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喂,你听到没?在你桌子上吗?”
  电话那头,傅炀的声音拔高,明显变得急促。
  傅青肖学着傅清霄的语气:“没看到。”
  “那能去哪?不会路上丢了吧?”傅炀很信任傅清霄,没产生任何疑心,“那你帮我在房间里找找,还有公司电梯!要是找到告诉我!”
  傅青肖淡漠“嗯”了声,挂断电话。
  片刻,他夹起照片,用手指摩挲着少年的脸。
  *
  这段时间,雪辞跟蒋澍没怎么见过,微信里只偶尔聊几句。他还以为对方已经已经帮自己当普通朋友对待。
  结果蒋澍的朋友突然过来找他,说蒋澍最近情绪很低落。
  “现在追你那男的,好像找人威胁过蒋澍。”朋友觉得分手很正常,倒也不是为蒋澍抱不平过来找雪辞的。
  他只是感觉到这追求者做法强势,不像是什么好人,需要让雪辞知道这回事。
  雪辞清楚傅炀会派人暗地跟着自己,金主要掌握金丝雀的行踪很正常,所以他也没在意那些人。
  但威胁蒋澍就不对了。
  他立刻就给傅炀打了电话,让对方不要再找蒋澍。
  傅炀妒意大发:“你为什么这么在意他?”
  雪辞耐心:“跟是不是蒋澍没关系,我只是觉得你这么威胁人不对。”
  “谁威胁他了?”傅炀嗤了声,“他这么跟你告状的?”
  傅炀的占有欲很强,雪辞多少能察觉到。
  这样吵下去反而对蒋澍不利。
  雪辞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挂了电话。
  听筒里的嘟嘟声让傅炀格外烦躁。
  “……人小小的,脾气倒是不小。”
  吐槽完,他的嘴角却忍不住朝向提。
  搞什么。
  被宋雪辞发脾气,他怎么就那么爽?
  傅炀又烦又爽,心情处于极度复杂矛盾的状态,电话再次打过去宋雪辞却不接了。
  他只好去学校找。
  到了宿舍楼下,前后喊了几个学生,终于把宋雪辞这祖宗闹下来了。
  “你为一个没亲过嘴的前男友跟我吵架?”
  傅炀一看见人就拽住他手腕,气势汹汹,顺势将人挤到角落里,路灯和月光的光线几乎都被他遮住。
  阴影落过来。
  雪辞没想到这么晚了傅炀居然还过来找他。
  甚至还让人喊他下楼。
  这样下去,整栋楼都要知道他被人包养了!
  雪辞连鞋都来不及换,就这么踩着毛绒绒的拖鞋下了楼。
  “你……别靠这么近。”雪辞觉得手腕有点疼,小声道,“也别凶我。”
  傅炀:“我……”
  他只是语气有点急,没凶人。
  他凶起来可不只是这样。
  盯着宋雪辞那张乖巧漂亮的脸,傅炀不知怎么回事,气焰一点点消下去。
  他的语气明显比刚才柔和平静:“我没威胁他,我也没找人,我是本人亲自跟他说的。”
  雪辞:“?”
  语气听起来……好像有点骄傲。
  “我就是告诉他,你们已经分手了,让他别缠着你当小三。”
  傅炀隐瞒了一部分。
  比如“雪辞现在有多喜欢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别不自量力了”。
  这种话,他当着宋雪辞的面,还真不好意思开口。
  轻咳了声,他又回答刚才雪辞的话:“我没凶你。不过我为什么不能靠你近?”
  说完,又往雪辞身上靠,贴得衣料都磨蹭,彼此都能感觉到体温。
  傅炀眼皮轻跳,心脏撞着胸口,整个人都有种快飘起来的感觉。
  很新奇的体验。
  只有在见到宋雪辞时才会有。
  吞咽口水,傅炀对上雪辞有点呆的表情,变本加厉:“亲都亲过了,我还不能贴着你吗?”
  男人的呼吸声很乱,像是在抢夺空气一般,细细密密。
  雪辞很快就缺氧了。
  他推也推不动,手抵在傅炀的胸膛上,反而感受到男人的心跳声。
  一下一下的。
  震得他掌心发麻。
  很怪异的感觉。
  雪辞下意识要抽回手,手却被紧紧攥住。
  下一秒,他听到傅炀的声音,在他耳边低哑响起:“你是不是喷香水了?”
  什、什么?
  雪辞怕痒,炙热的气息将他耳垂染成桃粉。
  他肩膀小幅度颤了颤,睫毛抖着:“没有……”
  然而傅炀却根本听不进去:“为了见我,不仅喷香水,连鞋也没换。”
  “……?”雪辞垂下脑袋,盯着自己的拖鞋,张了张唇,最后还是放弃了解释。
  察觉到傅炀在捏他虎口的软肉,雪辞有种不祥的预感。
  很多男人都喜欢捏他这里。
  之后的情况,无一不是被亲嘴巴……雪辞紧张地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傅炀,我、我想回宿舍了。”
  傅炀“嗯”了声,却没松开他。
  他的视线很快落在雪辞的唇瓣上,刚被舔过的唇珠亮晶晶的,很翘,像是引诱着他吮。
  手指加重力气。
  软肉被玩红。
  雪辞突然觉得肩膀一重,很快,傅炀蹭着他的脖颈,声音低哑又黏:“我开了好久的车过来找你。”
  “连水都没喝,嘴巴好渴。”
  “好想喝水。”
  这已经不能算暗示了。
  雪辞再迟钝也听懂了傅炀话里的意思。他被挤在角落里,张着唇瓣呼吸,细小的香味四散在空气里。
  他抿着唇,蹙起好看的眉,明显在思考什么。
  终于,像是放弃了挣扎。
  用细弱颤抖的声音:“去、去你车里……”
  ……
  雪辞很后悔。
  他原本是不愿意让人看到,结果还不如在外面,傅炀还会有所收敛。
  一上车,开到安静的角落里,傅炀就像只没吃过肉的野狗似的,把他压在座位上亲。
  唇瓣来回碾磨。
  呼吸纠缠。
  口腔被凿得很大声,吮吸声和吞咽声都很大。
  舌头被用力扯出来,吃了好久。
  雪辞发出很细小的呜咽,来不及吞下的口水顺着唇缝流下来,湿湿答答把整张脸弄得可怜兮兮的。
  潮湿、高温。
  将所有的理智吞噬。
  傅炀每根神经都像是被放大,从四肢爽到天灵盖。在这之前,他没想到——
  跟宋雪辞谈恋爱竟然会这么爽。
  ……
  足足亲到宿舍快关门。
  车内发出“啵”一声——
  雪辞失神的眉眼终于清明了些许,可却像只小猫似的,把舌头露在外面忘了收回。
  连唇瓣的边缘都被啃肿了。
  就像是,被亲坏了。
  雪辞一下车就往宿舍楼里跑,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直到回宿舍,紧锁上门才瘫坐在椅子上。
  腿还是软的。
  幸好室友们都在打游戏,没人注意到他。
  雪辞并不知道,从他一进宿舍那一刻起,大家就都察觉到什么,视线时不时略过那张脸,和被亲肿的唇。
  一看就是被狠狠欺负过。
  雪辞将湿漉漉的脸枕在胳膊上,吸了吸鼻子。
  一旁的手机震动两声。
  【别忘记喝水。】
  【你刚才好多口水都被我吸走了。】
  雪辞脸颊烧得滚烫。
  然而傅炀的消息来个不停。
  【你好像还不会换气。】
  【需要多练习。】
  【我这次确实有点过分,你是不是哭了?】
  【那我下次吃别的地方?你觉得呢?】
  【不回我就当你答应了。】
  *
  雪辞一夜都没睡好。
  一方面是嘴巴被亲得不舒服,另一方面,他害怕自己马上就要履行金丝雀的义务。
  第二天上午没课,他躺到中午才恹恹起来。
  像是蔫掉的小花。
  室友们没敢问什么,只是给他买了午饭和蛋糕,让他好好在宿舍休息。
  雪辞正烦恼用什么理由躲掉晚上的约会,傅炀的电话就打过来。
  出乎意料,对方要出差一周。
  雪辞眼睛一亮,压住惊喜,装出依依不舍的模样:“那你要早点回来啊。”
  那头的傅炀恨不得把雪辞装进行李箱里打包带走。他让雪辞不要太想他,自己却一个劲儿地发消息。
  雪辞机械性地打卡:【在干嘛?】
  下一秒,傅炀就发了张自己裸着上半身的照片。
  【刚洗完澡。】
  11尖叫地给这些脏东西糊上马赛克,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幸好宿主并不在意,还很听劝地删掉了。
  出差这几日,傅炀就如同开屏的花孔雀,去哪里做什么都要跟雪辞报备。
  消息太多,雪辞乖乖坐在椅子上慢慢看,屏幕上突然显示“宋谈海”的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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