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这是两回事！”
跟少有的不再是任人搓圆捏扁，稍微 端起认真态度的沢田纲吉比较，reborn的反应 不以为意的多：“就算对着我大喊大叫也无济于事。”
“十年后的彭格列所掌握的技术，想从亿万为单位的平行世界找出特定的某一个，也不是件容易事。”
沢田纲吉抓住关键：“格子脸难道不知道伏见是来自哪个平行世界吗？”
reborn忽然想起，在川平房地产所看到的，写在姓名后面的那一长串编号，面上丝毫不显的回：“他说爱莫能助呢。”
“难道我们一点办法也没有么……”沢田纲吉的肩膀一下垮了下来，垂头丧气道。
reborn飞起一脚，结结实实地踢在沢田纲吉头上：“哭丧个脸，看着就心烦。”
“噗呃！”毫无美感可言的脸朝下吃了一嘴土，沢田纲吉干脆保持着这个丢脸的姿势，悲愤道，“这么碍眼真是对不起了啊！”
沢田纲吉一边小声控诉reborn的暴行，准备揉着被踢到的地方从地上站起来，耳边渐渐接近的脚步声在前方不远的位置停下。
“……沢田同学？”
玩家半弯着腰，好奇地盯着他看：“在观察蚂蚁搬家吗？”
“哪有那种事啦！”沢田纲吉捂着脸，窘迫地挣扎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的站起身。
不论是朝他看过来、透露着熟稔的眼神，还是无伤大雅的捉弄，无不让沢田纲吉感到放松。
啊……
没有错，就是这样才对。
“姆？”伏见京己看着明显魂不守舍的沢田纲吉，“这是怎么了？”
“来得刚好，正聊到关于你的话题呢。”
玩家想了一下reborn的话：“即使不在场，也可以轻易成为话题的中心吗……”
在假装画外音自吹自擂……
沢田纲吉干笑。
“所以……”沢田纲吉艰难找回自己的声音，“现在有两个伏见？”
玩家深沉的：“嗯。”
沢田纲吉、沢田纲吉看起来要吐魂了。
全程安静的狱寺隼人忽地‘嘁’了声，半敛着眼，没什么情绪的：“那你现在也算某种意义上的无家可归了，不然……”
沢田纲吉狂流冷汗，制止狱寺隼人继续说出更多：“这么说太……”
“不算无家可归，应该……？”伏见京己用食指挠脸。
这下，无论是沢田纲吉或狱寺隼人，都看了过来。
玩家回忆：“迪诺先生之前有对我说过，可以联络他。”
假如一个月后没有改变主意，从reborn那里能联系上他。
大概就是愿意收留玩家的意思吧。
“咿咿？！”
始料未及的回答出乎沢田纲吉的意料，原本盛着莫名忧虑的棕色眼睛顿时睁大，他不免紧张起来，整个人无意识提着一口气，仿佛随时可能背过气的模样。
收到伏见京己对它确认的眼神，和其他故作小心翼翼的隐晦目光，reborn莫测的笑笑：“当然，你有选择的自由。”
“不过、”玩家刻意地停顿。
沢田纲吉不禁屏息，眼睛一眨不眨的。
目光又分别移向狱寺隼人、山本武。
被人用亮晶晶的眼神专注盯着看，伏见京己或许能够理解reborn为什么会有故意吊别人胃口的恶趣味了。
“不过，”玩家强调，对沢田纲吉笑着说，“我已经不会再想加入黑手党了。”
沢田纲吉怔然的目光与浸着笑的眼神交集，只有他们能懂得的含义在视线里传递，他内心松口气的同时，又止不住隐隐感到一阵他说不清的失落。
“彭格列会为伏见准备一个新身份生活。”reborn说着，扭过头问，“还是说，你更想继续上学？”
言下之意，彭格列可以满足。
沢田纲吉反对玩家加入彭格列，reborn口中的新身份，或许是指换个地方生活，被暗中保护的意思？
玩家唯一不理解的，大概是沢田纲吉全程一直在用种欲言又止的眼神望着她。
“那么，想好今后要在哪里生活了吗？”reborn听不出任何催促意味的问。
玩家举手：“申请场外求助。”
怎么会有那种东西，以为是闯关问答吗！
“可以哦。”reborn好说话的点头。
“居然真的可以！”沢田纲吉抗议，“所以为什么只对我那么苛刻啦！”
“吵死了。”reborn举起了10t列恩锤。
“咿！！！”沢田纲吉紧急抱头躲避。
沢田纲吉被reborn教训的期间，玩家站到狱寺隼人面前，对他摊开手。
“……你还真是不客气。”领会到玩家动作含义的狱寺隼人不耐烦地翻找起口袋。
“用我的吧。”穿在细绳上的硬币悬挂在玩家眼前，他的手移开，后面是山本武灿烂的笑脸。
“诶、结果是想用硬币的正反决定去向吗？”沢田纲吉下意识地出声，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纠结。
“会不会太……草率了？”他看起来是想委婉一些发问的，惊慌的语气仍然听出些端倪。
伏见京己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对我来说，两种选择都差不多。”
无非是遇到的可攻略角色、展开的剧情不同，想不到值得纠结的地方。
“既然不确定心里的方向，就无所谓啦。”
“你这家伙……”狱寺隼人冷哼，最终
也没对这种孩子气的举动做出刻薄的评价，“真不知道该说没心没肺，还是心胸开阔。”
山本武无辜眨眼，不清楚自己被狱寺隼人瞥了一眼的原因。
“我还以为这么让人火大的家伙只有棒球笨蛋一个。”
山本武指着自己：“我？”
“难道在场有其他的棒球笨蛋？”狱寺隼人语气恶劣地呛他。
山本武不恼，反倒是若有所思的：“如果这样说，的确……”
玩家把硬币放在手背上。
先放低再高高抛起，看准时机，两只手精确拍到空中下落的硬币，发出清脆的合掌声。
yes！
正还是反？
作为经手的那个人，玩家也不清楚。
心里没多少紧张的情绪，起码不至于像沢田纲吉那样屏住呼吸严阵以待。
“……”
身侧横出一只男性的手，盖在了玩家攥着的手上。
同时也阻止了她准备打开手的动作。
伏见京己顺着那截挽起袖口的小臂往上看，对方略微绷紧的下颌浮现出明显的轮廓。
他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在看过去的时候又扯出个和往常无二、甚至更灿烂几分的晃眼笑容。
他就维持着按住玩家手的强势动作，一边露出苦恼的神色来，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仅仅是象征性表现出些微的为难。
“虽然伏见觉得怎样都无所谓……”
清朗的声线由低转高，逐渐变得明快，又和煦：“有朋友在身边，还是会比一个人更好一些。”
【*cg你就是我】
与山本武一贯给人的印象不同，他的cg里随处可见压抑的色调、构图以及……以上传递出的情绪。
残阳西下的道馆里，他沉默的训练，明显不是同一时期玩家的身影被剪辑到身旁。
挥刀、劈砍、刺挑……
穿着剑道服的两人做着相同的姿势。
「*（看你就像在看我自己。）」
彭格列基地里的长廊，玩家记得是跟十年后的沢田纲吉并肩一起走过，现在身边的人变成了山本武。
他的脊背是挺直的，步伐沉稳，往出口走去。
对称的建筑却像一个封闭空间，将人困在小小的框架里。
逐渐淡去的画面切换成熟悉的场景，玩家反应了一秒，意识到眼前播放的就是打出cg前的对话。
‘对我来说，都差不多。’
从第三视角看自己，感觉很奇妙。
但摄像机的镜头在此时转向了当时的山本武。
贴脸特写也让被忽略掉的、山本武面上掠过的微怔清楚的呈现。
画面强烈模糊一瞬，通常代表进入某人回忆的手法。
玩家不出意料看见外貌上看不出太大变化，似乎是不久前的山本武。
他被人告知了什么，瞳孔无声放大，迷茫与怔然交替，半晌只发出不确定的断音。
‘老爸他、’
幻灯片似的cg在此处戛然而止，只剩下一段清晰的心音。
「*（……无论如何，在同伴身边，总要好得多。）」
「*【山本武】好感已达……」
「……」
形如鹰隼的棕黄瞳仁褪去锋锐，只剩下温和的意味，他对着玩家笑的爽朗：“伏见也一起去意大利吧。”
一边全程听完的沢田纲吉几乎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
问、问出来了！毫无铺垫的……
沢田纲吉不免陷入纠结，虽然伏见有说过‘想和他们在一起’的话，但是没有任何一句话明确表示过要和他们去意大利……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因为一句话就同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