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八零:辣妻杀疯了 第76节
字漂亮得刺眼。
唐丽美感到一阵眩晕,当即大惊失色。
怎么会这样!
她怎么会用左手写字的!
没人在意唐丽美内心的震荡,都在专注地看着唐雪梨复写的卷子。
“唐雪梨你太厉害了,所有题你都记下来了。”
“你是怎么背下来的呀?太不可思议了。”
“这道题的答案是什么呀?”有个人迫不及待地问了一道唐雪梨还没写下答案的题。
唐雪梨看向同学所指的题目,那是第四大题的第一小题。
她淡声回答道:“这道题选化学方程式3,恒容、恒温时,气体总摩尔数与总压强成正比,270390,就是913。”
这道题不难,只是在压力过大的情况下,容易失误看错题目,偶尔也会怀疑自己的答案。
“哇,我答对了!太好了太好了。”
“我也答对了!”
“哎呀,我一开始写对了,后来给改错了,真是的,气死我了。”
答对的人雀跃万分,没解出来,或者失误答错的,就显得非常懊丧。
对答案的过程,始终都是这样,几家欢喜几家愁。
唐丽美强迫自己冷静,仔细地听了几道题。
刚考的题,她还记得写的答案是什么。
但——
十题有七八题都跟唐雪梨的答案不一样。
唐雪梨说的又不是标准答案,肯定也会有答错的,唐丽美这样安慰自己。
“孟老师,这边!你快来呀!”黄秀看到化学老师,跳起来疯狂招手。
化学老师走过来,看了唐雪梨写下来的答案,笑着说:“唐雪梨这次应该又能拿满分了。”
同学们响起掌声,赞叹的,羡慕的,祝贺的,欢声笑语一片,像是在开庆祝会,路过的人都好奇地往这边看。
透过这些行色匆匆的路人,唐雪梨看到了坐在对面花坛上的言守真。
从她走出教室,他就跟在她身后,一直在看着她。
唐雪梨朝他笑了笑,站起身,把复写的卷子留给同学们,告辞之后便离开了。
唐丽美留下来,不甘心地看了唐雪梨复写的化学卷子和语文卷子。
上面都写着唐雪梨的答案,大家都说那基本上跟正确答案差不多了。
唐丽美恍恍惚惚地回到家,直接躺到了床上。
贾珍珍早早地做好了晚饭,洗好了苹果。
唐进宏提早下班回来,却见女儿有点蔫头耷脑。
“累了啊?考得怎么样?我听说今年的题目不是特别难啊。”
唐丽美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唐进宏拍着女儿的肩膀,笑道:“这是累得都不想说话了啊?”
唐丽美拿起薄被子盖在身上,把自己蒙了起来。
唐进宏愣了一下,起身去问贾珍珍:“丽美怎么回事?”
贾珍珍摇摇头:“不知道,一回来就这样了,一句话没跟我说。”
“看这样子,该不是又没考好吧?”
唐进宏皱起了眉头,这都考了几年了!
一点长进都没有,像话嘛!
他气冲冲地准备去骂女儿,却被贾珍珍一把拉住了,“等全考完了再说吧,你别这时候火上浇油了。”
唐丽美没吃晚饭,谁去叫她,她都没有任何反应。
饭桌上只有唐进宏和贾珍珍两个人,气氛十分凝重。
“考什么大学,她能进工厂当个女工就不错了,就她那德行,在流水线上都干不明白。”唐进宏语气中满是嫌弃。
他对这个女儿是彻底失望了,以后都不想再管了。
贾珍珍冷静地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考大学的,咱家还没出过大学生,你逼丽美也没用。能去厂里上班,也不错了,回头你给联系联系吧。”
“我不管。”唐进宏嫌女儿丢人,“让她自己去找工作。”
“哪有让孩子自己找工作的,你一句话的事儿,丽美高中学历,已经非常不错了。”
贾珍珍说的也是现实,高中的确算是高学历。
大学终究不是一般人能上的。
唐丽美不吃不喝地躺到了第二天早上。
贾珍珍去劝她:“不管昨天考的怎么样,今年你再坚持坚持,能会多少就答多少呗,你至少得去考试啊,多少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唐丽美像死了一样。
唐进宏一把揪住女儿的衣领,“你去不去!你给我滚去学校!”
唐丽美摇摇晃晃,跟中了邪一样。
“算了,就这样吧。”贾珍珍放弃了。
唐进宏把女儿像丢抹布一样丢到床上,拂袖而去。
唐丽美开始发高烧,偶尔还会抽搐几下,贾珍珍不得不送她去了医院。
高考三天一晃而过。
最后一科考完,唐雪梨走出考场,就看到了言守真。
言守真递给她两颗大白兔奶糖,“祝贺你。”
“这么早祝贺?成绩都还没出来。”唐雪梨剥了块奶糖放进嘴里,奶香瞬间占满口腔,把整个人都浸得香软起来。
“考完了就值得庆祝。”言守真说:“你成绩肯定很好。”
唐雪梨觉得哪里不对劲,下意识朝他另一只手上看了看。
袖子上有没干透的血迹。
中午一块儿吃饭的时候都还没有。
她直接上手往上挽了挽他的衣袖,小手臂上有一条长长的伤口,已经做了包扎,但很潦草,纱布上有丝丝血迹。
“那个人来找你了?”唐雪梨沉着声问。
言守真故作轻松道:“那种人,一向言而无信。”
没有影响班里学生高考,已经算是万幸了。
“我陪你去医院。”唐雪梨大步朝自行车停走去。
“我不想去医院。”言守真跟在她身后,“你载我去拳击馆吧,我想去拳击馆待会儿。”
唐雪梨停下脚步,看着他:“你这包的太随意了,得去医院处理。”
“是划伤,伤口不深,你帮我处理一下就行。”言守真这几天都没睡好,黑眼圈很深。
唐雪梨看着他轻轻一叹,“走吧。”
第84章 恍然
贺宗良的休息室里塞满了东西,摆得乱七八糟的。
桌上有饭盒、杯子、老花镜、书本、墨水、茶叶罐、晒干的小鱼干、奖状和布娃娃。
单人床上除了被子和枕头,还有衣服、裤子、袜子,冬天带过的围巾、帽子还堆在这里。
仔细看,甚至能看到一个小碟子,小碟子上有两颗假牙。
床下有扫帚和簸箕,脏了没洗的雨披,坏掉的凳子腿。
满地没清扫的瓜子皮和橘子皮。
屋里倒是没有难闻的味道,有股淡淡的橘子味和茶叶的清香。
言守真熟门熟路地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碘伏、医用棉花和纱布。
“贺教练住这里吗?”唐雪梨把脚边的足球往旁边踢了踢。
“有时候住。”言守真把袖子挽上去,解开之前仓促缠上去的纱布。
纱布和伤口稍微黏连了,扯下来的时候有点疼,他毫不掩饰表情,咧了咧嘴,“嘶”了一声。
唐雪梨看到了一条笔直的长长的口子,确实不算很深,但有一只铅笔那么宽,血糊糊的,看起来有点惨。
“你确定不去医院吗?”唐雪梨拧开碘伏的盖子。
“去医院也是消消毒包起来,没有必要。”言守真问她:“你该不是不敢吧?”
话音刚落,手臂上就传来了刺痛。
“轻点轻点!”他叫起来,“你温柔一点。”
“想要温柔的话去医院找护士。”唐雪梨停下手,看着他,“还要我继续吗?”
言守真顿了一下,可怜巴巴道:‘你继续吧……”
唐雪梨脸上没什么表情,她盯着伤口,语气也很平静,“你看起来不像怕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