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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透视开始暴富 第301节

  “选的是特制的石膏豆腐,在老汤里泡足,吸饱了海参、鲍鱼、干贝的鲜味。”
  “老汤是用鸡骨、猪骨、牛骨熬了十二个时辰,最后撒把松露碎提香。”
  王景行舀了勺汤,入口醇厚却不腻,松露的香气与豆制品的质朴相得益彰,倒像是寻常人家的家常菜,却又处处透着讲究。
  酒过三巡,服务员端来个漆盘,里面摆着四只小瓦罐。
  “这是‘夜宴羹’,”服务员揭开罐盖,热气中飘来股奇特的香气:“用的是长白山雪蛤、滇南的松茸、闽南的桂圆,最关键的是加了两滴玫瑰露——那是陈师傅的祖上当御厨时的看家本领。”
  只见羹汤呈琥珀色,表面浮着几颗枸杞,像落在雪地上的红豆。
  王景行尝一口汤,这道“夜宴羹”的味道层次丰富得如同展开一幅古画。
  雪蛤的绵密带着长白山冰雪的清透,与松茸的山林鲜甜交融,在口腔铺出清鲜基底。
  桂圆的蜜饯甜浆被松仁微脆中和,在舌尖交织出时光酿就的复杂回甘。
  接着上来的是四个青瓷碗,揭开碗盖,露出里面的樱桃肉。
  拇指大的肉球上,每颗都嵌着半颗樱桃,码放在青瓷碗里,宛如一朵盛开的红梅。
  “这道菜叫‘红娘自配’。” 服务员每上一道菜都要介绍:“用的是小猪里脊肉,先腌三日,再蒸九次,最后用樱桃汁收汤。当年慈禧太后赏给李莲英的就是这道菜。”
  王景行看着碗里的樱桃肉,忽然想起见过的一本《膳夫经手录》,里面记载唐代宰相韦陟家厨做樱桃毕罗,也是这般精巧。
  孙洪鑫见他出神,说道:“王总且尝尝,这樱桃汁是用冰窖藏果熬的,现在市面上,也就我这儿还能寻到这味儿。”
  最后一道菜是一只鎏金的凤凰造型食盒。
  当食盒被缓缓打开,里面是十二只玲珑小盏,每盏里盛着不同颜色的米糕。
  “这是‘十二花神糕’。” 服务员介绍:“每块糕对应一个月份的花神,用的是苏市的糯米,掺和着玫瑰露、桂花蜜等对应的花蜜。”
  王景行拿起一盏三月桃花糕,浅粉色的糕体上点缀着真桃花瓣,花瓣边缘还凝着细小的糖霜,像清晨枝头未落的霜。
  咬开时,糯米的软糯里裹着桃花蜜的清甜,却不似寻常花蜜的黏腻。
  细品之下,竟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意,如春日细雨里微寒的风,正是桃花最妙的风骨。
  “三月花神糕用的是平谷山桃。”孙洪鑫是这里的老主顾,见状解释:“花蕊要在子时采摘,用白酒腌三日去涩,再拌着苏市冬蜜蒸,苦意是留的‘花魂’。”
  六月荷花糕通体雪白,糕面上用抹茶粉画出荷叶脉络,中央点缀着一粒莲子芯。
  章雪晴喜欢它的淡雅,但又担心莲子芯会苦。
  孙洪鑫提醒:“这莲子芯是用蜜水泡过的,小姑娘放心尝尝。”
  果然,咬开后先是糯米的清甜,接着是荷花瓣的清香,最后在舌根泛起一丝极淡的苦 —— 那苦意转瞬即逝,却像突然吹来的一阵凉风,让整个口腔都清爽起来。
  章雪晴感觉自己置身西湖泛舟,荷叶的清香混着水汽扑面而来。
  七月玉簪花糕呈淡紫色,糕体上撒着细小的茉莉花碎。
  八月桂花糕最是朴实,却在掀开盏盖时香飘满室。深黄色的糕体上嵌着整朵的金桂,花瓣虽经蒸制,却依然保持着完整的形态。
  九月菊花糕呈琥珀色,糕体透明如琼脂,里面漂浮着杭白菊的花瓣。
  十月芙蓉糕粉白相间,用两种颜色的糯米粉做出花瓣的层次感。
  十一月山茶糕呈深红色,糕面上用巧克力酱画出山茶花的纹路。王景行闻着那香气,发现不是寻常的花香,而是带着一丝果香 —— 原来用的是云南山茶花,花瓣里天生带着股子野果的酸甜。入口时,糯米的绵密与山茶花的酸甜交织,巧克力酱的微苦则像画龙点睛之笔,让整个味道都立体起来,仿佛在舌尖上演了一场冬日山茶花的盛宴。
  十二月腊梅糕最是特别,糕体呈淡黄色,上面撒着细小的姜末。
  十二花神糕每一朵都漂亮到极致,味道也做到极致。
  王景行望着桌上的十二只空盏,忽然觉得那些糕点的味道还在舌尖流转。
  不是简单的甜与香,而是每个月份独有的气息:正月的清冽、二月的明媚、三月的微苦、四月的华贵……
  原来真正的美味,从来不是食材的堆砌,而是对时光的敬畏与懂得。
  就像这些四合院,一砖一瓦里都藏着岁月的故事,一草一木间都透着对生活的讲究。
  第422章 交换成功
  翌日上午,孙洪鑫的办公室内,檀香味混着宣纸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王景行小心翼翼将宋徽宗真迹铺展在酸枝木长案上,宣纸边缘的描金纹路在落地窗前的自然光下泛着细碎金光。
  受邀而来的故宫博物院研究员陈鸿年扶了扶金丝眼镜,手持放大镜俯身细察。
  瘦金体特有的"鹤脚"捺画如寒梅枝桠,在宣和元年的澄心堂纸上筋骨毕现。
  起笔处的"鼠尾"顿挫带着宋徽宗独有的运笔惯性,墨色由浓及淡间可见"飞白"痕迹,正是宫廷御笔一气呵成的佐证。
  "看这'天下一人'花押。"陈鸿年用镊子夹起《石渠宝笈》影印本比对,"折笔处的金石味与台北故宫藏本完全一致。”
  “赵构题跋的'神逸韵高'四字,笔锋转折间的圆润感,确是南宋初年宫廷御笔风貌。"
  另一位专家用紫外线灯照射绢面,隐现的"宣和"暗纹与《祥龙石图》材质特征吻合。
  两位专家认真鉴定了半个多小时。
  "从纸墨、印鉴、题跋三重考证,皆无破绽。"陈鸿年摘下眼镜,指尖轻叩案几,"尤其这瘦金体的'铁画银钩'之感,非徽宗本人不能为。"
  “我们给出的意见是真品。”
  孙洪鑫自己对书法和古玩也有所研究,早就判断字是真的,请专家只是为了更稳妥。
  但听了陈鸿年的结论,还是激动不已。
  他酷爱书法,最爱瘦金体,名家的字画也收藏不少,但最早的一幅字也只是董其昌的。
  前段时候,很偶然的机会听说金陵有藏家展示了一幅宋徽宗的字,顿时把他馋得不行。
  费了好大劲才打听到是董建川的好友。
  绕了一大圈,用一套升值空间无限的四合院,终于要把宋徽宗的真迹换到手。
  说实话,真要说价值,很难判断哪个更值钱,或者说哪个升值潜力更大。
  但对孙洪鑫来说,千金难买心头好,宋徽宗的字肯定更值钱。
  更何况,四合院他有好几套。
  而对王景行来说,恰恰相反。
  字画古玩他多得快放不下。
  四合院对他来说更值得入手。
  双方都满意,验过货之后就简单了。
  孙洪鑫拿出律师早就拟好的协议,王景行看过之后,没有问题,签字生效。
  下午就去办过户手续。
  从房产交易中心出来,王景行接过四合院的钥匙。
  孙洪鑫说道:“感谢王总割爱,这次合作愉快,晚上一起吃饭吧?”
  都交易完了,王景行不好意思再麻烦孙洪鑫:“感谢孙总,不过我们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让我们自己逛逛。”
  孙洪鑫急着回去欣赏和炫耀宋徽宗的真迹,也没心思应酬,便不客气,上车走了。
  “现在才四点不到,我们再去看看四合院?”章雪晴眨着眼睛问王景行。
  还真是心有灵犀,这话问到王景行的心坎上了。
  拿到钥匙的那一刻,王景行就迫不及待想再去四合院。
  昨天看的是别人的房子,今天是自己的房子,心态完全不一样。
  三人来到四合院,门刚推开半扇,章雪晴就低呼出声。
  昨天来的时候更迟,阳光已经过了影壁。
  此刻的影壁在阳光下露出了更细腻的肌理——青砖上的“五福临门”砖雕,蝙蝠的翅膀纹路里居然嵌着极细的金箔,在光影交错间若隐若现。
  “这是洒金工艺。”孙洪鑫昨天特意提过的细节,此刻在王景行眼前清晰起来。
  “据说晚清的时候,只有三品以上官员的宅子才能用。”他伸手摸了摸影壁下方的须弥座,牡丹花瓣还完好无损。
  王景行绕过影壁,在前院停住脚步。
  东侧厢房的窗棂上,新糊的桑皮纸透着暖黄的光,窗台上摆着几盆刚换了陶盆的石榴树。
  “这院子怎么比昨天看着更宽敞了?”他仰头望着天空,四合院的天井将阳光切割成规整的矩形。
  “可能因为现在是主人了,心里敞亮。”董建川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三人穿过垂花门,章雪晴忽然指着檐下的彩绘:“昨天没注意,这葡萄藤上的露珠是凸起来的。”
  她的指尖悬在绘有“松鼠葡萄”的苏式彩绘画面前,那些用矿物颜料点染的露珠,历经百年仍保持着立体的颗粒感,在阳光下折射出细微的光斑。
  “这叫‘堆金沥粉’。”王景行说道:“每颗露珠都要先敷上胶矾水,再撒金粉,最后用清漆固色。”
  他弯腰细看,发现松鼠的胡须居然是用真的马尾粘上去的,根根分明,“故宫修缮队的老师傅手艺果然了得。”
  三人一路走到六角凉亭,在石凳上坐下。
  董建川望着头顶的天空,四合院的飞檐将蓝天切成四角。
  “说实话,”他忽然开口,“以前觉得四合院就是老房子,住惯了别墅再住这儿,怕不习惯。”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石桌上的棋盘上,“但现在看,这院子里的每块砖、每片瓦,都像是有生命的。”
  王景行点点头:“四合院已经超出房子的概念了,可以参照古董。”
  伸手摸了摸石桌的边缘,那里有处被磨得发亮的凹痕,显然是无数次手肘撑压留下的痕迹。
  董建川望着院子里的一切,忽然开口:“景行,你说我现在买套四合院,晚不晚?”
  王景行转身看他:“不晚,但得看地段。像这种皇城根下的院子,卖一套少一套,有钱也未必买得到。”
  “那你这套四合院你打算怎么用?”董建川问,“自住还是投资?”
  王景行走到院子中央,抬头望着天空,一群鸽子正扑棱着翅膀飞过,鸽哨声在胡同里回荡。
  “先空着吧,找个靠谱的管家,定期打扫,有来京城的时候住几天。”他顿了顿:“先试试,如果体验感不好,到时候再说。”
  董建川掏出手机:“不行,我得赶紧给朋友打电话,让他帮我留意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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