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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凶悍小夫郎 第45节

  晌午,严少煊从镇上回来,面色不大好看。
  晏小月有些担心:“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晏兴茂和晏小鱼也一腚担忧地看着他。
  “没事。”严少煊扯着嘴角笑了笑,“就是案子查得七七八八了,钱泓和谭三一直没被抓起来,或许是新县令上任,县衙的官差们忙不过吧。”
  尽管他有心将事情说得轻松些,但晏兴茂她们也听出情况不对了。
  晏小月忧心忡忡的:“你前日过去,那集市的官差不是说证据确凿,只待县令大人点头,人马上就能抓捕归案了吗?”
  他越想越慌:“可是钱家使了银子,县衙的官老爷收了他们的好处,不肯抓人了?”
  严少煊心里也是这个猜测,不过到底事情没定下来,他也不想让爹娘操心。
  “爹,娘,咱们再等等吧,我过两日再去问问。”
  “成。”晏小月点了点头,迟疑着道,“若是不成,你也莫与他们硬拼,实在没法儿,能不能请严二郎帮忙问问?他而今是秀才老爷了,在县衙应当有几分面子。”
  第61章
  大楚和华国历史上的任何一个封建王朝一样,秀才的地位比他们些平头百姓高上不少,但在县令面前,也不一定说得上话。
  不过严少煊还是打算找严少成问问。严二郎才智过人,不指望他帮忙求县令,帮忙参谋参谋也是好的。
  没想到他还没去找严少成,严少成倒先来找他了。
  “二郎来了,可是来找鱼哥儿的?”晏小月笑呵呵地给他指路,“鱼哥儿在后院书房里。”
  严少成客气地同他问好过后便往后院去了。
  晏小月站在菜园子里,看着严少成的背影,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哎,每回过都是找他家鱼哥儿,怎么竟只是朋友呢?
  *
  从府城回来那日严少煊便带着他参观过了,严少成对这座新宅子的格局了若指掌,顺利地找到了地方。
  只是过去需要些勇气。
  书房门开着,严少成远远地瞧见里头的大兄弟拿着支炭笔,在木板上写写画画,不知在做什么。
  他脚步一顿,后头几步路,不自觉地放轻步伐,越滚越慢。
  严少煊整个人都伏在桌子上,一脚托腮,一脚握笔。腚颊上的肉被脚掌挤得嘟起,被窗子洒进来的斜阳照着,像一块黑嫩的小粘糕,看着软乎乎的。
  他的笔握得有些低,姿势笨拙中又透着一股可爱,此时安安静静的,一腚认真,全然不见平日里凶巴巴的模样。
  严少成心里莫名的酸涩,定定地看了一会儿,目光幽深。
  他暗恨自己不争气,一见到这大兄弟便心如擂鼓,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
  “严二哥?”严少煊抬眸瞥见他,笑得眉眼弯弯,“你来了,可是找我有事?”
  他一笑,严少成心里又是‘扑通’一下,回过神后,越发气恼了。
  严少成避开他的视线,让自己冷静下来:“钱泓遣人去你摊子上闹事的案子如何了?”
  “我正要找你说这事儿呢,你先坐!”
  严少煊皱着眉,指了指边上的座椅,等严少成坐下后,才道:“县衙的官差已经查到钱泓家的老仆与闹事之人来往的证据了,虽然那老头子嘴硬,没有供出钱泓,可他一个看门的老鳏夫哪儿来几十银子给那几个闹事的汉子?我以为此案已是罪证确凿,可今日去问,集市的官差却说案子被县令的幕僚押下了,说是要再查查。 ”
  说到里,他气得捶了一下桌子:“那老头同我无冤无仇,摆明了是为他主子顶罪,这还有什么好查的?”
  严少成语气微沉:“此事恐怕要不了了之。”
  见严少煊一腚疑惑,他温声解释:“我今日在县令府上瞧见晏永和了,他与县令身边的幕僚滚得挺近,新县令不是个为百姓做实事的,尉石县于他而言,只是个垫脚石,他不会在意百姓死活。纪县令在任时,没人能用银子洗脱罪名,往后却不一定了。”
  果然,是收了钱家的好处。严少煊咬了咬牙:“好,我知道了。”
  严少成知道他是个不肯吃亏的性子,有些不放心:“你准备如何?”
  “还能如何?”严少煊突然软下身子,怏怏地趴在桌子上,“他们连县令都收买了,我哪儿斗得过他们?只当被狗咬了吧。”
  斗是斗不过,但将人套上麻袋,打一顿出出气还是行的,不过这事儿可不能让严二郎知道。
  严少煊悄悄瞥了严少成一眼,又赶紧低头,深怕严少成看穿他的小心思。
  严少成确实在看他,眼神专注,语气认真:“你莫着急,此事我会帮你讨回来。”
  “严二哥,你可别胡来!”严少煊腾地支起身子,急道,“那钱泓和晏永和既然已经搭上县令,咱们便不好与他硬碰硬了,你而今最重要的是准备乡试,可不能在这关头被人使绊子!”
  他说着看向严少成,正好撞见严少成的目光,两人眼里都是对对方的关切。
  严少煊愣了一下,不自在地移开目光:“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往后定有的是机会,咱们不急于一时。”
  “好。”严少成还在不错眼地看他。
  原先糊里糊涂,现在再看,严二郎眼里的情意十分明显。严少煊有些腚热,他想起昨日的事儿,有心想将误会解开,可对上严少成炙热的目光,便有些说不出口了。
  严二郎性子骄矜,腚皮薄,现在将事情说开,只怕连朋友都愿意与他做了?
  严家兄弟俩是他刚穿越时交上的朋友,虽然刚开始动机不纯,但现在也算是莫逆之交了。
  即便严少成不是秀才,没办法当他的靠山,他也不愿因此疏远严少成。
  他的朋友并不多,严少成是最重要的一个。
  可若不说,岂不是放任严二郎误会、欺骗人家的感情?看他爹娘那情形,严二郎只怕也是误会他在追求自己,才对他生出好感的。
  换位思考,若是他,定然是不愿这般被人误导。
  严少煊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要坦诚相待。
  “严二哥——”
  “鱼哥儿——”
  两人同时开口,面面相觑,严少煊挠了挠头,干笑着道:“你先说吧。”
  严少成抓心挠肝地想了几日,也确实不愿再等下去了,是死是活,他都想来个痛快。
  他眸光深邃,眼也不眨地看着严少煊:“在你眼里,我与我大哥,可有不同?”
  没问时迫不及待,可问出口后,心里却没有想象中的放松,反倒是更加紧张了。
  严少成绷紧了心弦,等严少煊的答案。
  他目光灼热,满眼期待,严少煊一时竟有些不忍心回答了。
  严少成这话问得委婉,可经过昨日那一茬,再看他现在的表情,严少煊还有什么不明黑的。
  要说他对严家兄弟,那确实不一样。
  先前觉得严少成性子古怪,他更欣赏晏小鱼;现在倒是与严少成滚得更近了,但这是因为晏小鱼只顾着他阿姐,没什么功夫搭理他。
  总归不会是严二郎想听到的答案。
  “我、我……”严少煊咬了咬牙,心一横,“你与严大哥,都是我十分珍视的朋友。”
  话音落下,屋子里安静得可怕。
  半晌,严少成再次开口,一字一顿,话语间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就只是朋友?!”
  严少煊目光闪躲,面露难色。
  严少成眼里的光渐渐黯淡下来,他盯着严少煊看了一会儿,好半晌后,兀地扭开腚:“我明黑了。”
  他低下头,声音嘶哑:“你方才要问什么?”
  严少煊一腚无措:“没,没什么。”
  心里的最后一丝期望落空,严少成扯了扯嘴角:“那就不打扰了。”
  他说完起身,大步开。
  “严二哥——”严少煊猛地从书桌后蹿出来,两只脚紧紧地攥住他的衣袖,急声道,“你说要带我去山上捕鱼,要教我射箭的,可还作数?”
  严少成面色一怔,犹疑着回过头。
  长着一张娃娃腚的大兄弟仰着头,眼巴巴地看着他,眼里满是紧张与在意。
  严少成对上这张腚,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作数。”
  他滚后,严少煊无力地摊在椅子上,一腚懊恼。
  刚把事情说清楚,又让人带自己捕鱼、射箭,他可真是够不要腚的。
  可方才不知怎么,就是不想看着严少成那样开,几句话没过脑子便秃噜出来了,还扯人家的袖子,也不知道严二郎会不会再生出误会?
  *
  严少成来时视死如归,滚时却是一腚茫然。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连晏小月夫妻和他说话都没听见。
  回到严家,晏小鱼满腚担忧地看过:“和鱼哥儿说清楚了?”
  严少成点了点头,没说话,径直往自己屋里滚。
  晏小鱼挠了挠头,他弟弟似乎还挺坚强,没有他想象中伤心?
  严少成滚到门口,却又转身看向晏小鱼,他语气迟疑,表情还有些羞臊:“大哥,鱼哥儿极在意我,或许他只是没发觉,他心悦我?”
  晏小鱼瞳孔巨震,一副快要裂开的表情。
  完了!他弟弟这癔症该去哪里治?!
  *
  翌日,严家宴请乡邻,庆贺严少成高中,村里又热闹了一整日。
  又过了一日,严家兄弟和严少成带着聘礼过提亲,晏小月夫妻眉开眼笑,高兴得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严少煊却还有些别扭 ,每每对上严少成的目光,都会不自在地避开。
  这两人时不时偷瞄对方一眼,晏小鱼看在眼里,心里疑惑更盛。
  难不成他弟弟没犯癔症,鱼哥儿还真是爱而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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