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都在引诱清冷夫君 第30节
江老夫人环视过厅中,眼神警告。身边跟随多年的仆妇立刻会意地开口:“老夫人,既然各房都到了,便让大少夫人开始向长辈敬茶吧。”
江老夫人神情淡淡点了头,看不出几分喜事后的喜悦。各房眼神又是暗暗一变。
崔宜萝面色依旧未变,大方得体地将茶一一敬过。敬到兰蕙时,兰蕙眼中又是欣喜又是担忧,崔宜萝笑着递了个安抚的眼神。
老夫人只浅浅抿了一口,便将茶放下,脸上虽端起和善的笑,眼底却一丝笑意都无。
“宜萝,既入了江家,便要谨记,你日后在外的一言一行都端的是江家的颜面,其中分量,自不必言说。若你日后不慎损了江家声誉,老身也不会看在慎之的面子上对你手下留情,一切依家规受家法责罚。宜萝,你可明白?”
崔宜萝坐在江昀谨身侧,柔婉地应了声是。
众人渐渐缓过神来,按规矩,婚后第一日确实该由长辈告诫一番新媳,但这告诫不过是走个过场,盛京的高门世家中的婚姻皆是门当户对,背后利益牵扯盘根错节,自然不会对刚过门的媳妇摆长辈的架子。
老夫人的这番做派,显然不满意这位新媳妇。
兰蕙皱了皱眉,就要开口,身旁的丈夫一把拉住了她,轻轻摇了摇头。
崔宜萝虽乖巧应下,但并未让江老夫人的神色和缓半分,告诫自然不可能只这么几句,江老夫人清了清嗓子,正要继续开口。
厅中忽地站起一颀长身影打断了江老夫人要出口的话。
只见江昀谨恭谨行了个礼,“祖母,既茶已奉完,孙儿尚有公务未处理,便带宜萝先回去了。”
江老夫人显然未想到会这一出,神色一滞。
坐在身旁的崔宜萝也是一怔。
江昀谨对她递来眼神,崔宜萝会意,反应迅速地跟着起身行礼。
坐于堂上的江老夫人虚虚挽起的嘴角登时沉沉压了下来。见二人真要离开正厅,众人目光也带上错愕。
江昀谨一向敬重自己祖母,从未顶撞,今日江老夫人显然还未告诫完他的妻子,他便将人带走了。
但看他认真的神情,似乎真的有公事要办,且奉茶之礼的确算已行完,他与其他房又一向关系疏离,一年到头说不上几句话,想来这公务当真要紧,他才起身告退。
江昀谨对众人的反应仿若不觉,径直带着崔宜萝离开了正厅。
回寄雪斋的路并不远,踏进寄雪斋后,江昀谨面色淡淡,仿佛当真未觉方才正厅中的暗流涌动。
“我先去书房。一会我需出府处理政务,若赶不及回府用膳,你便先用。”
大祈官员成婚有三日婚假,其他郎君婚假时恨不得将公务抛到九霄云外,但江昀谨在婚假时竟仍心系公务,新婚不过第二日,便要因公务不能与妻子用膳。
崔宜萝却毫不介意,脸上仍挂着娇甜的笑,既未露出一丝失望,更无恼意,柔声应道:“夫君专心政务便好。”
江昀谨眸色一暗,看了崔宜萝几息后,轻点了点头便要转身。
崔宜萝忽嗓音清脆地叫住了他:“夫君。”
江昀谨以眼神示意她开口。
崔宜萝扬起笑:“方才,多谢夫君。”
江昀谨神色一顿。
她指的自然是厅中一事。
似是犹豫,一息后,他才低低嗯了一声。
崔宜萝走近一步,仰起脸认真地看他,眼中闪着希冀:“那夫君今夜何时回房?”
“不必等我,你若乏了便先行睡下。”
崔宜萝再次顺从地应了,“那夫君别忙到太晚。”
是极客气的关心之语,似乎她也不在意他几时回来,问这一句亦是例行公事。毕竟他们本就不是因情缔结的夫妻,除了在榻上,平日里自然相敬如宾。
江昀谨垂下眼,点了点头后便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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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已是深夜,马蹄声轻扬在江府侧门。
闻风将马牵离,江昀谨从郊外赶回,踏着月色大步往寄雪斋走。
绕过刻满君子礼义之语的紫檀照壁,映入眼帘的却是透过窗纸的昏黄烛火,在黑夜中轻轻缓缓地摇曳。
男人脚步在门前停留了一瞬,随后伸手推门。
吱呀一声,门扇轻开。
怀中骤然闯入一团绵软,紧紧地抱住他劲瘦的腰腹,幽香随之袭来,攀爬而上,将二人紧密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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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阿萝:白日不可有亲密之举,那夜里就可以了吗[可怜]
按捺不住开车的手了[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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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入瑶席
崔宜萝柔若无骨地贴在他的怀里,似是准备就寝,她已换上了寝裙,罩着的薄纱微微透出其下肌肤的凝白,凸起的锁骨下方,突兀地染着几点不规则的红痕,像是用力留下的,在学白上格外明显。
那是昨日留下的。
那红痕白日里掩在穿得整整齐齐的衣裙下,只有在深夜,独他们二人相处时才会显露出来,只有他能看到。
幽黄的烛光照得江昀谨素来冷凝的面色柔和不少,但墨黑的眸色却是渐渐发深。
崔宜萝攀着他的腰脊,像是无意识般地,隔着衣袍不轻不重地摩挲他的椎骨。
“夫君要去沐浴吗?”
男人背脊绷直,墨眸中暗沉酝起阴云。
沐浴是他每晚均会做的事,但昨晚之后,这件事就永远地变了意味。
“夫君?”
许是见他不答,崔宜萝疑惑地将贴在他颈侧的脸抬起,水盈盈地眼眸蕴着婉柔情意,仿佛只能看到他一人。
江昀谨缓缓拉下她在他腰上作乱的手,掌心触感温热柔嫩,他轻声开口:“好。”
浴房内已备好了热水,紫檀木门被男人阖紧,崔宜萝望了一眼,并未闩门。
不久后,水声轻响,在深夜中格外清晰。
崔宜萝放轻脚步,轻轻推开浴房的门。
下一瞬,男人冷厉的声音立刻透过屏风传了出来:“谁?”
除了她,还能是谁。
崔宜萝绕过立在门前遮住浴房内情形的高山流水屏风,施施然朝着江昀谨走去。
他衣物齐整地摆在一旁的横木架上,白玉发冠已卸下,黑发束成的高马尾末端微湿。
仿佛看不见男人已经阴沉如水的面色,她柔声道:“夫君,我来伺候你沐浴。”
“不必,出去。”
江昀谨皱起眉冷下声,迅速地拿过布巾挡住腿间。
他未着一物,仅能靠布巾蔽体,他没办法赶走她。
崔宜萝眼底划过一丝笑意,面上露出委屈的神情:“可妻子伺候夫君沐浴不是应当吗?夫君在外奔波一日,宜萝心疼夫君。”
说着她蹲低了身子,柔软的双臂亲密地环住他的脖颈,红唇贴近男人侧脸,薄纱外袍瞬间被水打得半湿,更紧密地让二人肌肤相贴。
没了衣物遮蔽,她更清楚地看见他身体的反应。
本自然放置在浴桶边缘的手瞬时紧紧抓握住边缘,手臂肌肉鼓起绷出流畅好看的曲线,昨夜他覆在她深上时,肌肉比现在更要紧绷,蕴着无限力量。
崔宜萝轻轻扫过被他挡在退间的那块布巾,再看他冷峻的侧脸,压了压扬起的唇角。
江昀谨皱着眉用力抓住她的手就要拿开,怎料刚触上,就听见她轻呼一声。
“夫君,疼。”
霎时将人拉回昨夜红帐内,江昀谨立刻松开她的手。
他平复着呼吸,尽力让自己的语调同往日一般:“你先出去,我更完衣便出去。”
崔宜萝却更委屈,语气听上去十分可怜:“夫君为何要与我如此生分?”
像是害怕被赶走,她更用力地拥紧了他宽阔的肩背,轻纱宽袖已彻底浸在了水中,湿润紧贴在糅车欠上。
江昀谨眉头紧皱,额间突突直跳,闭起眼不去看眼前的朦胧莹白。
侧脸突然触上糅车欠的红纯,蜻蜓点水地一碰,却似点燃烈火的火星,布巾被牢牢按住。
娇女眉的声音又响在耳边,似是抱怨,又像是勾人的暗示:“夫君,我的寝衣湿了。”
江昀谨微掀眼帘,薄薄的眼皮遮住了眼底掀起的巨浪,他声音低沉发哑:“出去。”
崔宜萝的手轻柔如水抚过,游离到他的侧脸上,让他脸又转过来些许。
他眼眸冷然漆黑得无一丝亮光,似是盯上猎物的猛兽,只差出击的一瞬,就会将猎物吞吃入腹。
浴房的烛火隔着贴着囍字的灯罩朦胧地跳动,将二人鼻尖快要贴上的侧影模糊地打在屏风上。
浴房温度比卧房高,又散着湿热水汽,崔宜萝被水汽熏得两颊染上绯色,眼中也蒙上了一层水雾,滢濴闪着碎光。
她搂着他的脖颈,兇黔糅车欠贴着他的坚实的肩背,脸贴得很近,鼻尖几近相触,温度攀升的气息胶阐。
她看着他认真说:“夫君,今日你出去了一日,我很想你。”
江昀谨微垂眼帘看着她,没有说话。
崔宜萝眼睫轻颤,微微扬起脸,触上了略微冰凉的薄唇,她一下又一下轻触着。在某一次刚触上的瞬间,后颈突然被修长的指扣紧往下压,下颌被另一只手扣住,带着不容挣脱的强势。
她的寝裙本就被水打湿,如今更湿了个透彻,半温半凉的水贴在深上难受得很,拖着她沉沉下坠,她难奈地抱怨道:“夫君,寝裙……”
江昀谨忽难得的体贴,她总算挣脱了沉重的束缚,吸满了水的裙裳落在紫檀木地板上,溅起点点水珠,但却没有人顾及。
可渐渐地,地上、屏风上都洒上了点点水珠,那些水珠越来越多,哗哗水声响在深夜本该寂静的浴房中,遮住了萋萋乌口壹声。
浴桶逼仄,她只得踩在他的肩膀上,她后背被蘑得发疼,受不了冰凉和磙铴相状,她开始反抗,却被用力抓着角怀拉开。
不知是熱的还是冷的,她诨深都泛起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