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和阴湿绿茶夫君he了 第35节
司锦眼睫颤得厉害,明明只是被他触碰着脖颈,却有种自己要被某种不可名状之物吞吃入腹的感觉。
身体带来的感触令她脑海中思绪更加散乱,莫说回忆,连眼下的情形几乎都要思绪不清了。
她终是受不住这般难以言喻的感觉,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腰间的大掌,向此时唯一能找到的依靠求助。
“我想不起来……”
殊不知,那才是缠绕在她身后,要将她拉拽着溺入幽暗深潭的源头。
萧嵘缓缓抬眸,漆黑的瞳眸映入一抹将要坠入的光点。
他压抑地静待着。
待她退缩,待她逃离。
司锦久不得回应,当真迷茫地要松手退却。
手指离开他的一瞬间。
萧嵘反手将她抓住,引她挪动,在暗色中探寻。
“像这样,握紧。”
第21章 紧缠,松散,如此反复,……
夜里下了雨,雨水淅淅沥沥打在窗台边,溅起水花很快淹没在夜色中。
耳边不断传来比雨声更为粗急声音。
司锦闭着眼,眼睫止不住地颤动。
她反应生涩,毫无章法。
几次三番都叫身后传来声音听上去不知是疼还是什么。
她迟疑着要……便会立刻被萧嵘按住手腕。
他吻着她的后颈,力道不大,似哄似求,却令人挣脱不了分毫。
伴着屋外愈发密集的雨声,司锦觉得自己像是快要被浸没了一般,许久后才终得浮出水面。
雨势渐缓,不时滴滴答答几声,逐渐要将寂静归还夜晚。
屋内点燃烛灯的一瞬。
司锦下意识拉上被褥,欲要遮掩自己红透了的脸颊。
萧嵘轻飘飘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带着几分餍足后的慵懒:“别乱动,小心弄脏了被褥。”
司锦酸软的手臂霎时又绷紧,当真悬着那只手一动不动了。
很快,司锦快要坚持不住跌落的手掌被萧嵘接住,一抹温热湿濡触及指尖,令她当即又有要退缩的意图。
一转眼,她才见是萧嵘正拿着浸湿的棉帕替她擦手。
萧嵘动作轻缓,温柔细致,和刚才的样子判若两人。
手上擦干净后,羞赧似乎也随之消散了不少。
司锦大半张脸蒙着被褥,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杏眸看着萧嵘:“为何我对方才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脑子里乱糟糟的,什么也没能想起来。”
萧嵘动作一顿,擦拭干净的掌心映入眸中,白皙柔嫩,没有任何辛劳过的痕迹,漂亮得像是一件完美无缺的名贵瓷器。
果然,这根本不够。
还是想无时无刻都缠紧她,让她密不透风地烙在他身上,每一分每一寸。
萧嵘敛目,舌尖舔舐唇上生出的干涩,面上云淡风轻地回答她:“怎会有印象,我们并不常做这种事。”
司锦一愣,随后又对上萧嵘抬眸看来的目光。
那双漆黑的眼眸里好像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心思,让人想要探究,却又怯于探进。
萧嵘:“我们是夫妻,平日做的当然不止于此。”
司锦讶异地眨了眨眼,好一会才平息下来。
好像说得也是。
萧嵘趁她消化惊讶时,随手将用过的棉帕扔进水盆里,转身就要往床榻上来。
司锦连忙回神推动他:“你先别睡上来,你还未洗手。”
“我方才洗棉帕时不算洗手?”
“可你帮我擦手时不是就碰到我的手了,要重新洗一遍。”
“擦你的手,不等同于自己擦手了?”
“不行。”
司锦将被褥拢紧了些,声音闷闷的,听起来软得没什么气势:“总之你再洗一遍,还有棉帕,还有烛灯,都弄好了再回榻上。”
萧嵘默了片刻后,轻笑了一声,倒是听话地当真又起身忙活了起来。
司锦就着露出被褥外的视线静静地看着萧嵘的背影。
眼前出现的这似乎也是陌生的画面,她在脑海里找不出任何曾这样注视着他的记忆。
就连方才羞赧又粘腻的亲密之事,也越发在脑海中远去,好像不止是他所说的那样不常做而已,更像是从未有过,今次便是头一遭。
直到屋内烛灯熄灭,不过一瞬呼吸间,萧嵘的气息就回到了身边。
他动身上榻,手掌顺势就扶住她的腰身,把她整个人侧了过去,而后从身后将她紧紧抱住。
司锦后背一热,萧嵘的气息又铺天盖地地涌了过来,将她紧密地包裹其中。
她说不上是习惯了他这样的紧贴,但也不似此前那样紧绷了。
且她觉得若是忽略身后源源不断的热温,这般侧躺的姿势倒是让她很舒服,像是闭眼就能很快入眠似的。
司锦不由问:“我以前是否就喜欢这样侧躺入眠?”
身后隔了好一会才有回应。
萧嵘只低低地“嗯”了一声。
司锦觉得他或许是困了,便没再多说,只唇边自言自语似的嘟囔着:“难怪你总从后面抱我。”
司锦看不到,身后有双眼眸从始至终都清明地睁着,明目张胆地描绘已在近处的轮廓,肆无忌惮地嗅闻她颈间的馨香。
若有似无的吻落在她发丝间,似乎让她感觉到了痒意缩了缩脖颈,却是并无躲藏之处,只能顺着他的臂弯越发贴近他的怀抱。
*
翌日云霄雨霁,天晴如洗。
司锦一早便随着萧嵘动身启程。
从她醒来后这几日以来,她一直都待在客栈里静养,这还是头一次走出这间客栈。
司锦坐在马车里忍不住撩开马车帘一直朝
着车窗外看。
此处是个地势不大的简朴小镇。
镇上仅一条泥土道,一路蜿蜒连接整个小镇,再往外便是一眼看不到头的山路,需得翻过周围的大山才能抵达别处有人居住之地。
司锦对此毫无印象,也想象不出自己负气离家为何跑到这般地方来。
莫不是打算要与萧嵘老死不相往来了,便择选了一个远离喧闹的偏远之地。
倘若真是如此,那争吵的缘由怎也该是万分严重,哪会像萧嵘说的那般轻描淡写。
司锦望着即将走到头的小镇道路,思索无果后,便转回头来。
一转眼,竟是又对上萧嵘正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目光。
她怔了一下,到嘴边要问的话暂且止住,不由另道:“你怎又在看我?”
萧嵘不答反问:“不能看吗?”
司锦:“……”
也不是不能,但哪有人这样一直盯着别人看的。
如影随形般,她但凡抬眼看去,总能对上他正看来的目光。
他就那么喜欢她吗?
司锦霎时有些脸热,连忙挥散脑海中羞人的猜测。
他们本就是夫妻,互生情愫情意绵绵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他若想看就看吧。
司锦在心里说服自己适应了他的目光,便将思绪带回了方才的疑惑上。
“此处离京城远吗,我们要行多久的路?”
其实司锦更想直接问他们吵架的缘由。
可这个问题,从她醒来后已是问过不下三次,总是被萧嵘以夫妻间寻常的争吵一笔带过了。
好像那是令他伤心的往事,每每问及,他都一副低眉垂眼的忧郁模样,让她也不忍再继续追问下去了。
但既是她负气离家这么大的事,除了萧嵘定是还会有别人知晓。
不仅知晓此事,也知晓更多与她过往相关之事。
司锦不知那时离开京城的自己在想什么,她只知此时她很想快些回到那个地方。
萧嵘回答她:“半个月左右。”
“这么快?!”
司锦惊愣地眨了眨眼:“不是说我离京已有一个月时间了吗,我还以为回去要更久呢。”
萧嵘轻笑一声,拉过她的手放在掌心:“谁知道呢,或许你离开时弯弯绕绕好似找不到方向,但实则是在等我来找你回去呢?”
司锦一听,霎时有些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