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人鱼说>书库>综合其它>从透视开始暴富> 从透视开始暴富 第271节

从透视开始暴富 第271节

  “您看这玉质,虽说有点像和田玉,可真的汉代和田玉,经过几千年的岁月侵蚀,会有明显的钙化现象和包浆,您这块玉佩,玉质过于纯净,缺乏那种历史沉淀感。”
  “真正的汉代古玉,长期深埋地下,受土壤酸碱度、湿度影响,玉质内部会产生变化,形成自然的沁色和钙化点,分布十分自然。”
  “这块玉佩酸蚀的蚀斑过于规则了。”
  “再看这雕刻工艺,汉代的雕刻技法讲究‘汉八刀’,线条简洁粗犷却能精准勾勒出形态,而这块玉佩上的线条过于繁复,刀法也不够干脆利落,显得有些拖泥带水。”
  “在汉代,玉器雕刻为了提高效率,工匠们用的砣具简单,只能以简洁有力的线条塑形,像这玉佩上复杂的弧线和精细的镂空,以当时工艺很难实现。”
  “而且这龙凤的造型,也和汉代的规制有出入,神韵差了一大截。”
  “汉代龙形多为s形,龙首昂扬,有威严感,这玉佩上龙身绵软,龙首形态也不对。所以,还要我说吗?”
  刘姐听完,脸上露出失望之色:“唉,这玉佩我一直以为是个宝贝呢,没想到是假的。”
  思考了一会,问道:“这件五彩花鸟纹盘价格再给高一点?”
  王景行想了想:“最多给您加五万,两百六十五万。我相信这条街没有比我出价更高的。”
  刘姐听后,点点头:“我问了几家,确实是没有。行,那就卖给你。”
  王景行笑着点头:“好嘞,刘姐,您爽快!咱们这就办个手续,马上给您转账。以后您要是还有别的好物件,还来找我就行。”
  第374章 再来
  送走刘姐,蔡韵韵神色带着几分狐疑,几步走到王景行身边,小声说道:“老板,我感觉这个女人很奇怪。”
  王景行正低头看着刚入手的五彩花鸟纹盘,闻言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反问道:“怎么奇怪了?”
  蔡韵韵微微皱着眉,回想着刚才的场景,说道:“您瞧她那模样,看咱们店里的古玩,眼神里全是陌生,一点行家的感觉都没有,怎么看都不像个收藏家。”
  她一边说,一边比划着刘姐刚才进店时的样子,“而且啊,她走进店里,戴着个大墨镜,遮了半张脸,左顾右盼的,那鬼鬼祟祟的劲儿,好像生怕被别人发现,我瞧着心里直发毛,您说,她该不会是小偷吧?还有她拿来的那个瓷盘,别是赃物啊!”
  王景行听着蔡韵韵的一番分析,轻轻摇了摇头,语气笃定地说:“应该不是小偷,这女的虽然行为有点古怪,但举手投足间那股子气质,更像在机关单位上班的。”
  “在机关里待久了,行事风格难免会谨慎些,可能她对古玩这行不熟,又怕露怯,才会表现得小心翼翼。”
  听老板这么说,蔡韵韵也没话说,反正交易已经完了,以后也不会有交集。
  谁能想到,仅仅一个星期后,刘姐的身影再度出现在古玩店门口。
  刘姐走进店里,径直走到王景行面前,神色平静,像上次一样,礼貌地开口:“老板,帮我看看这两件古董什么价格。”
  说着,她从随身的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长条形包裹和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王景行放下手中正在擦拭的古董摆件,接过刘姐递来的东西。
  他先打开长条形包裹,一幅古画缓缓展露在眼前。
  随着画卷展开,王景行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脱口而出:“居然是郑板桥的《墨竹图》立轴!”
  这幅画尺寸不算大,高约66厘米,宽大概40厘米。
  画面中,几竿修长的竹子挺拔而立,枝叶疏密有致,疏朗间透着一股空灵之气。
  郑板桥那独树一帜的笔法在这幅画上展现得淋漓尽致,苍劲有力却又不失洒脱之意。
  墨色的浓淡处理得恰到好处,“瘦劲孤高”的艺术风格跃然纸上。
  竹叶的画法十分讲究,以“个”字、“介”字巧妙组合,笔势连贯流畅,自然天成。
  王景行双手轻轻摩挲着纸张,感受着纸张独特的质感。
  他一下就判断出这是清代中期典型竹纸的质地,纸张微微泛黄,却韧性十足。
  接着,他开启透视,仔细观察墨色,只见墨色沉厚均匀,深入纸背,毫无后加笔墨的痕迹,显然是历经岁月沉淀的结果。
  画的上方,题有一首诗:“一枝瘦竹傲风霜,不学群芳斗艳妆。老干横生天地气,任他桃李闹春光。”
  法笔力雄浑大气,又不失灵动之美,结体欹侧多变,充满了郑板桥自创“六分半书”的独特魅力。
  再看款署“乾隆壬午秋日,板桥郑燮写于潍县署中”。
  钤印“郑燮印”、“七品官耳”,无论是印色的陈旧感,还是印文的风格,都与郑板桥所处时代的特征高度相符。
  王景行抬起头,眼中满是肯定,对刘姐说道:“刘姐,这幅《墨竹图》是真品!”
  接着,他详细解释道:“从笔墨特征来看,完全符合郑板桥中晚年的绘画风格;纸张材质是清代中期典型竹纸,历经岁月,特征明显;题诗、款署和钤印,各方面都能相互印证,高度契合郑板桥的创作特点,所以,这必定是真迹无疑。”
  刘姐听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那笑容里,似乎早就知道这个结论,她语气平静地问道:“那这幅画值多少钱?”
  王景行清了清嗓子,认真地说:“郑板桥的书画作品在艺术市场上一直备受追捧,价格也一直保持在较高水平,但因为作品的尺寸、题材、创作时期等因素,价格区间差异比较大。”
  “您这幅《墨竹图》尺寸不算大,题跋用的是典型的‘六分半书’,而且从款署可知,这是郑板桥在潍县任期内的作品。”
  “这类标准件在市场上价格相对比较透明,考虑到当前的市场行情,我给您出个诚心价,三百二十万。”
  刘姐听了,眼中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惊喜,但她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恢复了那副平静的模样,说道:“那这个鼻烟壶呢,你也给看看。”
  说着,她打开那个精致的小盒子,将鼻烟壶放到桌上。
  王景行从桌上拿起鼻烟壶,放在手中仔细端详。
  这鼻烟壶高6.8厘米,呈扁瓶形,细颈阔腹,铜胎画珐琅工艺。
  壶身两面开光,里面绘着西洋母子图,背景是巴洛克式建筑,色彩鲜艳夺目,颈部还装饰着缠枝花卉,底书蓝色“乾隆年制”楷书款。
  乍一看,确实有几分乾隆珐琅彩的韵味。
  然而,王景行很快就发现了端倪。
  他轻轻敲了敲鼻烟壶,凭借多年把玩古玩积累的手感,感受着胎体的重量,说道:“刘姐,这个鼻烟壶是后仿的。”
  “您看这胎体,拿在手里明显偏轻,铜质和真品乾隆时期经过精炼的铜相比,有很明显的差异。”
  说着,他指着鼻烟壶上的珐琅彩料,继续解释道:“再瞧这珐琅彩料,颜色过于鲜艳亮丽,缺少真品那种温润柔和的玻璃质感。”
  “还有这人物面部的描绘,显得很机械,衣纹线条也生硬刻板,这些都是晚清民初仿品的典型特点。”
  “另外,这款识,书写得过于拘谨,和标准的官窑款相比,差距十分明显。”
  王景行顿了顿,缓和了一下语气,接着说:“不过,虽说它是仿品,但也并非毫无价值。这是清末民间作坊仿制的精品,属于‘老仿’范畴,在古玩市场上,还是有一定收藏价值的。我给您估个价,三万吧。”
  刘姐听了,脸上的神情依旧平静,只是说道:“啊,原来是仿品啊。我还以为能值不少钱呢。那这价格还能再高点吗?”
  王景行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脸诚恳地说:“刘姐,这已经是它合理的市场价格了。老仿虽然有收藏价值,可和真品比起来,价格确实差得很远。”
  “您要是想出手,这个价格在市场上是比较合适的。”
  刘姐听后,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心里权衡着,过了一会儿,她点了点头,说道:“行吧,那也卖给你。反正放在我手里也没什么用。”
  王景行笑着说道:“好嘞,刘姐。咱们这就办手续,我马上给您转账。以后您要是还有别的好物件,还来找我就行。”
  第375章 考验
  办好手续,付完钱,刘姐离开了古玩店。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街道尽头,蔡韵韵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一脸好奇地问道:“老板,刚才那女的上周来过啊,你还记得吗?”
  王景行一边整理着刚收的两件古玩,一边笑着回答:“当然记得,你怀疑的小偷嘛。”
  蔡韵韵撇了撇嘴,满脸不服气地说:“我就说那女的看着奇怪,哪有人接二连三拿东西来卖的。”
  王景行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蔡韵韵:“咱们开古玩店的,做生意讲究个诚信,也讲究个缘分。”
  “人家既然愿意把东西拿来给咱们看,给咱们卖,那就是照顾咱们生意,咱们可不能以貌取人,无端猜测。说不定刘姐家里有什么特殊情况,需要变卖些物件周转呢。”
  蔡韵韵听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老板,我明白了。不过,这刘姐带来的东西,一会儿真品,一会儿仿品,还真让人捉摸不透。”
  在蔡韵韵的疑虑中,时光悄然流逝,两天之后,那位神秘的刘姐第三次踏入店内。
  她脚步匆匆,径直走到王景行面前,开口说道:“老板,我又有东西想卖。”
  王景行微微一怔,脸上挂着招牌式笑容,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刘姐,您请坐。是什么宝贝,您拿出来我看看。”
  刘姐从随身挎包中小心翼翼拿出一个锦盒,盒身古旧,纹路精致,透着岁月痕迹。
  她轻轻打开锦盒,盒内丝绒衬垫上,静静躺着一个小巧的白玉摆件。
  王景行接过摆件,店内光线在玉质上折射出温润光泽。
  他眉头微蹙,眼神瞬间锐利,仔细观察起来。
  这摆件质地温润,触手生凉,雕刻精细,雕的是一只栩栩如生的瑞兽麒麟,麒麟造型古朴典雅,每一处线条都流畅自然,似要破壁而出。
  王景行手持摆件,从各个角度反复端详。
  过了好一会儿,王景行停下脚步,神色平和,说道:“刘姐,这个白玉麒麟摆件质地不错,雕刻工艺也很精湛。”
  “不过我还得仔细研究一下它的年代和价值,您稍等我一会儿。” 说着,又转身拿起放大镜,继续查看。
  约莫一刻钟后,王景行放下工具,看向刘姐,神色郑重:“刘姐,这个白玉麒麟摆件应该是明代的物件,保存得还算完好。我可以给您出个实在价,八十五万。”
  话语落地,刘姐神色未变,只是不紧不慢,又从包中拿出一个锦盒,语气平静:“那你再看看这个杯子多少钱收?”
  王景行接过杯子,入手便觉异样。
  这只压手杯高约 4.8 厘米,口径 8 厘米,整体呈侈口微撇状,弧腹下收,圈足矮而规整,乍看之下,颇具古韵。
  但拿在手中,重量却与真品有着微妙差异,虽不至于让人瞬间察觉,但长期把玩真品的行家,便能感知这份偏差,它比雍正官窑压手杯真品稍显沉重。
  王景行不动声色,微微眯眼,仔细端详杯身外壁绘制的“花鸟图”。
  花丛中,牡丹、芍药、月季争奇斗艳,色彩缤纷得近乎浓烈,可花瓣边缘的过渡生硬,缺乏真品雍正珐琅彩那种由深至浅、自然交融的层次感。
  花蕊部分,绘制得过于规整,没有真品灵动的神韵,像是机械复制而成。
  鸟儿栖息于枝头,羽毛的刻画虽细腻,却少了鲜活的生气,线条勾勒刻板,翅膀边缘的羽毛本该是自然散开,此仿品却显得过于整齐,失去了灵动的飘逸感。
  凑近细瞧,杯身的釉彩呈现出一种异样的光泽。
  雍正官窑的釉质温润如玉,光泽柔和内敛,仿佛蕴含着岁月的沉淀,而这件仿品的釉彩,在强光下略显刺眼,光泽过于明亮,没有历经岁月打磨的那种温润质感。
  仔细观察釉下气泡,真品的气泡大小不一、疏密有致,仿若繁星闪烁,但这只仿品的气泡,大小相对均匀,分布过于规律,宛如经过刻意排列。
  透视进去,完全没有死亡气泡。
  杯底的 “大清雍正年制” 六字楷书款识,书写工整有余,却神韵不足。
  字体的笔画粗细一致,转折处缺少真品那种自然流畅的变化,毫无灵动之气。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