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透视开始暴富 第330节
左侧的“五福临门”明料足有篮球大小,红、绿、白、黄、紫五种不同的颜色同时出现在一块翡翠上,宛如被凝固的彩虹。
红翡如朝霞浸染,绿翠似春湖凝碧,白冰纯净如雪,黄翡灿若骄阳,紫罗兰色氤氲如雾,五种颜色过渡自然,毫无违和感。
右侧的拳头大极品玻璃种帝王绿明料,宛如一颗浓缩的翡翠湖泊。
颜色极为浓郁,绿得流油,仿佛将所有的绿意都压缩在这小小的方寸之间。
当光线从不同角度照射,明料表面泛起的莹光如同流动的祖母绿液体,引得围观者频频发出惊叹。
展柜中央特设的恒温恒湿舱内,两只极品翡翠手镯正在进行动态展示。
传说中的龙石种手镯泛着柔和的荧光,质地细腻得如同刚化开的羊脂,触手温润。
镯身内部的棉絮状结构竟自然形成了一幅水墨山水,随着角度变换若隐若现,仿佛一幅会流动的画卷。
更神奇的是,手镯在不同的温度下,其光泽和颜色会发生微妙变化,温度升高时,荧光更显柔和,颜色也更加温润;温度降低时,则会透出一丝清冷的光泽。
玻璃种帝王绿手镯则被安置在可旋转的托盘装置上,浓郁的绿色在 360 度旋转中流转生辉。
浓郁醇厚的绿色如液态的祖母绿宝石在镯身流淌,熠熠生辉,光芒所及之处,仿佛能将周遭的光线都浸染成翡翠色,散发着让人沉醉的极致奢华与神秘韵味。
这些珍宝,平时即便是顶级翡翠珠宝展都不可能看得到。
而在听玉阁隔壁,就是王景行新开的第二家金石阁。
这家店王景行打算和古玩街的金石阁区分开来。
古玩店的金石阁走量,这边的主打顶级高端。
没有用常见的多宝阁,全部是展台。
进门就像走进博物馆,而且展出的商品没有一件是低于一百万的。
王景行要让所有人知道,想买顶级古玩,就是金石广场。
为此他展出了几件足以轰动古玩圈的珍品。
字画一口气就展出6幅珍品:陈容的《巨龙图》、郎世宁的《牧马图》、范宽的《秋山图》,唐伯虎的《美女抚琴图》,沈周的《秋溪钓隐图》,董其昌的《关山雪景图》。
一件曜变天目盏。
一件“奉华”款的汝窑桃形笔洗。
一个顺治三年一千两一个的银冬瓜。
……
第462章 珊瑚树
开业典礼结束,王景行带着董建川、肖听雨、林文硕和赵小麦等朋友来到新开的金石阁。
刚进到店里,对着店门的方向,玻璃展柜里一株火光般跃动的珊瑚树像一座屏风骤然撞入眼帘。
赵小麦的高跟鞋在云纹青石板上顿住,水蓝色裙摆随着她前倾的动作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
她原本含笑的眸子倏地睁大,右手下意识按住胸口的珍珠项链——那株珊瑚树足有一米来高,通体由深海红珊瑚主干分支出几十道枝桠。
主干竟由直径超过10厘米的深海红珊瑚王雕琢而成。
那色泽绝非寻常宝石的单薄红色,而是如西沉晚霞凝固于碳酸钙骨骼之中,红得深沉透韵,仿佛将千年海底的岁月沉淀都熔铸在这抹赤色里。
匠人依循珊瑚的天然枝杈走势,将其分为七层枝桠,每一根细枝都被雕琢得宛如真实树木的脉络。
珊瑚树底座是纯金聚宝盆:盆身以金银平脱工艺镶嵌红蓝宝石。
红宝石铺就的火焰纹与蓝宝石勾勒的海浪纹相互激荡。
"这...这是红珊瑚?"肖听雨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
她出身珠宝世家,见过的古玩珍品不在少数,此刻却忍不住上前半步。
目光紧锁着珊瑚树顶端最细的几支末梢——那里还保留着珊瑚虫生前的杯状结构,像无数微型的红宝石酒杯,在光线下折射出星星点点的光斑。
董建川作为浸淫古玩行数十年的老饕,他的眼神远比旁人锐利,直接替王景行回答了:"没错,红珊瑚20年才能生长1寸,这株珊瑚生长年限至少在六百年以上,甚至要上千年。”
指了指珊瑚主干:“你们看这颜色,是定几点牛血红,比故宫博物院那株'红珊瑚瑞兽'的色阶还要浓上三分。"
"南宋周密在《武林旧事》里记过,理宗朝宫廷宴会,曾用珊瑚树做烛台,'红烛高烧,珊瑚映火,满殿如霞'。眼前这株若配上烛火,怕真能重现古籍里的盛景。"
王景行神秘一笑:“不用点蜡烛,现在就给你们看。”
说完走到展柜侧面,打开一个隐藏的开关,顿时有柔和的紫光打在珊瑚树上。
众人惊呼出声——在紫光照射下,珊瑚表面的白色纹理竟透出淡淡的荧光,仿佛无数星子嵌在火焰之中。
董建川感慨:"《拾遗记》里说,周穆王西巡时,西王母曾赠'珊瑚玉树,夜生霞光'。眼前这株在灯光下的神采,倒真应了'夜生霞光'的古语。”
"这是紫外线探伤灯。"王景行解释:"用来检测珊瑚内部是否有暗裂。这株珊瑚在紫光下通体均匀,没有任何瑕疵,堪称完美。"
董建川点头:"珊瑚树讲究的是'整株成型,无裂无补'。您看这主干,直径十几厘米,从根部到顶梢没有半道裂痕,光是这完整度,市面上就很难找出第二件。"
“而且底座居然是纯金镶嵌红蓝宝石,奢华富贵不过如此。”
赵小麦问:“《世说新语》里讲西晋石崇斗富时,王恺在晋武帝司马炎的支持下,拥有一株高二尺的珊瑚树,其枝叶繁盛、色泽艳丽。”
“王恺曾以此炫耀财力地位,特意展示给石崇。”
“不料石崇见状,竟随手拿起铁如意将珊瑚树击碎。”
“王恺又怒又惜时,石崇却淡定表示赔偿,随后命仆人搬出自己收藏的珊瑚树 —— 这些珊瑚树高达三尺至四尺,树干粗壮、枝条茂密,光彩夺目者足有六七株”。
“我以前还不理解珊瑚树有多珍贵,看到这株珊瑚树,才知道有惊艳。”
“没错,古代珊瑚树一直是很珍贵的。”王景行走到展柜侧面:“在唐朝,世家大族的女子常将珊瑚制成饰品以彰显身份。”
“到了明朝,皇家成立了文华殿收藏各式珊瑚。”
“清朝的康熙和乾隆也对珊瑚爱不释手。”
王景行指着底座侧面:“我这株珊瑚树是乾隆三十七年的,你们看,这里还有铭文。”
众人凑近一看,果然在底座侧面清晰刻着“乾隆三十七年,采于台海,贡内廷"几个字。
董建川解释:"我查过资料,乾隆三十七年台湾总兵何思和曾经进贡过一株珊瑚树,奏折里写的是'取海火之精,喻江山永固'。乾隆把它摆在养心殿西暖阁,应该就是遮株。”
"乾隆年间的珊瑚树?" 赵小麦的语气里透着难以置信:"可这珊瑚的颜色如此鲜活,不像是历经两百多年的老物件。"
"这便是红珊瑚的妙处了。" 王景行从展柜下方取出一个丝绒盒子,里面躺着一小块普通红珊瑚标本,"普通红珊瑚暴露在空气中久了,颜色会逐渐暗淡,变成 ' 死红 '。”
“但这株珊瑚的材质极为特殊,据鉴定是红珊瑚中的 ' 阿卡种 ',密度极高,颜色得以保持如初。"
他指着珊瑚树顶端一处微微泛白的区域,"大家看这里,这是天然形成的'白芯',在阿卡珊瑚中极为罕见,反而成了鉴别真伪的重要特征。"
林文硕掏出手机翻找资料:"像这么大尺寸的整株阿卡珊瑚,别说国内,就是国际拍卖会上也从未出现过。"
林文硕忍不住估算起价值:"按现在的行情,普通的阿卡红珊瑚每克单价在三千到五千元之间。”
“这种顶级的牛血红珊瑚,单价至少20000元一克。”
“这株珊瑚不算底座,总重量怕不有十公斤?单是材料价就过2亿了,再加上宫廷贡品的身份和顶级工艺... 景行,你这是打算卖的吗?"
“摆店里当然卖了。”王景行在库房里有不少珊瑚树,这株虽然算是其中比较大的,但也不至于舍不得卖。
比这好的还有好几株。
“多少钱?”赵小麦问道。
“不说珊瑚树,就这纯金底座就有十多斤重。”王景行解释:“加上镶嵌的宝石,底座至少就值2000万。”
“刚才文硕说的价格是材料的价格,我这可是古董,这株乾隆年间的贡品红珊瑚树,肯定要有点溢价的,售价3.6亿。”
第463章 买不起
“三…… 三亿六千万?” 赵小麦听见自己的声音飘在空中,带着连职业假笑都绷不住的颤抖。
眼前的珊瑚树在紫光下流淌着深海火焰般的色泽,可她此刻只觉得那抹赤红烫得晃眼。
作为一线女星,她拍一部大制作电影的片酬能到千万级别,可这株珊瑚树的标价,够她不眠不休拍满28部票房冠军的电影。
原来自己还是个穷人。
“王哥,你认真的?” 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点破罐破摔的喟叹,“这玩意儿摆店里,是打算给顾客当许愿树吗?”
她半开玩笑地说着,指尖却忍不住抚上自己颈间的珍珠项链 —— 那串南洋珠曾是她最得意的珠宝,此刻在珊瑚树的血色光芒下,竟显得像串玻璃珠子般廉价。
出身珠宝世家的肖听雨比旁人更清楚,这株珊瑚树的稀有度,早已超出了 “商品” 的范畴,3.6亿的价格并不离谱:“红珊瑚现在已经禁采了。这种级别的极品红珊瑚古董,确实值这个价,而且和顶级翡翠一样,以后肯定还要涨。”
王景行解释:“3.6亿的价格,肯定会比现在的市场价贵一些。”
“我开设金石阁的初衷,是为了提升整个金石商场的格调与定位。”
“店里每一件商品都是可以上拍的,因而定价会高于市场价,大家进店看一下就知道了。”
以王景行的格局,这类臻品级的珍宝自然不会按普通市价出售。
他的定价策略本就留有空间——标价适度拔高,若遇识货之人便是缘分,即便暂时未遇买家也无妨。
毕竟这些藏品的核心意义,在于充当金石商场的品质标杆与格调窗口。
有如此量级的藏品坐镇,楼下那些动辄数十万的服饰箱包,相较之下便显得稀松平常了。
大家绕过珊瑚树往里走,才知道王景行刚才说的“每一件商品都是可以上拍”是什么意思了。
只见空旷的店铺里,摆着十几个展台,每个展台都有防弹玻璃罩着,需要输入密码才能打开。
每个展台就摆放一件展品,感觉是进了博物馆。
就连墙上挂着的6幅画,也是有防弹玻璃罩着。
众人的目光首先被正中悬挂的《巨龙图》攫住——陈容笔下的墨龙并非工笔细描,而是以泼墨与焦墨交替,龙身盘踞如铁索横空,鳞爪间似有雷霆隐现。
最惊人的是龙睛,用辰砂混合胶矾水点染,在灯光下竟透出琥珀般的活光,仿佛下一秒便要破壁而出。
“这是陈容存世最完整的龙图!”董建川的指尖几乎触到展柜玻璃,“南宋画龙以陈容为宗,他首创‘以水衬龙’之法,你们看这云雾,看似随意晕染,实则每一笔都暗合风水走势。故宫那幅《九龙图》残卷,单龙神韵都不及此作。”
旁边范宽的《秋山图》以全景式构图展现层峦叠嶂,雨点皴笔法让山石呈现出毛茸茸的质感,仿佛能触摸到太行山脉的苍劲。
王景行特意让灯光从斜上方打落,绢本上的墨色竟分出多种层次:“这是典型的‘雨点皴’,范宽当年在终南山隐居,日日观山影变幻,才能把水墨技法用到极致。你们注意看主峰右侧的留白,那不是云雾,是用云母粉薄敷,月光下会泛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