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住的地方离得很近,不用考虑通勤,完美。
琴子虽然不擅长学习,但别的事情都可以应对的很棒,行得通。
再加上她还有着足够的亲和力,简直太棒了。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招牌斜笑,相原琴子见之一抖,她感觉后背有些发凉。
“我有一个好主意。”
“我刚刚不是说过我来这边是找朋友的吗?那位朋友的身份有点特殊,是一名小有名气的主播,而我目前正担任他的助理一职。”
相原琴子点头。
“不过我现在已经大四了。一则是总来回这边和学校也有些麻烦,二是我也需要为我的将来做打算了。”
她再度点头。
“所以,琴子要试试看接任我的工作吗?我想单从转移注意上面来说应该是很不错的,而且工资方面他向来很大方。”
“啊……当然前提是得要得先争得那位朋友的同意,这一方面我会努力去做的。”
诶??
她的眼睛冒起两个问号。
“所以,琴子要来试试看?”
“但就算这个办法行不通,琴子也可以自己试试看,来找我玩的话我也会很欢迎的。”
“如果是你的话,一定可以的。”
相原琴子并没有想当然的会以为小黑哥哥的朋友一定会碍于情面让她接下这份工作,只当对方说得这一切都是在安慰她,但她的内心还是不由泛起一股暖意。
她觉得今天唯一还算是顺心的事情就是在这边能有遇到一个还算是靠谱的熟人。
抱着尝试的心态,她没有拒绝,“好啊,那就麻烦你啦。”
黑尾铁朗表情柔和,弯着腰拍了拍她的脑袋。
已经错过了终电,他也不着急马上就走,两人就这么靠着树下就着过往与未来聊了许久,直到相原琴子收到入江阿姨焦急的电话,他才送她回家。
随后回头往研磨家的方向走去。
见他走后又复返,孤爪研磨虽然半眯着眼睛没有说话,但黑尾铁朗猜测着他估计已经在脑袋里默默地敲出了个问号。
他解释道,“因为在附近偶遇了搬家前的朋友,就多聊了一会。”
“研磨应该也见过她一次,在我们高中比赛结束后,扎着高马尾来找过我的那位。”
孤爪研磨慢条斯理地嗯了一声,示意他还记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让他接着说下去。
“聊过之后,我发现关于我上次说的接任助理的事情,她还挺适合的……”
他开口提议,本想通过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一步一步地分析这件事情的利弊。
意料之外,向来做事严谨的研磨居然什么都没追问。
他淡淡地开口,唯一的疑问就是,“她也同意吗?这件事情?”
嗯?
黑尾铁朗歪头不解,但还是老实回答,“嗯……对。”
“那就这么决定吧。”
“啊?”
因为提案被接受后他很高兴,而且那天天色太晚,他没有深究研磨为什么会如此直爽地答应。
现在回想起来更是奇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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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的事情应该就是去准备考试,成为一名优秀的排球公职人员。
希望他的考运可以保佑大家,包括我[求求你了][求你了]
明天见,love u~
第17章 初遇 他们再次相遇了。
等到黑尾铁朗重新回到孤爪宅时,并不意外地发现一楼书房的灯光再度亮了起来。
他推门进去,大咧咧地往已经算得上是琴子专坐的那张椅子上一屁股坐下去,打量着书房内的新变化。
结合刚刚与琴子的对话,不用多想,他就猜到这估计是研磨上赶着布置的结果了。
倒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还有这么主动的时候。
黑尾铁朗啧啧称奇,将意味深长地目光投向主位上坐的那个长发少年。
因为临时起身,他身上还穿着那套藏青色的睡衣,长发也没有扎起,随意地披在肩上,脸色有些苍白,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显山不露水。
嗯,至少维持着表面上的镇定。
最终还是孤爪研磨率先受不了他的死亡凝视,无奈地抬头。
“小黑,再给我半个小时,处理完了我就上去。”
还在他面前装呢。
黑尾铁朗不语,只是继续以难以捉摸的眼神注视着他,似笑非笑。
等到他见研磨终于有合上电脑的迹象,他才慢悠悠地开口。
“你不跟我解释一下吗?”
对方身上的压迫感太强,再加上自己确实有些心虚,孤爪研磨下意识一个哆嗦。
“生病的事情?”
黑尾铁朗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琴子的事情。”
以他与研磨将近15年的深交,他才不相信研磨是个能为了仅仅相熟一个月的女生能掏心掏肺的人。
还有什么碍于他的面子接收她做新的助理,帮着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就是当年为了球队和列夫配合的时候,他也是很不情不愿的。
回来的路上,他仔细地复盘了一番,愈发觉得对方在这一系列的举动中破绽百出。
但是他又不相信研磨是个会对女生一见钟情的人,特别还是一个四年前匆匆见过一面的人。
“你和琴子之前见过?”
猫猫心虚皱鼻,滴水不露地回复,“就她高中的时候来找小黑的那一次,见过。”
黑尾铁朗露出和善微笑,“你知道的,我肯定不是在说那次。”
气压很低,一副要发火的前兆,孤爪研磨有些怂了。
“见过……”
果然,他就知道。
“什么时候?”
“好多次……”
哦?
很多次都还一次都不告诉他。
黑尾铁朗继续微笑,无视马上要梗住的心脏,“那你怎么从来没跟我提起过?”
“啊……”
孤爪研磨心虚地侧头看向窗外。
其实隐瞒这几次的偶遇无关他是否心动,只是单纯的他有点害怕自己作息不规律的事情又被小黑抓住把柄。
初见面说到底是一个俗套的骑士拯救落难公主的故事。
但故事里面没有需要心思打败的恶龙角色,而且那个所谓的被拯救的公主指的是他自己。
应该是三月份的一天夜晚,那个时候他才刚搬家到这片地方。
恰值春假,他直接从凌晨播到了夜里近乎10点钟。
专注在游戏的时候,他什么也感觉不到,但一关上直播间,寂静突然裹住了整个房间。
与此同时,那股一天没有进食的饥饿感从胃里一直蔓延到喉咙口,肚子空得发慌,连带着头都有点发晕。
冷藏库里一如既往的什么东西也没有,只有几瓶孤零零的矿泉水立在那边,就连之前在旧房子里偶尔用来垫肚子的一些速食也因为搬家的缘故没有带来。
无奈之下,他只好套上件外套,随意地将卫衣的帽子扯到头上出了门。
住宅区的便利店离得不远,步行也就五分钟,想着随便买份饭团或者关东煮应付一下。
不料在即将踏入店门的前一步,一阵尖锐的恶心感突然从胃里翻涌上来,紧接着是天旋地转的晕眩,一时间连站着的力气都像被抽走了大半。
他下意识地慢慢蹲下身子,双手撑在膝盖上,试图通过降低海拔来缓解那股突如其来的难受。
太阳穴还是突突地跳着,冷汗频出,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但是没有用,低血糖往往就是那么不讲道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往侧边倾斜,意识也渐渐变得模糊。
就在这时,一双手稳稳地撑住了他一半的身子,紧接着,一道焦急的女声在他耳畔响起,“你还好吗?需要我帮你叫救护车吗?”
见他没有回应,她紧接着再度出声,“你可以听见我说话?”
但他只能勉强从喉咙里挤出一点有气无力的音节,凭借着最后一点清醒,艰难地吐出一个字:“糖……”
她像是一愣,没有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随即立刻蹲得更低,又将耳朵凑到了他的嘴边,耐心倾听着。
但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开第二次口了,正当他气若游丝以为自己即将要交代在这边的时候,她动了。
她先是小心翼翼地把他往门口的墙边处挪了挪,让他有一个支撑点,确保他不会倾倒,这才匆匆往便利店跑去。
不过半分钟,她就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手里多了一条白色的巧克力。
她蹲在他面前,飞快地撕开包装,捏着一小块巧克力,小心翼翼地递到他的嘴边。
他凑过头去含下,冰凉的甜意顺着舌尖慢慢漫开,一点点驱散着他体内的虚浮。
他没有力气支撑起沉重的脑袋,默默地双手环膝,将脸埋在胳膊上,尽量调整着急促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