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五条悟‘啧’了一声：“这个时候还是封闭式的领域更合适。”说不定领域壁垒就能将那些朝告亡涌去的负面情绪阻拦在领域之外，失去了负面情绪的持续灌输，告亡的进化说不定就会被打断，不再免疫攻击了。
五条悟收回了领域，正想要破坏大脑用反转术式刷新一颗新的大脑，以此快速度过术式熔断时间，重新释放一次封闭式领域，被五条原打断了：“我来试试吧。”
五条悟听到这话，就放弃了用咒力主动破坏自己大脑的打算，毕竟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想自残啊，破坏大脑真的很痛诶！
五条原一抬手，甚至都不需要念出咒词，领域就释放成功了。
站在五条原身边的五条悟看着面前被从立体三维压缩成平面二维的场景，哪怕不是第一次见了，他依旧为自己哥哥那奇特的领域展开感到惊讶。
毕竟不管是封闭式领域还是开放式领域，都需要领域的主人身处领域之中，以自身为圆点展开领域。
开放式领域其实就是以‘放弃阻止敌人逃出领域的外壳来交换更大的领域范围’，算是用束缚来改换领域的形式，与封闭式领域各有优劣。
之所以之前五条悟的封闭式领域在面对两面宿傩的开放式领域时落入下风，是因为两面宿傩也是跟五条悟一个层次的强者，他的领域范围很大，将五条悟的封闭式领域囊括在内了，可以操控领域内的攻击从外部攻击五条悟的封闭式领域。
封闭式领域的外壳，很难从内部打破，但从外部打破就容易多了。
而若是那些普通的领域，哪怕是立下束缚转变为开放式的领域，面积都未必有五条悟的封闭式领域的面积大，更别提从外部打破五条悟的领域了，甚至可能在刚刚领域展开的那一刻就被五条悟的领域碾压破碎了。
封闭式领域与开放式领域只是表现形式不同，整体而言还是在同一个层次上的。
可是五条原的领域却大为不同，他作为领域的主人竟然能独立于领域之外，领域范围也能随他的心意而变化大小，任由他操控，甚至可以通过咒力输出长期维持小范围的领域以画卷的形式存在。
被五条原的领域二维化的存在，是根本察觉不到自己被降维了，宛如生活在漫画世界里的纸片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被三次元的观众观看评价着自己的一生。
如今五条悟站在五条原的身边，看着在他们面前五百米范围内的海域全部化作了二维平面图，他有种世界都能被哥哥制作成漫画页的感觉。
五条悟摆了摆头，甩掉了这种奇奇怪怪的想法，对身边脸色并没有缓和多少的五条原问道：“哥哥，在你的领域里，也不能解决它吗？”
五条原神色肃然的说道：“是规则，它身上拥有规则的力量，领域展开无法阻挡规则的力量，我要强行抹去它的话，就必须强行抹去它身上的规则之力。”
这个世界最强的不是各种术式，而是规则之力。
咒术师与规则接触最多的就是——束缚。
与人定下束缚，与自己定下束缚，与上天定下束缚，而束缚的根本保障就是规则之力。
违背束缚就相当于违背规则，所以会迎来上天的惩罚。
五条原自从十三岁那年学会领域展开之后，他就能够看得见规则具现化之后的线，他就开始研究规则了。
然而研究了这么多年，他对规则的了解超越了这个世界的所有人，却依旧不能称一句彻底了解了所有规则，掌控规则了。
现在五条原倒也不是不能强行解决告亡身上的规则之力，彻底铲除它，但五条原并不清楚自己如果这么做，会对自身造成多大的反噬。
区区一个告亡，还不值得五条原这么牺牲自己，又不是不抹消告亡就会对弟弟小悟造成伤害，大不了等告亡进化成功之后，他再跟小悟一起祓除它。
至于说之前担心的两人与告亡交手时的战斗余波波及太过，造成伤亡太多，会引发针对他们俩的网暴。
这种事还是很容易解决的，比如先让告亡肆虐一番，造成更大的伤亡，然后他和小悟再在众人的祈求期盼中出手祓除告亡，祓除过程中造成的伤亡，也只会被人们认为是解除危机的必要性牺牲，谁也怪不到他们兄弟头上。
五条原心中冷漠的如此思忖着应对措施，并且想着要怎么换个说辞说服小悟。
反正那些陌生人的性命不值得他拿小悟的名誉去赌。
五条悟并不知道自己哥哥心头正在转着怎样可怕的念头，他对规则也是有几分了解的，毕竟五条原在发现自己能够看见规则参悟规则之后，也不会瞒着弟弟。
虽然没办法口述传授对规则之力的感悟，但还是能把规则的存在告诉五条悟的。
所以五条悟也是知道规则的存在，他立刻对五条原说道：“那还是不要动手了，对付规则和对付咒灵，比起来显然还是咒灵好对付。”
就算是最强咒术师，也不敢违背自己立下的束缚，凡人是无法抗衡规则的。
五条悟宁可等咒灵告亡进化成功之后，他们再对付进化后的最强咒灵，也不希望五条原冒险去对付规则。
五条原点了点头，于是他就一直保持着领域展开状态，和五条悟一起守着这只咒灵告亡的进化。
等告亡进化成功了，它也是身处于五条原的领域之中，到时候直接在领域内对它发起雷霆打击，它就算不死也要重伤。
五条原的意思，五条悟只是与他对视一眼，便心中领会，陪他一起等待着告亡的进化。
天幕直播并没有对准这边，因为告亡全程都在挨打，就算没有被打死，直播出去，也容易让人们不再对它产生恐惧，反而不利于羂索的计划。
所以科灵的天幕直播竟然一直保持着播放造假视频，还是播放着咒胎状态下的告亡持续吸收周边所有生命力的画面，让人类对它持续产生恐惧，源源不断的为它的进化提供负面情绪。
无论咒术界和政府官方怎么引导舆论，尽量让大家不要产生负面情绪提升咒灵的实力，但人们的恐惧依旧无法抑制下来，上亿人源源不断的负面情绪依旧在规则的作用下汇聚到告亡的身上，让它不停的进化着。
五条原尝试过用领域截断这股汇聚过来的负面情绪，不是不能做到，但依旧是与规则强行对抗，会面临规则的反噬，得不偿失，他就放弃了。
深埋地下的研究所里，羂索正通过科灵投影到他面前的虚拟屏幕观察着告亡那边的进化情况。
毕竟告亡承担着他最后的一丝希望了。
既然天元结界消失了，没办法让全人类与天元同化，创造全民咒术师，让末法时代回到曾经咒术昌盛的全盛时代。
那么创造一个汇聚了全民恐惧的最强咒灵也不错。
要是能杀死这两个碍事的六眼，他的千年大计就还有一丝希望。
羂索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屏幕上正在变强的咒胎告亡。
然而没想到五条原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咒胎所在之地，羂索恨恨的看着屏幕上出现的那道白色长发的身影，不过他从未产生过前去阻止五条原的念头，他可不想去送死。
幸好告亡感受到五条原带来的威胁，提前从咒胎状态下孵化，但依旧不影响它继续吸收负面情绪继续进化，甚至在进化状态中，免疫所有攻击。
“哈哈哈！”羂索看着五条原和五条悟轮番攻击都没能奈何得了告亡，心中喜悦非常，“真是太好了，我的计划还是有成功希望的！”
告亡的表现真是远超他的预计，竟然能免疫攻击，让五条原和五条悟都奈何不了它。
羂索不清楚告亡能免疫攻击是处于进化状态下规则之力的保护，还以为这是告亡的术式力量呢。
不过在看见告亡被五条原的奇特领域笼罩进去之后，就一直没了动静，羂索还是很担忧的，毕竟他至今都没搞清楚五条原的领域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十多年前，五条原十三岁那年他出手暗杀五条原，让五条原领悟了领域展开，第一个体会五条原领域强大的就是羂索了。
然而作为当事人，羂索并不清楚五条原的领域是什么情况，他只感觉突然间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一股冥冥之中的强大力量抹去了他占据的虎杖香织的肉身，紧接着又抹去了他的大脑本体。
要不是他还留了复活后手，他就真的稀里糊涂的这么死了。
现在通过科灵的直播，羂索也看不清五条原的领域效果，只能看见五条原做出领域展开的手势之后，出现了一片扭曲的区域，那应该就是五条原展开的领域范围，只是科灵的直播没法播放五条原的领域画面。
就像之前五条悟进行领域展开的时候，开放式领域无量空处直接把科灵的cpu干烧了，科灵的直播也是中断了一会儿，等五条悟解除领域之后，才重新续上直播。
现在五条原展开领域，科灵能继续直播，只是直播画面出现了很多雪花和马赛克，没有中断，已经让羂索很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