看稀奇。
东走走西瞧瞧,有时也会在别人的桌前停留很久,中途遇上伺候的姑娘过来说话了。
陈幺娘也不吝啬,拉着人姑娘天南地北的瞎侃,侃高兴了抱着人就亲,一副荤素不忌的放浪形骸样,给楼上隐蔽的人看的直皱眉头,确定这是姑娘家?
……
八方茶楼;
石彩英低头写了半天字,心情不复平时的安静,越写心情越烦闷的厉害,最后随手扔了手里的笔,沾了墨汁的毫管溅的到处是黑点,她准备开口吩咐人进来收拾。
伴月匆匆推门进来,附在石彩英的耳边低声道。
“小五爷去水上花船风流了,听说去了有半日功夫,咱们要不派人帮她?”
石彩英闻言先是起身而后又坐下。
“她喜欢风流让她去吧!我又不是她的谁,有危险了也是她活该。”
伴月听了摸摸鼻子站去旁边不说话,一副眼观鼻耳的木头模样。
石彩英重新拿起狼管写字,平时一柱香可以写三张字贴,今儿一柱香一张字贴也没写完,她嘴里还骂骂咧咧道。
“你怎么回事?没看见屋里灯火暗了吗?不知道添盏灯过来照着?”
伴月张了张嘴看桌案满头黑线,桌案上三盏油灯还不够亮?怎么的,非要给俩眼装上油灯了才叫亮?又看石彩英此时喷火龙一般,她也不敢顶嘴辩解老实任骂
“死人呀?说你半天也不动,我使唤不动你了是吧?”石彩英看伴月半死不活的样子腾一身火了。
“伴月灰着鼻子去了里间,她天天都是如此模样,怎么就今天有问题了?又不敢多嘴,只能重新添两盏灯送过去照亮,她怕一会小姐又骂灯不够亮,免得她来回跑挨骂的。
“让你添一盏灯你拿两盏来?你想照瞎我的眼吗?”石彩英声音高了八度。
伴月低着头老实的吹了一盏灯,送去旁边放下回来刚站好。
石彩英找茬的声音又火了,“说你是死人还真给你死上了?我墨汁不够用了不晓得磨?笔秃了也看不见?”
伴月……??……
她强硬的把自己的眼睛,从砚台里狠狠的拔出来,砚台里老些墨汁的她怎么磨?还有那狼管,可都是崭新的就秃头了?
“你想跟我顶嘴……”
“东家田公子来了,”门外传来敲门的女声通报,同时也打断了石彩英的话。
石彩英不悦的看着门口,“来就来,看他秃头癞蛤蟆就烦,去告诉他说我出门了。”
门外声音停了好半天又道,“田公子说要来与东家说水上花船的事。”
“带田公子去我房里,我随后就回去了,”石彩英起身理了理衣服走了。
伴月跟在后面小跑步的伺候着,她要看看田公子能不能说出花来,说不出她就得溜了,小姐心情不好需要出气筒。
田文鹰心情不错的哼着小曲,应该是遇见什么好事情了。
石彩英走过去趴在田文鹰肩膀上,笑眯眯的问他。
“公子的心情这样好,阿英还是头一次见,想必天上掉宝贝被公子接个正着了?”
田文鹰闻言哈哈得意笑道,“可让你说着了,还真是天上掉了大宝贝,知道乌溪河上的花船吗?”
石彩英迷惑道,“知道呀!乌溪河上花船多的是,这有什么值得公子开心的?”
田文鹰神秘的耳语道,“阿英接手船坊茶楼时,贺图有没有说过关于吴氏花船的事?就是真正漂在河面的赌坊花船。”
石彩英直起身惊讶,“从未说过,吴氏除了船坊船亭,竟然还有花船?”
田文鹰长出了一口气道,“吴氏花船有好些年头了,你不知道没听过很正常,如今要不是吴氏没了,哪个晓得水面有名的赌坊芙蓉船,是吴氏产业?我也是昨儿才听见点风声的。”
石彩英闻言真的惊讶了,“芙蓉船不是娇姐那边的吗?”
田文鹰笑着摇摇头,“如果是芙蓉楼的产业,牡丹夫人还容许别人来争夺?那可是有名的水上金洞,在乌溪河上神秘了很多年,现在主子不在了才露出真面目,想必北码头的驻兵们上火了。”
石彩英表示不理解,坐下满脸崇拜的看着田文鹰求知。
田文鹰也没卖关子,声音极小的说了盐院里最近流传了,两个关于吴氏的秘闻。
“一个是日进斗金的芙蓉船,这条船同吴氏船场的年龄一般大,因为它曾为某个皇子出了很多力,可以说没有芙蓉船,就没那个皇子反败为胜的局面”
“第二个是,传说吴氏船场的地下,有一处金屋,那一处黄金屋,够养活北码头盐院驻兵三年军费。”
“可惜!被船场的人带进了火海里,最近些时日,码头驻兵在吴氏船场的废墟里,已经挖了一个多月了什么也没找到!弄的盐院很是头疼,”田文鹰惋惜的表情毫不掩饰。
石彩英听完眸光闪过精明,多嘴问了一句。
“那个皇子还活着吗?”
“当然活着,不然芙蓉船也不至于这么神秘了,”田文鹰说完兴奋的搓手又道。
“有人找到我,想让我参进去一股,阿英说我能参与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