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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碎春潮 第132节

  为什么要听话过来亲他?
  是不是不舍得池砚舟受伤?
  你是不是对他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
  想着,谢京鹤眸中闪着嫉妒的光,呼吸渐发沉。
  暗光下,他像一只潮湿的蘑菇般阴暗地紧紧盯着沈霜梨,活像个幽怨的妒夫。
  他们的床很大很宽敞,床的一侧摆放着很多可爱的毛绒娃娃。
  谢京鹤捏起一个娃娃,把它当成池砚舟,往上抛到空气中,抬脚发泄地一踹,将其踹下床。
  由于地面上铺垫了昂贵柔软的毛毯,所以娃娃被踹下床也不会发出很大的声响,不会吵到沈霜梨睡觉。
  谢京鹤心里默念:姐姐对池砚舟没产生感情。
  又捏起一个娃娃,同样是甩到空气中,握着拳头狠戾地一挥。
  心里默念:姐姐对池砚舟产生了感情。
  娃娃一个接一个地被踹下床。
  最后一个娃娃,谢京鹤心里默念的是:姐姐对池砚舟产生了感情。
  谢京鹤心里暴躁地咒骂了句,硬生生将那娃娃用暴力的手段拆分成两部分。
  一半的娃娃被踹下床:产生感情。
  另一半的娃娃就是:姐姐对池砚舟没产生感情。
  注定就是这么个结果。
  谢京鹤暗爽地勾了勾唇,把自己哄好了,满意地躺下来,长臂搂过沈霜梨在怀里,大口地亲了亲女孩温软的唇瓣。
  翌日,沈霜梨浑身酸痛地醒过来。
  腰肢上圈着一条强劲有力的手臂,沈霜梨抓住谢京鹤的手臂甩开到一边。
  谢京鹤当即醒了,手臂重新落回到沈霜梨的腰上,口吻霸道,“不许甩开我。”
  沈霜梨现在讨厌谢京鹤,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语气不太好,“我要起床,放开我。”
  她丝滑地脱离了谢京鹤的桎梏,从床上坐起来,目光不经意地往床下一看,有点傻眼了。
  床上的娃娃怎么都到了床下?
  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谢京鹤这个幼稚鬼。
  干脆改名叫谢三岁得了。
  腰肢上再次出现一条手臂,谢京鹤掀开被子倾身过来搂住她,躯体健硕高大,脸贴在沈霜梨腰侧。
  懒倦惺忪的嗓音黏糊柔软,“姐姐亲亲我再起床嘛~”
  昨晚恶劣地逼她说尽放浪索欢之词,坏得没边儿,现在又变了副模样,一时一个样,翻脸比翻书还快。
  沈霜梨没心情跟他调情,冷漠地推开他,穿鞋从床上下来。
  谢京鹤掀起冷白眼皮,看着她淡漠去浴室的背影,音色凛冽了几分,
  “姐姐,你又惹我生气。”
  他好不容易把他自己哄好的。
  沈霜梨脊背一僵,顿下脚步。
  顿了两秒,沈霜梨攥了攥掌心,没理睬谢京鹤,还是去了浴室。
  谢京鹤俊脸冷沉透着不悦,“啧。”
  浴室内,沈霜梨在盥洗台上洗漱。
  前面是一张干净透亮的镜子。
  昨晚就是在这儿……
  沈霜梨耳根发烫,连洗漱都没心情了。
  浴室门传来开门声响,谢京鹤进来了。
  沈霜梨看都没看他一眼,低着头出去。
  谢京鹤不悦地皱眉。
  把他当空气呢?
  越过他身边的时候,谢京鹤抬手扼住她纤细皓腕,侧眸看她,
  “沈霜梨,你什么意思?”
  “大早上甩脸色给谁看呢?”
  第142章 窒息冷战
  沈霜梨脚步顿下,在心里冷笑。
  难道他囚禁她威胁她,她还要用笑脸相对吗?
  但沈霜梨现在懒得争执这么多了,每天吵吵闹闹的很耗精气神,她纤长睫毛微垂下来,面容寡淡,嗓音很轻,
  “没有,我刚起床,脑子还没转过来,不太想笑,也不想说话。”
  说完,沈霜梨轻轻地挣脱出手腕,提步走出卧室。
  至始至终,她都没有看谢京鹤一眼。
  沈霜梨的身影消失在卧室门口,而谢京鹤还杵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眸中氤氲着寒意,眸色很冷。
  他都可以不计较她私自跟别的男人逃跑了。
  为什么她还是不能原谅他?
  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谢京鹤缓缓地转了转眸子,看向面前的镜子,定睛在他那一头淡绿色的头发上。
  就算是染了这么滑稽惹眼的绿色,她也没有半点儿兴趣看他一眼。
  谢京鹤拧眉,眉眼积攒着躁意,烦躁地抬手抓了抓头发。
  餐桌上,无声的空气里透着压印。
  沈霜梨吃饭是细嚼慢咽的,不会发出其它不礼貌的声响。
  “姐姐吃这个,这个好吃。”谢京鹤夹了一块肉到沈霜梨的瓷碗里。
  沈霜梨轻点了下头,“嗯。”
  她夹起那块肉吃到嘴里。
  见状,谢京鹤眸中染上了星点笑意,周遭压抑冷硬的空气也跟着缓和了不少。
  窸窸窣窣的细碎声响响起。
  谢京鹤循着那声响看过去,便看到萨摩耶从卧室里面跑出来。
  萨摩耶屁颠屁颠地小跑过去,来到沈霜梨的脚下,用绵软肥胖的身子蹭她的小腿。
  沈霜梨低头看了眼。
  “姐姐,我们一起养它好不好?”谢京鹤温声开口道。
  “姐姐帮它取一个名字。”
  但其实这只萨摩耶是有名字的,叫棉花球。
  它很胖,有48斤,一身雪白,走的时候像极了个肉墩墩的球,因此谢京鹤妈咪给它取名为棉花球。
  “都行。”沈霜梨脸上表情依旧寡淡,没什么情绪变化,放下筷子,语气极为冷淡,“我吃饱了。”
  她起身,走向环形楼梯。
  一看就是想上楼躲回卧室里面。
  一瞬间,周遭的气压又低了下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敷衍。
  不想跟他过日子。
  谢京鹤得出了两个结论,眸色阴沉,胸腔泛滥着强烈的躁意,肆虐着每一根神经。
  以前还能反驳争吵两句,现在好了,沉默寡言不吵不闹的,像极了一个没有生气的漂亮娃娃。
  谢京鹤快要烦死了。
  沈霜梨抬脚迈上楼梯,脚还没有踩下来,一把强劲的力道便攥上她的手腕。
  沈霜梨被拽得转身,下一秒,炙热强势的吻不由分说地堵上来。
  径直撬开牙关单刀直入。
  暧昧的水声似银线般缠绕在耳畔。
  沈霜梨皱眉,嘴不能说话,她便将双手抵在谢京鹤的胸膛上,用力地推搡他,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岂料,谢京鹤掐着女孩纤腰搂得更紧了,力道大到几乎要将人嵌入血肉里永远不分离。
  女孩被迫仰着纤细脖颈承受他凶残的吻,唇间溢出破碎的呜咽声。
  ————
  外面的天色暗下来,谢京鹤去了浴室,留下沈霜梨一个人在床上。
  沈霜梨浑身疲累,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蜷缩着身子在被子里很快昏睡过去。
  谢京鹤从浴室出来,身上披了件浴袍,骨节分明的大手抓着毛巾在擦头发,身上没有散发出一丝儿魇足气息,反而是躁郁气息更重了。
  他看向床上。
  被子拱起一道细细的弧度,沈霜梨蜷缩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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