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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都在引诱清冷夫君 第63节

  待回府后,江昀谨径直去了书房。
  崔宜萝早已习惯二人并无多少相处时间的日子,她反倒觉得清闲自在,有江昀谨在旁,她若做了什么不
  合规矩之事,还要被他提点。
  天色渐渐转为墨蓝,冬日将至,到了夜间,屋内也早早燃起了炭盆。
  崔宜萝盖了张薄毯,便坐在坐榻上翻账本。
  不知不觉间,天地愈静,崔宜萝从一叠账本中抬起头,看了眼已然漆黑如墨的天色,登时皱了皱眉。
  想来今日朝中事务不少。
  她咬了咬唇,决定先上榻安置时,忽而透过窗纸,见到了那熟悉而颀长的身影。因快至冬日,原先夏日时所用的透气通风的霞影纱自然换了下来,转而换上了厚实的绢帛,因而院子里的视野也变得模糊些许。
  不过崔宜萝还是一下便认出了来人。
  门扇开合后又闭上,竹帘掀起,男人俊美无俦的容颜显在烛光下,许是还带着外头的萧疏寒气,他面色看着有些冷峻,并不如昨夜烛光轻摇时来得柔和。
  “夫君。”
  江昀谨轻嗯了一声,目光落在她面上几息。
  崔宜萝不明所以,以为他有要事要开口,但等了几息,他只轻轻抿了抿唇,便又别开了眼,一个字也没说。
  崔宜萝直觉不对,又见他目光缓缓下移,划过她所穿的薄纱寝衣,最终落在了她盖着的薄毯上,剑眉紧紧皱了起来。
  见他这副模样,崔宜萝忍不住轻笑,明知故问道:“怎么了,夫君?”
  江昀谨眼神沉沉看着她,顿了几息后道:“屋内虽燃着炭,但寒气伤身。”
  崔宜萝只觉好笑,故意露出了疑惑之色:“夫君是怕宜萝将病气过给夫君吗?也是,夫君日理万机,若因宜萝耽搁,那可不好。”
  江昀谨眉头登时更皱:“我并非此意。”
  崔宜萝眨了眨眼,语气疑惑:“那夫君是何意?”
  江昀谨登时沉默,但崔宜萝偏要逼他开口,一双含着盈盈秋水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沉吟几息,只道:“我去沐浴。”
  崔宜萝忍不住扬唇,手臂支在案几上,薄纱寝衣微微下滑,露出莹白的腕子,在烛光下如玉色温润,她以手托腮,似在嗔怒,似在撒娇:“既然夫君知道外头冷,还让我等这么久,难道不是有意想冻坏我么?”
  温黄的烛光照在崔宜萝雪白的侧脸上,秾艳,昳丽,红唇轻咬得水光盈盈,神情更多了几分真实的鲜活,更加勾人心魄。
  江昀谨目光一暗,抿唇道:“抱歉。”
  他确实回房晚了。
  崔宜萝看着他,只觉他周身寒气散了些许。于是又勾起唇角,眼中张扬又直接,语气轻妙地催促:“那夫君还不去沐浴吗?”
  江昀谨眼中墨色骤然变得更浓。
  崔宜萝不过逗他一逗,但江昀谨素来是最板正之人,倒还当真迅速沐浴干净,便出了浴房。
  锦帐放下,他熟练地覆上,低头吻住她。
  他抱着她时,忽然问了句:“还冷?”
  自是因为她身子发颤。崔宜萝登时又恼又怒,气得一边颤抖一边咬在他肩背上。
  若不是知道他是那般古板之人,她一定会坚信他是故意的。他似乎也明白过来,抿了抿唇不再说话,而是更加用力。
  她敏锐地察觉出今夜不同昨夜,不知为何,今夜他气息暗沉许多,并不如昨夜带着几分轻快。
  最后云收雨霁,江昀谨抱着有气无力的她去浴房仔细收拾后,又将她抱回榻上。
  一陷入新换上的柔软干净的被褥中,睡意便立刻袭了上来,眼前发沉。
  崔宜萝下意识朝着热源靠近,熟练地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就要陷入沉睡。
  忽地,耳边传来了男人的低声,坚硬的胸膛微震。
  “过几日可要出府?”
  他这话问得突兀,崔宜萝本就陷入半睡半醒之间,反应也变得缓慢,过了几息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几日后的花灯会。
  她靠着脑中几分清明,轻声含糊道:“表姐许是会邀我出门。”
  黑暗中,再没了声响。
  崔宜萝沉沉睡去。
  男人的手轻轻搭在怀中女子伶仃的肩头上,眼中一片晦暗。
  -
  不过几日,气候变又转寒几分。
  崔宜萝这日给江老夫人请安时,碰上了江昭月,二人一道从江老夫人房中出来。
  乍然到了没了炭盆的屋外,崔宜萝几不可察地拢了拢斗篷。
  江昭月正与她说着杨静菱与江明训婚仪筹备之事,目光不经意扫过荔兰腰间的玉佩,骤然面色大变。
  崔宜萝见她看着荔兰面露惊讶,随后又带上几分惊慌,不由皱眉疑惑道:“表姐,怎么了?”
  江昭月惊得说话都带上磕巴:“表,表妹,你那日在抱月阁,选的玉佩……你不是说是生辰礼吗?”
  崔宜萝不解地和荔兰对视一眼,对江昭月道:“前几日的确是荔兰的生辰。”
  江昭月登时更加慌乱,颇有一种闯了祸的模样。
  “你不是送给大哥的?”
  崔宜萝一怔,明白过来道:“这几日是夫君生辰?”
  按理说,高门世家公子的生辰提前半个月便会开始张罗,生辰宴目的不止庆生,更是利于各家往来走动,譬如江明训,由于今年升了官,提前一月便开始张罗,拟宴客名单,寄帖子。
  江昀谨是江家大房独子,又任中书令,怎会生辰时一点动静都无,府中下人更是从未提及,仿佛未有此事。
  江昭月解释道:“明日便是大哥生辰。你不知道也正常,大哥自十五岁后便不过生辰了,其中缘由,我不便直言,想来大哥日后会告诉你。但我前几日以为你是要给大哥送礼,还同他说了此事,还说……你会邀他一道去花灯会。当时我瞧着大哥还有几分高兴,若是他知道你根本不知道他生辰,肯定要失望了。”
  而她江昭月,却是捅出这个篓子的罪魁祸首。江昭月忽然有些不敢面对过几日江昀谨的冷脸了。
  崔宜萝闻言,心中忽然变得清明,这几日的异常也都有迹可循。
  -
  黑夜悄然,江昀谨循着往日的时辰回了房。
  房内烛光依旧幽黄又温暖,竹帘后,娇小的身影会如往日一般窝在榻上,神色专注地看着账本。
  江昀谨抿了抿唇,掀开竹帘,怀中却出乎意料地,骤然闯进了一团柔软。
  “明日花灯会,夫君不必等我,早些休息吧。”
  江昀谨眼底发暗,几息后,喉间干涩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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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欲擒故纵又玩上了[狗头]
  明天可能会改个文名,因为流量的原因,封面不会动,宝子们不要认不出我~
  另外文案新增了一部分表哥发疯后的片段[狗头]
  [红心]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宝子们
  第53章 映星火
  第二日,晨光熹微,快至冬日,天亮的时辰也越来越晚。榻上锦帐垂下,封住帐内春光,只见半明半暗中,身姿颀长的男人站在榻边,正扣着玉带。
  房内沉寂,只听咔嗒一声轻响,玉带扣紧,紧紧勾勒出男人劲瘦的腰腹。
  崔宜萝掀开锦帐时,恰好将这幕映入眼帘,目光顺着绛紫贵气的官袍上移动,男人俊美无双的容貌在昏暗中仍显英挺清贵。
  江昀谨听到响动,也看了过来,微微蹙眉道:“吵醒你了?”
  崔宜萝卧在榻沿,头靠在手臂上,青丝泻下,因屋内炭盆烧得旺,她雪白的脸颊带上一抹绯红。
  “夫君可莫要忘了,今日花灯会我要同昭月表姐外出,夫君回房后便先沐浴安置吧。”
  她红唇勾起,水润的眼中仍带着晨起的雾气,慵懒又灵动,一眨不眨地看着站在面前的江昀谨。
  江昀谨眼中微暗,薄唇轻启:“好。”
  崔宜萝听着他语调淡淡,从头到尾也未提今日是他生辰,更没有提的意思,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就如同今日只是个再平常不过的日子。想来他也是当真无所谓是否过生辰,毕竟江昭月说了,自十五之后,他便再未过过生辰。
  不过又是为何呢?但江昭月讳莫如深,想来是与许久前江昭月提到过的,江昀谨曾做出过的出格之事有关。崔宜萝倒真有些好奇,他如此守规矩,又会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静了两息,只听江昀谨又道:“带好护卫,莫错过府中门禁时辰。”
  此言一出,崔宜萝心中嗤笑一声,但面上仍平静道:“夫君放心。”
  他这么说,那她就更要错过了,最好让他回不了府才好。
  “我去上朝,时辰尚早,你再睡会。”
  昨晚折腾结束得并不早,崔宜萝不明白,他如何做到每日能按时起身,又专注务公一日的,好像累的只有她一人,可分明出力的是他。
  “夫君,等等。”
  崔宜萝勾了勾唇,忽而掀被下榻,江昀谨倒也真未走,站在原地看她走近,没了锦被遮挡,齐胸寝裙掩盖不住雪白锁骨处的几点暧昧红痕。男人眸色渐深。
  江昀谨就站在榻边不远,崔宜萝轻而易举地贴近他,熟稔地勾住他,亲上他的薄唇,舌尖轻勾一下,又在男人欲张唇衔住她的唇时,迅速地撤离。
  “晚上见,夫君。”
  她语气意味深长,江昀谨眼神登时变得幽深。
  崔宜萝感受到抵在小腹上的,唇角忍不住更上扬,漂亮又勾人心魄的双眼微弯,随后便退了开来。
  馨香伴着温热乍然消逝。
  江昀谨身躯微僵,不自在地别过眼,侧开身子,低沉而短促地嗯了一声后,掀开竹帘准备出房。
  崔宜萝卧回榻上,饶有兴致地看着竹帘后本该打开房门离去,却久久伫立在房门前,似乎在平复的身影。
  过了一阵,才听吱呀轻响,房门开合后,卧房再度陷入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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