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
秦灼发出很大的吞咽声,嘴边还残留着不透明的水渍。
他很想亲雪辞,不过知道雪辞很嫌弃这些,只能用脸颊去蹭对方的下巴。
雪辞脑袋晕乎乎的,衣衫凌乱,待反应过来,想要恼怒,可看到秦灼嘴上的东西后,又觉得是自己在占便宜。
他不好发脾气了,扯了扯唇角:“你不要做这些多余的……”
“不过你这次这么过分,我也没哭。”
“我一直都不爱哭的。”
雪辞胸膛挺得很直,费力说出这些话,殊不知这副模样要把人勾死。
秦灼身体已经难受得要命,捧场道:“娘子,你好厉害!”
雪辞轻哼了声,结果就听到秦灼的下一句——
“娘子,能不能踩我?”
雪辞:“……”
*
秦灼最后没能如愿。
宋家小厮站在门外敲门,说秦大夫已经回来,可以帮忙扎针了。
秦无臻白天去药房,晚上回来还要照顾雪辞,着实辛苦。雪辞很体谅他,没让他等,让秦灼帮忙把衣服换好就去了秦无臻房中。
临走前叮嘱:“记得把脏衣服收到桶里。”
秦灼“哦”了声。
宋家有下人去做这些事情,可雪辞的衣服都是秦灼自己去洗。
男人滚了滚喉结,鼻尖陷进雪辞刚换下来的还带有污渍的衣服中。
好香。
娘子身上的味道。
“娘子……”
秦灼额角爆出几根青筋,攥紧雪辞的衣服。
他又要做这些坏事了。
若是让雪辞知道,他用衣服做这些,肯定要跟他生气的。
可他没办法控制。
这种事情,也就只有大哥才能控制住。
秦无臻房中只点了一盏油灯。
昏暗的光影,将他深邃的侧脸映得半明半昧,晦涩难懂。
雪辞觉得这副模样的秦无臻有些反常。
或者说,有些可怕。
他在门口顿住脚步,弱弱喊了声:“大哥……”
秦无臻的面部线条像是一瞬间柔和下来,起身喊他:“小辞。”
“你只有一盏灯吗?”雪辞担心他晚上会看书,对眼睛不好,“大哥这里灯油没了吗?我可以让人添置。”
秦无臻:“不必。还有许多,只是我发现你放松下来再帮你按穴位会更有效果,灯点得少你更容易睡着。”
雪辞若有所思。
他每隔两日就要针灸治疗,惯性一般来到秦无臻床上,枕在男人腿上。
也许是方才跟秦灼的胡闹让他累到了,也许是灯光和燃香的助攻,雪辞本来也挺有精神的,可躺到这里不到一会儿眼皮就黏在一起了。
半梦半醒间,他像是听到有人在问他话。
是贴在耳边问的,很亲密的距离。
只有秦灼才会离他这么近说话。
雪辞感觉唇瓣被磨来磨去,对方手上有不算薄的茧,磨砺地很不舒服。
“别、别磨我……”
他含糊开口,然而那道声音却说他在撒娇。
雪辞蹙起好看的眉,唇瓣张开的瞬间,对方就顺着他的唇缝,将手指探进去。
好粗糙……
那是一种很下流、很熟练的手法。
两根修长骨感的手指夹住柔软的舌头,来回搅弄,又故意扯出来,让雪辞把舌头露出来。
雪辞的脸颊泛起不自然的红,轻声哼了两下,睫毛颤得厉害,却怎么醒也醒不来。
“小辞,好涩。”
“口水都兜不住。”
他听到对方这么说。
“口水好多,床单都被你打湿了。”
雪辞下意识羞耻地蜷起身体,脚背绷直,手指不自觉攥住床单,他轻声哼了两句,却困顿地无法组织出任何一句像样的话。
只知道小声呓语。
唇瓣和下巴都是打湿,那张脸被灯光映衬得可怜兮兮的。
*
雪辞醒来的时候,舌尖还有些麻。
屋里已经点了五六盏灯。
他身上盖着被子,秦无臻坐在不远处的桌子上看书。
“大哥……”
雪辞的鼻音很重,掀开被子起身时,才察觉到胸口也有些酸胀。
应该是秦灼弄得吧。
没想到睡了一觉更严重了。
雪辞丝毫没怀疑秦无臻,起身后,秦无臻过来帮他穿上外套:“最近身体如何?”
雪辞点头:“好多了,谢谢大哥。”
他没注意到秦无臻晦涩压抑的眼神:“是不是快到春天的时候就能好了?”
秦无臻“嗯”了声,帮忙理好衣领后,方才开口:“这段时间正是养身体的时候,不可房事,也不可过分亲密。”
秦无臻盯着雪辞被弄得熟红的脸颊,身体也都是果实成熟后的香味。
他深嗅一口气,借着夜晚昏暗的光线,撕掉白日装在脸上虚伪的面具,用灼热的、肆无忌惮、想要将人一口吞掉的野兽般的表情看着对方。
他甚至已经想好了措辞,如果雪辞露出惊讶的表情,尴尬撒谎说自己没跟秦灼亲密,他就回答。
——隔着衣服,可以看到胸口那里有点鼓。
——应该是你夫君吮肿的吧。
若是雪辞再装。
——这是人之常情,若我是你夫君,也会夜夜笙歌,做得只会比这个更过分。
他已经到了无法接受雪辞跟旁人亲密的程度。他不想每天像个卑鄙小人一般躲在暗处。
可他更怕雪辞讨厌拥有这样肮脏念头的自己。
他看得出来,雪辞是那种很传统的人,只认自己的夫君。
他若是提出做小,估计只会被雪辞远离。
所以现在,他只能用这些言语,来一步一步试探。
看雪辞是厌恶还是尴尬。
只要不是嫌恶……
可惜雪辞听到他说得这些,就只是揪紧衣服,垂着眼睛“哦”了声。
小郎君离开后,房间的香味也渐渐消散。
秦无臻只能闻着雪辞盖过的被子,发出低哑的呼吸。
*
雪辞尴尬回到房间。
他觉得秦无臻不愧是大夫,连自己……他以为可以瞒住的。
秦灼已经洗好衣服,连澡也洗好了,见雪辞回来,他立刻从床上下来:“娘子,床已经暖好了。”
雪辞“哦”了声。
秦灼熟练地帮他脱去外衣和鞋袜,两人相拥而眠。
雪辞睡了片刻,将人推开:“你呼吸好重,吵得我睡不着。”
秦灼委屈:“娘子身上好香,我忍不住。”
“我已经洗冷水澡了,可身上还是烫烫的。”
雪辞想到他伤口:“这么冷的天冷水澡?”
秦灼:“娘子今日没帮我踩……”
雪辞怕他伤口发炎,本来就是冬天,就算秦灼身体再好也扛不住冷水澡。
古代得伤寒可是很严重的。
雪辞板起脸:“以后都没了。”
秦灼一听,立刻不愿意了,从身后抱住雪辞的腰,一直用脸蹭他,跟他到处保证。
雪辞硬着语气:“大哥说的,让我们先不要亲近,不然我的病好不了。”
秦灼听到跟雪辞的身体有关,立刻不闹了。
雪辞以为他听进去了,可接下来的一个月,他的嘴巴、胸口还有大腿根……一些很私密的地方总是留下莫名其妙的红痕,有时候还有指印和牙印。
除了秦灼还能有谁?
雪辞忿忿去找秦灼发了一顿脾气,而秦灼还以为是自己半夜偷亲的事情被发现了,完完全全将这个锅背下来。
幸好这些并没有影响治愈过程。
雪辞的病基本好了,除了力气和饭量比普通男子小一些,其他都无恙。
眉眼间的病气也完全散去。
宋家人皆大欢喜,正好又临近过年,便喊了秦二娘和秦无臻一起去家中过年。
一桌酒席是请的当地最好的神厨做的,每道菜都很有锅气,雪辞难得吃了一整碗米饭。
宋家人见他食量变大,喜笑颜开,开了一瓶珍藏多年的女儿红。
雪辞在电视里听说过这个酒,从秦灼的酒杯里抿了一小口,结果被辣得小脸就皱到一起。
可连这个模样旁人都觉得好看。
秦灼傻乐两声:“娘子是不是被辣到了?还是喝桂花酒吧。”
雪辞的杯子里盛满了二娘带来的桂花酒,一小口一小口地品。
这酒像果酒,都是果香,可后劲足,雪辞本就不怎么喝酒,喝得又猛,结果一杯下去就重影了。
他的脑袋昏昏沉沉,听到宋母要带他回房间,然而任务在这会儿又蹦出来。
【酒后你无意识会亲近自己喜欢的人。】
【你会要求秦无臻送你回房间。】
雪辞起身,脚步磕磕绊绊来到秦无臻面前,一双清澈湿淋淋的眼睛就这么盯过去。
“大哥,扶我回房间,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