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完了,都完了!
谢福顺和邓红棉双眼无神,皆是死相。
谢普后面就没为二人说过话,只想着将自己摘出去,手里有田地,以后在讨个年轻貌美的哥儿。
“还有,”谢岭却没放过他,转身对着他的方向,“这屋子和田地以后就归阿秋所有,这里是地契。”
谢岭从怀里拿出深山时寻到的地契,展示给谢普看。
“你疯了吗!不孝子,我好歹养了你二十年,你却要将我赶出去,把地契送给不相干的人!”
谢普破口大骂:“贱哥儿,长了一副狐媚相,把男人的魂都勾去。不孝子,你爹郎见了也会气得诈尸。”
谢岭敛目:“不想干的人?不,这些只是我送给阿秋的聘礼,爹郎若能看见,只会高兴我寻了个好夫郎。”
“日后,阿秋就是我唯一的家人。”
第33章 醉酒
两人回了家。
“谢大夫, 周围的人都说你刚刚滴血认亲。可你怎么确认谢福顺是谢普的儿子?”
“我不清楚,但邓红棉本人似乎也不清楚谢福顺的生父究竟是谁。”
“还有,你瞧着。”
谢岭直接取了两碗水演示给小夫郎看。
自己滴了血进去。不舍得对方疼, 又捉了围栏中的山鸡放了些血。
两个碗中却出现了完全不同的现象。一碗汇合,一碗分散,明明滴的是相同的血。
谢岭指着山鸡笑道:“总不能说我和它是父子吧。”
“你是怎么做到的?”沈子秋微微吃惊。
“盐。”
滴血认亲并没有什么科学依据, 但古人不知。两个碗中分别是清水和盐水, 是谢岭利用浓度的区别让血细胞破裂或皱缩。
这样, 不管两人的血缘关系如何, 他都能操纵结果。
“谢岭,小秋,我给你们带了几壶新酿的酒, 祝你们乔迁之喜。”李大夫笑呵呵地走进院子里。
已过去三日, 两人陆陆续续地将东西搬到了新家,邀请了几个熟识的人小聚。
随即,高春云、赵叔、王大娘、谢远山、赵梁山一干人等先后到来,小院里热热闹闹的。
谢岭掌厨, 沈子秋打下手。
小院中一帮人分着高春云带来的瓜子,边磕边道:“夫唱夫随, 真是令人羡慕。”
高春云打落了赵叔的手:“少拿点, 我带的不多。”
感叹了句:“当初我见他们第一眼就觉得般配之极。现在两人拿回了地契, 黄道吉日也越来越近, 好日子要来咯。”
李大夫在一旁老泪纵横。
在场众人都见证了两人一路的历程, 纷纷感叹。
唯有虎子还接受不了事实, 咔啦咔啦地嚼着, 连瓜子皮吞下去都毫无感觉。
呜呜呜, 我的秋哥哥就要被这坏人拱了。
谢岭和沈子秋端着菜出来。人多, 烧了三荤三素,还并了一道卤肉。
谢家村的人穷,很少有那么多荤食,赵梁山见了直勾眼。拿着馒头吃的喷香:“谢大哥、嫂子,这菜做得真好啊!香到掉牙。”
李大夫开了酒,给众人倒上。谢远山没喝,因为怀有身孕,被他的夫君拦了。
看着眼前的酒,谢岭,有些犹豫。上次自己可是直接喝断了片,那时没有表达情谊,就冒犯了阿秋。现下,若是再喝醉,恐怕控制不住自己。
沈子秋先举杯:“谢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和哥哥的关照。”
碰了下谢岭的酒盏,用口型说:“只一杯,没事的。”
说得也对,上次喝了两壶,原身的酒量再差,也不至于一杯就醉。
大家纷纷举杯,高兴地喝下。
后面不管赵叔怎么劝,谢岭都没喝过第二杯,只盯着沈子秋。
好像是一只眼睛发亮的小狗在向他讨夸奖。
沈子秋无奈,偶尔谢岭也会如此幼稚:“做得很好。”
赵叔看出了两个人间的互动:“谢岭,你真是被秋哥儿管得死死的。这样可不行,来来来,再喝一杯,证明你自己。”
先前是劝沈子秋,现在又劝谢岭,他就喜欢开年轻人的玩笑。
谢岭充耳不闻,只给沈子秋夹菜。
“没出息。”赵叔笑骂道,“这个时候装聋子了。秋哥儿,我有个侄子也不错,你……呜呜呜!”
谢岭将刚剥好的茶叶蛋塞到赵叔口中。
赵叔嚼了嚼,勉强咽下:“噎死我了。谢岭,现在又听得见了。”
“招待叔,多吃些。”
“混小子!”
沈子秋笑着看两人东扯一句西扯一句,接着喝了两盏酒,微微有了醉意。
等谢岭将众人送走,才发现小夫郎撑着脑袋,闭眼醒酒。
脸颊酡红,嘴唇红润。本是白玉般的人儿多了抹艳色。
“谢大夫,这次的酒劲有些大。”谢岭见小夫郎勉强睁了眼,眸子却雾蒙蒙的。
对方还倒了杯酒,伸向自己:“陪我再饮一杯。”
谢岭将沈子秋直接抱起,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眼中翻滚着欲色:“阿秋,你知道我再饮一杯的后果吗?”
“喜欢醉酒后的谢大夫。”沈子秋扬手,将酒盏递到对方嘴边。
就着小夫郎的手,谢岭一边盯着对方一边喝下。
下一秒,吻上心心念念的唇,酒液渡了过去。
沈子秋的神智算不上清明,所以许多顺着嘴角溢了出来。浓烈馥郁的酒香在呼吸间纠缠着。
谢岭腿往上一掂,膝盖更弯曲了些,形成了个三角。沈子秋坐得不稳,顺着腿的陡度往怀里更近了些,使得谢岭更容易拥着亲吻。
沈子秋酒醒得快,亲着亲着,酒意过去。
推了推谢岭的胸膛,发现对方轻易地放了他,却在耳边说:“阿秋,我想要你。”
才一杯酒,谢岭居然又醉了。
他一醉,说话就开始没有顾忌,一句更比一句臊人:“阿秋,我真想把你绑在床上,日夜。”
“我还想让叫我叫得没力气。”
沈子秋的耳朵滚烫,醉酒的谢大夫让他招架不住,开始后悔让对方喝了那杯酒。
他还未多做思考,谢岭直接抱起他,回到了卧室。
自家小夫郎太过诱人,谢岭觉得现下虽处于深秋,这屋内却热得慌,让他忍不住脱了上衣。
沈子秋看着谢岭身上遒劲有力的线条,腰腹部极具力量感,下意识咽了口口水。对即将到来的事既期待又紧张。
谢岭在上,沈子秋被压在下面,依着这个姿势两人激烈地拥吻着。
不知不觉,因为情/欲,沈子秋额间冒了许多汗。谢岭伸手为对方擦了下,却发现孕痣处似有什么被擦掉。
原本黯淡的红痣露出真实的模样,最正红的颜色,代表着哥儿极易受孕。那红痣更是和寻常的不一样,隐约是桂花的花型。
“阿秋,你的孕痣。”
沈子秋意识到自己的伪装被谢岭擦去,一个手刀打向后颈。
谢岭没有防备,直接被打晕在沈子秋身上。
“抱歉,谢大夫,还不能让你知道。”
一大早,谢岭敲了敲发疼的脑袋,再次断了片。
这身体是真经不起喝,一杯就倒。
不过自己的上衣怎么全脱了,难道昨日里做了些什么?
——我还想让叫我叫得没力气。
破碎的片段在谢岭脑海中一闪而过。
他脸上的神情一僵,自己居然这么粗暴地对待阿秋,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这时,沈子秋拿着蒸好的馒头进来,神色如常。
“阿秋,昨晚都是我的错。让我看看,有没有弄伤了你。”
谢岭自责,害怕自己没轻没重的,想要去看看小夫郎。
沈子秋额间的红痣又变回了原样,疑惑地说:“什么伤不伤的,谢大夫,你在说什么?”
“我们昨夜……没发生什么吗?那我怎么说让你叫得没力气。”
说出这话,谢岭的面皮都有些发烫,怎么对沈子秋说这样的荤话。
“你昨夜喝醉了,说了两句就睡着。除了这些,还记得什么吗?”
谢岭摇摇头,没有注意到对方微松了口气。
知道没有发生些什么,小夫郎没有被自己弄伤,谢岭心中既庆幸又有些失落。
要是能早点成婚,正大光明和阿秋在一起就好。
这些日子,两人存下了不少存款,本来是想另租一处做医馆。
李大夫却和正在开药方的谢岭说:“谢岭,我年纪大了。自己也存了些银钱,你医术不错,又爱帮助人,我希望你能帮助我打理医馆。”
“师傅,那你去哪?”
“放心,不会走太远。搬到隔壁村子去,和小朝阳玩。这是我这些年来记录的病症和治疗方式,你有天赋,我知道你看得懂。”
谢岭跪在地上,给李大夫磕了三个响头。
“你永远都是我的师傅。”
“好。”李大夫拍了拍谢岭的肩头,“你和小秋成亲时我会回来,给你们备一份贺礼。不用送了,以后这里就交由你和小秋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