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大过年的,也不好在家里就穿着睡衣游荡,万一又人来拜年的话,那就不好了。
  楼月看着赵应东容光焕发的样子,下意识拉开自己的睡衣领子,发现一切都很正常后,有点尴尬。
  “这是新年的礼物吗?”赵应东把衣服放到一边,双手伸出去,抱着楼月的腰,把她抱在身上。
  “你冷静一点,这是在家。”她小声警告赵应东。
  “难道以前我们在外面吗?”不知廉耻的赵应东毫不犹豫地享受了自己的早餐。
  楼月昨日对他的怜爱经过他的离谱行为后,烟消云散。
  过年的几天不是白天大吃大喝,就是晚上大吃大喝。
  赵家没几个亲戚,年过得相当清闲。
  医院刚上班那几天,赵锡约好去医院复查,同时赵应东也在私立医院预约了结扎手术。
  赵锡在医院复查的时候,赵应东在对面的医院进行手术。
  楼月只能陪一个,长者为大,所以只好让赵应东一个人去医院了。
  索性男性绝育手术非常简单,一会儿就能结束。
  楼月陪赵锡复查的时候,对几里之外的赵应东颇为担心,怪他为什么急着这么快就要绝育,就不能等赵锡复查结束吗?
  赵锡那边还要排队,赵应东先他们一步做好了手术,等楼月去开车的时候,他已经在副驾驶座上等着了。
  动作之快,让楼月怀疑他就是去那里参观了一番,并没有进行真正的手术。
  不过看他脸色不太好,似乎在忍耐疼痛,她就没有多说。
  赵锡还以为儿子去牙科诊所了,问道:“医生怎么说?需要拔牙吗?”
  赵应东:“已经拔了,医生说很好。”
  赵锡叹了口气,“那你接下来要清淡饮食了,小心感染。”
  “确实得忍几天。”赵应东一语双关。
  现在的麻药还没有过,赵应东还能忍,等他们开车回家时,他们都忘了,赵锡还需要人背上去。
  楼月担心地看了眼关键部位,赵应东表情如常,依旧是选择背上自己的老父亲。
  赵锡拄着拐,“我一个人可以,你们扶着我就好。”
  赵应东不耐烦地说:“快点,再不快就得你扶着我上去了。”
  他拔牙了,火气大难免的,赵锡安慰了自己两句,就爬上儿子后背了。
  回家后,赵锡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赵应东躺在床上,接受更加汹涌的痛感。
  楼月看了眼沙发上的赵锡,脚步轻轻地来到赵应东的卧室,将门反锁后来到床边。
  赵应东已经疼出汗了。
  楼月看着他,问:“我能看看那里吗?”
  她对男性结扎的原理有比较浅薄的理解,有点好奇伤口是怎么样的,现在身边正好有个体验过的人,不免跃跃欲试。
  要是在以前,赵应东一定会热情地回应楼月的需求,但是现在的他倔强地翻了个身,痛得话都不愿意多说,拒绝的姿态很明显。
  楼月从口袋里掏出乳霜纸,帮他擦了擦额角的汗,诱哄道:“你让我看看呗,看了说不定我就知道你有多难受,还会更疼你的。”
  赵应东瞥了她一眼,闭目养神,还是不愿意说话。
  “听说做完这个手术的人最后那里都变年轻了,你让我看看,不然我就会觉得你也是那样。”
  楼月利诱不成改威逼,低声:“不让我看,我以后也不看了。”
  赵应东沉默,用背影回答她。
  她戳了戳赵应东紧绷的后背肌肉,知道他现在很难受,又改口说:“我会好好对你的,好不好嘛?我没见过,你就让我见识见识,开个世面,不然我以后要是还好奇的话,怎么办,那时候你已经好了,我就只能……”
  赵应东睁开眼睛,不悦地说:“那里没问题,就是现在有点痛,不方便。”
  楼月好奇地说:“有多痛?”
  赵应东抓起她的手,狠狠咬了一口,楼月疼得呲牙咧嘴,但是不敢放声尖叫,怒目圆睁,恨恨地看着赵应东。
  “就是这么痛,明白了吧。”
  楼月看着自己食指上的牙印,不怀好意地说:“也是这么小吧。”
  她晃了晃手指。
  赵应东:“……你过几天就知道了。”
  “要不要吃布洛芬?吃了会好一点哦。”
  给赵应东分享止痛药也算是他们之间比较熟悉的事情了。
  赵应东:“不用了,在医院吃过,忍忍就好了。”
  “话说,你这个手术医保能报销嘛?”楼月坐在床角,“报销的话,是不是要把发票和病例什么的打印出来。”
  但是他回来的时候,没见他拿这些东西。
  赵应东咬牙切齿地说:“我自费。”
  这确实有点涉及隐私。
  楼月和他说话,分散了他的注意力,最疼的时候就这样消磨时光。
  “你这么痛,晚饭是不是还得我来做?”
  赵应东抓住她的手玩,抵抗痛意,“我中午做好了,你晚上热一下就行,等到明天我就能做饭了。”
  “不行啊,我看网上都说你这也属于男士坐月子了,不能用力,不能干活,得缓半个月呢。”楼月一脸真诚。
  “那些都是废物。”赵应东不屑一顾,“男的有什么资格说坐月子,做饭需要什么力气,还缓半个月。”
  楼月:“为了你以后的,呃,能力着想,我会好好努力的。”
  赵应东躺着不能动,不然一定要坐起来咬她一口。
  “你放心,我们之间需要努力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我。”
  楼月:“那也不是我。”
  赵应东哼了一声。
  “你现在就是零胎封蛋宝爸,说出去骄不骄傲?”
  “……我为什么要说这件事?”
  楼月耐心地解释:“这件事很值得推广啊,男的结扎多容易,你这么早结扎更少见,起带头作用啊。”
  赵应东:“你是说要让范林也去做这个手术吗?”
  “……嗯,他应该不需要了。”楼月想起范林的誓言,三十岁之前断情绝爱,绝不绝育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赵应东沉声:“所以你不要和别人说了,这件事你知我知就好。”
  “你是觉得这件事有损你的男子气概吗?”
  “我没有这种东西。”赵应东蹙眉,“我只是不想你被乱七八糟地点评,别人没资格评价我们的私事。”
  赵应东说完后,想起另一件事:“你想玩其他的吗?那家医院可以入珠。”
  楼月原本灵活的手指停顿,她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入什么?”
  “入珠。”赵应东一本正经地解释,“就是给我现在动手术的地方,植入珠子,有很多排列组合的方式。”
  楼月不禁发问:“你去的那医院正经吗?”
  “很正经。”
  “别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就喜欢原生态的。”楼月瞪了他一眼,“你也是卷起来了,什么都想做。”
  赵应东坦然地说:“那手术的推荐语写得挺不错的,我有点心动,你要是不想的话,我就不做了。”
  “别做!”楼月警告他:“你要是做了,我就把它锯了。”
  赵应东微笑着说:“都听你的。”
  楼月看他笑得一点都不老实,再三强调自己不是那种色欲熏心的变态,他不要再去关注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赵应东一一应下。
  过了三个小时,他脸色逐渐恢复正常,准备下床去做晚饭。
  楼月;“真好啦?”
  赵应东风轻云淡地说:“本来就不是多么大的守护,你不要担心。”
  他从床上下来后,垂眸看着低头观察的楼月,“现在可以看,你要看看吗?”
  他一主动,楼月就有点退缩,“不用了!已经提不起兴趣了。”
  赵应东哼笑一声,拉着她的手走出卧室。
  赵锡捧着手机在和ai下棋,不知什么时候也染上了悔棋的习惯,看到他们从房间里出来,招招手,需要一杯茶。
  楼月去给他泡茶,赵应东淡定地走进厨房准备晚饭。
  生活一派温馨,赵锡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早上经历了什么。
  晚饭比较清淡,很符合赵应东拔牙的人设,就是他吃得有点多,赵锡不太放心。
  “你不痛吗?吃这么大口。”他一碗还没吃完,赵应东已经去接第二碗饭了。
  赵应东自然地说:“吃得多,好得快。”
  “野猪。”赵锡如此评价。
  大野猪吃了两碗饭后,和老爸一起吃了药,楼月收拾着桌上的碗筷。
  赵应东吃完药就过来了,没让楼月动手,又很利落地洗完了碗。
  他什么时候都表现得很淡定。
  赵锡:“明天你去河源路那边的店看一看,那边有车出了点问题,你亲自去上手看看。”
  楼月想到他也算一位病人,要去趴在车底下修车,有点不太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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