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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和阴湿绿茶夫君he了 第15节

  映入眸中的泪光令萧嵘喉结滚动了一下。
  片刻后,他缓声开口:“我写的是推荐信,是为令他继续留在京中任职,不是为了调离他。”
  低缓的话语好像要将司锦此前胡思乱想的猜测全数推翻。
  可他却很快又道:“只要你一直留在我身边。”
  司锦的眼泪顿时掉得更凶了,她唇边几近无声地呢喃:“你怎可以这样……我从未想过要和你……”
  但萧嵘听见了。
  他告诉她:“无妨,那就从现在开始想,我可以一直等到你想好为止。”
  司锦震惊地看着上方俯视着她的面容,下意识地抬手要将他推离。
  “你这个疯子!”
  意外的,却是又一次的,明明是身材高大的男人,竟就这么被她从身前推开,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
  身前的视野一下重回开阔,连压抑的呼吸都得以重回自由。
  给人一种看似暗无天日的囚牢,却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破牢而逃的错觉。
  司锦来不及多想,迈开步子就往屋内跑了去。
  砰的一声重响,她急切地摔上房门,背靠门后,双腿虚软得厉害。
  司锦后怕地喘息着,僵持着身子一刻不敢放松。
  但屋外似乎并无追赶而来的动静。
  萧嵘又一次垂眸看向了自己的胸膛,被大力推搡过的触感还留在胸膛上,引得胸腔中心跳很快。
  不正常的躁动扩散蔓延着,他好似回味一般探舌轻舔了一下唇瓣。
  一道沉缓的脚步声响起。
  司锦呼吸一窒,又闻脚步声停在了房门前。
  头顶上
  方有阴影透过房门罩下,虚幻无形地拉长到她脚边。
  萧嵘的嗓音从门外传来:“小锦,别害怕我。”
  司锦:“……”
  他到底要不要脸啊,如何能厚颜无耻说出这样的话!
  他低声似在哄她:“今夜我不打扰你了,回去歇息吧。”
  脚步声远离许久后,司锦身体脱力地靠着房门缩到了矮处。
  但只放松不过片刻,她又蓦地站起身来,回身扣上门锁,又快步朝着屋内的斗柜走去。
  一阵翻找之后,司锦寻到一把铜锁,手忙脚乱地就为房门又上一道锁。
  如此似乎仍是不能令她完全安心,可接连的惊吓和长久的神经紧绷还是令她疲惫地无法再折腾更多。
  宽大的拔步床上,身姿纤瘦的少女侧身蜷缩着身体,夏末的薄衾本正是适宜,却叫她牢实地在周身捂出一身冷汗。
  晨曦微露,一缕浅光好似温柔的安抚,轻缓地落在了她眼角挂着的几道早已干涸的泪痕上。
  屋外传来春杏的低声:“夫人,大人过来了。”
  司锦紧闭的双眸赫然睁开,瞳孔紧缩,脸色煞白,俨然一副从噩梦中惊醒的模样。
  第9章 “对不起,是我的错,你能……
  主屋门前,向屋内道完这话的春杏微躬着身子,迟疑地回头朝一旁神情沉淡看不出情绪喜怒的男人看去。
  萧嵘目光落在紧闭的房门上,似在专注等待屋内的回应。
  直到确定里面没有应声,不知是不想,还是没有听见。
  萧嵘收回视线又朝春杏使了个眼色。
  春杏眼尾一垮,迅速转头掩下自己为难的愁色。
  她紧抿着唇,踌躇了一会,才又硬着头皮出声:“夫人,大人他……”
  “不见。”
  司锦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春杏肩膀一抖,又回头朝另一位主子投去请示的目光。
  萧嵘敛目似有失落,沉默片刻后,抬手挥退了春杏。
  清晨的秋水院一片祥和。
  院子角落的榕树被晨风吹得树枝飘动,沙沙作响。
  池鱼欢快游动,等待着即将洒落的美味鱼粮。
  夏末的蝉鸣声似要停歇,不时传出几道尾声,已没了盛夏那般洪亮的气势。
  院中所有下人都被萧嵘挥退,偌大的庭院仅有他一人的身影立在主屋门前,随着逐渐升高的日照,在檐下映下一道长长的影子。
  院门外,留守的下人,和不知应当去留的其余下人偷摸围聚在一起。
  “夫人这是同大人吵嘴了吗?”
  “昨日气氛就不太对劲,我路过书房时,就闻书房的人称两位主子好像在书房内起了争执。”
  “可不是吗,大人昨夜便没来秋水院宿下,今儿是从松澜院过来的。”
  “昨夜我值守,大人来过了,可夫人不让大人进,都夜深了,硬是让大人独自回了松澜院。”
  自夫妻俩成婚以来,人前可见之处皆是他们恩爱的痕迹,少有些许不自然时,不过片刻两人又会和好如初,直叫人艳羡不已。
  何曾有过此时这般僵持。
  有人问:“那这会是何情况?”
  方才已亲身经历一遭的春杏轻轻摇了摇头:“夫人说‘不见’。”
  她与其余下人不同,打从最初,她便是萧嵘安排在司锦身边,一面贴身伺候司锦,一面为两人虚假的夫妻关系做接应和掩护。
  可即使是她,这回也从中察觉些许不对劲,心头隐隐腾升着不安的心情。
  春杏这话一出,周围其余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还不待这头议论更深,院内突然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众人屏息一瞬,便闻远处模糊不清的女声,似是在说:“你来干什么?”
  日光下的萧嵘,冷白肤色被染上莹亮的光泽,又回到了平日那副风光霁月的模样,看上去冷淡不可接近,却也光芒耀眼。
  反观司锦,却是显得疲惫又憔悴。
  一夜不踏实的睡眠令她眼下稍有乌青,受惊还未缓和的脸色褪去大半血色,繁乱的心事积压心头,令她神经也无法松缓。
  这全都拜萧嵘所赐。
  司锦对他自是无法有好脸色。
  若非两人已不再是曾经半大的小孩,这副情景倒与萧嵘第一次戏弄司锦后两人再相见时有些相似。
  “我昨日令你生气了。”萧嵘薄唇翕动,嗓音悦耳,话语却是古怪万分,“来向你道歉,想办法让你原谅我。”
  司锦难以理解地看着他。
  发生了那样的事,他怎能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紧接着,萧嵘竟当真开始道歉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你能原谅我吗?”
  司锦:“……”
  她气得想笑。
  是这人十多年来毫无长进,还是仍把她当作心智未开化的小孩。
  见她不答话,萧嵘又问:“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俨然一副知错就改,转眼就恢复正常的模样。
  好似昨日做出疯狂之事的人已经不复存在一般。
  司锦道:“我们和离,我就……”
  也不会原谅他!
  违心的话都还未说完,萧嵘已面不改色地否决:“这个不行,还有别的吗?”
  他还真当她在为他出谋划策吗?!
  司锦觉得自己完全无法与萧嵘沟通,皱着眉头转身就要回屋里。
  她手上顺势一带,欲将房门也一并关上。
  咚的一声闷响——
  司锦下意识回头。
  她昨夜锁门的铜锁还挂在门把手上,萧嵘一手探进门缝,挡住了将要关上的房门,也因此带动铜锁撞击在房门上。
  萧嵘垂眸看去,注意到那把锁,自也了然昨夜他走后司锦对他做出了怎样的防备。
  他沉默片刻,平静地抬手将铜锁从门上取了下来,随手放到了一旁的斗柜上。
  “打开的锁一直挂在门上不慎掉下来砸到你就不好了,要锁上的时候再挂上去吧。”
  司锦怔然,警惕地看着萧嵘,很快又反应过来:“你别进来。”
  她声量不大,语气也未造起多大气势,便让这话听起来软绵绵的,毫无威慑力。
  萧嵘自然也未停住脚步,很快走到了她面前。
  司锦想退,可身后就是墙角,再往后退只会被他堵在退无可退之地,徒增令她胆颤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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