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说实话,这栋小屋子比古堡要衬他心意。
卢修斯感觉衣服被揪住,低头一看,就看到毛绒绒的脑袋。
“我们快进去吧。”
雪辞催着他。
卢修斯有些恍惚,就好像,他是那个被小妻子牵着回家的丈夫。
心不在焉地打开门,卢修斯将钥匙递给雪辞:“别弄丢了。”
别墅里面布置得很温馨,并不是简单的灰黑白。沙发上的软垫抱枕,墙壁的挂画,让映入视野中的色彩丰富起来。
地面没有灰尘,雪辞惊讶:“你经常回来打扫吗?”
“我怎么可能会亲手打扫?”卢修斯在玄关拿了双拖鞋,上面的图案是只兔子,是雪辞以前经常穿的那双。
他指着二楼:“你跟埃兰德就住在那间屋子。”
卧室里的线索最多,雪辞没有犹豫就去了二楼。
里面的布置很简洁,除了衣柜和抽屉几乎没有可以翻的地方。
雪辞打开衣柜,被一排整齐的华丽服饰震惊到。
“我哥很喜欢你,每次出门都会给你带礼物,衣服、首饰……他经常买这些。”
卢修斯似乎很清楚这些事。
雪辞都要怀疑他们是三个人一起生活了。
他的视线往下,在看到放置在角落里那堆东西时,脸蹭得一下烧起来。
一旁,卢修斯慢悠悠道:“当然,他也很喜欢你戴这些东西。”
雪辞咬住唇瓣,想要装出对这些话不在意,可睫毛还是止不住地颤抖,他的皮肤泛起一层可口的粉,像是水蜜桃那样。
轻咬一口,就能爆满嘴香甜的汁水。
那样的粉,卢修斯见过。
在宋雪辞被他哥吃舌头舔口水的时候,皮肤就会变成这种颜色。
……他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雪辞还是仔细检查了一遍衣柜,每件衣服的兜都翻仔细了。
只翻出来一条项链。
吊坠是一条小雪花,应该是埃兰德送他的。
他收好项链,转身去检查书桌。
抽屉里有一个铁制十字架,应该是信徒都有的。十字架下面垫着一本笔记本。
雪辞随便翻开一页。
在看到上面写了什么内容后,他几乎要羞晕过去。
里面字迹带着苍劲有力的笔锋,应该是出自埃兰德之手。可谁能看到这个看起来传统古堡的男人,私底下竟然把他们的……过程写在日记里。
过于直白的内容让雪辞的大脑晕晕乎乎。
之前某个碎片也爱写这个……
他羞愤至极,耳垂脖子都成了桃粉色,刚要合上。下一秒,卢修斯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不看了吗?”
“说不定能想起什么。”
如果卢修斯的语气稍微带点不正经,雪辞都觉得对方是在故意戏弄自己。
可偏偏男人的表情神态都冷静平和。
也许真的有线索。
笨蛋也没想过有些男人会装得很。他乖乖听取建议,抿住唇瓣,哆嗦着手指翻到后面,想看看究竟写了多少页。
竟然写到了一大半。
雪辞眼尾羞臊的沾染上红晕。
他不可思议,小声嘟囔:“这么多……”
“不算多。”卢修斯双手环胸,视线从日记本移到雪辞脸上,那双圆钝的眼睛看起来很招人,唇瓣也已经被咬得烂熟,散着幽幽的香味。
喉结滚了滚。
“毕竟我在家的时候,你们每晚都待在房间里。”
什、什么……
“你们经常会折腾到后半夜。”
雪辞抬起脸看过去,正好对上卢修斯的视线。
对方的眼神跟之前有些不同,多了几分压迫感和一些他看不懂的情绪。
“你、你……怎么知道的?”雪辞的声音闷闷湿湿,刚问完就开始懊恼。
这个问题,显然会把这个话题往更深处探索。
果然。
“听到的。”
卢修斯一字一顿,视线瞥向他:“你哭得很可怜。”
“有时还会遇到埃兰德抱着你出来洗澡。”
“你们在浴室里也会待上很久。”
第179章 可怜寡夫(18)
雪辞脸上的热气已经多到无处可散。
小巧的鼻尖上沁出一层细汗,像是被欺负狠似的,睫毛抖个不停。
见卢修斯还要凑过来看,他立刻合上了日记本。
“不、不许看了……看别人隐私是不好的。”
雪辞羞耻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听起来很傻的话。
吐出了热气,他耷着眼皮,手指紧紧按在书皮上。
卢修斯朝那张漂亮的脸看去——他不喜欢宋雪辞以长辈的语气跟自己说话,明明也没差几岁。
只是他哥太老而已。
他每次来家里看到两人做时,都会觉得他哥老牛吃嫩草。
雪辞咬着唇瓣,眉眼带着几分羞恼,明明心情不好,可那张脸怎么看都怎么想让人招惹。
发脾气也像撒娇。
怪不得他哥会那么爱。
卢修斯收敛呼吸,稍微退后:“我来这里几次,都没有翻过。今天你来我才知道有这个,我过来只帮你把衣柜里的衣服洗了。”
雪辞仿佛看到了男人背后摇晃的尾巴。
一翘一翘。
难道是在等夸?
雪辞试探道:“……谢谢。”
他看到卢修斯摸了摸鼻子,耳尖微红。
卢修斯被盯得不自在,转移话题:“你今晚是住在这里,还是回你朋友那里?”
不等雪辞回答,他又提醒:“最好不要再回去,那里是贫民窟,什么人都有,刚才我们离开的时候,还有人冲你吹口哨。”
一个一个人高马大,比雪辞高出一个头,单手就能抱起来,欺负的事情自然少不了。
要不是他在,估计都会直接围上来。
卢修斯眸色阴沉,嗜血的冲动疯狂朝胸口涌,他隐忍地压下:“你这段时间都待在哪里?有钱花吗?”
雪辞能感觉到卢修斯的关心,温和拍了拍对方的胳膊:“不用担心我,我都这么大了,不过今晚和明天我先待在这里。”
卢修斯皱眉:“之后要去哪里?”
雪辞:“回去工作。”
见卢修斯还要再问下去,雪辞岔开话题:“这里有被子吗?”
卢修斯嘴角冷冷,对于他要离开的事情很不满,但还是回应道:“在另一个房间里。”
“可以带我过去吗?”
两人去了旁边的屋子,空间很大,所有的杂物都摆放整齐。
雪辞找到被子,下意识弯腰去闻。
看来卢修斯不仅经常回来打扫,还会晒被子,一点潮湿的霉味都没有。
就是有点重。
雪辞费力抬起来,下一秒,手上一空——
卢修斯已经接过被子,一言不发朝卧室里走。
雪辞在身后弯了弯唇角:“谢谢弟弟哦。”
卢修斯挺拔的脊背微微战栗。
他想不通,宋雪辞为什么一句话没说就能让他心甘情愿地做事?
贵族少爷很少做这些伺候人的活,铺床时动作不太利索,但无伤大雅。
雪辞躺下来床上试了试。
不硬不软。
床单的味道也好闻。
他抬眼看向卢修斯:“你要不要留宿?”
卢修斯呼吸快要停滞:“……什么?”
“已经很晚了。”雪辞其实有点害怕自己住这么大的房子,尤其是这个世界有不明生物。他不着痕迹地想要将卢修斯留下陪自己,“你之前也经常在这里住吧,对面的是你的房间吗?”
卢修斯没犹豫,淡淡道:“那我得在你房间里打地铺了。”
雪辞疑惑“嗯”了声。
“我的房间没收拾过,有灰尘。”
也许是已经困倦,也许是本就不在意,雪辞对于卢修斯每次来都只让人收拾他跟丈夫的卧室这种事并未怀疑。
卢修斯看着冷淡难以接近,做事却格外自觉,很快就将地铺弄好,一楼和走廊的灯也关掉。从外面看,这间许久没亮起灯光的小别墅,窗户上倒影出体型差别很大的两个人。
雪辞没立刻熄灯,他缩在单薄的被子里,重新将那本日记翻了一遍,企图能找到什么线索。
当然,没办法细看。
几乎是一目十行的读。
就算是这样,雪辞中途也有好几次想要合上。内容实在是过于裸露直白,详细地记录了他们每次的欢爱。
无论是第一次,他们相遇那天直接去了小旅馆,埃兰德抱着他弄了三次,最后把旅馆的床单都打湿得不像话;还是婚礼当天,举行仪式让他累得一丝力气都没有,深夜里丈夫还是帮他舔出来。
“他的肚子总会凸出来,像是吃进去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还经常哭着求我不要那么凶,他会被弄坏。”
“可我知道,如果我不用力的话,是不会满足小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