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虽然她自己也爽到,但这种事情偶尔一次就好,爽过头就是疲惫了。
而且她手里的避子药虽说不少,但也禁不起这么吃啊,她还寻思这人再不收手她要找机会给他用娘亲的药了。
祁曜君:“……”
他开始思考,要不要跟母后商量一下,把晨昏定省的规矩改成每月一次。
又听季月欢问:
“那个什么小宴会非要去吗?我能拒绝吗?”
“……没人会拒绝母后的邀请。”
季月欢白了他一眼,“现在有了。”
祁曜君:“……”
“所以,拒绝了会怎么样?”
“母后会不高兴。”
“好的。”季月欢点头。
祁曜君:“???”
怎么就好的?
“好什么?你还真打算拒绝?”
“不然呢?”季月欢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什么成分你不知道吗?我可是行走的炸药包,有我在的地方能消停吗?我不去太后或许只是不高兴,我去了我怕直接把太后气死,你到底是不是太后的亲儿子啊,为了你母上大人的安危着想你应该支持我才对!”
祁曜君::“……”
他居然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思索半天,他还是没有找到可辩驳的点,最后也只能道:
“罢了,先按你自己的心意行事吧,回头母后发起火来再说。”
季月欢没想到他应得这么爽快,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突然这么看我做什么?又改主意了?”
“噢,那倒不是。”
她只是想起她前世的婆婆,也是个不好相处的。
因为她和谢宇领证突然,谢宇甚至没有事前告知,因此他母亲对她极度不满意。
再加上她长得好看,结婚那会儿又不和谢宇在一个城市工作,他母亲总疑神疑鬼,对她恶语相向。
那些话,其实恍惚会让她想起自己的母亲。
虽然她已经记不清那个女人的脸,但她记得当年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也记得村里人对自己母亲的羞辱和各种毫无证据的揣测。
长得漂亮是原罪,在任何时候都是。
那时候她想,虽然谢宇未必是另一个季和,但她终究是另一个郑曼。
郑曼还只是被不熟悉的村里人造谣,而她是被自己的婆婆指着鼻子造谣。
但因着对谢宇的愧疚,她也不想谢宇为难,所以不管婆婆对她说话有多难听,她都忍了下来。
谢宇也没办法说自己母亲的不是,只能一边在她面前替他母亲道歉,一边不停在母亲面前给她说好话。
可他不知道,他越说,他的母亲对她就越不满。
恶性循环。
很难说她和谢宇离婚没有他母亲的因素在。
她以为祁曜君也一样,毕竟那个人是太后。
古代最是尊崇百善孝为先,他是皇帝,更要做好表率。
可他居然说,先按她的心意行事,等太后发火了再说……?
“你跟太后有仇吗?”
第387章 涨辈分
祁曜君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你胡说八道什么?那是我的生母!”
“那你怎么还让我气她?你不应该让我让着她吗?”
“我让你让你就会让吗?”
“那不能。”
干净利落的三个字,毫不拖泥带水,语调更是理不直气也壮。
祁曜君都想打她了,“那不就结了?既然你不会退,那我还能逼你不成?只能顺着你来,至于母后那边,她要真生气了我再想法子哄便是。”
“那要是哄不好呢?”
“不会哄不好的。”
祁曜君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知道今天你走后我跟母后说了什么吗?”
“难道不是什么揪你脸皮怀疑你被掉包,或者让你离我这个疯子远一点?”
祁曜君:“……”
怎么说呢,就这个准确率,要不知道知道她出门就迷了路,他都怀疑她在门外偷听了。
祁曜君哼笑,“真该让母后听到这话,这样就不存在不喜欢你的问题了,她会觉得你是知音。”
季月欢眼前一亮:“那我去当你母后的知音,是不是立马能涨一个辈分?下次见面你叫我姨姨?”
让这小子占便宜,上次逼她叫叔叔,哼。
下次试试把他绑起来,不叫姨姨不给进。
祁曜君像是看出了她的坏心思,捏着她的脸用了两分力,“你想都别想!”
季月欢不高兴地拍开他的手,“说重点!”
“重点就是,”祁曜君忽然正了正神色,一脸认真道,“我跟她摊牌了,你是我心仪的姑娘,不管你看起来多么的不完美,我已经认定了你,所以如果她真的爱我,就不该为难你。”
季月欢闻言沉默。
她感觉祁曜君还是太乐观了。
谢宇的母亲难道就不爱谢宇吗?
不见得。
越是爱才越是在意,越是在意才可能越病态。
不过她也无所谓争辩,反正祁曜君都那么说了,眼下情况于她有利,她也懒得自找麻烦。
相信他好了,他是男主,有处理一切问题的能力。
嗯,没错。
想通了这一点,季月欢再度打了个哈欠,“那就这样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等事情发生了再说,大不了天塌下来当棺材板盖……”
“你又胡说八道什么?”
祁曜君听不得这话,“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是是是,你顶天立地绿巨人。”
季月欢敷衍两句,又问,“哦对了,第一次给太后请安是啥时候?”
“明日。”
季月欢算了算,觉得不太对,“明天二十六,下一次请安就是二十九,可是二十九是贵妃生日,那那天是要先去给太后请安再去参加贵妃的生日宴?”
那她不得早起再早起?
“那倒不用,这几年为了营造贵妃盛宠的表象,她的生辰若是碰上给太后请安的日子,太后会直接免去当日的晨昏定省,专心给贵妃设宴。”
“那还行。”
季月欢赞许地点点头,“那我先去睡一觉,醒了再继续做我的木雕,还差一点收尾,这两天应该能搞定,计划通。”
她自顾自说着,说完见祁曜君还杵在这儿,纳闷,“你怎么还在?奏折批完了吗?”
祁曜君:“……”
真的,之前她还说自己没有做皇后的资质,完全就是妄自菲薄,光监督他批奏折这一点,已经比皇后还贤惠了。
得想个法子让朝臣听到她这话,往后他倒要看看,谁再敢说她是祸国殃民的妖妃。
祁曜君思忖间,人已经被季月欢推出了门外。
“好了你快去上班,明天我要去请安那晚上也不能做,没什么必要你就别过来了,回见。”
祁曜君:“……”
什么意思?
不能做他就不能来了?她真的纯纯拿他当工具是吧?
祁曜君气得想回头说两句,结果一回身,面对就是一扇“啪”一声关上的大门,好险没拍他鼻子上。
“……”
他迟早收拾她。
*
次日一早,凤祥宫。
虽然季月欢已经很早了,但无奈后宫个个都是卷王,再加上近日皇上除了未央宫哪儿也不去,她们都指望讨好了太后分得一点儿好处,于是一个比一个早。
一下子显得季月欢这个准时准点到的像个姗姗来迟的。
她坐着武侯车过来看到乌泱泱一大帮人吓了一跳,但好在心理素质过硬,全当没看到那些人看好戏的目光。
太后见她坐着武侯车,愣了一下,“旭婕妤这是……受伤了?”
季月欢闻言蹭地起身,从武侯车上下来,抬脚迈过门槛,下意识跟太后摆手,“没呢没呢……”
说完又觉得不太对,好像之前坐武侯车的特权是因为她叫受伤?于是又赶忙找补,“嗯……也不对,之前是有点伤,没好全。”
太后:“……”
这借口找得还能再假一点吗?
兰馨儿当即起身,“好你个旭婕妤,竟敢当众搪塞太后!”
“哪儿搪塞了?”
“你分明没事!”
“怎么知道我没事?我其实在佯装坚强!只为了不让太后担心!你懂什么叫孝顺!”
兰馨儿气不打一处来,“那你敢不敢传太医?”
“传啊,有什么不敢的,但也没说太医能包治百病吧?我的离魂症到现在都没治好呢,身上有点儿其他检测不出来的毛病正常吧?回头要是太医诊断出我的脚没问题,你准备治太医什么罪?”
众:“???”
不是,等会儿……?
太医诊断出来没问题,该治罪的不是她吗?怎么变成太医了?
“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若诊出来你无病,本宫治你个欺上罔下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