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很努力地端水,但新的人生感悟是,让她们搀扶着走路,比我自己走都累。
这会儿我几乎是被她们架着走路了,也没拿万人迷剧本啊,这场面怎么这么泡沫剧呢?
在她们的不默契下,偶尔我的脚还够不着地,比起泡沫剧更像警匪片里被劫持的人质。
得亏车子直接停奚蓉家的停车场,否则让人看到了估计得报警。
走得实在别扭难受,我不得不为自己发声。
“能不能放我下来,我真的可以自己走。”
让她俩扶这一小段路,给我累得汗都出来了。
先前还emo难受呢,现在我只想自己独立行走,别的都放一边去了。
倒也放不掉,我一低头就看到影子面向我。
还好太阳大,我不会觉得太冷,但凉风也跟着凑热闹,不时吹过我的胳膊,像是帮忙搀着我一样。
这时候能不能少添乱?
地上那个说不动,好在立体的两个是能听得见我的意见的,见我实在不乐意,都松了手。
两双眼珠子紧张地盯着我,就好像我马上要被太阳晒化了。
“其实可以不用这么小心的。”
我说:“前几个月我才全身体检过,没什么问题,刚刚真就是神经痛,死不了的。”
奚蓉不同意,我很少见她这么严肃。
“你昨晚上才难受成那样,你当我是鱼,记忆不过七秒吗?
现在不严重所以还能由着你任性,要是回头你疼晕了,就算不愿意,我也要和若安给你带医院检查去。”
那昨晚上...难受也不一定是难受嘛,只是这事儿不好往外说。
记忆断片几次,昨夜的尴尬却牢牢印在我的脑海里,让我支吾着说不出话。
ktv里面忽然犯病我也没想到,只是昨晚上我真没病,就是年纪大了有点星欲过剩。
幻觉给幻到成人频道去了。
“哎呀,真难受了我肯定知道去医院的,我又不傻。”
这事我理亏,眼神游移着不敢看奚蓉,赶紧狡辩一下,快走几步,到她们前头去。
余光里,我看到影子好心情地撩了撩长发,将一小截发尾卷在指尖。
这幻觉怎么能这么坏?!
气得我磨了磨牙,抢先进了奚蓉家,而奚蓉她俩跟在我后面,像两条尾巴。
“不去医院就不去啊,露露走慢点,别着急。”
张若安哄小孩的语气态度听得我牙酸。
她那句话以后,影子就像被镇住了一样,没有马上跟上,我只能稍微等等祂。
没办法,还有别的人在,我要是人影分离就有点诡异了。
虽然到现在好像还没有任何人发现这个异常,我不清楚祂是不是仅我可见的幻友圈。
正常也没什么人注意别人的影子,但我谨慎惯了,惦记着照顾奚蓉这个胆小鬼的心情和自己的耳朵。
我不想在头痛刚好的时候,欣赏她响彻天际的高音。
好在影子也只是顿了顿,很快就跟上了,这让我也松了口气。
一缕微风从我指尖和掌心蹭过,带来些微凉意。
我不经意看了眼墙面上长发的影,祂调皮地伸出尾指,做出拉钩的动作。
该哄的小孩在这里吧,在我幻觉里。
想得有些出神,我径直 走向客房,那两尾巴也执着地跟着,直到我打开房门回了下头,就被她们吓了一跳。
“干什么!悄没声息的忽然在这边!”
我捂着心口,心跳乱砰砰,差点让她们吓得提前去世。
奚蓉翻她的白眼,“你都这样了,我们不太放心你,护送一下你,别嘎嘣给我倒地上了,别说不可能,你以前就没少突然昏倒给人吓一跳。”
我皱眉,我咬牙,我不愿忍受这样的污蔑,一抬头就看到墙上的影点了点头,像附和奚蓉的话。
您站哪边呢?请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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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更新啦!写隔壁冰山番外去,明天还得写万人迷三千五,还有露崽三千。
暂时进入养老模式,放慢步调了。
预告,明天亡妻姐会作妖。
有的小天使好厉害,猜中了一些剧情,嘿嘿,但还有更多应该没人能猜到的。
晚安~祝大家520快乐吖,有对象的甜蜜蜜,没有的话,自己是最好的灵魂伴侣吖[猫爪][红心]
第20章 只能属于我 好想吃掉露露
作为我的幻觉不站我,这合理吗?
算了,都幻觉了,还能有什么合不合理的。
现在就算是在我面前出现食人蚁大战通天巨鳄都是合理的,虽然我没吃菌中毒过,但不妨碍我猜测那些天马行空的幻想都会是什么样。
影子和我不一样,可能是我内心某部分想法或者阴影的投射,幻听的声音那么好听,更说明我是馋美.色了。
我这人粗通心理学——
在刷豆音的时候看到过营销号宣传的心理学小知识,以前从图书馆随便借书的时候,瞎看过几本不知道权不权威、靠不靠谱的心理学书籍,还拥有一位从业过心理咨询的好友。
四舍五入,我是心理学大师,大师的想法不会有错。
我假装不小心偷偷瞪了眼影子,就见到影子卷着发梢的动作停止,抱臂看我。
嘶,好像有点冷,怪不得奚蓉乐意住一楼,空调不开都没事。
这自然的小风吹着,多凉快啊。
“傻站着干嘛?”
奚蓉忽然靠近,皱起眉两眼担忧,“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别硬撑着,该看就看,我们都陪着你呢。”
一缕凉风从小腿往上绕,像被冰冷的蛇缠住了。
我为自己的不识时务忏悔,我有过,下次我一定忍住自己的小脾气。
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我一手推开奚蓉,又对关切地看着我的张若安摆了摆手。
“没事,我能有啥事,发个呆而已,我进屋了啊,私人领地,谢绝入内啊。”
我快速闪进门,还能听到奚蓉在和张若安抱怨。
“她现在就是这个古怪脾气,自从之前醒了以后一整个性情大变,哪哪都不愿意去,成天窝在房间里,窗帘一拉都快在里面长蘑菇了。”
“本来找了个班上也还好,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辞了,又开始了...”
我又听到张若安温柔忧郁的独特嗓音。
“露露身体不舒服不喜欢出门也是正常的,她以前上学一难受就在宿舍里,非得——”张若安的声音戛然而止。
奚蓉听起来有些慌张,“嘘!”
她那声音太大,我在里面听得清清楚楚,不知道张若安说的有啥好嘘的。
后来她找补一样地说了句,“她说不定睡了,今天这样肯定累了,咱们别在她房门口聊了,走走走,去客厅。”
我对奚蓉实在太了解了,她忽然这样说指定有问题。
冷风缠绕着双腿一寸寸向上,我被冻得够呛,走到窗边把窗户关上了,又看了眼空调。
没有温度显示,应该是没开。
好冷,我搓了搓手,用手试了一下额头。
好像也没发烧啊,怎么会这么冷。
奚蓉很贴心地在房间里给我放了个医药箱,跌打损伤感冒发烧流感的药物一应俱全。
我有点累,把衣服脱了倒挂在一旁的衣帽架上,准备去卫生间洗个手再穿上睡衣。
手机“嗡嗡”振动,掏出来一看,有三位联系人给我发了新消息。
【奚蓉:露露,最近若安也住我这边,没问题吧?】
没问题啊,这能有什么问题?又不是我家,奚蓉想让谁住就让谁住,我没有这样强的占有欲。
冷风像无形的蛇,冰冷腻滑地向上攀援缠绕,我刚刚打开水龙头,记忆后知后觉地回笼了一部分。
不能打开水龙头!
在我准备将水龙头开关按下的时候,透明的水已然变成沸腾的血色。
看吧,卫生间的水龙头像会触发我的心理暗示一样,随机弹出恐怖新幻觉,这比玩恐怖游戏都带劲。
我后悔了,伸手想关上,洗手池的满盆血水里已然伸出一只纤细的手和小半截手臂,祂制止了我的行为。
很难比较,到底是只有一条胳膊恐怖,还是一整个血水塑成的人更恐怖。
人对未知总是没办法避免恐惧的,哪怕这场景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
血水像岩浆一样沸腾着,鼓起许多小水泡而后炸裂,在我的耳朵里变成“咕噜”“咕噗”的古怪声音。
更古怪的是,这些“咕噜”“咕噗”声仿佛无数微弱密语。
恐惧让我的感官格外敏锐,我听到它们说——
“露露。”
“我爱露露”
什么鬼?噢,不好意思,我乱想的,无意打扰,逝者安息。
我在心里做了个祈祷的手势,希望祂大人不记小人过。
“露露,露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